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记》第51章


团棉花里头,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等我醒来的时候,却身处在天宫仙境。”
“仙境?”符卿开和武昱岩不约而同的反问道。
“嗯啊!”李千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表述有什么问题,他继续说,“烟雾缭绕,花蔓遍地,没有见到乐者却不断有仙乐飘来,这不是仙境是什么?而且还有衣袂飘飘的仙子,有袒胸露乳的笑面佛,还有那不知是何仙职的一位上仙,一身白衣,看上去似男非女,雌雄莫辩。”
“雌雄莫辩?”若不是碍于礼数,符卿开真想问问这位李公子他的酒醒了没有。
“嗯啊!”李千陷入回忆当中,显然这段回忆给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脸上的表情舒缓,还隐有笑意。“我与那位上仙吟诗作对,喝酒赏画,我兴致一来,还画了一幅画送给上仙,他对我的画可是赞不绝口!”
“那你为何要来报案?”武昱岩忍不住问。
李千一下子回了神,神色郁郁,“也不知是何时结束的宴会,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家的床上了。”
第62章:局?
“是不是一场梦呢?”符卿开饥肠辘辘,脑子也混沌了,有些不大理解李千所说的这个‘案子’。
刚才翠儿端着两盘糕点走了过来,见到门前站了四人,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符卿开总不能在接待报案的人时,嘴里还吃着糕点吧?只能挥了挥手,叫小丫鬟先把糕点端下去。
“我起先也这么想,后来那个请我去做客的朋友找来我家,我便将心中疑惑道出。他‘哈哈’大笑一声,说我因不胜酒力,小解之后竟在房里头睡过去了。奴仆将我扶到客房休息,宴席结束之后,来客房找我,发觉我不见了,猜想我是酒醒了,自个着家去了,便也没有在意。”符卿开差人上了茶,李千饮了一口继续说。
“我便是百思不得其解,众人都说我是做梦,可这梦境未免也太鲜明了吧!我甚至还记得自己画的是雪下红梅图!”李千越说越激动了,可以看出来,因为没有人相信他,叫他很是烦恼。
“李公子,你这件奇事里头,既没有人员伤亡,又无人事纠纷,又没有财物丢失。这,我们着实难以立案追查啊。”符卿开颇有些无奈。
“我原也没有想来报案,是沈……”李千的话叫沈堂生截断了。
“有财物丢失啊!李千啊,不是说丢了一块宝玉吗?”沈堂生急急的说,为了不叫那两人看出来是自己特意叫李千来报案,为着能多见武昱岩几面。
“宝玉?”符卿开不禁又联想到之前沈堂生主导的那一场‘家传宝玉’的闹剧。
沈堂生性情敏感,一下子便明白了符卿开在想什么,面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这倒是,我确实于那一夜遗失了一块玉佩。”李千也这样说。
这案子着实叫人无从下手,符卿开思来想去,只能说,“李公子,可否遣人将你当日所穿的衣物带来,让本官一观?兴许有些线索在上头也说不定呢?” 符卿开的言行举止从来不爱摆什么官架子,倒是叫李千对他心生好感,随即就告辞回家,差人把他那日所穿所戴的衣裳鞋袜,统统拿来给符卿开瞧瞧。
他倒不是计较那块丢失了的宝玉,只是那日的事儿,他总觉得不像是个梦,一直在他脑海里头挥之不去。
等到他们俩一走,武昱岩见符卿开不自觉的揉按着自己的胃部,便立马去厨房端来了糕点,还端来了一盏温热的杏仁乳。
“咦?杏仁乳,咱们衙门怎么会有如此精致的吃食?”符卿开疑道。
“很精致吗?不就是碗杏仁乳吗?”武昱岩也在桌边坐下来,拿了一块枣泥糕。
“磨,滤,磨,滤,到这种这么细腻的程度,起码要反反复复个三四次吧。”符卿开尝了一口,点点头,改口道:“五次。”
武昱岩咀嚼枣泥糕的速度慢了下来,他迟疑着开口,“我看锅里热气腾腾的,掀了锅盖,看到了这杏仁乳,也不知是不是有主的。”
符卿开闻言顿了顿,又赶紧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一盏浅浅的杏仁乳很快见了底儿。“吃都吃都,总不好再给人家兑点水再放回去?那更加不厚道,还是来个毁尸灭迹!”
