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老娘是公主》第35章


若不是琴声阵阵,她还不想睁开眼睛,若能等他描眉挽发,这梦才真真是团圆了。
当发现睁眼看见的,竟然还是房前庭院,孟珏儿突然有些恍惚。
阳光之下红梅艳,可偏偏她心心念念的那人正在对那姓刑的无耻女人论诗谈笑,她就觉得胸口发紧,难以自持。
“‘只叹韶华老’此句在刑姑娘的幻香令里,倒是颇有一番唏嘘之意,”谨无华侧身望向身边人,“适合于暗示怎样的幻境呢?”
“为了多添沧桑的情绪,自然是让女人梦碎绝望的幻境了!”碧香玉抬手,将毒药原料现场调配,演示给谨无华看,“此毒为殇情,配合醉浮生一起使用。这首幻香令取自一首古曲,原句是这样:只叹韶华老,无端烦忧。半世去,流光终逝白发生,往事初忆尘门旧。应嘲我,未经离合享悲欢,难觅风浪羡云游。其实很好听,不是么?”
谨无华点头微笑,伸手欲接那装毒药的纸包,却被碧香玉拦住。
她小心翼翼往里面又添了两味粉剂,再用纸包住递给他,道:“这剂药以毒攻毒,对你的腿有帮助。”她停顿后又补充了一句:“比你之前用过的要好。”
谨无华正要道谢,孟珏儿几步跨过来摆着张天真无害的表情问:“咦,勿哥哥和刑姐姐在玩什么游戏,珏儿也参加可好?”
碧香玉瞥了眼后面相继醒来的孟惊鸿和许文景两人,将毒药收拾收拾没有理她,而谨无华则坐回案上伸手抚琴。
孟珏儿有些尴尬,小嘴撅起又回头去抱她哥哥的手,委屈撒娇道:“哥哥你看,那个刑姐姐定然是说了珏儿好多坏话,现在勿哥哥都不理人家了!”
听着孟惊鸿对妹妹的轻声安慰,连续躺枪的碧香玉忍不住叹了口气。
显然她碧大楼主虽自认自控能力不够,但起码晓得审时度势,这孟四小姐明明看见谨无华都懒得理她了,她不停地刷存在感是有意思呢还是有意思呢还是有意思呢?
按照现今的情形看来,这孟珏儿几人似是不知道谨无华的身份?但孟家的当家人定然是知道,不然他如何在这孟家畅行无阻还能甩脸子给嫡女看?
“刑姑娘,我孟家好生待你,你……”孟惊鸿该是想到了之前碧香玉拿他们嫡子女身份来说事,顿时心底有些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意味,而碧香玉就在他过来寻不快之前,将她的不快也发上一发:
“哟,刑姑娘我才看到,原来孟四小姐的春梦,这是做完了呀?”先发制人的奥义在于一个先字,再接上无中生有便更有趣味,于是她接着说:
“这段时间本姑娘与勿先生都谈了好些话儿了,只是珏儿小姐您花时间把梦境当了真,而我们谈情说爱的将这真实过成了梦,哎呀,想不到勿先生那般淡雅的才子,与本姑娘这般俗人也能聊得比小姐您多呢!”
碧香玉故作风骚地捏起兰花指,看着孟珏儿从听到“春梦”两个字开始就惨白的脸,越发觉得兴趣缺缺,悔不该浪费时间跟她计较,倒不如像谨无华一般将她当空气才好。
只听琴声渐起,碧香玉的心境便如琴音般逐步沉静。看着谨无华抚琴的身姿,她不禁记起一句话:春水出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形容他果真是贴切得很。
临近傍晚的时候,碧香玉在谨无华隔壁的客房被堵在了门口。
“刑姐姐,我看在你大我一些便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姐姐,你可还真把自己当贵客了?”梦珏儿竟是拉着许文景过来壮胆,似是看准了谨无华外出未归的时间,“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被勿哥哥救了不记感恩也罢了,怎地这般坏他名声,你知不知道,勿哥哥可是从我们锦州孟家的本家来的,曾去皇室献过琴乐,可不比你外面见到的三流卖艺人!”
第四十七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碧香玉愕然。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坏了谨无华的名声了,and她一个连公主称号都看不上的要你孟珏儿给个毛线的面子?
孟珏儿见碧香玉没反应,以为她胆怯,更是得意地昂头:“勿哥哥一身才华,怎能被你这样的女人污了终身,他这院子可是我父亲专门为他准备的,从来没有女子进来过,平日连丫头都不让近身伺候,怎能留你住在院里?”
