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渝令》第47章


啊!我若是来迟一步……来迟一步的话……”
洛辄忽而落下泪来,原来,原来季攸没有抛弃他啊,他还以为,以为季攸抛弃他了……
洛辄胡乱的摸了摸泪水,“你,你回去吧,别来了,也不要再和聂武城有冲突了,好好做一个闲散王爷罢……”
“洛绢想你了。”季攸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洛辄怔住了,然后眼泪大股大股的流了下来,他低着头不想让季攸看见。
“想就想……哄哄就,就好了。”洛辄拼命的让声音变得平静一点,更平静一点,不流露出一丝不舍与悲伤。
“我也想你了。”季攸继续道。
“呵,呵……这么,这么恶心干嘛,你,你……”洛辄紧紧闭上了眼,手掌攥起。“……你,你抱抱我!抱抱我,季攸!”洛辄把嘴唇都咬出了血,浑身僵硬的道。
季攸毫不犹豫的一刀劈开牢房门的铁锁,打开了牢门,洛辄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头埋在季攸的胸口,不停的一直喊着一边流泪,“季攸,季攸,季攸!”
季攸反手抱住洛辄,终于清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我喜欢你,洛辄。”
洛辄睁大了眼睛,眼泪戛然而止,支支吾吾,“什么……什么,你,你喜欢我,这,假的吧……不可能啊,你,蕲王,我,喜欢我?”
季攸点点头,“嗯,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我,不是,我……喜欢,对,我喜欢你,季攸!”洛辄目光定了定,一把揪住季攸的衣领,让他低头与自己对视,“……我喜欢你,季攸……”
季攸笑了笑,眉目俱柔。季攸本来长的就俊美,平时看起来有些懒散,此时一笑,如同二月花开,春光烂漫,冰雪俱融,洛辄看的有些呆了,脸一红,撇开头去。
季攸顺势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带你走吧。”
洛辄有些犹豫,“应该不可以走吧……要不然你先走,我再想想办法……”
季攸叹了口气,“你能有什么办法,走吧,我会和聂武城把事情说出来的。”
洛辄急了,“没必要啊,没必要吧自己搭进去啊!要是你出了事……那,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行了,不要婆妈了你们,蕲王不会有事的。”聂莲城不耐烦从屋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丁子栖与聂武城还有邵渝。
洛辄惊到了,“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啊?”
“就你那句‘我喜欢你~季攸~’的时候来的。”聂莲城调笑道。
季攸把洛辄挡在身后,面对着聂武城,微微点头,“聂将军。”
聂武城颔首,“蕲王,你可想清楚了。”
“想好了。”季攸看着聂武城。
“那就好,你过来吧。”然后瞪了一眼也想跟过来的聂莲城,“就我和蕲王二人。”
“说什么话不能给人听啊。”聂武城不忿。
待蕲王与聂武城离开后,牢房里就剩下昏睡过去的牢头和聂莲城等人。
邵渝上下打量了一下洛辄,笑着道,“你喜欢蕲王?”
洛辄颇有些不自在,但依然倔强的昂着头,“是啊,不行吗?”
“可你只是一个男人,而且并没有什么身份,你觉得蕲王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吗?他将来不用娶妻生子的吗?”邵渝挑挑眉头。
洛辄被激到了,瞪大眼道,“他先说的,他喜欢我!他将来就算要娶妻生子,我也不会同意的!他只能喜欢我一个!我管他是蕲王还是什么!你少挑拨我们了。”
丁子栖失笑,“真是够野的啊!也不知道蕲王喜欢他哪里。”
“喜欢他蠢呗,呵,这小子我早看不爽了,做事不动脑子。”聂莲城冷笑一声。
“你这个男人婆!”洛辄不服气的犟嘴。
“哎,你这蠢货说什么呢……”他们这边正吵着。
那边聂武城与季攸走进来了,聂武城看起来心情不错,面带笑意。季攸的脸色也是缓和了不少,之前与聂武城那股针锋相对的感觉少了些。
两人似乎达成了什么交易。
洛辄小跑到季攸身边,季攸对着聂武城道,“我告辞了。”
“蕲王,慢走不送。”聂武城点头。
聂莲城很是好奇,“哥,你们到底说什么了啊。”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聂武城转身就走,邵渝紧随其后。
聂莲城哼了哼,“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第五十一章 发生矛盾(攻开窍了!)
