《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第276章


孟庸的脸又冷了一分:“诗会魁首,乃我大梁人才,妹妹却妄言什么心怀不轨,岂不让人心寒?”
贵妃冷笑两声:“姐姐着实误会了我的意思,昨日姐姐林中受袭仍历历在目,妹妹也不过是谨慎心点罢了。”
贵妃这般咄咄逼人,孟萋萋站在孟庸身后充当丫鬟,连忙不动声色的拽了一把孟庸的衣衫。孟庸只好压下怒火,道:“既如此,吩咐下去,赏他三百两银子,不必上楼叩谢。”
众妃嫔见这一番争斗,到底是贵妃胜了,暗中互递了一个眼色,在宫中生活,只有懂得审时度势,才能明哲保身。
贵妃轻蔑一笑,淡然道:“多谢姐姐。”
“妹妹不必客气。”孟庸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语气也是酸溜溜的。
“楼下都是男人们玩的东西,到底没什么趣味,咱们还是叫姑娘们都上来作诗才好,姐姐意下如何?”贵妃言笑晏晏,望向孟庸。
“难得妹妹有此闲情雅致,”皇后着,又转头吩咐,“去,将此次过来的闺秀们都带上来。”
“是。”
众女们听得皇后娘娘召唤,知道是要去“赛兰花”了,忙都细细整理了衣裙,暗想一定要多拿几只兰花,千万别在众人面前出丑。
孟萋萋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她不知道盛嘉彦去哪儿查探情况了。只知道这会儿连景梵的身影都没见到。
孟庸知道孟萋萋的想法,便笑道:“往年里咱们女孩儿写诗,都是让文渊阁的文官们评判,可这会儿再巴巴的传他们去,反到麻烦。本宫听景师不仅擅长占卜,也极通文墨,不如叫他来出题评判,你们看可好?”
孟庸话语一出,忙有妃嫔贵人附和道:“娘娘的是。”
孟庸不等贵妃发话,吩咐道:“去,请景师上来!”
景梵来时还带着他的徒弟景鹤,贵妃似乎跟他俩更为熟稔一般,开口便笑道:“几日不见屈鹤,不知都在忙些什么。光看着你师父前前后后的进出皇宫,却未怎见到你。”
“不过还是在学堂念书,劳娘娘记挂。”景鹤回答的彬彬有礼,眉宇却带着几分疏离。
孟萋萋听着却有些奇怪,屈鹤?景鹤什么时候改了名字,而且屈鹤这个名字她怎么好像十分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一样。
孟庸道:“都坐,今儿请你们来,可是要给姑娘们做考官的。”
景梵相貌不错,好几个贵女见着他个个两颊绯红,妙目含情,诗词最能传情达意,解题不仅是为了夺花,也可趁机互通心曲。不少闺秀便想借着这次机会在景梵面前出出头。
孟萋萋离景梵有点远,便趁着众人都在看题目的时候,悄悄地往景梵身边过去。她手背在后头,手里掐着诀。景梵不知情似的,只盯着眼前的画出神。画中月明星稀,山路崎岖,一棵硕大的桃花树便是画中的全部。
景梵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有些复杂。
趁着他现在走神,正是孟萋萋将他生魂活捉的好机会!孟萋萋抬手,眼神猛地凌厉起来,正要掐诀念咒,背后却忽而被人推了一把。
她一个避之不及往前栽去,掐的诀瞬间砸在了景梵的徒弟景鹤身上。
那一瞬间,无数金光从景鹤身上流泻而出,像是人皮上被孟萋萋划破了一道口子,景鹤整个人也如同死去一般直直的倒了下去。
被这神光拉回了神思的景梵猛然回头,众人都看不见这光芒,他却是能看到的。
景鹤的骤然昏倒,引起闺秀们的恐慌。
大家尖叫作一团,孟萋萋躲避不及,被景梵恰好看见。
景鹤的生魂被孟萋萋死死的抓在手里,景梵面目刹那间狰狞起来,往孟萋萋的方向飞扑过去。
孟萋萋连连后退,躲在了孟庸的身后,景梵还要追,孟庸见他神情可怖,大喝一声:“景师!你要做什么!”
