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GL悬疑推理》第159章


得三年前在报纸上看过一个新闻,说是一位六十几岁的老爷爷用三天的时间破解了芬兰数学家的最难数独,再看一眼路西绽的战斗成果,顿觉人外有人。
路西绽将笔放下,把报纸折好拿到书房,乔倚夏问她:“不填完么?”
“我不想让这种价值含量不高的事情占用我可以陪你的时间。”
听她这样说,乔倚夏觉得心里暖暖的:“不怕下次失了灵感?”
数独游戏乔倚夏也很爱玩,既能消磨时间,又能发散思维,所以她知道这种游戏很需要一个连贯的思维和一个整体性的思考,分两次玩的话,第二次很容易找不回一开始的感觉。
“你觉得,我被一道数独题目难道的可能性,与火星撞地球的可能性相比,哪个更大一些?”
乔倚夏假装思考,然后十分肯定的说道:“必然是后者。想我家路教授智力超群,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路西绽骄傲地捋了捋碎发:“是不是后无来者我不知道,不过比之前人,我恐怕还是稍逊于爱因斯坦和弗洛伊德老先生。”
“苍苍,你知道吗,我真的爱死你这副自信的样子啦。”乔倚夏还没洗澡,不过还是没有忍住上前揉了揉她的脸。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你用不着称之为自信,更不用因此而为我痴狂。”
乔倚夏看着她亮亮的眼睛,很想问她是如何保持眼睛里始终有一汪泉水的,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始终含着一滴泪,水汪汪,亮晶晶,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睡觉之前,路西绽把方才自己同褚警官的对话当做一个睡前故事,告诉了乔倚夏。果不其然,乔倚夏乐不可支,果然,虽然前段日子路西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过温柔毕竟只是假象,傲娇和毒舌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你不担心褚警官生气?”问出口,乔倚夏才发觉自己的愚蠢,路西绽这么一个眼高于顶的人,真的会把别人放在眼里吗,更别说担心一个跟她完全不熟的人生她的气了。
不过路西绽却没像乔倚夏想的那样直接表示出不在意,而是认真说道:“如果他是聪明人的话,他不会不懂我的意思,所以一定不会生气。如果他不够聪明的话我就没有必要去在意他是否生气了。”
说罢,她与乔倚夏相视一笑。
“找到绑匪只是早跟晚的事情,如何布局,如何设陷阱,说实话,褚警官比我有经验是一定的,所以我并不担心方案的可行性。只是不知道,那五个可怜的女孩,是否还安然无恙。”
聪明又努力,傲娇却善良。这就是路西绽。
乔倚夏轻轻拥住她,同她十指紧扣,渴望能够给她些力量:“上天,不会总是亏待好人的。”
路西绽心头猛然一揪,果然,乔倚夏哪怕一刻都没有真正放下过乔倚辉。她说,上天不会总是亏待好人,而不是说,上天不会亏待好人。只因为,她们都是好人,却都曾经被无情地亏待过。
“倚夏,当年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拥着她的手先是一僵,而后用更紧的力度抱住了她,路西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是喜悦吗,那个害死弟弟的罪魁祸首终于被死神带走了。是思念吗,即便水落石出,倚辉也不可能再回到她的身边了。还是孤独,一种从心底衍生出来的孤寂。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乔倚夏笑了笑,看向她。
路西绽点点头:“随时。”
“那就明天吧。”乔倚夏握紧拳头,睫毛低垂,“明天,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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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心之所系() 
年后的天气异常寒冷,风吹在脸上,伸手一抹感觉像能抹下一层厚厚的石灰,乔倚夏裹着围巾,同路西绽两个人紧紧握着手。这条山路坎坷崎岖,周围杂草丛生,枯枝败叶,营造出一种荒凉诡谲的氛围,乔倚夏抬头看了看天,阴天,在她的印象里,跟很多年前的那一天,几乎一模一样。
她的手一直在抖,停止脚步时,脸上已经沾满了泪珠,路西绽没有帮她擦眼泪,而是淡淡说道:“就是这里了。”
“就是在这里,那个叫袁辉的人,挟持了你们姐弟俩。”
乔倚夏缓缓蹲到地上,抱住自己的头,她不敢看,她不敢看近在自己眼前的那个废旧工厂,就像是原本在脑袋中有着盲点的一段空白记忆,在时间的召唤下触景生情,所有的不堪,所有的痛苦呼之欲出,填满了她的心脏,让她痛到无法呼吸。
路西绽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蹲在地上,那人的面容瞬间出现在了乔倚夏眼前。
“是,是他”
