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啸在天》第39章


慕若兰哪知东陵擎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战,她只感觉到紧压着的身体愈加火热,洒在她脸颊上的呼吸炙热的几欲喷出火来,这种情况,即使再不经事,也明白压在身上的少年已被亢奋勃发的欲望淹没了理智。
再不出手,她真的清白不保。
紧捏银针的手抬起欲朝他后颈刺下,却见已衣衫半褪的东陵擎像被蝎子蛰了般猛然挺直,紧接着从慕若兰身上退开,眼中的欲火被懊恼取代,他靠在床柱上,胸膛起伏犹自喘息着,凤目狠瞪着床上玉体横陈的少女,胸口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可发。
不明所以的慕若兰不着痕迹的藏银针于指缝间,掩上春光乍泄的胸口,偷觑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声道,“你怎么了?”难道是良心发现?
一听她那软糯清脆的声音,东陵擎只觉得浑身酥痒难耐,偏偏……他磨了磨牙,带着几分薄怒道,“没事,我只是……”不会!
没错,这位俊朗轩昂,芝兰玉树般的世子爷,不明白男女床上那档子事是怎么办的,咳咳,也就是说,即使他有心对慕若兰霸王硬上弓,除了剥掉她的衣服,盯着那娇嫩凝脂般的身子猛咽口水,抱着就是一阵狂吻猛亲之外,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是真的不知道!
慕若兰扯过被子盖好,目光在东陵擎那张不知是恼怒还是羞愧的俊脸上细细打量,一时半会儿竟摸不清这厮搞什么鬼。她瞄到他腿间撑起的帐篷,眼珠转了转,轻声唤道,“世子……”
“看什么,走了。”受不了她眼中不解和猜疑,以及透出的那一丝了然,东陵擎忍无可忍的翻身下床,匆匆掩好衣袍,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慕若兰若有所思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缓缓上扬,勾起,然后扑倒在床褥里,爆笑出声。
※※※
如此过了三日,也不知出了何事,圣京城忽然全城戒严,几大城门要塞布满了兵马司的人,就连禁卫军也派出人马盯守,御林军更是将皇宫守得严密不漏。
朝廷未对此举发声,于是各种猜测和流言在圣京城流传开来。有的说是有一批北漠国的间隙乔装成天朔国百姓欲混进圣京城,窃取情报,更甚者进宫行刺皇帝,意图染指天朔江山。有的则说是早年去了封地的亲王大难不死,韬光养晦了几年,集结了兵马要打进圣京城向皇帝讨公道夺江山来了。还有人大胆猜测其实是睿王暗自招买在外的兵马,当年先帝驾崩时睿王年纪尚小,无力抗争,只能以身为质求得生机,如今他羽翼已成,岳父虽被褫夺了御林军权,但他有手握北军及禁卫军大权的周家为靠山,若要取今上而代之,也是有胜算的。
种种传言无论内容为何,皆道出一项事实,就是圣京城外有不明人马集结靠近,很明显的来者不善。
平阳候府。
端木晴自从逃回侯府,一直密切注意着睿王府那边的情形,原以为她这个睿王妃失踪了,便是为了做做样子,王府那边也该立刻通知候府然后派人去寻她,却没想到半点动静也没有。端木雄并未封锁她已回候府的消息,所以李沐肯定知道她已回娘家,却连只言片语都未捎来,他竟如此的冷血无情,毫不念及夫妻情分。
沉痛的闭眼,最后一丝期望破灭,她该醒了。
所有人都背弃了她……
深夜,平阳候府的书房里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两道人影,看身形是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黑影一闪,人影消失一道,接着灯光熄灭,身形高壮的男子从书房走出来,正是平阳候端木雄。
待端木雄的身影消失在廊柱尽头,院子里的月桂树下走出一个纤瘦的女人。
推开书房门,屋内弥漫着一股燃烧的烟尘味,她走到书桌旁,桌脚边散落着几片黑色的灰烬,她弯腰捡起一角尚未燃尽的纸屑,看清上面的残字,她露出冷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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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又被屏蔽吧…………
凤之翼(5)() 
深夜,冷风四起,偌大幽深的皇宫陷入一片死寂般的静谧。
高墙下,一个裹着披风戴着斗篷的女人前顾后望站在墙角阴影处,当看见拐角处出现打着灯笼的内侍监时,她下意识地拢了拢披风遮住凸起的肚子。
“贵妃娘娘久等了。”一身青色太监装扮的男人身形高大,五官硬朗,刻意压低的声音冷淡而哑沉。
“东西给我就行了。”林玉燕的声音透着不耐,眼神不安的闪烁,接过对方递来的黑色瓷瓶转身就走,听见身后响起那内侍监低哑的声音,“不要让主子对你失望,否则……”
手中瓷瓶通体冰冷,却如烙铁般烫着她的掌心,她脚步一顿,咬牙道,“我明白。”
避开巡夜的宫人,林玉燕回到寝宫,她的贴身侍女画珠正等在门口,见她脸色不好,连忙扶住她,“娘娘没事吧?”
