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吃货》第65章

可这还真难。
如果是店里打杂的当然无所谓，不过多一个人吃饭。
可让自己的救命恩人在店里打扫卫生？
这不是羞辱人家吗，人家虽然穷，但不差你一口饭啊。
可是不打杂，年轻人又能干什么呢？
老头犯了难，可也实在不好意思说要不你再换一个要求，要不你还是要钱吧。
据说当时老头想了整整一天，最后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
收年轻人为关门弟子。
老头没别的长处，除了有点钱，剩下的能拿出手的也就是他酿酸梅汤的手艺了。
于是，老字号里多了一个认真的徒弟，一个年迈的师傅。
数年过后，老头去了。
那时，年轻人已经成为了店里的大师傅，他酿的酸梅汤隐隐的超出了老头自己。
老头的遗嘱很简单，号留于嗣、方留于楚。
也就是说，这家老字号的店，留给了他的子嗣，而酸梅汤的配方留给了楚。
这个楚是周楚，也就是少年的爷爷。
其实周楚酿酸梅汤早已经有了自己的见解，独自再开一个店也没有问题。
老头这个遗嘱等于是给周楚一个名分，让他有了自立门户的条件。
可周楚念在老头当年恩情，还是留在店里没走。
但好景不长，老头的儿子素来与深的父亲喜爱的周楚不和，而且这货从小沾染了一身恶习。
家产很快被他赌光、老字号也被变卖。
于是周楚离开了那家从十六岁待到三十岁的老店，出来自立门户了。
他没那么多资金，只能开一家小店。
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放在酸梅汤上也一样成立。
小店的生意很快就好起来。
生意也慢慢做大，周楚还娶了媳妇，生了儿子。
也就是少年的父亲。
那时已经三十五岁的周楚，来到天都二十年后，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日子本也就这么幸福的过了下去。
周楚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尤其儿子结婚生子之后，周楚以为这就是人生。
比起苍天，六十岁的周楚还是太年轻啊，他万万没想到七年之后，他的儿子会生遭遇车祸。
而车上还有儿媳妇，和七岁的孙子。
儿子当场死了，儿媳妇奄奄一息，孙子进了重症监护室。
周楚一夜白头，然后变卖了所有家当，为剩下的两人治病。
再后来，好歹就回来一个，那就是刘小宁眼前这个叫做周牧的少年。
……
“后来你爷爷不做酸梅汤了？”
刘小宁听完这个故事感慨颇多，人世间的事，谁又能想到。
周牧叹了一口气：“他身子不行了，当年为了养活我，硬撑着做了几年，现在我长大了，他就不做了。”
“其实我爷爷没教过我做酸梅汤。”
周牧突然说道：“他和我父亲都是手艺人，所以希望我能当个读书人，从小没让我碰过这个缸子，我从家里偷偷找到配方酿的。”
“不是所有人拿到菜谱就能当大厨的。”
“是啊，这个道理我早就明白，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爷爷身体越来越差，我得好好挣钱才行啊，我得挣到大钱他才能放心啊！他才能当我在家的时候放心咳嗽、疼了告诉我、不有病硬撑着啊！”
079章　拜访（）　
幸福的人都是相同的，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周牧说的这句话，刘小宁深有同感，他终于明白了周牧脸上不同常人的成熟来自哪里。
说起来他俩很像。
去年，当家里的生意破产，感觉也是大楼崩塌。
但刘小宁也撑过来了，或者说是刘小宁的家里一起撑过来了。
当一个家里的人劲往一处使，那爆发出来的力量是平日的琐碎中见不到的。
刘小宁突然很想回家看看。
不过他也知道这不切实际。
