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反攻仙界了》第85章


暮酶F?br /> 李歧的目光打一开始就粘在了苦瓜脸的身上,只是他掩饰的好,加上周围同样关注这二人的也不在少数,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洛宓兴致勃勃的透过少年衣衫间的缝隙向外张望,对于她而言,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透出一股子新鲜气儿,与她在仙界、魔界见到的都不一样,就好像……来到了凡间一样。
实际上,她现在有八成把握自己真的来到了凡间,而四周这群怪里怪气的小崽子就是传说中的修士。
洛宓不讨厌修士,考虑到魔尊以前也是修士中的一员,她对他们相当好奇,遗憾的是修士成仙似乎非常困难,过了这么多年她也没能见到第二个羽渊仙君。
把在场的那个人都瞧了又瞧,自觉已经看够本的魔宫大总管的注意力又被出口处的庙宇吸引了,她听说有名的仙人会被凡人供奉,可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只见那间略显简陋的木屋挂有一方牌匾,上书“天后娘娘庙”五个大字,庙宇门户大开,露出了里面被鲜花和锦帛簇拥的神像。
凡人的天后,指的自然就是仙界的仙后。
“唔……刻的一点都不像。”
洛宓对着泥胚神像挑三拣四,塑像之人技艺粗陋,生生把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搞成了怪模怪样的胖大婶,好在眉宇间到底有几分相似,这才让它受到天道承认,帮那个女人享用香火……且慢!
第76章 
在庞逢迎混进队伍的第五天; 洛宓产生了生吃了他的心。
不是因为他凭借着重伤员的身份霸占了唯一的坐骑,也不是因为他利用驭兽的小手段顺利谋夺了阿花的芳心,让这头贪吃的毛驴彻底叛变,更不是因为他一路上都拉着李羽渊的袖子唧唧歪歪的拍马屁,完全把她视若无物……好吧; 就是因为这个。
杨林看着把一口银牙咬的吱呀作响的姑娘; 默默的向后退了几步,以便在某人后院起火时可以逃出生天。
其实他们不是没有想过把这厮扔到东魏军里一了百了; 然而这个提议遭到了庞逢迎本人的激烈反对。
“在下躲在西魏军营一事本该是秘密; 如今风声走露,定是军中出了细作,”他用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如今大事,在下定要亲自禀告公子才行!”
洛宓对比表示理解; 然后更用力的拽着他的我胳膊; “你——先从——阿花——身上——下来!”
“不!!”庞逢迎扒着驴背抵死不从,“休想把我和阿花分开!”
摊上了这么一块甩也甩不脱的狗皮膏药,三人只好带着他一同向金鳞城进发; 好在姓庞的也算一条东魏地头蛇,有了他带路,一行人不仅混进了东魏的地界; 还少走了不少弯路。
“三间上房。”
杨林把庞逢迎的钱袋扔到了客栈掌柜的面前; 碎银隔着布袋在木桌上敲出了闷响; 原本低头算账的男人抬起头; 在颠了颠钱袋后一扫之前的无精打采,立马变得热情起来,“好嘞!上房三间,小二,带客官里面请!”
对于这间被兵荒马乱搞得生意萧条的客栈而言,一下子送货上门的四人一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的大户,喜出望外的店小二领着四人去了厢房,还不忘殷勤的送去热水和吃食。
“客官们出了城再向北走半日就是金鳞城,”面对财神爷的提问,店小二基本上是有问必答,“这金鳞城可是咱的陪都,被圣上赐给了胞兄,这位王爷据说打小就在紫金观出了家,随着高人修习长生仙法,故而没有具封号,旁人都喊他一声金鳞城主。”
这说的就是李羽渊的大师兄了。
“不过金鳞城这些日子可不太太平,”在杨林的追问下,店小二打开了话匣子,“据说城中不少人家家里都丢了人,以妙龄女子居多,闹的那叫一个人心惶惶,风言风语都传到咱们这边了。”
说完他还意有所指的瞟了眼正埋头吃饭的洛宓。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驴背上颠久了的缘故,庞逢迎抓筷子的手也总是抖来抖去,这不,听完店小二说的话,他就把一片牛肉“啪”的一声抖落在了桌面上。
“这……“没去管那片被糟蹋的肉,他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可惜唯三的听众一个嘴巴不停,一个致力于把前者的盘子堆出小山,最后一个则是忙于虎口抢食,没有任何人表现出想倾听他烦恼的意思。
于是庞逢迎只能委委屈屈的用过晚饭,再忧忧愁愁的被送回房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杨林干脆的转身离去,一口老血憋在心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甩脱了这个大麻烦的杨林则是哼着小曲儿拐进了自己的房间,而他的左边就住着李羽渊和洛宓。
对于一把身姿苗条的剑来讲,洛宓的睡姿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就算是老老实实的让剑柄冲着床头、剑尖冲着床尾,睡到一半也会滚的四仰八叉,不横过来绝不罢休。
这或许就是羽渊当年坚决不肯与她同床的真相,毕竟谁也不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几个口子。
可惜未来的魔尊如今才是一名穷修士,搞不出一间专门的寝室供她折腾,只能拿枕头和被褥在床上堆砌出一道“墙”,试图通过“外力”约束自家佩剑的睡姿。
洛宓很配合,她规规矩矩的躺在床铺的最内侧,眼神死死的盯着正准备脱衣上床的李羽渊,内心澎湃。
她不是没跟羽渊同床共枕过,可惜之前的单薄少年没什么看头,瘦弱的像风一吹就倒,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啊!