季攸携洛辄回府之后,便把他带去房间休息了。
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季攸来到了书房,坐在椅子上。然后从屋外进来一个年轻女子,眉目如画却一身杀气,身穿黑红色的男子服饰,跪倒在地,“主人。”
季攸把玩一个小茶杯,问,“黑雏呢,把他带过来。”
“是。”女子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把人带了回来。
黑雏被缚着双手推进书房,一看见季攸就赶紧跪倒磕头,哆哆嗦嗦的道,“主人饶命!主人饶命,属下是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拙事!还请主人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属下定会将功补过。”
季攸看都不看他一眼,“你应该知道,本王不需要自作聪明,毫不听话的人。”
黑雏浑身发抖,“求,求主人饶属下一命,念在……念在属下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求求主人!”
季攸冷笑一声,“擅作主张以本王的名头去杀洛辄,到底你是主人还是本王是主人。”
黑雏把头埋得更低,“属下……属下是为主人着想……”
“为本王着想就是不把本王的命令放在眼里吗!鹰翼从不收无能败事之人,滚!”
黑雏呆住了,这是,这是把他驱逐吗?也,也好,算保住了一条命。黑雏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谢,谢主人不杀之恩,黑雏没齿难忘。”
然后黑雏就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纵身隐没在黑暗之中。
书房中一直静立不动的年轻女子此时也一声不吭的出去了,过了好半响,终于回来了。脸上和衣服上还沾着着暗色的鲜血,挎刀也是。
她面无表情的道,“主人,解决了。”
季攸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没有丝毫动容。
女子继续道,“不知主人与聂武城达成何种交易?”
季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不必知道。”
“属下并非是想探究什么,只是属下觉得与聂武城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还望主人三思。”女子一拱手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本王自有分寸,你出去吧。”季攸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是。”女子什么也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季攸站到窗前,看着暗沉沉的夜幕。
和聂武城合作的确是件危险的事情,可若不剑走偏锋,又何来一箭双雕呢。
这边,聂武城与邵渝一同回房,走到长廊的时候。
“将军,我觉得季攸此人不可信。”邵渝对于聂武城与季攸的交易虽然不知道,可却感到忧心。
“我知道,他没信我,我也没有信他,此次和他合作,说不定还能来了个瓮中捉鳖,他和繁玥阁之间的事情,我猜都能猜出来,那个被丢入湖中不知所踪的账本应该也是他与繁玥阁之间的交易。”聂武城满不在乎懒洋洋的道。
“繁玥阁究竟是为了什么搅这浑水呢?”邵渝感到不解。
“自然是想浑水摸鱼,从中得利了,或者是为了更大的目的……”聂武城看着邵渝阴阴一笑,压低声音,“比如说……这皇位。”
邵渝倒吸一口凉气,“这,他们也太胆大妄为了。”
“现在边境流寇众多,各地还有小股判匪,朝中局势动荡,还有各方势力从中作梗,南陵如今内忧外患,不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吗?”聂武城哼了一声,有些洋洋自得。
“可不用担心,还有本将军在呢,我自然会让你们过一个平安无忧的一生,可若我死了,那就不知道了。”聂武城挑挑眉头。
“尽胡说八道!”邵渝瞪了他一眼,拍了下聂武城的手,有些生气。
“这种晦气的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你是不是傻。”邵渝踮脚敲了敲聂武城的脑门。
聂武城显出有些无辜的样子,“怎么了,你怕我还真死了?哈哈,怎么可能啊,你才傻吧,哈哈!”
邵渝没有再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艾草香包,“这是我前些日子在寺庙里求来的,以后把它天天戴在身上,除晦气,保平安,不准拿下来。”
聂武城拿起来,轻轻闻了闻,俊脸就皱成一团,“好难闻啊,我可以不戴吗?不想戴……”
“这就是艾草香而已,没关系的,闻惯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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