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209章


逸景却是一眼就认出那人背影,急忙喊了停手。
“忘熙,不要伤了他们!”
“啊?”忘熙回头,淑泽与淑雅顿时一愣。
“可是他们要抢走纯熙。”忘熙把纯熙往上拖了拖,好让她睡得安稳些。
淑泽听罢很是恼火:“哪里来的无礼狂徒,闯了别人庭院还说主人是强盗!”
长铭上前,绕过淑雅,再从忘熙手中接过纯熙,对忘熙解释道:“是你突然闯入,吓到他们了。”
正这么说着,大军长的庭院中忽然呼啦啦地闯入一干军士,想来是听得淑雅的叫喊赶来救援,唯恐大军长的小女儿出了意外,回头都等着被下油锅。
逸景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了下去。
“是吗?”忘熙也被这等阵仗吓了一跳,恍惚察觉自己似乎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下不明所以地看向逸景,直到自己叔君哭笑不得地点头,才乖乖道歉,随后又咕哝道:“师父让我随意玩,也没告诉我会吓坏别人。”
“师父?你哪里来的师父?”逸景从未在成景的家书中听得此事。
忘熙偏着脑袋回了一句:“你不知道他吗?他说你喊他师兄倒是挺殷勤的。”
逸景扭头对长铭解释:“你的亲师兄,南宫煜麒。”
长铭恍然大悟。
“他人呢?”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人,追出去了,让我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那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啊”,忘熙似乎想起起什么,道:“是父君说要寻个人暗中护送那个连熙一路来此,师父又正好说想见见你,所以我就跟着师父顺路护送着连熙过来了。
“一路可还平安?”
“有人想杀他,我拦下了”,忘熙说道:“杀他的人毕竟和我同族,既然没死人,我还是把他放回去了。”
就连淑泽和淑雅都察觉这三言两语中暗藏多少曲折过往,忘熙却是一派风轻云淡,像是一个从未知晓真相如何的孩童。
逸景叹息一声,打发那兄妹二人早些休息,自己拿起灯笼,去给忘熙且安排个住处。
“啪嗒!”
逸景出了门,甫一抬头,手中的灯笼便摔在了地上,火苗挣扎两次,终究只剩下一缕青烟袅袅,衬得面前这人如鬼如仙。
宽袍广袖,风华绝代,他的手上还提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衣角似乎还留着那年将军府的缕缕花香,长发半束散,头戴升龙冠,岁月之后,他的眉眼越发清晰地映在逸景的心底。
“参将大人?”逸景低声呢喃,缓缓上前了一步,才将手掌伸出又怕眼前这人如烟雾一般,经不起他一番试探。
男子快逸景一步将他扶住。
“逸景,好久不见。”
长铭闻声赶来,见了男子,亦是怔怔地愣在原地。
“师……师兄?”
一边的南宫煜麒见此,叹息言道:“去屋里说吧,这么些年,你们也该好好话别从头才是。”
PS:出场的熙字辈青年(连熙)和云卷山河的后传有关,这个人物的出现也意味着司福罗族内部的一些改变,甚至关乎到司福罗之后几十年的举动。(说的好像我有生之年会写一样)
第170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悲欢离合
逸景:就当他永远地死去,也永远地活着吧。
宾主落座之后,左右无事的忘熙开始泡茶。
南宫煜麒见他将茶叶丢在杯中又要倒热水,便连忙站起身来,将他拍到一边。
“师父,不喝茶吗?”忘熙呆呆地问他。
难为南宫煜麒没有戳破他这惊天动地的泡茶之法,只是面无表情地说:“时候不早了,喝些热水就好,以免夜半不好入眠。”
长铭却是玩笑道:“今晚怕是注定睡不着了。”
南宫煜麒看着那个男子问道:“颜晔,你受了重伤,不该轻易离开休养之地才是……”
他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见逸景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
南宫煜麒只得放下茶壶:“他们怎么称呼你?”
“木易杨”,男子接过忘熙递来的热水,言道:“我有事来寻师弟……他曾入我梦来,告诉我他已是南荣行晟了。”
长铭下意识地看了逸景一眼,逸景却默而不语,像是一个自顾自沉浸在往昔回忆中半梦半醒的人。
“出了什么事?”