符卿开吃得欢快,武昱岩伸手揩掉了他嘴角粘上的一点杏仁乳,擦在自己的唇上舔掉了。“毁的不彻底,小心功亏一篑。”
这青天白日的,房门还大开着,符卿开被武昱岩擦过的嘴角热热的,这点热度愈演愈烈,在他脸上蔓延着,渐渐整个脸庞都由白变粉了。
这时又有人来报,说李公子派人给他送衣服来了。
那李家的下人是第一次见到符卿开,心里奇道,‘都说包青天天生一张黑面,咱们县的符大人倒是也是奇人异象,一张粉脸,看着可比包公俊俏许多。’他自然是不敢表露出来,外头天色渐渐沉了,怕是要变天。李家的下人搁下包袱,便告辞了。
符卿开解开包袱,抖开了一件淡绿色的长衫,“咦?”符卿开拉起这件衣裳的衣袖查看,“怎么这么多的墨渍和朱砂?”
武昱岩探头过去看了一眼,也没有想明白,拿起那双布鞋,倒过来抖了抖,一颗拇指大小的红果。
“这是何物?”武昱岩接过来放在掌心,递到符卿开跟前叫他看。
“大抵是野果一类,李千说那请他去饮宴的私宅在郊外,有些野果掉落鞋里,也不奇怪。”符卿开捏了那小果子在指尖细细看。
“鞋里有东西,这般难受,他也不知道取出来?”武昱岩说,“看来是真的醉的厉害了。”
符卿开拿了那双鞋,翻过来查看鞋底,轻笑一声,“倒也不是醉的厉害。”
“嗯?那是为何?”
“这李公子应该是个小脚,可能是觉得男子脚掌太小,不够阳刚,恐人笑话,所以一直穿大鞋。这你看这鞋底,鞋尖鞋后跟磨损极少,应该是填了什么软布一类的东西吧。这野果可能是掉进这些软布里头,没有被脚掌踩到,他把鞋子拿来给我们,自然要抽掉软布,这野果就掉进鞋里了。”符卿开细细的给武昱岩解释。
“真聪明!”武昱岩赞了一句。
“有何聪明,男子汉大丈夫,理应不拘小节。脚小一点,也不需百般遮掩啊!”
“我是说你聪明。”符卿开没有理解,武昱岩只能又补了一句。
符卿开嘴角微扬,“是不是枣泥糕太甜了,将你嘴都染甜了。”
“夸你何须抹蜜,手到擒来的事儿,你若想听,我日日说与你听。”武昱岩还不依不饶起来。
“得了,办正事吧。”可惜符卿开不为所动,还指了指桌上的衣物。
两人又细细的查看了一番,除了那袖口的朱砂墨渍和鞋里的小野果,倒是也没有什么别的发现了。
符卿开正看着搁在桌面上那颗圆滚滚的小野果,耳边突然炸开一阵惊雷之声,紧接着几道闪电在半空中闪烁着,像是要把天空撕成碎片。
“好近的雷声。”符卿开倒是没有被吓着,“不知是要惩戒那个逃过法网的恶人?”
“春雷阵阵,倒是好兆头。”外头狂风大作,武昱岩关上了门。
“噢?这说法是何缘故?”符卿开问。
武昱岩却难得的摇了摇头,“只是幼时常听邻居家的大爷提起,大约是跟耕种有关的,我不事农耕,对此不大了解。”
武昱岩说着,扯过李千那身衣裳的袖口,又凑近刚刚点燃的烛火下瞧了瞧,嘴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嘟囔。
“什么?”符卿开追问道。
“李千是不是说他在那个所谓‘仙境’里画了一副雪下红梅图?”武昱岩向符卿开求证。
“是啊,怎么了?”
“你看这袖口沾染上的颜色,刚好可以画一副雪下红梅。”武昱岩点点那抹朱砂。
“你可能不清楚,李千他的山水画极佳,见者无不叹服。我也虽于书画上造诣不深,但是也是能分辨好坏的。又听说他这两年外出,访到一位归隐了的名师,画技更是精进了许多。李千家境殷实,又不想他的画流入一些不相干的人之手,故而他的画只馈赠过几位亲朋好友,或者偶尔展出,从未出售,哪怕是有钱也没有处儿可买。你说,这件事儿有无可能,是有人冲着李千的画作去的?”武昱岩只是一个想法,也不太肯定,说出来供符卿开参考罢了。
“他的画好在哪里?”武昱岩这一番话,倒是叫符卿开想见识见识李千的画作了。
“你这可是难煞我了,我习武之人,于书画上又不精通。”武昱岩颇有自知之明,架不住符卿开摇着他的手臂,嘴里还轻哼着撒娇要他说。
只能开口道,“他最擅长山水草木之类,让人觉着淡雅清新,渺渺几笔就很得景物的神韵气质,很有返璞归真之感。不像那些画摊上头的,不是看着死气沉沉,就是无比僵硬。”
武昱岩说毕,见符卿开将下巴搁在胳膊上,笑着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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