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无痕》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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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她举起手,右手高举过头顶。
那些人顿时一愣,不明所以。
“臭娘们,现在求饶,可是晚了些。”有人叫嚷了起来。
温西的目光一一看过慢慢向她包围环绕的人——
她又举起剑,剑尖竟然向自己的手臂割去,鲜血,一瞬间涌出,那些人全然的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景象,随风飘忽着的沾满了土色的纱巾包裹着这个女人,她高举着一只流满了鲜血的手臂,篝火猎猎,照出她的姿态如影子与幽鬼。
他们人多势众,不必怕她!不过是在装神弄鬼罢了,这是此刻这些突利的“勇士”们的想法。
但紧接着,刺目的血,夹杂着火光,在她的周围似活了一般舞动起来,无数根血丝,仿佛无数根红线,红线随着剑光,像有了生命一般向他们缠绕而去。
一个人、两个人、无数个人……他们鲜血从咽喉处涌出,汇聚成一条鲜血的河流,她甚至没有动,或者根本没有人看到她有所动作,那些人仿佛是自己倒地,再自觉地死去的一般。
温西踏着鲜血,靠近剩下的人,她浑身不沾一丝一毫的血,只有指尖,在随着她的脚步留下滴滴红印。
“鬼、鬼啊!”有人几乎神智失常,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他们宁可瞎了、疯了!每一个做了噩梦的夜里惊悸醒来之时,都没有此刻这般恐怖。
倒地的人一动不动,十三个人,没有任何的反抗的机会,剩下的人虽然还举着刀,却没有多少勇气向温西砍来,他们也怕变得几乎被抽干了血一般的苍白的尸体,这种时候,赏金与荣耀带不给他们任何的勇气。
“鬼、鬼……”有人已经开始向草原深处跑去。
然后一片溃不成军,其中有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死死地盯着温西,盯着她提着剑,拖着血滴,缓缓向他走来,同伴猛地拉了他一下:“绍布,快走!”
绍布捏了捏剑,舔舔干裂的嘴唇,不甘心地后退而去。
不一会儿,那群突利人就已经作鸟兽散般离去了,如同他们出现时一般的迅捷。
温西的耳中再也听不到那些喘息声了,她无力地跪坐在地,回首望着身后一片尸身,仰头看着已经璀璨的星空——
太子殿下,终有一日,我也能杀人如麻了……
她俯身在地,疲倦地闭上眼睛。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荒原之上时,温热的阳光轻抚着冰冷的肌肤,阳光渐渐升高,那苍白的躯体也渐渐恢复了一点血色,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轻轻动了下手指。
“阿爷,这里还有个活人。”一声叫嚷声响起。
随后,一只手试探地戳了戳地上的人,温西缓缓抬起头,面前是个孩子,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却是十分壮实,简直像个小牛犊。
听见他喊声过来一名中年汉子,汉子一身的皮袍,腰间别着牛皮鞭,他看看温西,道:“苏赫,去拿个奶袋来。”
那个壮孩子立刻爬了起来,一阵风一般跑去一边车上取下一个牛皮囊,又一阵风一样跑了回来。
汉子对着温西抬抬下巴,道:“给她喂下。”
苏赫就将皮囊打开,小心地将浓白的牛乳灌进温西的口中,牛乳十分的腥,温西喝了几口,咳了几下,随后慢慢爬起来。
“你没事吧?你受伤了?”苏赫问她。
温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那壮汉正在一一检视地上那些突利人的尸身,他掏出小刀,割下他认为有用的东西,囊袋、皮袍、彩色的宝石或者狼牙羽毛的装饰、以及他们的刀。
温西捧着牛皮囊,缓缓站了起来。
壮汉收好了东西,一股脑地都扔在了马车后,又对着那个孩子喊道:“苏赫,拿两个皮囊,去刚才那河边打水回来!”
苏赫不放心地看了温西几眼,还是去马车上抱了两个牛皮囊,撒欢一样跑远了。
壮汉这才仔仔细细打量了温西,道:“那些突利人都是你杀的?”