但是，或许自己能帮上周牧也不一定，而且，那个祖传酸梅汤听起来真的很诱人。
刘小宁对周牧也算是路见不平一声吼，所以跟周牧说想到他家里拜访一下的要求，周牧很痛快的答应了。
不过，周牧让刘小宁不要说出他平时在街上卖酸梅汤，以及今天打架的事情。
经过周牧解释，刘小宁才知道，原来周牧也在上学，是一所普通大学的大一学生。
可惜这小子现在急需挣钱，所以才跑出来卖酸梅汤。
连这口缸都是他骗爷爷说借给邻居，偷拿出来的。
可惜，周牧酿酸梅汤的水平是在不怎样，他现在已经出来卖了半个多月酸梅汤了，还没挣到1000元。
……
两人年纪相仿，又有相同的经历，很快便打成一片，一路笑着就回到了周牧家里。
你很那想象在天都这座皇城里还有周牧家这样的地方。
“小牧回来了啊。”
周牧没敢把三轮车推回自家院子，而是在附近一户四合院门口停了。
周牧停车的时候跟刘小宁解释，他平常也是在这里酿酸梅汤，这边一个阿姨认识很久了，比较好说话，也同情周牧，所以借他了地方。
“恩，李阿姨您做饭呢。不了，我和朋友一起。”
周牧和那阿姨打过招呼又拒绝了对方一起吃饭的邀请过后，和刘小宁回到了自己家租的老四合院。
老四合院租住了五户人，院子里凉的衣服，炒菜的油烟，摆满杂物的过道都向外来者展露了小院的拥挤。
这小院，只有周家一家可以说的上是天都人。
自从变卖了家业，周牧和他的爷爷就住在这里。
“爷爷，我回来了。”
周牧推开门帘，向屋里的一个老者说道。
那老者坐在太师椅上听着收音机，气色一般，但气度不凡。
“这是刘小宁，我的一个学长。”
周牧向老人介绍道，这个说法是两人之前就商量好的。
“你好啊，小宁，快进来坐。”
老人听见刘小宁是孙子的朋友，十分亲切的招呼着，让周牧倒水，还说家里简陋没什么东西，又拿了一百块钱给周牧，让周牧一会请刘小宁吃顿饭。
刘小宁贸然上门打扰已经很厚脸皮了，又怎么能让周牧拿这钱，于是赶紧说道：“爷爷，不用了，我晚上吃过了，就是来转转，您不用招待我。”
老人笑着说：“周牧没什么朋友，难得来一个，好好招待是应该的。”
刘小宁看着眼前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看的出来，老人很坚强，他的精神状态在这个年纪来说算是好的，只不过多年的操劳让他的容貌会比精神老的更快一些。
尤其是听过周牧讲述过老人那跌宕起伏的一生过后，刘小宁觉得此时老人此时用100块钱都需要考虑的情况，实在有种美人老矣、英雄迟暮的感觉。
本来刘小宁应该客套几句的，但此时对面这样一位值得尊敬的手艺人，刘小宁突然觉得自己再多说什么，都会感到羞愧。
“爷爷，听说您会做酸梅汤。”
刘小宁直奔主题。
“是啊。”老人早就看淡了那些虚名，虽然刘小宁问的直接，也就当孩子的好奇了，他淡然回答道：“以前做了几十年。”
“爷爷，那你怎么不继续做啊，我听周牧说您做的酸梅汤比那些店里的好喝多了。”
“哈哈，老啦，身子骨不行了，已经有些年头没做了。”
“小宁哥，我不是说我爷爷以前累的，筋骨不太好吗。”周牧也在一旁回答，他好奇的看了刘小宁一眼。
周牧只以为刘小宁是因为自己讲了爷爷的故事，所以让刘小宁产生好奇，过来看看。
可是现在的情形又不像。
“周爷爷，如果让您的身体恢复，您还能做酸梅汤吗？”刘小宁在来之前就想到，老人的身体之所以不太好，是因为之前的劳累导致的。
这正中刘小宁下怀，别的原因导致的身体亏损他好不好说，但这种劳累导致的好不如以解决吗。
忘了小刘哥一块顶五块的牛蹄筋了？
那东西刘小宁自己吃了都感觉明显的增强，更不用说一个身体弱于平均线的老者了。
刘小宁也想好了，只要老人吃了牛蹄筋，身体能达到平均水平，那他的第一个目的也就达到了。
老人有些奇怪，多年的老江湖，一时间也摸不清孙子的这个朋友到底是来砸场子的啊，还是看望自己的。
“年轻人，你想说什么？”
老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