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子有点甜》第53章


☆、重逢
凉州城南郊二十里,白雪绵延。
北辽军队统帅之一的乌格拿着千里镜极目往北方远眺而去。
看了不多久,他突然啐了一口,低低骂道:“凉州这帮孙子,又开始不老实了。”
他的副手看着乌格脸色铁青,也不敢再说什么,隔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怎么了,黑羽军又有什么新动作了?”
乌格哼道:“还能怎么,又开始屯兵了。黑羽军没了萧恒,根本没几个人能用好手上的火器部队,这几年仗打来打去,他们不就是靠着人头堆吗?”
乌格是个典型的北辽汉子,体格壮硕,骑马砍杀的功夫一流。不过他本是北辽的奴隶出身,长久以来被人看不起,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位置,对军功比谁都渴望。
眼下,他眼看着黑羽军又开始屯兵,很快便沉不住气了。
送到嘴边的功劳,傻子才不要!
于是,乌格也没再犹豫,转身便吩咐自己的副手,道:“让兄弟们带好家伙,今天咱们再去干一场,一举端了黑羽军的这帮龟孙子。”
那副手并不像乌格这么激进,自己捡起一个千里镜来看了一看,然后忍不住就开始嘟囔:“这怎么有点奇怪,黑羽军向来没有这么傻的,为什么要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屯兵,是讨打吗……”
他话还没说完,便一眼瞧见乌格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赶忙闭上了嘴,一声也不敢再吭。
乌格冷哼了一声,不由分说便训了他一句:“胆小怕事的,永远也成不了大事。”
……
黑羽军营帐内,左军统领于风平正看着面前的沙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两道剑眉很快就皱成了一团。
有小卒掀开了门帘,开口便唤:“将军,将军!前方十里,北辽的军队杀过来了。”
于风平面色一喜,随即又沉了下来,急急问道:“多少人?”
小卒答:“约有三万人!”
于风平点了点头。
三万人,着实不少,这下子可算是能给北辽那些蛮子一点颜色瞧瞧了。
于风平走出帐外,将手一扬,高声道:“兄弟们,把新到的红莲炮都给我架起来!”
三日前,萧恒的调令从京城传来,原本沉闷一片的黑羽军顿时喜出望外,他们知道,这下子对阵北辽军队终于有希望了。
其实,萧恒本人倒不见得多么用兵如神,真要论起行军布阵谋略,他或许还比不上于风平。然而,萧恒这个名字,代表着的,远远不仅是一个统帅,而是当前战场上最需要的,火器。
于是,不出于风平所料,萧恒还未到凉州,先有一批烽火署新近制成的红莲炮被运送到了凉州。
这种红莲炮之所以叫这么个名字,乃是因为它不落地便会炸响,从原本的弹药中炸出无数的小弹药,如同红莲垂下莲子,让人防不胜防。
“砰!”
“砰!”
“砰!”
……
弹药炸响的声音一刻不停地钻入人的耳朵。
乌格本是奔着必胜的军功而来,哪里能想到黑羽军的火力会突然变得这么猛,北辽军队一时被阻隔地不能向前,三万人马在急剧减少,就连他自己也被□□伤得不轻。
然而,正在他绝望之际,忽然瞧见自侧前方一队人马斜冲出来,直直向着黑羽军的营帐冲去。
他赶忙举起千里镜,定睛一看,只见帅旗之上赫然写着:“雅。”
北辽十七部落的首领之一,雅图木。
那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着黑羽军而去,乌格这边的火力压力骤减,他随即不再迟疑,有了援兵,即便黑羽军的火力已经增强,拔掉他们的这个据点也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此时,黑羽军营帐内,于风平的额角陡然落下一滴冷汗。
他铁青着脸揪过身边的副官,道:“怎么回事,不是说雅图木这孙子还在百里之外吗!?你们他娘的怎么办的事!?”
副官战战兢兢地答道:“将军,我也是方才才知道,我们派去的斥候……叛变了。”
于风平闭了闭眼睛,心中更为沉重。
四万将士,一世英名,难道今天都要葬送在这儿了吗?
