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世界的日常》第206章


而就是现在,那些魔头也有了点佛门密宗护法明王的模样。虽然是面青形怪,獠牙滴血,足踏尸山,手捧白骨,凶神恶煞,却又有一种“大恐怖既是大光明”的味道。坛城周转,按照一种陈观水还不是很清楚的仪轨把一个个魔头布列开来,次第的顺序,观者由眼睛而带动的心神的流动,都结成了一个特殊的仪式。尤其是对刚刚看过观世间一切自在法的陈观水来说,更是如此。
佛门本来就有背离尘世万般苦楚、求得一片圆满极乐的本意。魔门也有自在肆意、我代天行的写意。正好就是魔头们演化苦海无边,震撼观者心神,劈碎观者心中万般欲念情意,让其自己思量这脱世之法。是跟随几位道祖,踏足虚空,证就大道;还是自思自己的本分,自思自己可以做到的极限,再在这极限中去求一份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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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进了七镜之城,没有了身体外边那层“千妄法衣”的保护,陈观水干脆就认了输,领头带着众人一路直往远处的七层云城飞去。
那边云城最上一层的阁楼里,现在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林羽汐坐在最上头,和对面的一个大红袍子的**尼姑在闲聊。旁边的长孙有希在拎着周佳的尾巴,把他当成流星锤在乱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周佳就是死闭着眼睛,任由小萝莉把自己当成一块石头四处的乱丢,四处的乱砸。
大殿中间的地面上,一如那日陈观水初入白云观一样,一地的都是十五六月大的小女婴们在玩耍,一地的小动物们在沉睡。也就是云魔北上一路上积累的多了,现在坐在旁边的五六岁的小萝莉们多了起来。一共十二个穿着各色小衣服的小萝莉,如同小鹌鹑一样的躲着上面的那位红袍尼姑。
在陈观水领着众人进入阁楼的同时,阁楼中莫名就多出了两缕气机,**着香炉里腾缭的烟气,在空中勾勒出了两个白衣道姑的模样。这两个道姑,站在前面的皎洁如莲,有尘世不能染的清净,站在后面的冰寒如雪,有肃杀天下的恐怖。
而陈观水一行人,踏足阁楼的第一步,身边的谢依询就是一声**,化成了一个光秃秃的小女婴,萎顿在地沉睡去了。第二步,那个被意外抓来的秋月国金丹女修也变成了一个小婴儿,却是意外的还保持着清醒,蹑手蹑脚的就抓住了陈观水的裤脚,躲在了后面。
第三步,王雪莹身边的诸天神魔消散,退回了虚空世界,空留了一个红色小盘子舞在空中。第四步,连小盘子都退回了她的神识海中,也让她同样变成了一个小婴儿。不过她却是自来熟一样冲进前面的人堆里,逮着这一个千年难得的机会,扑倒那些往常根本就打不过的前辈们,按在地上就死命的捏起来。刚按住武姬花亲了两口,就被柳子元和柳子梨掐住,瞬间就是一堆的小家伙打在了一起。
第五步,夏花娘浑身酒意散布,雾气玲珑,她在酣醉之中执剑高歌,借着剑意劈开了身体周围莫名的一种东西。却又是在第六步依然败下阵来,扭曲中退回成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被那后出现的皎洁如莲的白衣道姑揽到了怀里。掀起衣服,就是按照屁股上面,一阵狂揍。
却是另一个冰寒如雪的白衣道姑冷眼看着陈观水一步步走到众人之前,从容宽坐,才放声说道:“大妖王好神通,林妹妹又选的好掌门,范某今日见识了。”
那边打完夏花娘泄愤的皎洁如莲的白衣道姑,却看着上座的红袍尼姑,凝声发问:“万恶首,你今日到此地,为何而来?”
陈观水这时也大致猜出了多出来的三个女人的身份。红袍**尼姑,应该就是刚才红海盘里看到的那个塑像原型,七万年前三位大妖王中的第一人,万恶之首的章鱼精,没有本名最后被惯以“万恶首”的绝世存在。而那两位白衣道姑,更不难猜,自然是本地的主人,同样出自七万年的千幻神君叶冰云和法相神君范东琉了。
但元神真人有元神真人的圈子,元神真人也有元神真人的交流,陈观水在见礼过后,就揽过祝隐茶所化的那只双尾猫鼬,搂在怀里逗弄她的小鼻子。不管身后的五个元神真人之间是如何,只是揽着那只小猫,靠在阁楼外的栏杆上看风景。
这时,那一个被莫名吞了进来的秋月国金丹女修,也从上位的几个元神真人的谈话中推导出了现在自己所处的真实。她连忙跳着小脚跑到了陈观水的身边,低声轻轻问道:“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从南方来的白云观?”