林玉燕摇头,“皇上可有醒来?”
画珠扶着她往寝室走,低声说,“迷香的效果异常好,无色无味,一点点就能让人睡上整夜,醒来也只以为是疲倦太过睡着了。”
门外值夜的宫娥太监都睡过去了,横七竖八倒卧在地上,从他们身上跨过,两人没敢点灯,摸黑进屋。
画珠倒了杯水递给林玉燕,“喝点热水压压惊。”
接过杯子,林玉燕犹豫着喝是不喝,画珠是主子派来协助她也是监视她的,她不能让主子发现自己有了异心。千方百计有了皇上的骨肉,只要她能生下个皇子,对年届三十膝下无子的皇上来说是皇长子,只要往后再无皇子出生,那她的儿子便是太子之位的唯一人选,到时她母凭子贵,谁还能胁迫她欺辱她。
杯子冒着热气,林玉燕轻轻抿了口,不论主子是否怀疑她,此时应该不会对仍有利用价值的自己下毒手吧?
“娘娘在怕什么?”
画珠的声音在漆黑寂静的屋内显得阴森而冰冷,仿佛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令她浑身汗毛竖起。
“没什么,刚才走了匆忙,忘了问这药该怎么用,你可知道?”她把握在手里的药瓶拿出来给画珠看。
画珠伸手拿起瓶子,倒出一点红色的粉末捻在指间,轻声道,“皇上来之前,你将这药粉混在香膏里点燃即可,放心,这并不是致命剧毒,只是麻痹神经而已,我会给你解药自保。”
麻痹神经?
林玉燕听得心惊肉跳,“闻久了会如何?”她腹中孩子才五个月,皇上不能现在就出事,至少得等封了太子,她和孩子的地位才有保障。
画珠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笑了笑,说,“连着点了十个晚上,人就会陷入昏迷,御医也诊断不出病因来。”
林玉燕脸色瞬间发白,“主子究竟要做什么?”谋朝篡位吗?
画珠盖好药瓶,瞥她一眼,“正如你所想。”
“啊……”掩嘴惊呼,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林玉燕双手捧着肚子,天啊,她早该想到的,他们费了大功夫把她弄进宫,不可能是要她斗嫔妃这么简单,原来是想谋朝篡位,她还天真的以为有了孩子就能摆脱他们,完了完了,她该怎么办?
看着床上睡得昏沉的李佑,林玉燕沉默了。
她得好好想想……
※※※
三日后,平阳候府书房外,端木晴躲在廊柱后,远远看着一名黑衣男子从书房出来,目光警惕的四下扫视一圈后飞身跃过围墙。
端木晴认出那黑衣男子是父亲手下暗卫中身手最好,也最得信任的一个。
眼中冷光一闪,她立即寻着那暗卫离开的方向追去,既然他能从此处来去自如,定是扫清了障碍的。
端木晴的武功平平,但轻功不错,她不远不近的紧随其后,看着那人自出了侯府后遇到三波不明人马阻击,几番打斗下来,那人虽绞杀了拦击他的人,但也受了重伤,浑身是血。
那人脚步不停,右手持剑,左手按着胸口,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皇宫!
端木晴渐渐靠近,在一条河边拦住他。
“你是……端木小姐?”他惊讶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女人,平阳候只此一女,宠得跟宝似的,他们这些暗卫也都认识她,但此时此地她的出现却透着诡异。
端木晴喘着气说,“我爹让我跟着你。”
他一愣,候爷不信任他?但随即否定这个想法,若是不信他便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况且如是他有心背叛,区区一个端木晴又能耐他何?
见他没有说话,端木晴不动声色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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