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的人全死了》第120章


护你。”
此后那匹马便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她唤它烈焰,是她永远保护的亲人。
她学武的目的,保护自己,保护亲人,保护不理解她的、视她为不详的孱弱百姓。
所以见到以父亲的绝学来伤害他人的黑袍,才不能忍受。
容氏夫妇是为了保护她而死,断然容不得被他人辱没。
容叶剑指黑袍,神色凛然:“若我赢了,还请阁下向我父亲道歉。”
“你!”黑袍一窒,气急而道:“不知死活!”
狂风大作,台上突然扬沙走石,众人眼前一暗,台上已是多了一人。
容叶脸色苍白地望向身前人:“你来做什么?”
冷星河沉默不语,抽走容叶手中的剑。
容叶晃了晃身子,被冷星河牢牢扶住,她眼里满是不解。
冷星河望着她强撑的模样,分明已是站不稳了,手都在颤抖。心头微微叹息,打横将人抱起,走下石台,来到谢时雨身边,轻手轻脚放下人,道:“劳烦阿姐替她疗伤。”
声音不低,整个观战台上的人都听到了,原来这女子不是什么未婚妻,而是冷星河的姐姐。
“什么意思?害怕了不打了?”黑袍在台上嚷嚷。
冷星河眸色沉沉,执起容叶的剑,转身回到石台。
“我替她认输。”
容叶立即起身:“谁说我要认输。。。。。。”谢时雨伸出一指点上她的昏睡穴,容叶阖上血红的眼睛,睡了过去。
“你凭什么替她认输?”
黑袍望着缓步而上的冷星河,声音存疑。
“就凭我是她的夫君。”
话音一落,冷星河左手持剑登上石台,半空中一声剑鸣响起,眨眼间剑气破空,纵横交错下,黑袍硬生生被逼退半步。
兜脸而罩的黑袍缓缓落下,露出一张震惊中夹杂着愤怒的脸,竟是不陌生的一张脸。
有人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呼延雷?”
第九十九章() 
而今江湖中或许有人不知道武林盟主的名字;但呼延雷这个名字;即便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也有所耳闻。
曾是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烧杀抢掠无一不为的穷凶极恶之徒。十多年前;呼延雷灭了在江湖中颇有名气的一大门派之后便销声匿迹了;此后都不怎么听闻呼延雷的消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被众人遗忘;依旧是最需要小心的江湖名人榜上的前几名,没想到如今居然出现在了这里,江湖人心中的圣地;沧州。
他的目的会是什么?想来想去也只有此次武林大会的彩头——霜寒剑值得他出这个手了。
呼延雷成名已久,十多年前他闯荡江湖的时候,容叶甚至还没有出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可冷星河也是同样如此;他能打得过呼延雷吗?
众人心中不约而同闪过了这样一个疑问。
身为武林盟主之子,冷星河的名声也不弱;只不过这都来自于他不错的出身以及出色的容貌;真正实力如何;至今还未展现在众人面前。
可看他方才一剑逼退呼延雷;似乎也是个剑道高手。
呼延雷的内心可比围观群众多了一份震惊。
与其说是剑术高超;不如说是杀气凛然。小小年纪就能使出那样凌厉的一招逼得他退了半步;这还真是前所未有。
“不错不错,只逼得老夫露了脸这一招就够你吹嘘一辈子了。”
呼延雷这么说着的时候,背在身后的右手已是默默竖成掌;打算出其不意的袭击了。他远不像表面那样不以为然。
然而冷星河并没有如他所想露出马脚;而是不慌不忙地架起剑,右脚一迈,攻了过来。
居然是只攻不守的招式。
呼延雷不愧是成名已久的老怪物,一眼看穿了冷星河的攻击,动作轻巧的避过身,心中冷笑一声,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方才被他突然一击惊到,竟还以为他有什么厉害的招式。
一击不中,冷星河又提起剑,转身追了上来。
呼延雷始终游刃有余的闪躲着。一追一避,看起来像极了存心挑衅的猫逗弄老鼠。
数十招下来,呼延雷连发丝都齐齐整整地贴在额间,没有乱一根。
台下已有嘘声。
谢时雨替容叶疗伤的空档,看了一眼台上,情况似乎不容乐观。若是她小弟也被打成这幅惨样,自己可腾不出手来救治第二个病人。
“别担心,胜负快要揭晓了。”
偏偏身边还有人提醒着她这个惨烈的事实。
“嗯?”
