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 第3部冰雨的风暴》第240章


“你走不了,”姨妈的呼吸里有葡萄酒的味道,“假如你是别人,早教我废了。我
会把你送到月门堡的奈斯特男爵那里,甚至送回五指半岛。你情愿一生都待在那片
荒凉的海岸,陪伴强风呼啸的嶙岣巨岩,终日与泼妇、羊屎为伍吗?我父亲就是这么
对待培提尔的。人人都以为这是出于他和布兰登‘史塔克那场愚蠢的决斗,事实并
非如此。父亲说,我应该感谢上苍,琼恩·艾林这样响当当的大领主肯娶一个被开过
苞的女人,但实际上他要的只是父亲的军队。我不得不嫁给琼恩,否则父亲会像对
待他亲弟弟布林登一样,将我拒之门外,可在心中,我只爱培提尔!说了这么多,是
为了让你明白,我们之间的爱有多深,我们之间经历了多少坎坷、多少折磨。我们之
间甚至有过一个孩子,一个无比甜美的小宝贝。”莱莎把双手放到肚子上揉搓,好像
孩子仍在里面。“当年他们把我的宝贝偷走,我对天发誓永不让这种事重演。琼恩想
把我的小亲亲劳勃送去龙石岛,那个酒鬼国王更是异想天开地要将他过继到瑟曦·兰
尼斯特那边,我决不允许……我也决不允许你再偷走我的小指头培提尔。你听清楚
了吗?阿莲,珊莎……管你叫什么,给我听好!给我记住!”
“是的,我发誓,我再也不吻他……或者……或……或者勾引他。”珊莎决定顺着姨妈的意思说。
“终于承认啦?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就是这路货色,跟你母亲一样放荡。”莱莎捉住她手腕,“跟我来,我给你看件东西。”
“好痛,”珊莎蠕动着,“求求您,莱莎阿姨,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发誓!”
对她的抗议,姨妈浑不在意,“马瑞里安!”她叫道,“你在哪里,马瑞里安!你在哪里!?”
歌手起初小心翼翼地待在大厅末尾,听见莱莎夫人的召唤立刻赶来,“夫人有何吩咐?”
“给我们唱首歌,就唱‘女人和伪君子’吧。”
马瑞里安拨动琴弦,“梅雨时节——老爷去骑马哟,嗨——喏耶,嗨——喏耳P,嗨——喏耳P——嗨·..,—”
莱莎夫人猛拉珊莎的胳膊,她要不跟上,要不就得被拖着走,只好乖乖从命。她们走到大厅中央,只见两根纤细的梁柱间,大理石墙上开了一扇狭窄的鱼梁木门。它紧紧关闭,上了三道沉重的青铜门闩,但珊莎能听到狂风穿过缝隙的刺耳声响。她抬头看见门上白木雕刻的新月,顿时止步。“这是月门,”她拼命想往后退,“您干吗带我来月门?”
“现在怕啦?畏畏缩缩跟老鼠似的!在花园的时候怎么有那么大胆子呢?你今早上的行为简直就是狗胆包天!”
“梅雨时节——女人缝衣月良哟,”马瑞里安唱道,“嗨——喏耶,PJ5————喏耳F,嗨——喏耳P——嗨·..。..”
“开门,”莱莎下令,“给我开门,否则我叫守卫进来开。”她把珊莎往前一推。“你母亲至少还有勇气,把门给我打开!”
如若照办,我会被推下去的。但无论如何,珊莎还是提起一根青铜门闩,抽出来,扔到大理石地板上。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她刚伸手,只听“砰”地一声,沉重的木门被风吹进来,狠狠砸在墙上。门框上全是雪,寒风更将冰霜源源不断地灌进大厅,珊莎瑟瑟发抖。她想退开,但姨妈不准,反而扣住她双腕,锁在背后,强行向门边推去。
门外,唯有青天、白雪和虚空。
“往下看,”莱莎夫人道,“往下看!”
她再度挣扎,但姨妈的手指如利爪般箍紧她的胳膊,同时用力往前推。珊莎厉声尖叫,左脚踩在一块积雪上,雪块悄然滑落,消失无踪。很明显,前方除了空气还是空气,整整六百尺下,是依山而建的长天堡。“不要!”她号啕道,“好恐怖!”身后,
马瑞里安还在边弹木竖琴边唱:“嗨——喏耶,嗨——喏耶,嗨——喏耶——
嗨———”
“你不是想走吗?嗯?”
