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九日皇帝》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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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哭了一夜,他的心也痛了一夜,家国矛盾不可调和,但他暗自发誓,这是他造成的过错,所有的一切都由他来承担。
他想尽办法寻查,不仅是调动了邪队,更是调动了他隐藏在帝都的黑暗势力,他总是单独行动,终于引得赵佑的连番追问,但他怎可能对赵佑实言相告?还好赵佑猜测的幕后凶手是刘海,他也就顺水推舟搪塞过去。
消息终于回来,他闻讯一惊,他二哥秦业竟在帝都近郊出现,赵元正是在其手中。
他心中已有一番计划,为了保证赵佑的安全,他要赵佑留在宫中闭门不出,还在赵佑身边安排人手暗中保护,已经丢了元儿,他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他对自己说,两日时间足矣,他绝对会找到赵元,将其平安送返月清宫。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二哥秦业目的明确,早已深思熟虑,竟是利用长公主赵茹传讯,以他的笔迹将赵佑骗出宫去,令赵佑落入其手,身陷囹圄。
他却不知,秦业对赵佑的仇恨竟是如此深重,超乎他的想象,一心要以赵佑为质,向赵氏王国要胁报复,以雪前耻……元儿只是一个小小的诱饵,赵佑,才是其终极目标!
他更想不到的是,秦业同时也在算计他,等他找上门去的时候,赵佑就被关在壁门之后,一墙之隔,亲耳听着他们兄弟相称,听着一大堆人七嘴八舌唤着二爷,赞叹他多年来的忍辱负重,功高劳苦,里应外合,颠覆乾坤……
他冷眼看着黄易站在那群人当中,心里明白,黄易虽是他的人,私下却也与二哥秦业暗通讯系,元儿的被掳正是其暗中作祟方才得手,赵佑被立为太子之事泄露只怕也是与其脱离不了干系,他心中悲愤,从小的教导使得他又不敢对兄长如何,只好拿黄易开刀,于是一刀削去其半边耳朵,以此宣告他的威严——
谁敢对他不敬,这就是下场!
当众发怒之后他并没走远,而是悄悄找到那名乳母,他想的是女子心软,或许可以利用,以此作为突破口。
哪知那乳母倒也忠心,对他的威逼利诱无动于衷,无奈之下,他放下尊严屈膝一跪,终于令得乳母心软,答应替他好好照顾赵佑。
秦业要他以琅琊神剑来做交换,等他一走却灌赵佑喝下剧毒,这毒一共要发作四次,分别是从鼻口耳目流出血来,每一次发作,身体都会严重受损,等到最后一次发作,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而解药极其难配,也是分四次服用,少一次都不行。
为了救赵佑,他只好尽数答应,换来赵佑的半粒解药。
他亲手喂赵佑吃下药丸,抱着赵佑虚弱不堪奄奄一息的身子,他心痛如绞,只是等赵佑醒来睁开眼,他看见赵佑眼底的淡漠与恨意,听赵佑冷然叫出秦冲二字,他便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他与赵佑再无可能。
“我不会信你,永远也不会了。”赵佑如是说,淡淡的语气,简单的言辞,却像一把尖利的刀,一刀一刀戳在他的心上。
帝都又传出噩耗,日月神教总部在一夜之间被人血洗,夷为平地,他想起临走时瞥见的男子,心头猛地一沉,这难道又是他二哥秦业的手笔?
他当面质问,秦业却眼神飘忽,笑而不答,只告知他,要想拿到第二次的解药,就必须拿到琅琊神剑,保证一行人能够摆脱赵氏王国追兵,顺利返回南越都城苍岐。
他思来想去,决定先顺着兄长的意思,等回到南越再做打算,再说就算秦业不以此要挟,他也断不能看着其被赵氏王国军队追捕,身陷险境。
他一路放慢速度,为赵佑细心调养,不想袁承志偷偷跟踪而来,意欲趁夜将赵佑救走。
如若赵佑没有被下毒,如若元儿已经得救,他倒是真希望就此放手,看着赵佑顺利归去,以后时不时得到他的讯息,知道他平安康乐,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这些都是假设,事实上赵佑所中的剧毒逐渐深入,第一次的发作已经令赵佑痛不欲生,根本坚持不到返回帝都,而且要是他二哥秦业发现赵佑不见踪影,只怕立即会对元儿动手,他不敢冒这个险。
思绪如潮,他现身亮剑,阻止他们离开。
打斗中,赵佑居然当着他的面答应考虑袁承志的求爱,虽然明知那是气话,但足以让他分神伤心,他一怒之下伤了袁承志,却见赵佑用发钗抵喉,以死相逼。
他苦笑,不论何时何地,赵佑总能抓住他的软肋,紧握他的命门。
就在他撤去长剑,对赵佑全不设防之际,赵佑却悄然拌开魔戒的机括,将里面暗藏的钢锥狠狠刺向他的背心。
那是一种怎样的痛……
被心爱之人在背后狠狠捅上一刀,痛得肝肠寸断,痛得锥心刺骨!