木易杨摇摇头,似是讳莫如深,言道:“待得我见到师弟再细说吧。”
逸景道:“眼下胡莽有变,他已然去了西北。”
木易杨看了逸景一眼:“逸景,你见了我,似乎也从容得很。”
“我原是以为你也死去了”,逸景长长叹息道,“但是偶然听得行晟说起往事,再看看长铭的师兄,也许死而复生不足为奇?”
“死者不可复生,我只是在烈火中幸存而已。”
逸景正想开口再问是否古来秋也安然无恙,但是听木易杨此话,便决意放弃追问,转而问道:“行晟知道你的事情吗?”
“自然是知道的,我不能让师弟一个人伤心才是”,木易杨理了理衣袖,又解释道:“世人皆以为我死了,行晟为免我被人打扰也从不说起此事,并非有意隐瞒你……”
“无妨的”,逸景摆摆手,“换做是我,也当闭口不谈才是。”
“可我此来……怕是要对不起你与令军侯了。”
“这是何意?”
“我想带走行晟、辰盈,和他们的子女。”
长铭愣了一愣,忘熙也见到自己师父的脸色有些怪异,唯独逸景像是一个早已预料千年之后的先知一般,连头发丝都没有半分惊动,像是狂风也难以撼动的巨石之像,唯有眼眸中闪过的哀思,他开口道:“给我半个月时间,安排相关事宜。你这便去西北见他,让他准备同你离开吧。”
“逸景?”长铭难以置信。
逸景伸出手来,拍拍他的手背,苦笑道:“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置好一切的。”
木易杨虽讶异逸景的爽快,却也嘴角带笑地点点头,起身对着南宫煜麒言道:“那我这便去了,你要同我一起吗?”
“你的亲师弟固然要紧,可也不能不管我这师弟的君人吧”,南宫煜麒冷着一张脸,“多留些时日,我再随你一同去。”
“他怎么了?”
长铭虽然与逸景近在咫尺,可又觉得此时自己与他相去千里,只能问一问南宫这万物通晓之人,才能知晓逸景情况。
逸景想了想,忆起一月前,行晟说自己双眼猩红,可他并无其余异状,依旧头脑冷静,吐字清晰。
南宫煜麒慢走几步,到了逸景面前,问道:“我有所感应,你似乎又一次出现了红眼?”
“确实”,逸景也不隐瞒,“可我自己尚未察觉,还是行晟出言提醒。”
“当时你性命垂危?”
“并无?”
“那便是……悲痛不已?”
逸景默然点头。
木易杨略一思忖,便知道逸景已然成了半个妖鬼,却也疑惑道:“身为妖鬼,你确实比起寻常人坚强许多……也脆弱许多……可你双眼猩红时,理当神志尽失才是……”
南宫抓过逸景手腕,才把了脉搏,又说道:“七越把自己的血给了他,或许这是他年过而立却不死的原因。”
“七越?”木易杨已然忘却了这个名字。
“司福罗七越。”南宫煜麒提醒他。
“那年为了阻止晏骑国祸害司福罗,他不是已经……”
“前尘往事,容后再说”,南宫煜麒摆手阻止了木易杨的刨根问题,继续问逸景道:“可有何处不适?”
逸景摇头:“未曾,故而连我自己都没有发觉。”
南宫煜麒缓缓松开逸景的脉搏,猜测道:“莫非是因着七越的血?”
长铭却是万分紧张:“那他情况如何?是否危及生命?!”
南宫煜麒反而笑道:“如他性命有失,我早早就过来了,也不必等着徒弟一起。”
忘熙在一边连连点头附和。
可此事何尝不是赶下眉头又上心头,南宫煜麒忧心忡忡地看着逸景:“可前路如何,今后变化,我亦是无法预料了……为稳妥见,你还是莫要随意催动这妖鬼的眼睛,也不可过度劳神、轻易涉险、大喜大悲。”
“多谢师兄,我无碍的。”逸景反而安慰南宫煜麒道,“只是我当初翻遍族内典籍,都寻不出为何我族代代妖鬼相传……”
“司福罗本就是能征善战的一族”,木易杨解释道:“我曾偶然听师父言,千年万年前的兴主,本就是妖鬼的模样,他们保护部族,宠爱绛元,亦是以杀戮争夺为乐。而后历经沧海桑田,兴主也渐渐地改变了他们自己,唯有历代为战争所迫的司福罗一族,才保?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