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雕侠侣(或射雕外传)》第54章

，只是欧阳克一般很少使用桃花岛的武功。
欧阳克瞬间跳到两人中间，微笑道：“两位在这里生气真是煞风景，如此风清月圆，蓉儿煮了剑南春，不如二位一起同我们品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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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去找茶具，带了两个大活人来……”蓉儿无奈的摇摇头食指轻轻碰了欧阳克的额头。
“我看他们俩火气都太大，砰砰磅磅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夫人的茶香能平心静气，现在就看夫人的手段了？”欧阳克微微低头侧语，弄得蓉儿脸颊一片绯红。
黄蓉采摘了桃花在一旁煮茶，凉亭里郭靖、杨康仍然不发一言。“呵呵，以前在大金的时候我称呼你小王爷，如今郭兄要是不介意我依旧还称你一声小王爷。我想你趁夜是想离开这钓鱼城吧。”欧阳克坐在一侧把玩着玉扇若无其事说道。“康弟，如今金国已经灭亡，你的属下也所剩无几，被忽必烈到处追杀有什么好处？”郭靖心急心直口快。克杨康只是瞥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小王爷，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现在已经是穷寇，打着金国复国的牌子势必成为忽必烈眼中钉，必欲处之而后快，别人都躲不及，你还要一意孤行？不如，就此收山，从此不闻江湖世事岂不轻快？”
杨康看欧阳克说的在理，脸色这才慢慢变好，哼了一声道：“欧阳兄，你是个聪明人，哪里像某些人脑筋死板，不问缘由就喊打喊杀的。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哪里是要趁机逃走，你想我几万人马如今只剩下百人不到，腹背受敌怎么能继续下去。那日在大水中险些丧命，还连累妻儿，我早已心灰意冷，只是钓鱼城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罢了。”
郭靖和欧阳克听他这么一说，都不觉心中一惊，郭靖厉声道：“这里是军事重镇，应该再安全不过，怎么会？”欧阳克盯着杨康抬了眉：“小王爷想必知道内情，不如道来，我们也算是患难多日，经历生死，不至于会袖手旁观吧。”
杨康望了他二人沉默了一刻，冷冷笑道：“我刚才想趁机查探这钓鱼城的布防如何，不想被某人打搅，不由分说要跟我动手，其实那忽必烈原本与我有盟约，事成之后他答应我一起围攻大宋，目标就是钓鱼城。你可知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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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克若有所思，突然恍然大悟道：“好兵法，难道说蒙古大军想从长江上游南下攻宋，如江河奔流如海一泻千里？”
“为兵之道讲究兵势，兵势盛则无往而不胜亦，这样由上而下，那长江一带的布防岂不是要如决堤之势？”郭靖一拍石桌，哗的站起身来，一脸焦急。
“看来你也不笨啊，这些年东征西讨倒是有点谋略了，不错，如今忽必烈和蒙哥大汗为此攻宋已经筹划数年，今日将我赶尽杀绝，不久就会兵临城下了，你我性命堪忧，当然是走为上策了。”杨康依旧笑的不羁。
“不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钓鱼城一旦失守，南下大门洞开，蒙古军如入无人之境，大宋灭亡不远亦。我不能看着这样的事发生。”郭靖坚决的摇了摇头，欧阳克则青着脸不说话，他一时无法表态。
“你以为你是谁，你别忘了，你是蒙古大汗的金刀驸马，你有何立场管得了这中原之事？别到时落个里外不是人，蒙古人将你看成白眼狼，宋朝人又不信任你。何必去管这事？”杨康不禁拍了拍郭靖的肩膀，冷嘲热讽。
“小王爷，说话留有余地得好，怎么说郭兄和你有八拜之交，他对你仁至义尽，你不感激也别火上浇油了。”欧阳克淡淡一瞥，冷冷说道。