第二百一十七章 局势和选择() 
那个金丹女修现在小巧玲珑,一头乌黑幼细的长发仅仅才到肩膀,原来的那身淡蓝色的法袍现在也在莫名的大能之下变成了小小的婴儿裙子,伸着两只小嫩藕一样的小胳膊,像小猫咪一样的靠在陈观水的身上。陈观水低头看着她,却看见她的背上在不知道的情况就已经被写上了“曾乙静”三个字。
原来如此。
原来她就是“秋月八柱”里面的那个安房藩藩主、六十四岁的金丹一品、曾乙静。
难怪可以在大妖王周佳的身边保持着灵智,而不是像谢依询一样的睡倒在地,原来她就是秋月国谢红妆麾下三十一位金丹真人站在最高处的那一个。固然偏居在白云观的北地最边缘处,也固然是仅仅登上金丹这个阶梯才十年光阴,而且又没有像现在大殿里胡闹的那些小女婴一样建立起辉煌而灿烂的声名,但她依然是站在了一个水平面之上了。
所以陈观水微微额首,向她表示了自己的敬意,开口沉稳回答道:“此处正是白云观。”
曾乙静好像对这个答案并没有意外,直接就蹲在了陈观水身边,圈着小腿,举着小手撑起自己的小脸,勾着眉毛开始想问题。两条淡淡的眉毛细细的拧在一起,配上她细腻嫩白的脸蛋,微微红色的嘴唇,引得陈观水莫名就伸手在她脸上就弹了一下。
果然弹嫩非常。
陈观水开口,散漫没有目的开始说道:“曾师姐,你既然是进了白云观,就不要再想外边的事情了。进了此界的人,没有林祖师的钦点,是不能离开的。你外面要是有什么牵扯不下的人物,告诉师弟我,我等一会把他们弄进来,就像他们一样。”说完陈观水抬手一指,指向廊轩外远处的一道红色龙卷。就见这道龙卷风从天而降,在下方的湖面上轻轻一点,点出了一个小岛,点出了数千亩的农田,数百间的屋舍,点出了刚才被陈观水收进袖子里去的木叶藩东江小藩阁城里面跪着请罪的那些武士来。
仅仅只是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对于这些人来说,天地竟然是已经变换了一个模样。真切就有一个浩大的声音在所有人的神魂中响起,简单的说明了他们的处境,也说明了他们下面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生。
竟然是被这浩大土地上的真正主人-白云观的元神真人看中,却又最卑微的成为白云观里最最低贱的土壤;竟然是被放置在了天地间少有的最安全的洞天世界,却又成为最最可悲的连家禽都不如的虫豸;竟然是可以为后代挣得无尽的机缘,却又需要自己付出所有的所有。
在这个被名为“东江岛”的小岛上,现在两群人正在对峙。谢建带着已经归心自己的武士,无畏的和自己的父亲-谢文东对峙着。而本来应该愤怒的谢文东,却看着天上灿烂的流霞莹光,看着远处天空中浩大壮丽的七层云城,云城周围如同卫星一样的数十上百座云中道场,从最下两层云城中闪现的无尽光芒,流利剑影,还有天地间偶尔探头而下创造一切的红色龙卷,迷失了心灵。
整整两百年的人生,曾经周游过数百万里山河的谢文东,根本就不是一直待在秋月国木叶藩的谢建可以比拟的。曾经在南方最大的虚月剑派度过数十年,也曾经深入大荒泽看过上古元神大战残留的遗迹,自然更清楚眼前的这一片天地意味着什么。同样,他也明白了自己曾经取笑过的那个少年又究竟是什么,自己奇怪的那个醉酒的红裙女子又是什么。
但明白又能如何,他在白云之上,自己在白云之下,一上一下,已经是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所以谢文东低头很轻蔑的扫了一下自己的儿子,转身就带着自己的美妾们去岛屿的一边寻了几个院落住了下来。
曾乙静收回目光,却不是悲伤,反而是很认真的继续在思考。
陈观水也没有去多说什么。毕竟眼前的曾乙静和那边的小女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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