“……孟四小姐进来得这么顺畅,原来不是女子来的?”碧香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夸张地表达惊喜,“勿先生既然留了我在此,似乎就是允许本姑娘污了他终身?孟四小姐一语点醒梦中人呐,多谢多谢!”
装傻充愣很无奈,可是怎么办呢,谨无华去帮她计划着救翠儿,她碧大楼主也不能在后面给他添乱不是,这要是平日里,她威胁恐吓加点毒药,就能将眼前人制得服服帖帖了。
对一个小丫头包涵到如此地步,她毒公子的名号也是自毁了个干净。
“你!”孟珏儿气得红了眼,到显得委屈的是她,“你真是没有教养!”
许文景忙在一旁安慰:“好了好了,珏儿妹妹莫要伤心,勿先生有分寸的,我与妹妹做灯笼耍可好?”
碧香玉歪着头,好死不死添上一句:“教养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你!”孟珏儿本来被安抚好的小心肝又烦躁起来,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女儿家,断然做不出污言问候人家父母祖辈的事情,更何况那般泼妇骂街的架势,也不是她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姐能做得出来的。
许文景又出来打圆场:“这位刑姑娘也莫要再说了,珏儿是担心你们孤男寡女同住一院,有损名节,你也莫要置气……”
碧香玉点了头。
名节。
那种东西于她碧大楼主来说,不能算个屁,但似乎……也差不多?
她就不懂了,同样是书香门第,孟家的几位就对名声颜面之类爱得如命,他谨无华贵为一个王子,倒反而如一般她风月场的人一般毫不在意,只能说一个人淡泊名利到那般境界,处处都是不忌小节。
那边孟珏儿又激动起来:“你就是故意装可怜博得勿哥哥同情,分明是损了勿哥哥的名节却不自知,你这女人好、好、好生不要脸!”她在最后五个字卡了两次,似乎这般污秽的言辞有损她孟四小姐的嘴,算她忍耐的最大限度了。
碧香玉又想呵呵了。人家谨无华都没计较,你孟珏儿那么紧张做什么?她翻了个白眼,将她的毒药取出来熟练的配置,嘴里随口回道:
“这位珏儿姑娘,勿先生愿意同情我,我也愿意与他孤男寡女同处一院,大不了他被世人唾骂我便与他浪迹天涯,我们怎么成亲怎么拜堂怎么洞房花烛……都干你屁事?”
碧香玉一边将配好的毒药封存,一边加了最后一句:“难不成孟四小姐也妄想染指勿先生,那可真不好意思,本姑娘与勿先生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容不得你插……勿先生?!”
她正在胡编乱造气那个小丫头呢,抬头一看谨无华竟然站在那丫头和许文景的身后,她生生将“插足”的足字给吞了进去,心头满是玷污了他如雪名节的愧疚感,而且……刚刚那些言语调戏是不是全被他听过去了?!
苍天呐大地啊,她碧大楼主这摸了幽浔昀都没有的愧疚感,怎么就在言语调戏谨无华之后飞速上涨了呢?
正是碧香玉这一嗓子喊得好,孟珏儿和许文景当下都吓得跳起来了,那许文景慌乱只余就想替孟珏儿开脱:“勿……勿先生,珏儿听说我许家刚研制了些新式的瓷器,便过来邀请刑姑娘去看,我们不是故意要进您院子的,她更没有想找刑姑娘不快的意思……”
“许文景!”孟珏儿气得恨不能踢他一脚,转身又对谨无华道,“勿哥哥,我们就是来帮你认清那刑媛的真面目的!进你院子是珏儿不对,但是,你看,她竟然想对你、对你……有龌龊心思!”她艰难地说出这些露骨的词汇,竟然出口时羞红了脸:
“勿哥哥你刚才也亲耳听到了吧,她、她还说洞……洞……”
碧香玉:“……”哎呀妈呀,这孟四小姐说话的口吃也太严重了,不就是洞房两个字吗,要不要说得这么艰难啊!摔!
若是她再说些男欢女爱、九浅一深、极乐逍遥什么的,那孟小姐是不是要口吃得背过气去啊?
许是孟四小姐说话太不利索,连碧香玉都忍不住要把话头接过去为她解围。正当她要开口之时,谨无华却笑了。
他的笑声极轻浅,碧香玉无法形容,只觉得如冰层裂开绵延千里,她抬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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