温西没有回答,她很疲倦,阳光和煦,才令她不至于再次昏厥。
“我们只是两个流浪的父子而已,没有牛羊和财产,和突利人也没有什么关系,正打算去祁连城讨生活,我们救了你,也不指望你能知恩图报,所以你走吧。”他对着温西很是防备,还紧紧盯着她凝结了鲜血的短剑。
祁连城() 
“祁连城?”温西张张口。
——马车很是简陋,没有棚顶,且散发着各种奇怪的味道,皮革味、马粪味还有奶酒的气味相互融合着,每走一步,车轮处就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
“乌戎王要娶晋华国的公主,祁连城去了好些人,所以我们去讨生活,我阿爷解牛的本事高超,杀一头牛,在于师城中能得二十个铜子呢。”苏赫对着温西满是骄傲地说着。
可惜温西面容一直淡淡的,没有怎么回应他,他也不减兴致。
她懒懒地靠在一堆杂物中间,身体随着马车摇晃着,她没有力气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昨夜那一战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两年来,她不停地风寒发烧,而十花散的毒也开始行走在五脏六腑。
现在再去找那些突利人的麻烦,实在是太不够明智了。
祁连城,应该没有人能够认出她,温西轻轻地呼吸着,她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死。
苏赫好奇地看着温西,实在憋不住寂寞,他父亲想必寡言少语,很少同他说话,有人同路而行,让这个孩子有些欢喜,“你叫什么啊?”
温西看他。
“就是你的名字啊,你没名字吗?”他道。
壮汉叫做何日敦,他在赶车,却也竖起耳朵,没有名字的人就代表着没有过去,这样的人危险而可怕。
温西摇摇头,她的名字……也许消失了最好。
“怎么会没有名字呢?”苏赫有些失望。
但他很快又被另一件东西吸引去了目光,他伸手过来,用手指戳戳温西的发丝,指着其中一簇明显有些不同头发问道:“这是什么?”
温西一瞬间厉目,将兜帽拉了拉,遮住了那簇头发,干脆阖上眼睛,没有理会苏赫了。
苏赫无辜地看向他父亲,何日敦忽然想到中原人的风俗,男女成婚,是要将两人的头发结在一起的,也许这个死气沉沉的女子,也有一段伤心事吧。
马车拉着三个人走了两天,过了向日河,一路上渐渐多了人,有赶着牛羊的,有运送货物的,他们三人在其中毫不起眼。
何日敦将马卸下来去喂水草,温西披着一领破毡条下车,立在路旁,不去看人,人也不曾看她。
忽有一队衣着华丽的骑士路过,马鞭飞扬,几乎将路上的行人都打了一遍,边打边喝:“让开——!都让开!”
眼看马队近在眼前,苏赫不及反应,险些被马鞭打到,然不等他跑开,又一鞭将要挥来,一只迅捷无比的手在那鞭稍将要挥到苏赫面上之时,将他拉扯到了一旁。
马上之人忽地拉马停下,为首是个穿着锦袍的青年,周身带满了蜜蜡宝石的饰品,连别在腰间的一柄小刀都是黄金为柄,看这模样,应当是瑶洲不知道哪里的贵族。
他留意到将那个孩子拉到一旁的手,枯瘦、苍白,皮肤几乎宛若透明,皮下青红的血脉根根可见,他下马,踱步到这只手的主人面前,这个人周身披着灰色的毛毡子,额前只露出几根没有几分光泽的发丝,连五官都背在阴影之处。
苏赫防备地盯着那个青年,手紧紧抓着温西。
温西一直低着头,别过身去。青年掏出小刀,欲要掀开温西遮盖面容的毛毡子,温西撇了一下头,惹来青年的随从一声喝:“大王子要看你长相,你敢避开!”
大王子?难道是贺兰奏光的大儿子,那位大名鼎鼎的瑶洲的大王后焱善公主所生?好像不是,听说那位焱善公主还十分年轻,这大王子看起来已过弱冠之年。
温西眉眼微动,想了想在路上曾经听来的流言,依旧默然站立。
“大王子请息怒,她是小人的姐姐,从小就有不能见人的病,怕大王子看了厌恶,才避开的。”苏赫自小随父亲在漠北各处流浪,见惯各种人等的眼色,嘴巴磕都不打就编了个谎话出来。
“病?”大王子的随从们一惊,忙道:“大王子,还是走吧,万一会过人就不好了。”
另一名随从也道:“王后还在等着大王子呢。”
大王子眯着眼,看了温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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