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的她不好惹》第96章


“姜禾能斩断接天链,为何迟迟不动手?”陆晓生环视一周,“是等着大家去求她,对她感恩戴德吗?”
正当众人被陆晓生几断话煽动,恨不得灭了姜迟一家的时候,空中忽然传来一道笑声:“不愧是说书先生,巧舌如簧,将人心捏于股掌。”
“谁,是谁?”
“出来。”
“是姜禾!”
“对啊,是我,你们在等的人。”话落人已经落在高台上,伸手去解铸剑身上的绳索。
铸剑一脸欢喜,自无尘谷一别,好久不见了,“姜禾,还能见到你真好。”
姜禾拿着刚解的绳子轻拍铸剑额头,一本正经道,“都是做哥的人了,要稳重。”
铸剑有些不好意思,许久才憋出一句,“他收养了你,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姜禾但笑不语。
见台上情形,底下有人大喊,“无垢山庄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姜禾把人带走?”
显然看不过的人有很多,但碍于姜禾的武功,不敢做那领头人。这事当然由东道主无垢山庄来。其实早在姜禾出现的那一刻,钟怀远就握紧了手中的惊鸿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但是不能。
钟情上前一步,“大家别着急,今天我们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尽早解了天灾。相信姜家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经钟情这么一说,众人心中顿时清明些,无论姜家目的如何,一切事情,都得先斩断接天链,解了天下旱灾之后再算账。
人立高台,出口的话落地有声,“我姜禾,一定斩断接天链。”
陆晓生按了按眼角,出声反问,“你说能就能?”
姜禾看向陆晓生,戳人痛脚一事,她也是一把好手,“这不是我说的,是祭司无咎的预言。”
陆晓生继续笑着,凭你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义女,就可以斩断接天链,做梦!何况……
“天下谁人不知,说要守护接天链的是无咎,如今说要斩断的也是他,我倒要问一问,这前前后后到底是年城的阴谋呢?还是一开始无咎的预言就错了?”
“是啊,如果斩断接天链能救天下,无咎为何不直接说,是害怕自己预言前后不一,被天下人质疑吗?”地煞附和,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无咎只是占卜,最后做决定是姜迟,所以这是姜迟的阴谋,想借机统一江湖。”北煞一锤定音。
姜禾冷笑一声,“年城到底意欲何为,待我斩断接天链,你们自会知晓。”义父,之前的事你决定,之后的事也由你来决定,我管不了了。
“不管年城真正目的如何,昆仑派是不怕的。”索西征义正言辞,“当务之急是缓解旱灾,既然无咎有预言,我们再信一次又何妨?只是姜禾,你确定自己能斩断接天链?”
钟情见过去这么久,还是不见沈年,虽然姜禾信誓旦旦,但她心里还是不安,出声道:“姜禾,不是我们不信你,而是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没法让人相信。”
的确,钟无垢、秦坤可都是死在姜禾手里,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别说是钟情不信,他们也不敢相信。
姜禾扶住铸剑往台下走去,“那就让沈夫人来说吧,我到底能不能?”
一步步走到练武场的沈年,犹如踏上刑场,远远望着姜禾,声音坚定:“她能。”
见沈年出现,一下子又炸了锅,众人纷纷有话说。
“真的是沈年。”
“她以前可是个大美人,想不到老了这么多……”
“她竟然有私生子,而且还是铸剑公子。”
“人不可貌相啊。”
“夫妻恩爱,相敬如宾不过是假象。”
“对啊,姜迟当年娶她说不定是为了沈家的血脉。”
“为了血脉,这都能忍,这点上我佩服他。”
“原来当日抢了北地雪莲的人是沈年。”
…… ……
感觉到扶着自己的手力度加大,姜禾看向铸剑,他生气了。悠悠众口确实难堵。反正自己早没有好名声,不如威慑,也让他们知道姜禾不是吃素的。
一记“翻云覆雨”,众人只觉得天色忽然暗了暗,接着狂风大起,尘沙迷眼。那些张着嘴巴正说得唾沫横飞的人,顿时就吃了满嘴的灰。
陆晓生死死地盯着姜禾,真是奇才啊,可是心里有多惜才就有多恨。
钟怀远伸出袖子挡在秦悠面前,“小师妹,你别怕,我们总能为父报仇的。”这句话,是安慰秦悠,也是安慰自己,如今的姜禾远远不是在琼南那会了。
姜禾再次出声警告,“有事说事,别逞口舌之能。”
置身人群的沈年,腰背挺直,仿佛一点也不为流言蜚语所扰,眼睛只是看着姜禾的方向。
“沈夫人,无咎是否预言斩断接天链能缓解旱灾?”这次当了出头鸟的是索西征。
“是。”
“斩断接天链,唯有沈年之后才能做到?”
