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庶子难为》第77章


外面天色已经麻麻亮,张绣叹了口气决定,还是暂时远着吧,无论如何,等他忘了梦里的一切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咳,绣绣长大了。
第72章 第七十章
张绣起来收拾妥当,就见张谧和张谵也都收拾好出来了,张谵起来的更早,他每日里都要早起练武,勤练不缀风雨无阻,张绣跟他们聊了几句,倒是对这个小七叔佩服的紧。
吃过早饭张绣便检查了一下要送给永宁伯及众位家眷的礼物:“五叔现在是否也还住在安宁伯府?我怕我准备的不周全。”
张谧笑的古怪:“怎么会?老五现在可长本事了,人家也分府了呢。”
张绣觉得奇怪:“三年前不是还在府里的么?”
张谵也偷笑:“那也要咱们的小嫂子愿意啊。”
张绣纳闷:“怎么回事?大伯和五叔不是一向要好么?”
张谧嘻嘻嘻。
原来,安宁伯张谚嫡妻近些年来身体不适,便把一些事物交给了张谚的几个妾室,其中一个妾室是从青楼买的,姿色秀美又有些才情,长的又是一副柔弱堪怜的模样,再加上很能和张谚说到一起,其人自是非常受宠。
张谚嫡妻身体好时自然能压着她,只是自从病倒后又要顾着自己的儿女,对她的防备自然就弱了,张谚嫡妻分配权利几房妾室都有,唯独她没有,那妾室就病倒了,张谚心疼坏了,立刻就逼着嫡妻把管家权分了一半出去。
张谚嫡妻气的吐血,病情不但没好反而有加重的趋势,可是她放手容易如今要重拾威严却不那么简单了。
那妾室也有意思,得了月利发放人情往来的差事掌握了财政大权,安排的也算是井井有条——如果不看她捧高踩低克扣下人银两的话,至于捧高踩低,对比安宁伯爵位高和比张谚职位高有实权的,来往礼物比之张谚嫡妻掌权时重了三分,至于不如张谚的,直接就轻了五分,至于那几个庶出的兄弟,完全就被她当成了打秋风的。
连同住安宁伯府的张谚嫡弟张诺也受到了辖制。
张诺是张谚嫡弟,张家分家的时候张诺并没有分出去,而是住了安宁伯府的西院,这西院也有大小五六个院子,再加上张谚嫡妻并不苛待他,就连张诺一家的月例嚼用都是安宁伯府出的,张谚遵循母亲遗命对这个嫡出的弟弟很是照顾,再说他们兄弟一母同胞本来就关系亲密。
但那位青楼所出的妾室却不这么看,嫡弟又怎么了?如果张诺跟张谦一样有官职在身有银子可赚,她可能还肯看他一眼,可惜张诺自己偏偏游手好闲找猫惹狗的不干正事,补了个八品御前侍卫的缺也是从没去点过卯,时间长了自然看不顺眼。
于是张诺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收入来源没有,花销不减,下人每每去领钱都被冷言冷语的刻薄一遍,就连妻子儿女都开始缩衣节食了。
张谚自然是发过怒的,张诺怎么说也是他嫡亲的弟弟,可惜架不住爱妾泪眼朦胧和掏心掏肺,时间一久自然兄弟感情也就没了。
但张谚这人怎么说呢,要说多狠,那也没有,要说多好,那更没有,就是仗着个世袭的伯府头衔和一个四品典仪(张家祖上是武官)空职的纨绔,好色好玩,好歹有点分寸玩的并不出格,这样的男人基本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经不得枕边风的猛吹。
这宠妾的枕边风吹了一天又一天吹了一月又一月,就连张谚也觉得张诺这样一直靠着安宁伯府太没出息,果然该丢出去历练一番,但他自己不出面,只交给了嫡妻,结果被嫡妻冷笑着拒绝了,然后就是宠妾出场。
宠妾出场一个顶十个,她有一张好嘴,愣是舌灿莲花颠倒是非,把明晃晃的赶人给掰成了为你好,张诺虽然也是个纨绔,但前有母亲护着中有父亲冲着后来还有哥哥帮着,可以说中二期一直没过,差点气死之后一怒之下搬出了安宁伯府。
这件事当时在京城很是火热风靡了一阵子,宠妾灭妻兄弟反目什么的不要太热闹,其他跟张家沾着关系的人家都羞于承认跟他们认识,更不要说其他分支和庶子了,直接就闭门不出了。张谨张译(老二老四)当初一分家就离开了京城,难过的就是张谧张谵了。
还好这两位心够大神经够粗,否则羞也羞死了。
张绣听的很惊奇:“大伯难道就这样任她折腾?大伯娘呢?”这可是要宠妾灭妻的征兆啊。
张谵冷笑:“大嫂病的都起不了身,能看好自己就不错了,幸亏渺儿已经成亲,否则还不定怎么折腾呢。
跟张诺关系再差,他们也是一个父亲的兄弟,自己看不起是一码事,被个下三滥的贱人折腾就是另一回事了,可惜张谚以前还算宽和,现在除了那个贱婢竟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若非大嫂娘家也算有本事,说不得大嫂都要被活活逼死了。
张绣无语,这让他想起康熙朝佟半朝家科隆多的宠妾四儿,嫡妻都变成了人彘,都遗臭万年了,历史名人啊。
“那我改天再去五叔家吧。不过我跟大伯许久未见,还请两位叔叔多多告知一些大伯的忌讳。”
张谧笑道:“不认识就不认识,说这么好听干嘛?”