是他,莫说十年,便是二十年,五十年,一辈子,她也不会忘记他的眼睛,她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这双眼睛,她毕生难忘。是他,毁了她跟倚辉的一生,让他们整个乔家陷入了永生的痛苦里。
她不会忘记,那一天,倚辉还是同往常一样,写好作业就缠她上山去玩儿,他们最爱在这一片没有人的地方玩捉迷藏,倚夏让他,每次都装找不着。可是就在那一天,他们在牵着手下山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照片上的袁辉。他好凶,手里拿着锋利的刀子,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帽子,帽檐拉的很低。他把他们关在了山洞里,倚辉还很小,一直流眼泪,她就安慰他,说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救他们的。
后来,他又把他们关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就是眼前这个废旧的工厂,那个时候的工厂不是这样子的,而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像一个暗室一样,连一扇窗户都没有,抬头就是冰冷的铜墙铁壁,看不到一点生的希望。
再后来的事情,她已经记不得了,就像有人把这段记忆从她脑子里消除了一样,一点都想不起来。可是打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倚辉。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不起来我甚至记不起,小辉他究竟是怎么”她捂着自己的嘴,可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哭泣的声音。死,这个字,她说不出。
“叔叔和阿姨交了赎金,可是他很狡猾,并没有把你跟倚辉,还给他们。并且。”路西绽低着头,完全不知手掌心已经被指甲掐红,渗出了鲜血,“并且,还残忍地,杀害了倚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却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为什么死的人是小辉而不是我。”
“因为。”路西绽颤抖着睫毛,觉得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格外沉重,重到让她喘不过气,“小辉看到了他的脸,而你,没有。”
乔倚夏紧紧拽着自己的头发,好看的脸因为痛苦而变得狰狞,扭曲:“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苍苍我什么都不想起来了怎么办”
“当年,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人叫张泽,已经退休了。我,前段时间跟他见过一面。本来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以为也许找不到这个人了,可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我们还是找到了他。根据当时的尸检报告,倚辉是被匕首刺中了要害,而这个人,应该就是袁辉。”
——路教授,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承认,当年这个案子,并不是因为实在查不下去了所以才迟迟不定案,而是我接到了指示,说是不让退出调查,转手给了五队的队长。我只是一个普通职员而已,我没有权利质疑上司的决定,只能服从。所以关于你想要的内幕,其实也是我多年来想知道的真相。
——叔叔阿姨,其实你们在倚辉遇害后不久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所以,你们把倚夏关在医院里,与世隔绝,让她接受完全封闭式的治疗,或者说,让她彻底遗忘那一段记忆。
——我们也曾经恨过,也曾经想过要掐死她,为我们可怜的儿子报仇。可是,终究舍不得。既然舍不得,就要忘记。那段时间,是我们两个人生中最阴暗最痛苦的时间,我们把真实情况告诉了局长,且有医生证明,所以,她的行为,并不构成犯罪。我们怕,怕她知道真相之后受不了,便恳求局长,让他可以,可以理解我们为人父母的心。
——曾经用生命去疼爱的人,即便犯了再大的错,做父母的,也不会舍得真的让她难受。因为我们生而为人,不是草木,我们有情。
想起张泽和乔一海的话,看着泪流满面的乔倚夏,路西绽看着脚下的土地,帮她把碎发捋到耳后:“倚夏,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是别人的三言两语宽慰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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