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成幻》第31章


剩俊?br /> “最好离韶阳镇稍远一点,修兰军既已肆虐过韶阳,想必能靠着地形,轻而易举地找到这儿来,如果离这儿太近,恐怕有晚间被偷袭的风险。”
“没有异议。”卿如仕的笑容中,似乎略带赞许之意。
最终,卿如仕和尚琐离将祥凤营地选在离韶阳镇稍远的近峡谷区,而祥凤主力军们,也在不久之后到了韶阳,与卿如仕会合。
“临时扎营地定在这里,各团要有异议,那就不用犹豫,直接提出来!”卿如仕对将士们道。
啸风扫过,只见祥凤各团团长皆点了点头,示意没有异议。
卿如仕见此,满意地颔首,而后拍了拍尚琐离的肩膀:“就等你的人了。”
尚琐离会心一笑:“不用急。”
面前的一众祥凤军士都神色复杂地瞧望着两人——尚琐离的复国军来历不明,他们自然是多了一层防备。而尚琐离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脸上无太大起伏,只是如往常一样笑容可掬,不愿多言。
这一夜,卿如仕和尚琐离在军帐内商议战略至亥时末,届时,这四面八方的军帐也只剩他们这一顶仍然微现烛光。
基本战略商议完毕后,卿如仕便复述一遍,好整合最终的战线规划。
“嗯。”尚琐离无异议后便点头,掀开帐帘,朝自己那顶走去。
“哈啊……”卿如仕打了个哈欠,本想躺下入眠,却忽然听到帐帘被撩开的“呼呼”声,还以为是尚琐离又回来了,“哟,你怎么……”待手臂将头枕起,他才发现来者不是尚琐离,而是三团团长谢皓,“谢叔,咱们倒是好久不见了,不必客气,找个地方就坐吧。”
“你小子倒会溜机灵,”谢皓见卿如仕老大不小了还如此大大咧咧,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谢叔这次是来跟你说什么的,你心里还没个大概?”
卿如仕摆摆手,从容道:“不应该轻易信任瑶瑟复国军,小心有诈。”他见谢皓一脸沉思状,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谢叔,你会怀疑他们,我不意外,玉笙也不意外。这么讲,祥凤军队这时候理应对他们产生防备,不然反倒可疑了。”他双腿一划,猛地由躺姿翻身坐起,“但你大可放心,打完这一仗,祥凤军就不会再和瑶瑟复国军有瓜葛。这顿仗的胜负于他们而言也是至关重要的,几乎影响到到了他们的复国进程。就是目的不纯,他们也不敢随意乱来。”
谢皓微微皱眉,严肃道:“你也不是小屁孩了,这等要事自然心里有数,我作为长辈,也没理由不信你,但……还是老生常谈的话了,千万记得要小心防备。那群人虽自称是已亡之国瑶瑟的子民,可实际上却等同于来历不明,万一他们根本不是前瑶瑟国的人呢?万一那个尚公子骗了你,比如,他并不是真正的前瑶瑟皇子,又或者,他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复国呢?”说到这里,他又点了点紧皱的眉心,“况且,那尚公子看着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根本无法让人安心。”
“在将士们觉得玉笙可信之前,除了商议战事,我不会让他近我的身,而复国军的军帐也都有咱们的士兵把守在外,”卿如仕胸有成竹地笑道,“我早先跟玉笙谈过了,他对我们派兵把守在他们帐外并不抵触,说是能理解祥凤军不信任复国军。”他这话倒像是后辈对长辈的承诺,“玉笙和我虽相识已久,可该谨慎时我就会谨慎。何况,我们来这儿虽是为了保卫韶阳,但如果落败,最坏的结果就是会威胁到整个祥凤的军事。为私情而弃大局于不顾,非大丈夫也!”
谢皓豪爽地仰天大笑几声,“好,不枉我看着你从个小屁孩长成现在这样!”他比卿如仕年长二十来岁,当年卿如仕刚进营训练,他作为前辈也曾多次指导这小屁孩,现下,小屁孩也快要长成大将军了,作为长辈的他又怎能不欣慰。
卿如仕起身行至书案前,盯着案上那被圈点勾画好的战略地图——这战略地图上,十之六七是尚琐离出的主意。
“谢叔,我们虽应谨慎,可话又回头讲——咱们得给玉笙一次出谋划策的机会,”卿如仕回头对坐在床铺上的谢皓说,“开战后,我会让他待在暗处,观察整个战程。若是他脑子灵、点子好,想必弟兄们也不会拒绝一位明智的军师。”
谢皓点头,伸了个懒腰道:“祝你小子一路好运,你谢叔我也该倒头睡个大觉了。”
卿如仕同样寒暄了句“也祝谢叔一路好运”,而后便目送谢皓离开军帐,自个儿跨坐在地铺上,睡意反倒不如一开始来得痛快。
☆、第三十一章
墨象司气喘吁吁地……不,是萧定气喘吁吁地倒在了两人早先约定好的山洞里,他现在虽人是墨象司,可灵魂仍是萧定。
(这土鳖袍子快闷死小爷我了,墨象司整天穿着这种衣服到处晃,不嫌热是吧?)
