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之妖孽人生》第36章


魂力。而寄魂是将你的神识转移到魂体身上,能看到魂体生前最为执念的一件事情,一旦寄魂意味着必须完成魂体的一个心愿,否则神识永远无法返回到自身。”魂差一口气说完这些,其中温庭彦想打断他,被顾音拦了下来。
“寄魂后我会是什么状态?附在你的魂体上?那要怎么完成你的心愿?魂体可不能出阴阳域。”顾音问。
“这……”魂差想回答她的问题,却被温庭彦抢先了。
“寄魂是将你的神识寄托到他生前的那段时光里去,作为他生前的形体存在。他生前只是个凡人,若是让你帮他杀仇人,你能杀成功吗?下得了手吗?他可是恶魂,要是让你做谋财害命的勾当你也答应?”温庭彦急的额头都冒了冷汗,生怕她一个冲动之下就答应了,“你可知道,附身于他生前的身体上,穿梭时空的危险有多大?”
“你不要诓骗她,恶魂若是做了有违天道的事情,可是不能修炼成魂差的,我所求之事,必定不违背天道。”魂差急忙说道,生怕顾音误会了不答应寄魂。
温庭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此时已是一万个后悔,本以为一般魂差的心愿不过是杀仇、寻爱、照顾后人、贪嗔痴恨等人**望,却没想到今天遇上个执念入魔的,寄魂这种事,不光是寄魂的人有危险,被寄魂的魂体,完成心愿后可是要入逍遥界受凌迟之刑,灰飞烟灭的。
顾音看着他紫玉色的眸子又渐渐黑沉,其中现出痛苦之色,狠着心道:“你可以让我试一试吗?等我完成他的心愿之后再问你我身上为什么会有妖力,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我们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找源宝,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她看着他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她咬了咬下唇,道:“你知道遇到源宝的几率多低,我不想花一百多年的时间去这个机缘,也不想在这次宗门考核中被赶出去。”
“那你能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他语调中的恳求让顾音心软,但她明白这是他一贯作风,他从来不对她耍硬脾气,一味撒娇、央求、装可怜,怀柔政策用的淋漓尽致。所以她摇了摇头。
但她不知道这一次他不是怀柔,是真的难过。
你忍心……让我再一次失去你的痛苦吗?温庭彦看着眼前出落得比上一世更加精致而坚韧的面容,将眼中一闪而逝的痛楚收好,明白了她想去的决心,也做好了自己的决定,他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顾音,甚至那个魂差,都惊讶地看着他,显然都不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伸出双手抓住顾音的肩膀,两人额头相抵,“十三州星辰见证,日月相迎,以吾名为誓,感汝所想,苦汝所苦,爱汝所爱,恨汝所恨,死生相依,永生永世,契约无悔。”
“九年前你信了我一次,九年后你就再信我一次吧。”男子如珠玉般温润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像是情人间的喃喃低语,他说:“阿音,我这么对你,只盼着你不要揣着我的心意装糊涂,哪怕早一日给我回应也是好的。”
“你……”顾音不明白他又受了什么刺激,两人之间的暧昧一直都有,四年来景熙更是调侃过两人无数次,每次他都是笑嘻嘻地带过,顾音也就每次都安之若素。突然间这种告白般的话她何去何从。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温庭彦的眼睛,看着那双耀眼的眸子,那当真倾国倾城的脸,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就像当初找不出王礼桓对我好的理由一样,我找不出你喜欢我的理由。不是不信任你,你从九年前就出现的突兀,这太过匪夷所思我一时难以接受。再说,这世间哪来的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喜欢。”受过一次骗,很难再受第二次骗吧。顾音心底想。
“我……”温庭彦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下这个氛围,毕竟是他太过着急了,每次一想到她会有危险他就会乱了分寸。
“我说两位,谈情说爱能不能先放一放,既然决定答应寄魂,那就早些开始吧。”一直被忽略的魂差大哥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看着两人他可是吃了好大一口狗粮,心底翻涌起沉寂了许久的情感,最终化成流不下的泪光。
温庭彦神色凝重地开口:“两件事:第一,你的心愿是什么;第二,我们寄魂之后的身体还望你好好看管。”
“身体保管自然没有问题,至于心愿,你们去了就知道了。”魂差说。
闻言温庭彦不再看魂差,与顾音两人十指交叉,将同心咒的咒语再念一遍之后。温庭彦的身体慢慢滑坐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顾音”闭眼又睁眼之后,左眼变成了紫玉色。只听“她”口中以温庭彦的声音嘶嘶说着不知名的语言,像是在吟唱又仿佛在念着长串的誓词。
顾音的神识渐渐失去意识,昏迷之前恍惚听到魂差的低语:“吾名赵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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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赵全() 
一万年前的一个五月,初夏。
天空阴沉沉地没有一丝阳光,却又迟迟不下雨,闷热得让人心烦气躁。
一个身穿麻布衣的青年男子挑着担子走在路上,他“哚,哚哚”地敲着竹梆,吆喝道:“绿豆~甘草冰雪凉水~~~来,清爽的、冰凉的糖水咧~~”
在扬州这种大城里,这种天气,有点儿条件的凡人人家,都已经从冰窖里盛出冰块放置在厅堂中祛署,而更多的寻常百姓,都躲在参天大树下纳凉。
只有卖糖水的小商客这样不得烈日下奔波讨活计的人,才会走在街道上。男子走过大树那旮旯的时候,一个大婶叫住他,“赵全儿,你又来卖冰甜水儿呐!”
