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废柴升级》第139章


祁韶看了眼桌上的名字。嘴角微微上扬,“手下败将。”
“笛折玉虽然是木系,但他毕竟是四阶高层的何家人。你的伸手虽然勉强算是可以一观了,但对上那些老奸巨猾的人恐怕连施展招数的时间都没有。上一次如果不是他自己掉以轻心,你还以为你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如果他真的抱着将你斩草除根的果断心情,你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学院里了,哪里还想活奔乱跳地到处惹麻烦?”木折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该不会还以为凭着你跟何楼的交情可以顺利地将这件事一笔勾下吧?”
根本不可能。别说是他们了,就是她也不愿意!如果有机会她肯定会不择手段地除掉笛折玉。她是这么想。何家的那些人只会比她更疯狂,“对了,听人说司寇宿病危?”
“你的消息来得还挺快。”木折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估计是能灵的后遗症,他爱折腾,上次弄掉了一双腿,这次没准就送了命。”他说完后看着祁韶皱眉,就知道她在一时之间没能想通个中关节,又见她额上的虚汗,心里终究不是滋味,“以前你也没有这么怕我的,你为什么非得站着?身体不舒服就坐下吧,是我刚才……你先吸收会能晶吧,记得慢慢来。”
祁韶还在用浆糊一样的大脑琢磨着木折头一句话里的意思,等听完下一段,她心里的小人不禁勾勒出一抹无声息的冷笑。是啊,他二话不说上来就能让她和死神擦肩,话里话外又流露出她不过是个替代品的意思,真当她听不出来?他既然想演,她也索性陪他一起!
不过木折的情绪是不是也太喜怒不定了一些?简直……
祁韶整个人都僵住了。
简直……就和当初的她、那日的池冉、曾经的司寇宿一样!
一个人这样她不用上心,两个人如此她也可以自我安慰是巧合,三个人相似她可以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那么四个人呢?究竟有谁这么大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让司寇宿和木折同时都被算计了?!
“你最近的脾气也实在是太差了,动不动就发火。刚才一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被鬼上身了呢。”祁韶半真半假地抱怨着,余光却一直在观察木折的表情。谁知木折没有丝毫的在意,反而笑她想得太多。
真的是她想得太多吗?
“好了,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再晚容易出岔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要回去了。”木折起身,“记住我和你说的话了?别打祈恕的主意。”
心头的枷锁快要拦不住嗜血的猛兽,祁韶却笑得无比可人,“我和他只是合作而已,又哪里‘舍得’他以身犯险?”
“很好,作为回报,你和沈樟做得那些小动作我可以帮你们全都掩饰起来。”木折欣慰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只要你不越过我的底线,你还是我最疼爱的韶韶。”
祁韶疼得眼前一阵一阵泛黑,却仍然言笑晏晏,“嘿嘿,我们谁跟谁啊。”
“对了,林囹给你的能晶链你还留着吧?”临走前木折貌似无意地打量了一下她的手腕,“记得保存好,这玩意儿没准能在危机时分彻底救你一次。”
他果然全都知道!