“不。”珊莎竭力站稳脚跟,试图往内挤,但姨妈毫不让步。“我不要这样走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求您……”她举手乱摸,想抓紧门框,但根本够不着,相反,脚开始
在光溜溜的大理石地板上打滑了。莱莎夫人继续无情地将她往前推,姨妈至少比她
重三石。“干草堆上——女人被亲吻哟。”马瑞里安引颈高歌。在恐惧中,珊莎歇
斯底里地往旁边扭动,一只脚竟无意间踩到半空,令她尖叫。“嗨——喏耶,嗨——
喏耶,嗨——喏耶‘嗨……”狂风吹起裙子,用冰冷的牙齿撕咬她裸露的大
腿,片片雪花在脸颊融化。珊莎双手乱抓,逮着莱莎蓬厚的红棕色发辫,便用力拉
紧。“我的头发,”这回轮到姨妈尖叫,“放开我的头发!”她呜咽着,颤抖起来。两个
女人在悬崖边搏斗。远方,隐隐约约传来守卫用长矛撞门的声音,马瑞里安停止歌
n昌。
“莱莎!你在干什么?”一声大喝制止了姨妈的呜咽和喘息,急促的脚步声回荡
在空虚的厅内,“快退回来!莱莎,你想干什么?”守卫们还在撞门,但小指头走捷径
闯入,用的是高台后领主的通道。
莱莎转身时,手劲一松,珊莎连忙挣脱,脱力地跪倒在地板上。培提尔·贝里席
看见她,顿时止步,“阿莲,发生了什么事?”
“是她,”莱莎举起一把珊莎的头发,“都是她惹的祸。她吻了你!”
“请您告诉她,”珊莎哀求,“告诉她我们只是在搭城堡……”
“闭嘴!”姨妈尖叫,“这里没有你插话的权利!异鬼才关心你的城堡。”
“她还是个孩子,莱莎,她是凯特的女儿啊。你怎能这么做呢?”
“我打算让她嫁给劳勃!臭女人,非但没有感激,还……还做这种出格的
事!她不能吻你,不该吻你!我要教训她,是的,教训她!”
“我明白了,”他敲敲下巴,“你在给她上课,而她也充分认识到错误,并且会加
以改正。是不是啊,阿莲?”
“是的,”珊莎抽抽噎噎地回答,“我会改正。”
“我不要留她在这里,”姨妈眼中闪烁着泪花,“你为什么要带她回谷地,培提
尔?这里不欢迎她,她也不属于这里。”
“是,我们这就送她走,奸不好?要不,马上安排把她送回君临,”他上前一步,
“但先将人扶起来,门边太危险,若有个三长两短……”
“不行!”莱莎又拧住了珊莎的脑袋。飞雪在身边徘徊旋转,两个女人的裙服剧
烈拍打。“你不能要她。你不能这么做。她只是个又蠢又笨的小女孩,也根本不可能
像我这么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也证明过很多次,难道不是吗?”串串热泪夺眶而
出,滚下姨妈肥胖的红脸颊。“我不仅把贞操给了你,还打算给你一个儿子,是他们,
是他们用月茶打掉的——艾菊、薄荷与苦艾,外加一匙蜂蜜与一滴薄荷油——不是
我!我甚至根本不知道这回事!父亲给我喝什么,我就……”
“都过去了,莱莎,不要胡思乱想,霍斯特大人走了,他的老学士也走了,”小指
头继续靠近,“你又喝酒了吗?别多话,有的东西,怎能随便在阿莲面前讲呢?怎能教
马瑞里安知道呢?”
莱莎夫人毫不理会,“凯特什么也没给过你。是我给了你第一次,是我要琼恩带你进宫呻贴匕方能时时见面。你指天发誓不会忘记我的情意。”
“我没有忘。我们如今不是在一起了么?正如你所盼望的,从此永不分离。来吧,放开珊莎的头发……”
“我不要!我看见你在雪地里吻了她。她和她妈是一个模子打出来的,甚至比她妈更妩媚。凯特琳的确在神木林中吻过你,可她没有情意,她不要你!你为什么总忘不了她?你爱的应该是我,应该是我我我我我!”
“我明白,我明白,我爱你,”他又跨出一步,“我不是赶来了么。快来吧,到我身边来,来吧,”他伸出双臂,“擦干眼泪,开开心心。”
“眼泪,眼泪,眼泪,”姨妈歇斯底里地号哭,“擦干眼泪……可在君临,你却不是这样讲的。你要我把‘泪珠’放进琼恩喝的葡萄酒里,我乖乖照办,满心以为这是为了劳勃,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写信给凯特琳,谎称是兰尼斯特家谋害了我丈夫,你怎么说,我怎么做。这办法很聪明……你总是很聪明,我告诉过父亲,我对他说,培提尔是个聪明伶俐的小伙子,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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