“诶!张婶,您来一碗?”男子利落地撂下担子,从担子一头拿出个大碗,掀开另一头盖着的竹篾子,满满地舀了一勺子绿豆汤,将大碗装得满满当当。显然是个会做生意的人,这张婶还未开口,他就备好了甜汤,还是掐着客人的口味来盛的,份足,可让人满意。
张婶笑着一张菊花脸接过甜汤一饮而尽,满足地长舒一口气,这样的天气喝冰甜汤可是一种享受。周遭的人看了纷纷上前购买,赵全一般忙一边乐呵地照顾生意,今儿这担子甜汤卖完,芸娘又该少绣些花补贴家用了。
等忙完了这一波,赵全站在树下的角落里数着手里的铜钱。那张婶凑到他跟前与他唠闲嗑,“我说赵全儿啊,你家媳妇呢?”
“她在城西卖绣品呢。”赵全乐呵呵道,一提到媳妇整个人都有了精神。
“唉我说,你家芸娘长得忒俊俏了些,比那些个仙家小姐也差不到哪儿去,你可让她少出去走些。”张婶想起他家那个小娘子,要不是早年丧父丧母给这赵全做了童养媳,哪儿轮得到他娶这么俊俏的媳妇,那真是,整个村的小伙子见了都要面红耳赤的主。
“我劝着她呢!可芸娘说了,我是个五大粗,卖绣活儿给姑娘家的这种事儿,还是她比较合适。”赵全可是个听媳妇话的好丈夫。
张婶叹了口气,道:“你可别让她哪天跟陪姑娘买花儿的公子哥跑咯。”
“哪儿能呢。”赵全压下心中的不悦,数钱越发卖力了。
此时在城西市坊里卖绣品的芸娘却遇上了不小的麻烦。正应了张婶的那句话,“陪姑娘买花儿的公子哥”此刻正揪着小妇人的衣袖,道:“这小娘子长得俊俏,怎么?随了本公子入府去,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这公子哥是五大世家之一扬州境内的辖主柳家的子弟,名叫柳湖,是柳家当代家主的庶孙,平日里斗鸡遛狗,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修为也不咋地,倒是整日在女人肚皮上过活,仗着家里的权势倒也逍遥。
今日他本是陪自家小妾来买绣品的,没想到还能有意外之喜。柳湖全然抛弃了自家小妾,当众便与这绣娘拉拉扯扯那小妾好没脸面,暗地里将这狐媚子恨得牙牙痒。
芸娘年方十八,端得是水嫩青葱,眉目含情,特别是一双秋波目,此刻害怕起来泛起水光更是动人十分。柳湖哪里还管得了那么许多,直接吩咐府内修士将小娘子绑了,当即就带回了府里。
当天傍晚时分,赵全在城门口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芸娘来与他汇合,心中慌乱。到城西一打听之下,几乎没两眼一翻晕过去。他是个老实本分的凡人,做着夏天卖冰冬天卖混沌,春种秋收的安分日子,从来没想过与柳家这样的仙家扯上半分关系。
他战战兢兢地站在柳家的角门屋檐下,等着管事儿的人给他递娘子的消息。他怀着万分之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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