萧定扯了扯身上的深紫大氅,又嫌弃地甩甩手作罢——把衣服丢在这里,摆明了是想告诉那群御军,嗨我们俩在这儿快来抓啊。
萧定稍稍扭头,小心翼翼地探察着洞外的情况,突然间,洞里传出一声惨叫。
“啊————!!”
萧定一惊,忙朝洞里望去——这不是小爷我的声音吗?
之前是他的声音,现在连着身体一起,算是墨象司的声音。
定眼一瞧,只见披着萧定皮的墨象司坐倒在洞里,还伸手凭空挥舞着,好不滑稽。目光移上,墨象司不远处的岩壁上挂着一只硕大的蜘蛛,八只蛛脚还不停地缩动。
“呵……”萧定干笑一声,想必墨象司是先自己一步到了这山洞里,而后因好奇心太重,摸摸索索地朝洞内走去,结果洞里光线太暗,他便一个不慎,碰到了岩壁上的蜘蛛,接着被吓个半死。
萧定强忍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你,”他毫不留情地讥讽道,“你活着的意义……就只是为了当皇子啊?”
墨自启不待见墨象司,疏于管教;太傅太保虽想助墨象司一臂之力,可与皇子会面的日程却被墨自启握在掌中,便是想教,也有心无力,墨象司在政事方面的才能,几乎算在他天赋之内,无师自通。
故此,墨象司虽是皇子,却并没有接受过太多的宫廷礼仪教育,也就没有一位皇族应有的优雅仪态。平时,他好于面子,会在他人面前极力地摆露出公子之姿。可当下,既失了环境之迫,又与萧定身份互换,便再也端不住了。
(这傻子简直什么都不会,在皇宫里待的十几年都干什么去了。)
墨象司“哼”了一声,狼狈地站起身,动作还略显哆嗦,“等本王回去了,首先要做的就是砍了你和那群没用的御军!”说罢,伸出手,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砍来砍去的,就你这三脚猫一样……咳,没脚猫一样的功夫,到时拎起大刀啊,怕是还没砍到人,就先把你自己的脚砍伤了。”萧定不屑地嗤了一声,“要不你当初心狠手辣,暗害无辜的静水乡村民,咱们能落到这种境地吗?要只是你被通缉那倒还好,反正你也就是个祸害,”他斜眼瞥了瞥墨象司,欠揍地抽了抽嘴皮,“可小爷我也被当成帮凶,敢不敢再憋屈点!”
墨象司不服气地反驳道:“不然呢,你难道还有别的办法,能把维新派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赶下去?”
萧定白了个眼:“害人了就害人了,还这么多借口,你当整块中陆就你是悲剧中心,害个人还迫不得已的?”
“早先你强行给我灌了那瓶奇怪的药,莫名其妙地就把我们俩的身体调换过来,不也是个不讲道理、祸害他人的举动?”
“拜托!”萧定真想找个书案,好让胳膊肘抵在上面,扶扶自己的额头,别被这个不讲道理的皇子给气死,“我那是看你情绪不稳定,要落单的话肯定没两下就被逮住,所以才把咱们的身体调换过来,好换自己来吸引火力,救你一把好嘛!”
(虽然……主要是因为他一皇子肯定对地理知识比较熟悉,没了他的话,我就算没被抓到也回不去啊。)
“哼……”墨象司本想反驳什么,可仔细一想,萧定说的又是真话,便一时齿落舌钝,只好吃了这嘴上亏。
他似是信了萧定的话,但戒备心依旧很重,时不时斜视萧定一眼,而后又回过神,无言地琢磨着什么。
萧定无奈道:“腰上那个顺袋。”
见萧定突然蹦出这么句不明所以的话,墨象司皱眉问道:“什么?”
“魂转引的解药,你就别怨我不是正人君子了,解药都给你了,什么时候想换回来,随你便,”萧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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