谢时雨慢半拍的回过头,“你怎么在这里?”
沈恪抚了抚额,失笑:“我都站这半天了,你不会才发现吧?”
谢时雨手头一顿:“可能是你存在感太低了。”又转头问了一句:“冷星河要输了?”
沈恪摇摇头,笑得高深莫测。
只有少数的人才看明白,冷星河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已经把握了先机,将那呼延雷困在一个圈子里,始终踏不出半步来。
呼延雷也不复一开始的轻松,闪避间已有了不少仓促。
冷星河的速度始终没有降下来,以剑招封了呼延雷后路后,终于改了招数,直刺呼延雷的下盘。
呼延雷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剑尖,瞳孔猛地收缩,待要退身躲避时却撞上了另一处锋利的剑尖,后背肌肤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呼延雷的脸色终于变了,冷星河使的正是方才容叶用过的招数,变一为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剑招,处处是剑,防不胜防。
然而这样的剑招在容叶手中并没有对他产生巨大的威胁,换一个人之后,却有如此威力,逼得他连无相指都使不出来。
呼延雷眼皮跳了跳,神情僵硬道:“点到为止,小友这剑招确实厉害,老夫认。。。。。。”话音未落,已是趁冷星河收剑之际攻了上去。
卑鄙无耻!
众人边骂呼延雷边提起了一颗心,生怕冷星河被他偷袭得了手。
然而一道闷哼响起,倒下的人却是呼延雷。
只见冷星河右手处,一柄长剑抵着呼延雷的脚踝,深深扎了进去。
原来关键时刻冷星河竟然换了手,还当他是个左撇子,不想却是个练双手剑的行家。
胜负已分。
“道歉。”
冷星河冷冷地看向地上的人,眼里不带一丝情感。
“老夫。。。。。。我错了。”呼延雷咬着牙,半晌才轻轻道了一声。“啊——”
冷星河一剑挑断了他的脚筋。
呼延雷在冷星河幽凉的视线里低了头:“容姑娘饶命啊——日后再也不敢对令尊无礼了!”
如果我赢了,还请向我父亲道歉。
原来冷星河一直记得容叶的话,哪怕此刻那个躺在谢时雨臂弯里的姑娘并没能听到。
。。。。。。
之后的事容叶都是在冷府婢女的口中听到的。
她昏迷了数日,身上伤势颇重,冷星河赢了比试之后并没有人上台挑战,这一届的魁首理应是他,但盟主有言在先,霜寒剑不会留在冷府,是以三日之后重新召开了武林大会,择出了霜寒剑的新主人。
而呼延雷则被冷府关押了起来,责问他习得无相指的经过。
对容叶而言,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她与冷星河的婚期延迟了。
听说是冷星河主动提出来的。
容叶神情平静,似乎早已料到,并没有多问什么。
日子过得极快,容叶躺在床榻上近半月,身上的伤才算好的差不多了,只脚踝处一伤,穿透了整块骨头,恢复起来缓慢了些。
偏偏容叶又是个躺不住的,见谢时雨不在就唤婢女扶着她,偷偷的在园子里走。再不走动几步,脚底板估计快要生疮了。
只是假如能提前预知到眼下的情景,容叶就是说什么也不出来走这一趟了。
几步开外,一树之隔的孱弱姑娘正倚在男人怀里,无声的哭泣。
“我。。。。。。我这次真的走了。。。。。。”盈盈哽咽了会儿,继续出声:“祝。。。。。。祝你和容姐姐百年好合。。。。。。”
男人背对着容叶,手缓缓抚上姑娘的背,细细替她顺气。
郎有情妾有意,偏偏因为她一个绑有婚约的第三者,而不得不分离。
真是罪过。
婢女扶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脸色。
容叶微微叹了口气,有些事还是趁早说清楚比较好。
“什么?你要解除婚约?”
冷母错愕的眼神望过来,看的容叶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脚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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