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圣之剑》第548章

抗衡。
言归正传，别说损公肥私了，在洛明和公主看来，这严格来说是一种双赢，甚至说是三赢也不为过。
毕竟，这次的交换一旦成功，那就对双方都有利，甚至也算是利国利民，这就是三方都收益了。
倒不是洛明给自己瞎戴高帽，而是实情如此——
王室虽然没打算搞成古代天朝那种超高度中央集权的模式，但也至少要手握足够强大的力量，来威慑国内的诸多实权贵族。
贵族封建模式下，可以说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自由发展，但要想把这些力量实际统一起来，就要有一个有力的轴心居中。
可以说，只要不出个昏君，那么王室的力量每增强一分，国家就会变得安定一分！
而公主本人还没继位，虽然继位这件事基本上没有啥障碍，但也说不准会不会有意外。
增强公主本人的实力，有助于她顺利继位，不出问题，这也同样是利国利民。
至于洛明想要的利益，主要也就是通商特许权啊、免税通行权之类的。
其实洛明在给公主的信件中已经分析过了，不仅对公国完全无害，甚至还能够促进经济发展，增加税收——比如说免了某些通行税，但在另外的方面就能够补回来，总之实际上还是有赚头。
不过这些事自然不会随便透露给下边人听，所以那个叫莱德的信使才会产生疑惑。
第八百二十七章　雪天的来客（下）（）　
这一行雪中来客，先是到了那工地附近，其中有几人策马慢步走去，而另外几人则下马步行，最后的几人负责留守看管马匹。
那几个骑马过去的，当然是明面上前去视察。
而那几个下马步行的，则迅速换上了百姓的衣物——可以说他们是挺专业又认真了，衣服准备得也十分考究。
虽然洛明从秘法之眼的视角上不可能闻到那边的味道，不知道那是否真的是直接收购的农民刚脱下来的旧衣，但至少能够确认，衣服的材质、风格，都完全和梵希郡的一致。
换上衣服之后，他们就混入了工地之中，开始秘密打探情报。
当然，这视察工地只是他们明面上的伪装，而“伪装身份暗中调查工地的实际情况”，也只是他们的第二重掩饰而已。
直到两个小时之后，明里暗里的双重调查才算结束。
虽然只是用来掩饰真实目的，但他们做的也的确很尽职尽责了，洛明得夸他们一句敬业。
说起来，要不是他们是维多利亚公主的手下，并且还不是一般的手下，而算是能执行密令的半个心腹的话，洛明倒真想挖角一下他们。
对洛明来说，有才能的人绝不是像21世纪那样好找，满大街都是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什么的，稍微用点心挑选，再加些薪水的话，连研究生乃至于博士生都能抓来一筐。
在这个时代，仅仅有才能，就已经是凤毛麟角的事了。
虽然先天有天分的人不会少，但大多数人都没有发掘天分的机会，无法接受教育启蒙。
又由于对外乡人和流浪者的隐形歧视，以及离家不一定能找到工作养活自己的经济现状，他们大多畏惧离家的不安定的生活，连在“社会大学”上磨炼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背朝黄土面朝天度过半生。
哪怕是明珠，蒙尘久了，基本上也就只能泯然众人，21世纪的人可能很难意识到，自己接受的义务教育都是多么的宝贵吧。
此时，洛明的投影也已经按计划完成了多个地点的视察任务，甚至还由于时间多了出来，额外多干了一些工作才收手，然后朝着与那座大神殿的工地不同的方向快速飞去。
佩洛狄安娜现在逐渐得到了信任，洛明也就将一些不重要的秘密告诉了她，算是给她吃个定心丸，让她进一步产生归属感。
而她对洛明的做法曾经有些疑问，就这样建议过：
“现在这样有点慢吧，直接用临时制造的投影不行么？想用的时候就立刻投射出来，用完就消失，就像法师们使用通讯法术一样便利。”
“直接用投影也不是不行，但还是尽量避免这样做比较好。”当时，洛明这样回应道。
他稍微思考片刻，接着说道：“我现在用的那个永久性投影，经过特殊处理，虽然不能真的随叫随到，但一般人，甚至一般的强者都很难看穿它的虚实，容易把它误认为是我的本体或者分身，让那些心怀不轨之徒陷入困惑。