张绣嘿嘿笑,可不就是不认识。
张谚子女并不多,除了嫡出的张渺(现年二十三岁)就是一个庶出的张综(十七岁),女儿倒不少有五个,可惜都是庶出的,如今还在家的就剩下四姑娘张婉如(十三岁)五姑娘张妙如(九岁)。
还有就是嫡妻孙氏,妾室冯氏陈氏大杨氏小杨氏,还有现在地位超然的宠妾花氏媚娘,其余通房之类不算在内。
张绣听的头大。
张谧笑道:“除了大嫂,其他人不理也罢,倒是那花媚娘,很是有些妖性,宁可躲着莫去招惹。”
张绣苦笑道:“六叔觉得我能躲得开么?”
张谵哈哈大笑。
三人说了会儿看时辰差不多张绣就出门了,大管家李林义不放心亲自跟了出来。
张绣原本还想着他爹怎么也算一方大员了,在张家兄弟里也算有出息的了,安宁伯府就算再不待见,也不至于立刻就给下马威——要欺负肯定也是背后欺负啊,傻子才当面为难呢。
可偏偏张绣就遇到了这种事。
张绣昨天刚到家就遣了人到安宁伯府递了拜帖,其实一般兄弟之间很少有正式递拜帖的,虽说急了点,但这边是大伯,人家还有爵位,张绣宁可让人说他不会办事,也不肯拖三延四的落人口实。
结果没想到今天刚到安宁伯府门口递了帖子,那门房来回瞅了好几眼,李林义又塞了点银子人家才肯去通报,只留下一句等着吧。
安宁伯府是伯爵衔,勉强算公侯之列,门屋三间五架(中间正门两边侧门,角门离正门更远些),金门兽面锡环,外面两个门房看门,看着倒是气派威风,不过这条胡同里都是公侯之家,放到一起倒显不出来。
张绣等了半天报信的人总算出来了,却喷了口气告知曰诸位奶奶在揖芳阁等着呢,让张绣赶紧抄左边角门进去别让诸位奶奶等急了。
张绣当场就气笑了。
他对建筑没什么研究,好歹来古代也七八年了,当然知道品级高的人家正门一般不开,家人走的都是侧门,而所谓角门,却是下人奴仆走的。
合着这府里的当家的把他当作了打秋风的?更何况,张绣即便没来过也听说了,永宁伯正堂可不叫揖芳阁,正堂叫做庆安堂才对,所谓揖芳阁不过是园子里的一个小房子,平日里是那些妻妾(特指花媚娘)安歇取乐用的。
这是把他当作乐子来耍了。
张绣可不知道,张谚嫡妻倒是吩咐了让人请他来,奈何下人不听她指挥,这段时间花姨娘正心气儿不顺呢,孙氏吩咐什么她都反着来。
张绣若是晚几天来,花媚娘也不至于这么磕碜他,至少看在张谦以往往府里送的礼物不错的份上,只能怨张绣自己倒霉。
张绣心里冷笑面上却笑的越发和煦了:“敢问这位哥哥,这是我家大伯娘吩咐的还是那位吩咐的?”说着又递了个金豆子上去。
那门房随手把金豆子塞进袖笼里道:“当然是花姨娘,现在连夫人都得听花姨娘的呢。”
张绣又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元宝,这次是光明正大递出来了:“多谢这位哥哥,这锭银子就给两位哥哥喝茶吧。”
两个门房喜笑颜开,立刻到一边分赃去了。
张绣却毫不在意的站着不动了,李林义气愤难当,他来京城之前被郑大管家普及过知识,他脑子灵活人又衷心,死死的记住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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