这一声让景梵清醒了过来,他与皇后不过几尺的距离,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周围看守的侍卫便会将他乱剑捅死。
第316章 回京的巨变
景梵停住步子,似蛮兽般危险的目光扫过孟庸身后的孟萋萋,遂转身抱着已经僵如木人的景鹤离去。
孟庸也一时拿不准发生了什么,只派了个太医前去跟着:“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按照景师吩咐的去做。”
贵妃看了所有经过,以扇掩面:“姐姐今日带来的宫女好生眼生,以前像是不曾见过似的。这婢女刚来琼楼就捅了篓子,姐姐可还是要心些。”
孟庸淡淡回应:“我婢女与景师的徒弟晕倒一点关系也没有,妹妹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还是看看姑娘们的才学。”
贵妃蔑笑一声,没有话。
孟萋萋心跳如雷,不知为何刚才景梵那一眼看的她有些恐慌,希望盛嘉彦赶紧回来。
她将装有景鹤生魂的袋子挂在腰间,硬着头皮跟孟庸一起听贵女们拼诗词歌赋。
所有的诗词题目中有文字,有画作,多是讼咏景色、花草,忽见其中有一题只写了两个字:参商。
参商本是上的两颗星,彼出此没,此现彼隐,终身不得相见。意味着不睦与别离,这二字惆婉悱恻,倒是有些不吉利。
然而就这样不吉利的一道题,孟庸却扬声:“替本宫将这个取过来。”
贵妃见缝插针:“姐姐也要与贵女们一较高下么?姐姐才情了得,若是此番出手,旁人便没得玩头了,直接认输罢了,也省得败给姐姐您,倒叫人笑话。”
孟庸却只是假装没听见,拿着这道‘参商’细看,也不提笔。
几个文思敏捷的姐,已经开始研墨提笔,其余女眷夫人们也暗暗较劲,只盼着自己的女儿能够技压群芳。但她们见皇后那边也拿了一道题,心中暗暗不满。这琼楼比诗不过就是看哪家姑娘的风头更盛,要是皇后都参与进来了,那旁人怎么还敢跟皇后争抢第一?不过好在皇后还未提笔,自家姑娘也有机会。
这会儿没人注意皇后这边了,那边姑娘们也多数完成了题作。本来充当诗词评审的景梵已经离开,故而贵妃提议让身在二楼的男眷们对贵女们的诗词进行评赏。
装着诗词的托盘被人呈到二楼去,众位公子展开卷轴,交叉查看,觉得好,便画下一朵兰花。这些公子王孙与侯门贵女抬头不见低头见,绕两个圈都能攀上亲戚,因而只要写的不是太差,都会给一朵。
最终的结果出来了,太监计数,兰花最多的为胜者,太监细声高扬:“今年端阳的魁首,是一首‘参商’。”
众位贵女互相看着,都在猜测这首诗出自谁手。
倒是贵妃方才看见了孟庸拿这道题,此时不免有些讥笑:“如今四海升平,普同乐,又值端阳佳节,还做‘参商’,岂不晦气?不知是谁这样没眼色,竟敢在姐姐面前卖弄。”
孟庸没话,只是淡定喝茶,对贵妃的讥讽嘲弄充耳不闻。
参商诗词一出,周围的人都噤了声。二楼渐渐传来上楼的脚步声,没多会周行便带着一帮少年公子上来。贵女们连忙以扇遮面,纷纷露出害羞的形态。
“那首参商,是谁而作?”周行一上来,便如是问,但他的目光却直接落在了孟庸身上。
孟庸刚巧也向他看去,最终不动声色移开眼神,与贵妃一起悠悠朝周行请安。
“皇后,”周行目光冷冷:“参商,是谁所作?”
贵妃刚要回答,孟庸却罕见的抢她之前道:“是臣妾的婢女。”
孟萋萋本来一直在后头看戏的样子,这会儿被孟庸推至众人眼前,大家的目光一瞬间都落在她身上,期间还带着周行审视的目光,孟萋萋不由得一颤。
周行冷冷问她:“参商当真是你所作?”
这要她怎么回答!?
孟萋萋为难的看了看孟庸,只见后者低着头不言不语的,面色从容而平和。孟萋萋知道,这是孟庸让她报答自己刚才帮忙的事。
她无法,只好站出来承认:“是奴婢所作。”
周行的目光更冷:“参商寓意离别,你何故在此良辰佳节作这样的诗赋?”
孟萋萋当真不知如何作答了,词都不是她作的,她哪里知道为什么呢!?
只听得孟庸又道:“臣妾的婢女想必只是以此来歌颂赞美底下那些和睦又融洽的关系,以此诗警惕世人罢了。”
孟萋萋只顾着点头,旁的交给孟庸去解释。
周行看着她二人许久,最终笑了一声,命太监拿出两个托盘:“这是西凉国进贡的麝香珠串,夏日带着,清凉润手,肌肤生香。朕今日就赠给你。”
话听起来像是对孟萋萋的,其实周行看的却是孟庸。
孟庸没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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