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延伸:弃妇无规则沉浮》第68章


孟若梅只好委托沈光远照顾从塔拉接回来的欢喜。那时的她和吴见峰已生下一儿一女。
吴见峰凭着自己的实力,被学校推荐参加举行的各种书法比赛中连连获奖,在桐丘乃至全国成了小有名气的书法家。
孟若梅也在电视台招聘主持人时,因为形象好,普通话标准,成了桐丘电视台著名的新闻节目主持人。他们两个早已是山城的知名人士,儿女双全,家庭幸福,事业有成,是山城里人人羡慕的一对楷模。
欢喜到了沈家后,孟若梅也多次想把她接到自己身边,每次看到听到别人景仰的眼光恭维的语气,人人都有的虚荣心让她失去了勇气。
她背着吴见峰暗自流过多少思念的眼泪,她失去了一次又一次和欢喜相认的机会,如果不是郑丽敏为了拆散郑豫和欢喜,打电话让她和吴见峰来省城,并当场拆穿自己和欢喜的关系,她不知道是不是还会继续隐瞒下去。这个秘密到底还能埋藏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某一天她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会和欢喜相认的吧。
现在所有的一切大白于天下,她像卸下了压在心上的一块巨石,她不奢望所有人原谅她,她只希望欢喜能叫自己一声妈妈,她就满足了。
看着悲伤无边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孟若梅不知用什么办法安慰欢喜滴血的心,只能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她现在是欢喜唯一的亲人,应该是女儿受伤后,抱着女儿,给她疗伤,给她慰藉的那个人,可痛苦中的欢喜,冷飕飕的眼光仿佛距自己于千里之外,这是自己应得的惩罚。她知道现在欢喜的心已是千疮百孔,用任何方法都无法抚平还在舐咬的疼痛,补住血流不止的伤口。
清晨秋意渐浓,欢喜独自走出医院的大门,消瘦惨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内容,白纸一般轻飘飘的走了。她要回石桥,那才是她的家,那里有一群孩子等着她。
临走时,她给坐在病床边睡着的孟若梅写了几句留言,放在枕头边上。
“我走了,回石桥去了,我想过我自己的日子,今后不想任何人打扰,有机会我会去看望你和吴伯伯。
最后,求你和吴伯伯一件事,如果知道郑豫在什么地方,尽快告诉我。欢喜即日晨”
石桥小学请假半个多月的宋老师,又回到教室开始给学生们上课了。老校长旁敲侧击,十分委婉告诉其他几位满心狐疑的老师,欢喜是因为暑假给学校修教室太忙,累病了,到省城休养了十几天,心里有其他想法的就让它烂在自己肚子里,拉在自家茅坑里,不要再挖出来熏了大家的嗅觉器官。
回到石桥的欢喜,游走范围,除了教室,就是自己的宿舍,很少走出校园,石桥没有人知道,过去的半个多月她经历了什么,只是感觉她变得沉默寡言,脸上几乎断绝了笑模样。
过去那个活泼开朗热爱生活的女孩,一个暑假变得漠然萧静,成熟凝重和她的年龄不相适宜。只有在教室里给学生们上课时,眼睛还会闪出和从前一样的光芒,下课走出教室,女孩欲哭无泪的眼眸转换的空洞暗淡,像沉入深深的谷底。看着让人怜惜不忍直视。
欢喜的每个夜晚,像被抽走灵魂的空壳,漂浮在幽谷没有光亮的隧道里,走不出来。深秋长夜,她睁着晦暗的眼睛,看着从窗棂透过的月光,西斜的残月把房间的东墙,投影的惨白,有风吹过,外面树上“哗啦啦”一阵凄楚的哀叹,射到屋内墙上的影子跟着一起抽搐,风停了,墙上的影子也停止了悸动,恢复了短暂的宁静,墙上残留的斑斑驳驳,等待下一次凄美的颤栗。
突然寂寞斑驳处掉下去一片,很慢很缓,晃晃悠悠从半空中滑去,等了好久,听到“嘶”的一声,像女人一声哀怨无力的喘息。那是树上陨落的叶,在这样的夜晚,苍老的叶脸色蜡黄走完最后行程,本想苟延残喘却经不住秋风的摧孽,身不由己飘落凋零悄悄离去,却被比她要凄楚十倍百倍的欢喜看到了最后悲惨时刻。
曾经娇嫩浓绿挺拔的叶,离开树干再也无力支撑缩倦干枯的躯体,轻如草芥随风在尘埃里翻滚着哀嚎着,最后风也吹不起八花九裂支离破碎的残片,在沥沥雨声中,蹂躏进泥土里。
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欢喜感觉自己如落叶一般,在慢慢枯萎,某一天也会悄无声息的和她相伴。
