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仙途》第158章


风帝冷冷道:“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搏羽这颗头颅留下,你可以走了!”
青衫答应一声,正欲转身,忽又道:“在下能恳请风帝一件事吗?”
“何事?”
“听说天帝最近要肃清六界烟尘,风帝可否让太子在天帝面前替在下求求情,让天帝流在下一条生路。”
“我试试吧!”
“如此,便多谢风帝不计前嫌,帮助于在下了。”
“你去吧!”风帝漫不经心地答应着,随意地挥挥手。
这日,五极战神同神界三大帝君齐聚北海之北。宫殿外的广场上,煌亥与青衫以下,满站着他俩甚至搏羽的旧部,排成数十排。
三大帝君站在前方高台上,身后是五极战神。天帝扫视一眼下方黑压压的将士,朗声道:“众位听令,愿意跟随朕的,站东边,不愿意跟随朕的,站西边去!”
人群很快骚动了起来,一阵喧哗推搡之后,六成将士站到了东边,二成站在西边,还有而成原地未动。
见状,扶桑大帝道:“一个决定,将影响你们半生,站西边的,我佩服你们对主子的忠诚,站东边的,你们待会儿还要再过一道筛选,至于站中间的,也请赶快做决定!”
此时,东面有些人开始发慌,而中间却又有半数人朝两边分流而去。
待得所有人都分散开去,勾陈大帝便招来一头奇兽。此兽身形如牛一般大小,样貌又似麒麟,全身长满浓密黝黑的毛发,双目明亮有神,额上一只独角。
天帝一指那奇兽道:“此为獬豸,又名‘法兽’,能识忠奸,我暂且让它下来辨别一下东面众位吧!”
天帝话音刚落,勾陈大帝就领着獬豸跃下了高台。獬豸在东面人群中游走一圈,便有四成被獬豸用独角顶出队列来,勾陈大帝让这些人站在了中间。
待得勾陈大帝回到高台,三大帝君与五极战神凑到一块儿商议了一阵,天帝上前宣道:“青衫伙同夫人妙姿勾结魔界之人残害兄弟手足,谋取不正当利益,即日打入鬼道,终身不得回仙界、神界!”
青衫闻言脸色发青,连忙跪倒在地,一时之间却不知说什么好,上下牙“咯咯咯”直打架。
“煌亥身为天帝,竟伙同魔界剪除异己,为祸苍生,罪不容诛,近日又传包庇、收留风之国叛党搏羽,意欲起兵造反,当送入天外之门,永世不得轮回!”
煌亥全身颤栗,跪在地上连呼:“苍黄大帝,饶命!饶命啊!”
任煌亥犹自乱喊乱嚷,亦是无人理睬。三大帝君与五极战神又商议了一阵,扶桑大帝冲下头分成三列的众将士道:“东面的,可来五极战神部下当差;西面的,发配到东荒不毛之地垦荒;中间的虚伪奸诈、心怀鬼胎之徒,全部打入鬼界!”
底下人众又是一阵骚乱……
不过,骚乱归骚乱,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着。很快,天庭各司法刑法等关节都活动了起来,风卷残云般将这批逆臣贼子给处置妥当。
协助天帝肃清了逆臣贼子之后,风俊回到了风宫。
思卿在院子里来来回回,依然同往日一般,屁颠屁颠地追着那只飞蛾跑。
飞蛾飞到风俊身边的时候,故意绕着他飞了两圈,思卿也只好跟着转圈圈,风俊道:“思卿,小心点,不要撞到爹爹啊!”
熙瑶正端着茶具走出小楼,笑道:“思卿这么个小娃娃撞到你,你又不会痛,只有他痛啊。”
风俊道:“他肉痛,我心痛。”
是时,侍女冬萱走了过来,双眼盯着那个飞来舞去的飞蛾,满脸的落寞深色。
熙瑶不忍地看了冬萱一眼,对风俊道:“风俊,有什么办法帮帮玄奕,让他可以重新化为人形吗?”
风俊琢磨了一下,豁然开朗道:“有!”
一旁冬萱忽然凑上前来,双目放光问道:“太子殿下,您真的有办法让玄奕复原,是吗?”
风俊道:“复原倒不保证,不过应当有点儿法子!”