茶好了，都别站着说了，坐下来尝尝味道如何，靖哥哥你别着急，事缓则圆嘛。”黄蓉在一旁将三人对话早已听遍，心里也早就有了主意，于是端了泡好的茶走了出来。三人见黄蓉走了出来笑意盈盈，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毕竟在女人面前厉声说话不是件好事。三人端起了茶杯，却听黄蓉笑着说道：“来的时候我观察这钓鱼城的地势，坐北朝南，又立于蜀地，自古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蜀地易守难攻，一直被称为割据一方的好所在。我看，即使忽必烈他们来了，也未必能一攻得胜。只要兵法得当，管教他有来无回。”
郭靖听了黄蓉的话不禁宽慰很多：“蓉儿一直谋略过人，倘若你能出手，我们如虎添翼了。那大宋百姓就有救了。”“诶？靖哥哥，别急着这么就赶鸭子上架啊，我没有答应说要留在这里抵抗蒙古军啊。”黄蓉微微一笑，目光却看向欧阳克，两人心有灵犀，欧阳克站起身来轻声叹道：“我二人本无意卷入这纷争，况且现在不悔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也实在无心力能帮得上忙，还望郭兄见谅。” “欧阳兄，蓉儿，我知道你们所想，其实，我何尝不想超脱世外呢？当初我和华筝离开蒙古大帐远去江南，就是想下半辈子不再过刀光剑影的日子。要是能和皑儿相认，一起返回江南是我最大的心愿。但是和你们不同，我自幼得到教诲，做人要重情重义，如今我不能眼看我结拜的兄弟遭人荼毒，更不愿大宋被灭，宋人国破家亡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郭靖说的情真意切，有些激动，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还是忍住没有落泪。
欧阳克倒是被他那句想和郭皑相认的话所打动，一时也无语，望着黄蓉深深叹了口气。
“我希望你们能留下帮帮钓鱼城的百姓，但是我也知道你们生性自由，不受拘束，没有什么正统的观念，所以我不强求你们，你们若是要走，我也绝不阻拦。”郭靖淡然一笑对他们二人说道。杨康在一旁也似乎有所触动，但是他忍住没有讲话，心里倒也似乎有了主意。
夜风微微吹过，四人都无声立在亭中许久，各自想着心事，只有茶香淡淡弥散在空气中……
待郭靖杨康二人走后，欧阳克和黄蓉进了厢房，两人都不知如何开口。两人望着对方，突然异口同声说：“不如……”，欧阳克低头浅笑：“夫人先说。”
“唉，怎么办才好，看着靖哥哥失望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们是不是太自私了？其实郭皑也是下落不明，也不知是不是和不悔在一起，可靖哥哥从来不提这事。但我知道他肯定心里很担心，但是还是义无反顾带着我们到了这里。如今又遇到强敌来袭，我们真的能袖手旁观么？”
黄蓉呆呆坐在床边，心里也七上八下。
欧阳克默默走到她身边，右手拂过她的脸颊：“我知道，你绝计不会弃之不顾的，你若是真的自己走了，那就不是我认识的蓉儿了。我认识的蓉儿真情真意，从无虚伪，坦率敢当。你心底其实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怕我们真的卷入进去，前途莫测，对吗？”
蓉儿眼里含着泪望着欧阳克点了点头，一下靠在他的怀中：“嗯，我就是这么优柔寡断，要是真的决计留下，也许会连累你……”欧阳克一听呵呵笑道：“你把我当成世外之人了，难道我就没有一点胸怀大义？虽说我对权势之争想来鄙夷，可郭兄对我们也算有恩，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要是你和我真的离开，你一定埋怨自己一辈子，无论到哪都会耿耿于怀。我不想你不开心的生活……”
就在二人说话当口，只听厢房的门被轻轻敲了三下，“谁？”蓉儿惊得问了一声。
这声音是——穆念慈！欧阳克和黄蓉相互迟疑了片刻，欧阳克走到门前慢慢打开房门，只见穆念慈静静立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她表情冷郁，仿佛是有要事。
“打扰你们了，我能进来吗？”穆念慈淡淡微笑，柔声问了一句。
“穆姐姐，这么晚找我们有事？”黄蓉跟了上来将穆念慈迎进房中，穆念慈望了他们二人一眼，问道：“刚才康哥是不是来过？他是不是想离开这里？”穆念慈已经知道刚才的事了，但是她的来访还是有些蹊跷。
“坐下说吧。”欧阳克一挥手，示意三人坐下详谈。穆念慈脸色稍微缓和，迟疑了片刻道：“那日你们在谷外问我，为何要秘密和杨康联系，我当时不置可否，你们知道是为何？”
欧阳克和黄蓉不解其意，摇了摇头。
穆念慈淡淡一笑，将手中的包袱放到桌上。突然她骤然站起身来，向欧阳克和黄蓉行了一个大礼，这举动倒惊得二人不知如何才好。“杨夫人，你这是为何，有什么话你尽管说，这样我们实在担当不起。”
“是啊，穆姐姐，你到底有什么事你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