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为道》第9章


更加显得英气逼人。眉宇间都是璀璨的星辰。
“他还好吗?”阮翕微微颔首和阿茹娜打招呼,眼神落在福至身上。
阿茹娜不算白的脸上染上了淡粉色,娇艳可人:“嗯,身体状况挺好的。”
“我来帮他擦身子,阿茹娜你先出去吧。”阮翕把手上端着的冒着热气的水盆放在床旁边的地上,“这些天幸苦你了。”
阿茹娜摆摆手,羞涩地说:“……不幸苦……没什么的。”
躺在床上的人脸色赛雪,白的没有了血色,福至本来就白这下子白成了一副鬼样子。连嘴唇都是没有血色的,还干的起了皮子。
阮翕试了试水温,拧干布巾,先用它润湿了福至的嘴唇。
“……阮大哥,那我先出去了。”阿茹娜这样说着慢慢从帐篷里退了出去。阮翕醒的早,几乎是他们带回来的第二天就醒了。福至清洗换洗都是阮翕亲自动手,福至身体的秘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知道为什么阮翕就是这样想的。
空气温度不高,哪怕点着火盆也暖和不了太多。阮翕先牵出福至的一只手,用布巾仔细擦拭。在热水里重新拧过,阮翕把福至的手臂放回原处,又开始擦另一条手臂。阮翕发现福至的手臂比自己的要细些,暗自用一只手试了试他的粗细程度。果然要细很多,阮翕想了想觉得大概是自己从小练武缘故。还是说以色事君的男人都是这样瘦弱纤细。阮翕知道福至的时候远比看到他更早。宫里什么传的都慢,只有小道消息传得比什么都快。相传敬事房首领太监爬上了皇帝的床,更听说他是个妖艳似女子,美艳世无双的尤物。真正看到却和听说的不一样,好像和一般人没什么不同,甚至连一般太监给人的不男不女的感觉都没有。阮翕看着福至的眉眼,看起来虽然不惊艳,不过却很舒服。
福至有一种从混沌世界重新回到人世界的错觉,有人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有湿润的东西在皮肤上移动。眼皮太重,怎么也不想睁开,身体也好累。
阮翕看到福至的眉毛微微皱了下:“你醒了吗?”
眼皮太重,不想睁开就想一直睡下去。
“水……”喉咙就像被人塞进了一块火烫的铁块。
甘甜的乳汁滑进喉咙里,噗嗤,在福至脑海里想起了水浇在滚烫铁块上冒着烟滋滋作响现象。
“感觉怎么样?”阮翕扶着阮翕坐起来,“身体很不舒服吗?”
福至迷蒙的眼睛好不容易睁开,有气无力地看了眼眼前的阮翕,阮翕穿着北塞的衣服,没有大萧的轻薄飘逸,可是利落干净,看起来格外干练。
“还好。”嘴巴是张开了,可是声音却因为喉咙干涩发不出来。
“别说话,我去叫人。”
福至没有力气再说什么,靠在床上,慢慢地闭上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了,草药应该没有弄丢吧。算了,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
福至懒懒地看了眼四周,又沉沉地闭上眼睛休息。脑袋里乱成了一锅浆糊,怎么搅动都翻腾不起来。
等到听到脚步声在床边响起的时候,福至已经昏昏沉沉地又睡着了。
“恢复得挺好的,至于为什么一时半会还不清醒,睡了十来天了,肯定不清醒。等段时间就好了。”巴根对阮翕说了几句。“能醒过来就是脱离了大半危险。你也不要太担心。”
皑皑白雪,望不到尽头的白,阮翕正在帮助巴根修帐篷。他望着眼前的景色,不禁担忧,这冰雪封闭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也不知道默染现在怎么样?
第8章 第八章
雪下得像是没有停止的时候,呼啸的冷风在灰暗的天空中打着旋,奏响一曲悲壮的赞歌。
可是救了福至的这群游牧民族的牧民这几天却过得红红火火。原因无他,他们的兴畜节正在筹备当中,每个人都因为这一年一度的节日而欢欣鼓舞。
大概是被他们这种喜悦的氛围所感染,福至身体也健康了许多。现在也能帮着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福至心灵手巧,做些小玩意儿看起来精美,用起来实在。让奥尔格勒艳羡不已,又无能为力。没办法自己做的就是丑人家一大截。
“福至,你帮我刻些花纹在这个匕首上吧。”奥尔格勒拿出一柄制作精良的匕首,放在福至面前。
“为什么要文花纹?”福至拿起匕首,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柄匕首不是自己用吧?”福至眼里带着笑意。
奥尔格勒一张黑脸红了个通透,支支吾吾地说:“……反正……你给我文上漂亮的花纹,一般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漂亮的花纹。我……当我求你了!”