度过惨烈无助的秋,一年四季的轮回,单调而苍凉的冬,已是最后一站,没头没脑的风在脸上如钢刀刺骨,黑夜的冰雪更像泼妇骂街,带着恶毒的咒语凄凄惨惨的哭声,漫天飞舞密密麻麻不停砸下来,搅得天翻地覆,让天空和大地连接在一起,陷入一片混沌之中,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连春天的到来也没有让欢喜感到一丝温暖,卷起腾腾烟雾,风的冷冽包裹着她,阴暗的天空飘落冰凉刺痛的液体合着脸上的泪水,一起滴落到心尖,使她周身被一团冰禁锢,蚀入骨髓的冷怎么捂也捂不热。
夏日火辣辣,碰到火星就能烧着整个宇宙的焦阳,把欢喜已经干涸身体里,最后一滴水分也要蒸发的不留痕迹,本就一无所有的她,苍天连泪水也要掠走,不允许丁点残留在她体内。
欢喜不知道自己在世上还留恋什么,这样痛苦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郑豫为什么要把她留下,坠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让她经久不息独自承受煎熬。
第八十七章 侵犯的肖像权() 
郑丽敏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转成哗啦啦的中雨。她独有的意识,雨会下个没完没了,应该越下越大,最后下到昏天黑地永不停止。
从天而降的雨终于可以驱散,那些整天吵吵嚷嚷,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外面的空间,因为老天爷的超能量,变得干净沉寂成为她一个正常人的世界。
家里缺了太多必需品,她就是要在下雨时,街上的疯子少之又少的时候,赶紧把东西买回去,免得外面乱七八糟狂魔乱舞的东西,污了自己的眼睛。
郑豫出车祸离开这个世界近一年了,郑丽敏从不认为儿子离开了自己,她把郑豫的骨灰一直放在自己的床头,日夜陪伴着她。她抽象思维里,儿子每时每刻都在自己的身边从未离开,郑豫成为她自己的私有精神财产。
她从单位办了病退,提前退休。每天呆在自己的房间,连家门都很少出。她害怕自己瞬间离开,外面凶神恶煞的小鬼会把郑豫从自己身边带走。
她每天瞪着警觉晦涩的眼睛,昼伏夜出游离残喘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天上的雨让外面的妖魔鬼怪都躲了起来,郑丽敏打开家门,小心环顾四周,冒雨走向不知多久,没在白天来过的大街上。
需要的东西还没有买完,雨无缘无故的停了,树上继续“扑嗒扑嗒”滴着水,夏末雨后的空气潮湿而闷热。她眯起浮肿的眼皮,抬头看看天空,以往的经验,雨还没有下完,一场更大的风雨还在后头,在某个时刻就会砸落下来。那些个吵闹嚣张的傻子疯子,就会又一次消声灭迹,躲藏在阴暗角落里苟且,不在欢蹦乱跳肆意的在她面前猖狂。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停了下来,午后的阳光从压抑云层的缝隙间时隐时现。人群瞬间不知从哪里涌了出来,如搬家的蚂蚁,一拨又一拨。刚才还冷冷清清的街道,又喧嚣起来。
人行道两旁各家门店里的音响,音量键拧到顶端,此起彼伏的立体声运用到最佳效果,门前脚下的大地都跟着音乐的节拍在颤动。清静一天的城市比下雨前更热闹烦乱。
拥挤嘈杂人群突然的包围,郑丽敏仿佛置身于一群游魂野鬼之中,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她鄙夷仇视的眼光在蠕动的人群中扫来扫去,想大吼一声把他们一个一个从自己身边驱散。
她张开的嘴巴失去了吼的功能,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她气焖胸腔不屑与伍冲出人群,走到僻静的一条小巷,大口大口的喘了几下,感觉比刚才气顺了些。
她走到巷口,想辨认一下回家的方向,抬眼一看,自己儿子郑豫就站在巷口拐角处,正微笑的望着她。
郑丽敏没有丝毫犹豫,如见到家长的孩子跑了过去,边跑边喊
“小豫,妈妈在这,你一定担心妈妈迷路了,来接我回家的对不对”
她不顾身边川流不息的车辆,差一点被正常疾驰的轿车撞到,她竟然没有回头反击,车窗里露出脑袋张口就骂,司机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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