祁韶想了想那条被她收进空间的手链,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一路笑着将他送出了大门。等到大门彻底合上,木折的能量气息消散完全的时候,周围静得像是死海。祁韶沉默地站在原地过了很久,直到祈恕下楼准备做晚饭时才看见了那个站在黑暗中的人影。
“吓死我了!你在下面就开个灯啊,我还以为是我眼花呢。”祈恕笑着开玩笑地走上前,“简连的状态很好,咱们晚饭——”声音截然而至。
站在门口像雕塑一样的祁韶在无声地流着眼泪。鲜红蜿蜒的泪痕像是最残忍的杀戮痕迹就那么直白地刻画在脸庞上,带着十分的煞气,让人观之生寒。啪嗒——又是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就从眼眶中滴落,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连同她手心被指甲碾碎的伤口处不断留下的鲜红血液一道刺激着他的神经。
触目可见到处倒是血色。悲凉的、渗人的、痛苦的、不甘的。祈恕仿佛透过那些红窥见到了祁韶此刻内心深处的情感——那么荒芜,却又是那么深刻的寒冷挣扎。
别哭了。
祈恕想抬手给她擦拭眼泪,可手臂变得犹如千斤重的铁锤一般根本抬不起来。他想用温暖的语调鼓励她,可甚至就连一句安慰的话语都无法说出口。
别哭了。
很难定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像是穿透了情感与理智,根植于血脉中,随着她的每一次落泪都能感受到同样的绝望在呼号。
别哭了。
祈恕挫败地垂下了头,整个世界都安安静静的,偶有泪水滴落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但又很快消失。
在这无声的静谧中不知过了多久,祁韶动了。可她只像前挪动了一小步就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毫无预警地倒在了地上。祈恕手忙脚乱地将她抱到沙发上,又是给她能晶又是给她捂手——可是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冷,唯独眼泪从来没有停过。那些血色的情感被眼眶挤压,源源不断地带走身体的热量,像是最后一抹生机般代表了她所有未说出口的一切。
祈恕被巨大的疼痛唤醒,一波一波的从身体各个角落汹涌而来,以极快的速度卷走了他所有的感觉。他在意识完全消散之前紧紧地抓住了祁韶的手,虽然依旧是冰冷的,却给了他无限的安慰感——这次可以陪你感同身受了。
空间里又重新恢复成平静无波的样子,唯有祈恕和祁韶相握的双手中有不断的光点在闪耀。
“呵。”已经回到千万阁的木折不断滚动拇指上的扳指,语调是听不出情感的平静,“居然……”
'那个消息已经不止我们知道了,联盟上层也在开始着手调查,四大贵族内部也有人手安插在内,想必不日就瞒不住了。'
“不必理会,顺其自然。”木折对哑巴所写的事情没有一丝担忧,“这本来就是鱼饵,他们一日不上钩,我们的计划就要日复一日地无限后拖。”
'是。以及近日林家调查的动作越来越大了,凡是当年咱们安排的人手都被翻了出来,司寇宿那里倒是没什么动静。'
“司寇宿暂时是不会出来了,你以为他次次都能那么好命吗?”木折停顿了一下,许是察觉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他面上的表情开始松快起来,“你看,网浮起来了。”L
。。。
☆、137。越级进阶
又是这样。祁韶睁开眼看着周遭空间里漫无边际的血色,沉默地爬了起来。应该是梦吧,头脑很清醒却也很迟钝。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充斥在她体内,让她的思维水平一度降到最低。
据说人在梦里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时候,就会立刻醒来;如果没有醒来,那也许就是浩大的宇宙在梦里投下缩影与其他次元重合,此时遇见的也许是过去,也许是将来。
祁韶脚踏虚空一步步地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但这里给她的感觉很安心,没有危险,其中更有某种不可言说的久远呼唤——快过来呀,到这里来。
不知走了多久,祁韶终于在虚无一片的血色世界里看到了唯一一朵盛放的鲜花。它扎根于虚空,根茎却像是真的在吸收能量般一鼓一鼓的。它的花瓣是艳丽到极致的红,光是看着就仿佛一切都要被燃尽。它是危险的,某种声音在告诉她,不要靠近,不要好奇,不要询问。快走吧,不然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可是为什么要回头?她已经不想回头。
祁韶站在花朵前轻轻摘下一片花瓣,脱离了花朵的花瓣在瞬间就化成光点冲进她体内,很温暖,却也有难以形容的排斥感受。祁韶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一片、两片、三片……直到整株植物的花瓣都被她采摘完毕后,她才愣愣地放下手。
虚空世界里无数流动的血脉在一瞬间爆裂,那些光点全都变成一幕幕清晰可见的温暖回忆出现在她触目可见的任何一个角落里。祁韶一一驻足观看。然后又平静地走远。她在这里仿佛又重温了一遍自己的人生:平淡无奇的上一世、初遇司寇宿的惊艳与爱慕、与林囹天真无邪的美好时光、木折对她的细心照料……都是美好的、温暖的、甜美的回忆。
祁韶回到了花朵前,它已经只剩下花盘和根茎了。祁韶看了它很久,久到她自己都快忘了她想要做什么。然后她缓慢地抬起手臂。空间刃在她的手心中极快地成形,她眼睛没有眨动,嘴角平静的弧度没有被打破,手下力度没有一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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