点了点头,福至决定不再逗他,当他看不出来?这个强壮的塞北汉子喜欢阿茹娜很久了吧。这把匕首不用说是送给阿茹娜的礼物。
“奥尔格勒,你觉得这雪什么时候才能停。”福至一面思考着怎么文花纹才好看,一面问奥尔格勒。他虽然不是特别着急回去,可是阮翕肯定着急,林默染的毒还等着草药解毒。林默染死不足惜,却不想看阮翕伤心难过。
帐篷里点了煤油灯和蜡烛,亮堂堂的,可是帐篷外却是晦暗不明。
“以我的经验来看,这风雪得再过十几天能停,能到冰雪完全消融,恐怕要到暮春啦!”奥尔格勒凑到福至跟前,“不如刻上雪莲花吧。我觉得她就跟雪莲花一样好看。”
雪莲花寓意着冰清玉洁,纯净美好,跟阿茹娜的名字还有人都很般配,福至不由笑弯了眼睛,这个奥尔格勒,真是个傻大个,死也不说是送人的,这会不是说漏了嘴吗?
“我也觉得雪莲花和阿茹娜的气质特别般配。”福至手指抚摸着匕首的柄说道。
“嘿嘿,我也这样觉得。阿茹娜实在是太像雪莲花了。”奥尔格勒抓抓自己的脑袋,红着脸说,突然自己又惊叫起来,“福至!你实在是太坏了!你怎么可以套我的话。”
“我怎么叫套你的话了?”福至一本正经的说,“我是猜到的,你可是自己承认的。”
“说不过你们大萧的人!”奥尔格勒气呼呼地往帐篷外冲,“不要忘了给我刻好看点。”
塞北的奶食是出了名的好吃,北塞人也普遍爱吃奶食。据说他们的白节中的白字就是因为奶制品是乳白色,象征纯洁因此取名为白节。
在宫里福至也尝过北塞的奶酪之类的食品,口齿留香,余味无穷。吃完后嘴巴里浓浓的奶香够回味好久。进贡的奶酪分到各个宫里就不多了,想吃上一小块啊,那是多大的幸运。
奥尔格勒为了讨好福至给他刻花纹,特地给福至带了吃的过来。
有将鲜奶倒进桶子里,搅拌后,待其发酵,脂肪在呈现白色的白油;风味独特,酸甜可口的艾日格(酸奶);将鲜奶加热至沸腾,搅拌生沫同时加入生奶,使奶中的脂肪凝结形成一层黄色的奶皮,取出冻却,晒干的奶皮子;当然还有让福至念念不忘的奶酪。
福至帮阿茹娜做过奶制品,做好了阿茹娜都要送他点,他因为男子汉的身份没好意思接,这下奥尔格勒可送对东西了。
用牙齿咬了一块乳酪,弥漫在舌尖的奶香浓郁。
兴畜节当天阮翕和福至穿上了阿茹娜做的鲜艳的冬装,阮翕换上了阿茹娜亲手为他缝制的亮蓝颜色的长袍,长身玉立,一根同样颜色带着繁复云纹的腰带把他的腰身勾勒,脚上穿着黑底白身的长靴,挺拔俊美。相比之下福至就没有他那么出色,但是红色为主的长袍带着黑色暗纹,配上同色系的腰带和长靴倒是衬得他面若敷粉,瘦弱却又端正。
奥尔格勒走进阮翕的帐篷,脸上羡慕的样子连他的爱马巴尔虎都看的出来,他小声嘀咕:“真好看,阿茹娜做的衣服。”他用手摸了摸福至身上的衣服,“真好看。”
福至也不说话就笑嘻嘻地看着奥尔格勒抓抓这里摸摸那里。
所有的人将所有的牲畜围在一起,为强健的种马,种羊带上五色绸带,完成仪式后。大伙围城一圈坐在一起吃肉喝酒,巴根爷爷开始拉起马头琴,自由的声音悠扬在草原上。阿茹娜和一群和她差不多大年纪的姑娘们载歌载舞,绚丽多彩的身影在积雪未消的地面上仿佛春回大地,百花盛开。鞭炮的声音在欢声笑语中显得热闹非凡。
“等吃完茶饭,就要赛马和摔跤比赛了。”奥尔格勒一脸兴奋,显然他想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好好展示一番。
冻血肠的味道不错,福至吃了一口又一口,赛马和摔跤都跟自己没关系。在宫里哪里需要骑马,所以福至不会骑马,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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