倒是那个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副官突然灵机一动凑上前来,颤巍巍地道:“将……将军……你可还记得……前几日谢将军说要到青州去的事……”
于风平眸光闪了闪,深吸一口气,道:“哎……想不到,我竟然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思虑地长远,来人啊,快去青州请援兵!”
副官将千里镜从手中放下,小心翼翼地道:“将军,不用了……谢将军已经到了……”
于风平面色一喜,问道:“带了多少人!?”
副官小声道:“不……不是很多,只有五万人左右,北辽那边,有……八万。”
于风平听了,重重叹一口气,道:“借来了五万,依青州太守的那个性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估计谢渊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冲动吧……”
于风平正兀自自责,他旁边的副官却突然兴奋地喊了起来,道:“将军,将军!有救了!有救了!凉州那边来援兵了!”
于风平疑道:“凉州?你没看错吗,我们不是刚从凉州过来?凉州哪里还有什么兵?”
说着,于风平便自己架起了千里镜。
只见一面帅旗迎风飘扬,上面写着:“萧。”
百十辆狼顾战车开路,硝烟弥漫,仿佛带着踏破整个天地的气势。
于风平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知道,这场仗,没有悬念了。
一个时辰后,北辽十一万军队几乎被全歼。
黑羽军中爆发出阵阵爽朗的大笑。
那面“萧”字帅旗之下,萧恒轻咳了一声。
众人一下子便捕捉到了他的身影,赶忙一拥而上客套了起来。
谢渊一下子被阻隔在人群之外,一时间进退不得。
说实话,他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萧恒。
两年前的一幕幕浮上眼前,萧恒唇角的温度和触感仿佛从那一天一直停留在他的唇上,让他夜夜辗转难寐。
他只远远地看了一眼萧恒,便觉一股躁动的欲、望和渴望从心口直直烧了上来,一时间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低着头就准备开溜。
谁知,萧恒低沉好听的声音一下子就钻进了他的耳朵,“阿渊,你准备去哪里?”
谢渊心里“砰”地一下就像炸开了红莲炮,小小的弹药闹得他浑身酥麻起来。
偏是当着这么多的人,他还必须不动声色,只是强撑着轻笑了一下,十分得体地道:“侯爷,许久不见。”
萧恒生平最烦别人和他打官腔,然而不知为何,现在打官腔的这人是谢渊,他莫名地就觉得也没有那么烦了。
接着,萧恒就从一堆他周围的一堆大老爷们中挤了出来,伸出手来拍了拍谢渊的肩,道:“阿渊,跟我来。”
☆、敬之
两声“阿渊”差点把谢渊叫的魂不附体,萧恒接下来嘴唇又动了动说了些什么,但谢渊完全没有听见。
他只感觉自己一直在跟着萧恒弯弯绕绕地朝前走去,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等到回过神来,自己就已经在萧恒的营帐内了。
凉州贫苦,黑羽军的军费更是有限,军士休息的营帐内都收拾地极其简单,即便萧恒是黑羽军的主帅也不例外。
营帐内的几样陈设一眼便能全都望见。
书案上放着一杯凉透的茶,纸笔随意地摊着,后面便是一张窄床。
一想到这便是萧恒平日里所居住的环境,谢渊扫了几眼便“腾”地闹了个大红脸。
两年了,萧恒初初见到谢渊,是真的觉得有些认不出来了。
然而,这点感慨萧恒自然是憋在肚子里不愿意说出来的。
他只是转身看了看如今比自己还要高出一点的谢渊,憋了半天之后,叹了一口气,道:“臭小子,用得着见到我就跑吗。”
谢渊本能地想申辩一句,结果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还申辩什么呢,萧恒说的,可不就是事实?
萧恒倒是没有注意到他这些心理活动,往书案后一坐,拿出一个小药箱,便对谢渊道:“别愣在那儿了,过来,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手吧。”
被萧恒一说,谢渊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疼痛,他低头一看,他的右手似乎被北辽人伤了,此时正血淋淋地一片,但他这么半天了,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只顾着愣神去了。
萧恒看着谢渊呆呆地坐在他面前,不由得觉得好笑,便道:“这种伤,刚开始时感觉不到是很正常的,不过拖久了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黑羽军里的郎中不怎么靠谱,这是沈朝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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