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后养成记》第258章


“哼,哈哈哈哈。”秦歌忽然笑了起来,眼眸闪动,想哭又想笑,老天,这到底是在开什么玩笑。

时昔一步步回到自己房中,房门开着,织凡不在,临窗的位置,一身雪白衣衫的男人负手而立,修长挺拔的身材愈发显得高大。男人眼波平静的凝视着门口,似在深思,又似在等待着什么,直到时昔缓缓踏入视线,男人平静的眼睛才似有了波动。
“你怎么在这儿?”时昔自然看见了男人,心中本就不喜,又因着秦歌和织凡的事情一闹,心中更加的烦乱,说出话来,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希望我在这儿?”男人不答反问,俊眉一挑,威气十足。
时昔身心疲乏,无心和他斗嘴,也不再说什么,抬腿跨过门坎,绕过男人,径直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莫小邪已经转过身来,在时昔的身边坐下。
待时昔饮尽杯中的水,将水杯放下,莫小邪冷然看着她,“不是你心想的人,你很失望吗?”
时昔皱了皱眉,心中愈发的不悦,这是又发什么神经,“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累了,要休息,你若没事,就走吧。”
时昔不耐的站起身子,转身就往内室走。
莫小邪一个踏步上前,从自背后环抱住时昔的纤腰,下颌抵在时昔的肩窝上,气调和话语却仍旧是让人不喜,“你就这样急不可耐的要避开我吗?”
“莫小邪,你有没有搞错?”时昔一声轻嗤,颇有不满,“我失望?我急不可耐?哼,你呢?你对我失望了吗?为何要那样急不可耐的一定要葬下莫小魅?连一个解释的时间都不舍得给我,到底是我急不可耐,还是你急不可耐,又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愿意相信我?”
“那你呢?”莫小邪猛地将时昔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双手扶在时昔的肩膀上,“你觉得你做的都是对的吗?莫问天将我养大,莫小魅从小视我为亲兄,她刚刚死去,尸骨未寒,你却处处维护凶手,让我放弃报仇,你将我的感情置于何地?又或者说,你真的如花言所说,对韦尧动心了?”
“谁对韦尧动心了?我当时就说了,我从来就没有强求过,我从没要求你放弃为莫小魅报仇,我只是说我不参与,你让我尊重你的感情,你呢?你就不能尊重我吗?你有站在过我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吗?莫问天的恩情,你不得不报,那我师父对我的养育之恩就是一场儿戏吗?说否定就可以否定?”
“我从来没说过要否定什么。”莫小邪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那你对韦尧呢?你敢说自己对他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现在是要胡搅蛮缠吗?我和韦尧,清清白白,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
“可是他为你做过,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他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动心?”莫小邪嘶声质问着。
时昔懵怔的看着莫小邪抓狂的脸,一瞬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禁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莫小邪被时昔笑的摸不着头脑。
“你在吃味儿?你害怕我跟他跑了?”时昔眉眼一弯。
莫小邪默不作声,双手一用力,死死地将时昔纳入自己的怀抱中。
眼前浮现过往,想起在来离恨宫的路上,莫小邪也是吃味儿,那时候,是吃秦歌的味儿,现在是韦尧,这个家伙,还真是醋王。“莫小邪,你说,我若是和你一样,还不得活生生被你气死。”时昔伏在莫小邪的怀抱中,喃喃低语,既不伸手去抱莫小邪,也不将他推开。
“什么意思?”莫小邪薄削的唇瓣紧紧贴着时昔的额头,吞吐的气息尽数打在时昔的额头上。
“你既然要做皇帝,免不了的三宫六院,今日一个沈玉致,明日一个张玉致,我若是挨个儿吃醋,还不得活活酸死。”时昔说这话,本来是想要逗莫小邪的。莫小邪却是心头一滞,将时昔抱的更紧了。
