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龙》第110章


胤禩抬头睨了他一眼,神情有点傲娇的有点为难,终究还是言道:“还有一个法子,只是困难许多,恐怕还是不提为好。”
胤禛来了兴致:“你说。”
胤禩还在迟疑,不知如何开口:“这……”
胤禛耐性就这么多,朝他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快说。”
胤禩坐得久了腰酸,一时站不起来,同胤禛说话时只能微微抬起头,气势便弱了三分,显得心虚:“弟弟是想说,不管是开源节流,战事一起,耗费无度不能测,若是能缩短战事,威慑策妄一流,或许?”
胤禛觉得这个弟弟是不是被自己被养傻了,同情看着他的头顶:“说得轻巧,行来艰难。”若真有这样的法子,他上辈子何须偏宠年氏一门,将遇良才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他想了想,觉得还是给弟弟留点面子,便不抱期望地问:“你有更好的人选可举荐?”
这回总不会是老十吧?老八这是打算不顾时局提携娘家兄弟啦?
胤禩觉得胤禛面色不善,连忙说:“并非有更合适的人选,小十四是君父定了,如何能换?只是方才弟弟想到昔日台湾郑氏率舟师攻平安城时,曾经用过一种武器,后来极少听人提及。”
胤禛面色一变,迟疑确认问道:“你是说?”
胤禩:“国姓瓶。”
胤禛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直直喷道:“荒谬,何等姓氏敢做国姓?若是旁人口中说出这等话,直接以叛逆罪都是轻的,你疯了?提出这么个东西!”
胤禩无奈说:“哎,不就是那么个东西,四哥不喜欢闽南地区的旧称,改做火雷弹、风雷瓶的也不是不行。”
胤禛强迫自己盯着老八的肚子看,等他确认那里面果真有自己的种之后才再度开口:“你是怕老十四不够得意么?当着我的面儿提携旁人。哪怕那个也是弟弟,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
这控诉真是字字血泪。
胤禩无语半晌,居然面皮有些滚热,阴暗的天色都掩不住微微发窘的神色。
这话说的,没脸没皮的!
胤禛清了清喉咙,想要给自己方才的行径转圜一下:“不是那个意思,这东西已经出现了一个甲子,你如何不知道为何我大清将士并未配备,这种凶器若是流入民间,引得汉人生出旁的心思,岂非遗患无穷。”说完,又觉自己说得太过冠冕堂皇,补了一句:“再说如今时局不稳,若老十四借由此役生出旁的心思,他在我额娘的心里,分量可不轻。”
真是越描越黑……
胤禩默默鄙视了一下胤禛的急智,低头喝茶:“事有轻重缓急,我亦是站在空虚的国库与一场劳民伤财的战事上考量,路子通或不通,四哥自可决断。”
这便是要撂挑子不干的意思了。
胤禛的心情一下子从“听见老婆当面为野男人说好话”转到“冤枉惹怒了情人”,连忙转换的语气,小心道:“是我一时只想着皇父明日会如何驳斥于我,才这样说的。你说的几个法子,我要细细参详一番,说不定得用。”
老八说的几个法子都是另辟蹊径,于他直来直去的做法不尽相同,能得成效也不一定。只是这个人选,他要仔细想想。
难得过来一趟,胤禛收了谈公事的心思,面色更加软和,对着胤禩道:“接下来恐怕不能轻易得闲,怕你想我来也不见得能出城,今儿我们好好说说话?”
胤禩侧目看他:说话?哪次说话时规规矩矩的啦?
胤禛也懒得绕来绕去,盯着胤禩的肚子道:“这也四个多月了吧?我听刘声芳说,这个月份也是稳妥的,碍不了事。”
胤禩听了立马不好了,这意思也太直白了,让他怎么说?
胤禛早清楚这厮的纠结,拉着他就要起身:“夜了,良辰莫负。”
胤禩面上有崩溃的迹象,又不好意思学那妇人拿肚子里的货做文章博同情,一犹一豫之间,二人已经纠缠在一处。
(和谐爬过)
晚上,胤禩没心没肺翻身睡熟过去。
胤禛慢慢看了他眉目许久,手指偷偷爬上对方已经微微膨出的腰身上,心中暗自琢磨着晚间胤禩说过的话。
国库、军功。
好的差事都让老十四得了,吃力不讨好的却压在自己头上。
老爷子越发猜忌儿子,不做不错,如何平衡是才是关键,又或者,等老十四领的军有了厉害的杀器,不必自己做太多,老爷子就会防着他了?