于是李道长刚把外罩的道袍脱了一半,就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燃烧般火辣触感,他回头,却发现洛宓安静的躺在床上,剑身纹丝不动,看上去异常正经。
不太对劲。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李羽渊对于洛宓的那点德性再了解不过,直觉不好,然后佯装不知的转回了头,继续脱着外袍。
果不其然,等他转过身,刺人的视线再度出现,李羽渊叹了口气,决定和衣将就一晚。
就算是以清心寡欲为目标的道士,顶着一名妙龄姑娘的目光脱衣服也太过艰难了,更别说还要与对方同床共枕了。
相比之下,洛宓就全然没有害羞的意思,只是在青年把自己盖严实时翻了个身,把失望的剑背留给了对方。
好在李羽渊最大的特长就是沾枕即睡,只要他一跟床铺粘在一起,那天皇老子来了也别想轻易把他拖下去。
因此,当庞逢迎的尖叫在午夜时分响起时,睡的迷迷糊糊的洛宓被人一把掷出,睡眼惺忪的穿过了两面墙壁,擦着猛坐起来的杨林头顶,一下子就扎到了庞逢迎的床上,然后扑了个空。
本该躺在那里的男人消失无踪,仿佛刚刚响起的尖叫是睡梦中的错觉,哦不,也不是凭空消失,仅仅是因为立于床头的那道黑色人影太过突兀,以至于洛宓没能立即就辨认出他手上拎的正是陷入昏迷的庞客卿。
不过认出了也没差,她正嵌在床板上,而且她的主人也丝毫没有亲自上阵好把她□□的意思。
然而差点被一剑削掉头颅的黑影显然并不知晓李羽渊是个懒鬼,他因这出乎意料的一击而汗毛倒竖,从那激烈的心跳和粗重的粗忽声中就可见一斑。
洛宓不想动,她刚从睡梦中惊醒,正攒了一肚子火气,而比火气更强烈的是阵阵袭来的睡意,她一半的意识迷迷糊糊,另一半则在厉声发出警告,两股意识在脑海里不停打架,东风想压倒西风,而西风也不甘示弱,拼了命要为自己争得一个名分。
挣扎的结果就是等到杨林挣扎着从隔壁跑过来救驾,奈何黑衣人已经带着昏迷的庞逢迎逃之夭夭,徒留一地狼藉,就像他那颗日落西沉的心。
一颗心狠狠坠下去的杨林用力的甩上门,重新钻回了自己的被窝,徒留洛宓与周公抗争了半天,最后还是抵挡不住诱惑,一头扎进了黑甜乡之中。
于是等第二天清晨杨林醒来,记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就衣衫不整的来到事发现场,此时的屋内一片狼籍,被撕开的纱帐和地上残留的血迹都是庞逢迎曾奋力挣扎过的痕迹,而一把黑色长剑正插在床板的正中央,从墙壁上被刺透的小洞来看,昨晚有人从隔壁的隔壁一剑掷出,试图取不速之客项上人头。
不过他的努力也仅仅到此为止,考虑到长剑还牢牢的待在原地,剑主人恐怕连尽人事的意思都没有。
他的判断很对,姗姗来迟的李羽渊顺手就拔出了洛宓,然后一人一剑就奔向了一楼的正堂,在掌柜和店小二战战兢兢的目光里,就着稀饭往嘴里塞包子。
洛宓的最后一丝睡意止于温热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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