“你不在乎我。”
良久,莫小邪沉沉的出声。
“我不在乎你?”时昔抬头,眼睛望着莫小邪。
莫小邪俯首,鼻尖抵着时昔的鼻尖。
“我若不在乎你,如何去找你,如何会回来,我为了你,差点小命丢了,你却还说我不在乎,你说,你还要我怎样在乎?难道真的要让我把心挖给你看看。”时昔说的幽幽怨怨。
莫小邪瞳孔微缩,忽地想起叶绯云、莫小魅亡故时的惨状,“把心挖给你”,实在太残忍,迅速的俯首,将时昔的小嘴堵上。
时昔唔了一声,浅浅淡淡的迎合着他,莫小邪辗、转了一会儿,才放开,倏而,又轻啄了她的唇、瓣,“不许胡说八道。我信你,我信。”
“哼。”时昔冷哼一声,撇了撇嘴。
“你不信我?”莫小邪眉梢一扬,看着时昔。
“不信。”时昔身子向后一拉,拉开与莫小邪的距离。
莫小邪弯了弯唇,浅浅笑着,忽地袍袖一扬,疾风骤扫,身后的房门砰砰两声,被关的严严实实。
“那我就让你信。”莫小邪将时昔打横抱起,大踏步向内室走去。
时昔伏在莫小邪的怀中,弯了弯唇,情这一字,终究难解,所有的决心和决定,都将在温情崩塌吗?。1
第三百二十八章 心结得解() 
午后,时昔虽然精疲力竭,但还是爬了起来。毕竟上午的时候交代了玄影,下午要让离恨宫所有的人集合一下,时昔有事情要交代。
花言和莫小邪已经另择了地方,将莫小魅火葬,准备明日就带着莫小魅的骨灰返回大历。莫小邪终究已经是一国之君,长时间在外逗留总不是什么好事。
时昔在大极宫前集合众人,毕竟是大年初一,时昔就是安排一下离恨宫的后续事宜,倒也并没有什么大事。
集会散后,时昔独自返回住处,明日,莫小邪就要离开了。既然决定不和他一起回去,时昔觉得还是有必要和莫小邪说一声,但是话到嘴边,时昔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莫小邪若是知道自己不愿意和他回去,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生气吗?时昔惴惴不安,一路上猜测着各种可能。
转过回廊,时昔一路只顾低着头走,神思漂游在外,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有一个人走过来,直等差点撞上,那人微微一撤身子。时昔匆忙回神,由于惯性,还是猛地向前倒去。
那人一惊,连忙将时昔扶住。
时昔惊魂未定,连连道谢,鼻端却瞬间萦绕上一股熟悉的味道,合欢花,花言!
时昔抬眸,花言俯视,两人的目光就这样相撞,仿佛一切都静止凝固。
心中不明的滋味翻涌,耳边是和风温煦吹动枝条的声音。略略撇过眼眸,时昔站直了什么,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打下一排好看的剪影,犹如蝶翼穿花。
“多谢。”轻轻道了两个字,时昔侧过身子,准备绕过花言。
手腕上蓦地一重,时昔敛了敛眸子,低首。花言白皙修长的手指缠绕在她杏色的衣袖上,这只手,当真是一个美人应有的手。
“还有事吗?”时昔的声音仍旧温吞,带着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情绪。
“阿鸾,”花言的手紧了紧,“对不起。”
“没事。”时昔轻轻说了一句,伸手去拂花言抓着自己腕子的手,花言却是更加的用力,如何也不肯放开。
她明明还是在生气的,这么多年,如何会不知道她生气时会是何种模样,寡言淡语,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人,不食人间烟火。
花言拉着时昔的腕子,用力一转,让时昔面对着自己。
“我有话想对你说。”花言道。
时昔固执的皱着眉头,头也不抬,低声道:“想说就说啊。”知道自己的力气没有花言大,时昔也不急着挣扎,就是垂着脸,不去看花言。
“你这样让我怎么说?”花言伸出另一只手,伸手勾住时昔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时昔猛地一甩头,“那你想怎么说。”
“阿鸾,不要生气了,好吗?莫小邪已经跟我说了,你阻止小魅火葬,是因为祭坛下的毒窟。”
“哼,我还需要他说,有没有毒窟我都不会让莫小魅在祭台火葬的,我就不喜欢她,我就是不想为她报仇,我就喜欢韦尧,我要为韦尧脱罪,我就是心胸狭隘,我嫉妒,你和莫小邪都对她那么好,我发疯一样的嫉妒,可以吗?”时昔终于抬起头,一脸怒气火火的花言。
脑海中翻涌过前日花言所说的,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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