“是。”
一旁的钟情急了起来,“那姜禾……”后面的话她没说,相信沈夫人会明白她的意思。
沈年目光怔怔,袖子里的手花了极大力气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姜禾是无咎选定的人,当然能。”
第89章 纷纷北上
听闻沈年说姜禾能断接天链; 钟情与索西征对望一眼,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以如今的形势; 只要斩断接天链能缓解旱灾; 之后的事情; 不等姜迟统一江湖,在场的人都会群起攻之; 这点倒是要感谢陆晓生。
一旁的陆晓生忽然朝陆衡使了个眼色。
陆衡立刻有了回应,开口称赞道,“刚才那一招; 可真是威风!”紧接着话锋一转; “不知姜姑娘何何时出发赶往年城; 斩断接天链,救百姓于火炉之中?”
面上一直神情平静,不悲不喜的沈年忽然激动起来,“现在不行,姜禾的功力尚不能够……”
话未说完,却被陆晓生打断; “沈夫人; 姜禾那一招翻云覆雨; 天地为之变色,大家有目共睹; 现在你却说不行,是不是有些可笑?”这位沈家庄的小姐,他陆晓生听闻了上千次; 今日才得以相见,果然是跟自己不对盘的。
“难不成真是要我等求你?”独臂周语气不耐,女人就是太绕,心思忒多。想他遇到的钟情、姜禾、沈年,哪个不是如此!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渐渐平复下的情绪又被挑起,心叹好你个姜禾,真要如此,还不得不求。
然而不等姜禾有所回应,一个人冲了进来,紧接着是一群人蜂拥而来,男女老少,都有。只见那最先进来的人,神情为难,语气颇为无奈,“庄主、大小姐,属下实在拦不住,他们硬是要进来……”
“姜姑娘,什么接天链的小老儿也不懂,只希望你早日出手,免去我们的旱灾之苦。”
“姜姑娘,你行行好,我们不想再流亡了。”
“姑娘,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
闯进来的人,不骂人,不闹事,一个个诉苦,泪流,渐渐跪了下来。忽然一个小孩走到了姜禾面前,扯了扯她的衣角。
“姐姐,你是不是担心路上没吃的,我这个馒头给你。”小孩眼神里有不舍,但递出馒头的手却是坚定的。
姜禾接过馒头,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弯下腰递回给小孩,“馒头你留着自己吃,姐姐路上有干粮。”
再直起身,心中已有决定:“我明天就……”
沈年疾言厉色,出声打断,“姜禾!”
姜禾不为所动,接着道,“就出发去年城,不用大家相求。”
沈年闭了闭眼,整个人摇摇欲坠,铸剑赶忙上前扶住,“娘,你别担心,姜禾会没事的。”沈年趴在儿子肩头,不住点头,“嗯,流儿,她会没事的。”
姜禾三人离开无垢山庄,走出没多远,就遇上了在附近观察情况的辛忱,只见他面上有些担忧,“姜禾,年城出事了。”
自昨夜,姜禾与年年醉酒,回到小院后,四人心思各异,行为各异。
姜禾倒头就睡,照顾人的事辛忱倒是有了些经验,帮她脱了外衣,净面擦手,茶水、点心备着,又去厨房做了醒酒汤。
回来的时候见沈年在门口徘徊。
他走上前,“夫人不用担心,姜禾比你想的坚强。”最大的打击已经过去了,如今不过是知道舍弃她的父母是谁,差别不大。
沈年欲言又止,终是只说了一句“姜禾就拜托你了”,转身回了房间。
天亮以后,一夜未睡的年年有些惊讶,夫人竟然没有来找自己,一时还真的摸不清她到底相信了哪句话。
身为年城护法,年年此时并不好出现在无垢山庄,所以留在了小院,目送姜禾三人神色如常地离开,又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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