而且，经常突然扔出一个投影，用完就消失的话，就好像是在提醒人们‘洛明正呆在降魔塔，通过法术监视着你们’一样。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但没人喜欢被监视这样的事实，我努力淡化这个印象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再强调它？
操作印象，这也是统治学的一部分——其实你也该学学。
你教出许多学徒，帮附近很多人解决了病痛问题，还有我和雅丽安娜帮忙担保，就让你的名声变得非常不错。
和以前那一露面就可能被追捕的生活比起来，是不是要好很多？
哪怕你做什么研究，大家也都会觉得一定是有好处的，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而在从前，你做研究的蛛丝马迹若是被人发现，大概就会引来举报了。”
第八百二十八章　印象与把柄（）　
洛明对佩洛狄安娜说的那些理由当然不是虚假，除此之外，现在他要见的是公主的使者，这倒也是一个不能随便乱来的原因。
如果洛明本职真的是个法师，这么干也就罢了。
但他只是能借助魔法道具使用一些简单法术或者别人准备好的法术而已，本职是武人，随便用一个虚影来待客的作风就明显很失礼了。
人们常说法师不接地气，不懂人情世故。
当然，这只是个刻板的印象而已。
的确有些学院派法师不怎么接触外人，另一些研究着奇怪或邪门项目的家伙们则离群索居，也很难有正常的人际交往。
但同时也有不少法师是有着入世态度的。
洛明认识的大法师甘地，还有那位已经当了贵族领主的法师亨德里克，都是为人精明，而又善于交际，待人接物经验丰富的人物。
如果被刻板印象迷惑的话，就肯定要在他俩手下吃大亏。
这种刻板印象虽然可能影响一个人的形象，但有时也能成为好处，不仅像前面二人的例子那样可以迷惑人，也可以事先降低他人的心理期待。
知道某人是法师的话，就会事先产生“不接地气的法师，不懂礼节也没办法，随他去吧”的先入为主——
法师如果展现出彬彬有礼的模样，就会成为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让印象一下好转许多；
哪怕这位法师真的很失礼，对方也不会太生气，毕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但像洛明这样又是武人，又是领主，任谁看都会觉得“经常待人接物”的人，若是稍微失礼了一点，对方肯定会觉得很不可思议。
虽然他现在怎么看都是一个“成功人士”，许多人都会被他的成功光环迷惑，哪怕他有些失礼，对方也会自动脑补美化，觉得他是“不拘小节的潇洒”。
但这一次他要面对的人大概不至于被唬到，而且哪怕他们被唬到也没啥意义，最终还会把会见过程报告给那个狐狸一样精明的公主。
洛明和公主保持着频率不低的通信，这件事如果传出去的话，大概会让许多年轻人留下悔恨的泪水，并且引来不少嫉恨吧——说不定一周之内就会有上百年轻人从全国各地聚过来找他决斗。
当然，和男女之情无关，信件内容基本上全都是利益交换和相互之间的试探与博弈。
在洛明看来，那位公主除了脸还能看之外，全身上下都是让他想敬而远之的气氛。
非要说的话，他宁愿去撩佩洛狄安娜，都不会愿意选择招惹她。
据说聪明人和聪明人时常斗智斗勇，很可能惺惺相惜，互相吸引。以前阿雅还拿有这样剧情的和动画来和他开玩笑。
但那是在日常生活中才会发生的事，无非是斗斗气，争一争面子而已，矛盾很容易就能缓解。
而双方都是位高权重者，代表着两方利益的时候，可就完全不同了。
言归正传，在这些通信中，洛明已经充分地了解了对方是个多难缠的人，他不愿再给让对方多抓到自己的把柄了。
甚至给对方透漏更多情报也是要尽量避免的事——使用那个别人看不清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