他倒在地上,喉头肺腑火辣辣的刺痛,一口血喷在赵佑的衣摆上。
闭上眼,听得赵佑在他耳边低语:“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秦冲,我从来都没这样恨过一个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地狱里再见吧。”
赵佑这样恨他,铁了心要与他同归于尽,共堕深渊,可是他却只愿赵佑能活着,就算是让他倾尽所有,付出任何代价,也要让赵佑好好活着……
秦冲与赵佑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八章 骗婚
再次看到赵佑的时候,他几乎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没有想到,袁承志居然又将他送了回来。
双手轻颤,他从袁承志手里接过奄奄一息的赵佑来,险些当场落泪,好在他向来冷静自持,总算没露出马脚,也将自己的伤势掩饰的若无其事。
“你听着,我送他回来不为别的,只想救他的命,你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不得有半点损伤,否则我饶不了你!”袁承志恶狠狠道。
他没说什么,只淡淡点头。
看得出来,袁承志也是对他情根深种,心性改变甚多。
如果赵佑没有遇到他,而是爱上别人,也许会好受许多,可惜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什么如果。
望着袁承志的背影,秦冲心底蓦然有了打算。
赵佑醒来之后,对当前情势倒是很快适应,没有想象中的谩骂责难,只当他是陌生人般,对他的殷勤照顾冷漠以对,无动于衷。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还是无法抵挡心底那丝痛楚——
他们,曾经那么亲密,现在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可这一切应该怪谁?
一路南行,他又要躲避赵氏王国追兵,又要照料打点赵佑的生活起居,还要暗中打探他弟弟元儿的情形,小心翼翼,疲惫不堪,那背心的伤无暇顾及,又不敢让人知晓,生怕因此又连累赵佑,只好任其自生自灭,虽然最终还是愈合了,却因为伤口反复受创,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丑陋疤痕。
但他那里还顾得上这些,自从他二哥秦业拒绝他将赵佑安置在自己寝宫的提议,他表面镇定,内心却陷入了巨大的不安与恐慌之中。
兄弟俩时隔多年不在一起,再次见面,他觉得秦业变了许多。
成熟,深沉,冷血,邪狂,这是他最初的感觉。
而实际却不止这些,据他手下呈上的讯息,秦业在三年前就娶了太子妃,随后又纳了四房妾室,另外府中还有众多歌姬舞姬,每月都在迎新送旧,生活极尽奢靡,百姓看在眼里,碍于皇室权威,敢怒不敢言。
他没想到速来冷静的二哥会变得这样嗜好女色,已经到了迷乱癫狂的地步。
直到他的幼时玩伴叶霁风出现,讲出那一番话,他这才醒悟,二哥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手把手教他读书习字的俊美青年,而是苍岐百姓心中嗜血残暴的象征。
叶霁风说:“阿冲你知不知道二王子,真的很可怕。”
叶霁风偷偷告诉他一个在南越王公贵族当中不是秘密的秘密……
那太子府中的一干妙龄女子,并不如旁人想象中那般风光得宠,据府中下人透露,时常在夜里听得女子尖利凄切的呼号声,求饶声,惨叫声。
进府之际人人美艳如花,而那些送出府的女子,不是痴痴呆呆,就是骨瘦如柴,形容枯槁。
更有甚至,一年前有名侍妾被诊出怀了身孕,却不知犯了什么错,被秦业一剑穿心,一尸两命。
……
他不敢想象,更是他二哥知道了赵佑是他的爱侣,以二哥对赵佑的仇视与敌意,那将会怎样。
不,他必须未雨绸缪,在事情还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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