风俊所说的这个法子,便是将前世华珖那道命障转移到玄奕身上,如今逆臣贼子已基本处理完毕,六界也暂时得到了安宁,最为大地战神的他,也可以暂时歇息一下,是以这道命障的作用就遭到搁浅,与其这样,不如将其转赠给守护这障两千年之久的玄奕,也算是对他无私奉献的一种补偿了。
如此想罢,风俊便把那飞蛾带到二楼的练功房,小心地将门关上。风俊将飞蛾引领到一个案几上,让其停留在那儿。自己则盘坐在一旁的毡毯上,屏息凝神,双目微闭,自双掌之间激出两股白光,源源不断朝飞蛾的身上输送过去。
玄奕先前本就与这障被天帝绑在一起,因此很容易接受障中的能量。尤其被风俊过度了一段时间之后,那障虽不如以前强大,但更好给吸收。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风俊身上那道障便有七成能量渡给了玄奕化成的那只飞蛾。
风俊收功之后,见飞蛾周身闪着耀眼的白光,一对触角有规律地来回摆动,似乎精神头儿特别好。
风俊轻轻用食指碰触了一下那飞蛾的头,小声道:“玄奕,这练功房鲜少有人来,你在这儿歇着吧,说不定过上几百年,你就可以还原仙身了。”
清晨的阳光穿过朝霞,将第一抹温暖投入槐花阁那栋小楼的练功房。
冬萱又如往日一样飘然而至,阳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长到了顶格上,她轻轻地推开门,直奔案几上那飞蛾而去。
只是今日,冬萱刚进门,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房间里不见了飞蛾的影子,墙角的毡毯上,却多出了一个巨大如婴孩般、椭圆形的蚕茧。
仔细一瞧,蚕茧里头似是有物事在缓缓移动。
冬萱既惊且诧,此时,门被再次推开,风俊一袭雪白的身影飘了进来。
冬萱连忙起来施了礼,一指毡毯上那个大蚕茧,问道:“太子殿下,您瞧,这是什么?”
风俊走过去用食指弹了一弹那蚕茧,笑道:“玄奕,你就慢慢儿在里头躺着吧,瞧你如今这个头,都不知等到何时才能出来呢。”
闻言,冬萱半信半疑道:“殿下,这里面躺着的,真的是玄奕公子么?”
风俊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我以为仅仅是一条蚕呢。”
“也不无可能。”说罢,风俊又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如果是那样,那真是辜负了我的期待啊!”
冬萱问道:“我可不可以把他报到窗台那边的桌案上,让他晒晒太阳呢?”
“当然可以,不过,想要让他破茧而出,至少也得等个七、八百年了。”
“要这么久呀殿下?!”
此时,院子里响起了几人的喧哗之声,像是来了客人。风俊支开窗棂一看,原是熙瑶的五哥熙睿和竹喧到了,熙瑶和半夏正在院子里接待二人。
风俊也不管一边冬萱听到玄奕的破茧之期是什么心情,便兀自翩然下得楼去。熙睿远远地见风俊一袭白衣走近,便道:“风美人,我当初还真是小瞧了你,如今你不仅拐跑了我六妹,有了个那么大的娃娃,还办了好些大事儿,佩服;佩服!”
“熙瑶他哥,你过誉了,”风俊笑着走到熙睿面前,道,“不要老在院子里站着了,咱们赶紧进屋去坐下来聊吧!”
见风俊过来,先前还谈笑风生的竹喧这下突然没了声音,却见对面风俊依然淡淡笑着,道:“竹喧,怎么不说话了?那年在云雾岭,还多亏你帮我陪着熙瑶度过了最为难过的时光呢。”
竹喧点点头:“好说,好说!”
熙睿道:“风美人,好久不见,怎变得这般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风俊说罢,便一手拉一个,将熙睿和竹喧“请”进了会客厅。
三人在案几前坐定,半夏便端来了一壶温热的秋季养生的青茶,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依次序端了到面前去。
熙睿道:“风美人,你最近不仅仅是变客气了,还变大方了,我听说,你把调兵遣将的令牌都赠与了我堂妹水汐遥呀!可有此事?”
几人谈话间,熙瑶同倩怡又端来了二盘玫瑰糕;二盘梨肉雪花卷;一大盒果脯。此时,风俊道:“我之所以赠了她令牌,只因她夫君因救熙瑶而丧命,此乃大恩,岂有不报之理?”
一旁倩怡闻言,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瘫坐在地上:“原来陆黎……陆黎他死了?”
熙瑶不知如何是好,此情此景,似乎也只有男子更适合充当安慰天使。而坐间也只有竹喧至今单身,又同陆黎长得有些相像。
于是,熙瑶朝竹喧一使眼色。
竹喧立时会意,起了身过去将倩怡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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