第92章 。之子于归
越近新年,胤禛越是繁忙,往年户部还能按着惯例盘查账目拨付款项,今年却是分外不同,不仅拨款放粮赈灾拖了一日又一日,连犄角旮旯里的零碎银子都要核对清楚以备皇帝垂询。
胤禛年前最后几天,选了个皇帝心情好的时候,将胤禩所提令盐商漕商为国库出力的意思写在折子上呈了上去。
皇帝看了不置可否,只说容后再议。
胤禛便知,皇帝即便不完全同意,也有了一些意动。
再来就是封笔、入宫请安、皇帝赐福林林总总一大堆事,已经出宫建府的皇子也要领着福晋入宫拜见各自母妃,有嫡子的更是要领着嫡子嫡女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
这种机会胤禛当然不会放过,带着弘晖入宫轮流给皇帝、德妃请安,末了也没忘记去一趟储秀宫让弘晖见一见弘旺。
年节时分,皇帝忙里偷闲总要去各宫看看老人睡睡新人,再抽空听听家长里短,也算难得轻松的和睦时光。
这一日在宜妃宫里喝茶吃点心,宜妃笑着将宫人看见四贝勒亲自抱着大阿哥不假他人之手的事情说与皇帝听。
皇帝颇觉有趣,问道:“怎么,连你也知道了?可是老九说的?”
宜妃捂着嘴儿笑道:“哪里用着他来翻嘴,那一路多少宫人都看见了,都说老四心疼儿子,倒是个难得的。”
皇帝听了笑了一阵,末了又出了一会儿神,半晌才叹道:“他这是做给朕看的哪。”
宜妃心中一凛,这个时候她当然不好再说什么,端看皇帝对老四有怨气还是有愧疚了。
皇帝愣了一会儿,笑道:“这也是个口不应心的,年前朕说要给他指个福晋,他又是磕头又是眼泪地给回了,说是一心只盼着弘晖能好,旁的却是不急。”
宜妃附和笑道:“皇上说得是,老四这个性子,倒是和德妃妹妹有些相似,又有不同。”这句话说了当没说,不出错儿才是关键。
皇帝一脸猥琐,脑子里想得全是老四思春这码子事,嘴里慢慢说:“也怪不得他……”府里没个知暖知热的,真不好办。
宜妃想想,本着替皇帝解忧的意思,道:“我瞧着良妃妹妹那里日日有个小阿哥闹着,这些日子反倒面色好了许多。”
皇帝听出来了,沉吟道:“你这意思朕不是没想过,只是十四将要出征,德妃已经同朕求了恩典,要为十四出征茹素念佛,老四的孩子正是皮实好动的时候,送去了恐怕……”
他没说完,宜妃听了只在心底冷笑几声。
德妃与老四面和心不合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皇帝不过是怕德妃不尽心,自己一番好意遭了埋怨。
横竖昨儿老九来求他帮忙,也不是想让弘晖去德妃那里养着,便捂嘴而笑:“德妃妹妹最是安静受礼的,小孩子正是要闹要跳的时候,那里被拘得惯。我说,正好贵妃姐姐喜欢热闹,不如送去那里,哪怕忙得人仰马翻,也是热热闹闹的。”
皇帝瞅了她半晌,笑道:“这话也就你这泼辣货敢说。”妄自评论皇帝后宫诸事,说得不好便是大错。
宜妃笑吟吟道:“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罢了,皇上不爱听就让人堵了我的嘴。再说,都是皇上的子孙,都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着,自然要寻个好去处才安心。”
皇帝听出宜妃语气里对德妃不以为然的意思,他到不在意,知道这人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泼辣惯了,因这几年管理宫务的缘故,方才那番话也算在其位谋其政,便道:“德妃也是小心谨慎惯了,不算错处。”
他自己还偏爱几个儿子呢,自然不会说德妃不该只顾小儿子。
宜妃恰到好处的说:“万岁说的是。”
皇帝得了奉承,又叹息道:“一晃眼,孝懿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
宜妃没接茬,这个时候奉承就是给老四脸上贴金,她没老九也就罢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说更好。
皇帝又道:“贵妃入宫,至少也有二十年了吧,日子一晃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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