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魁》第40章


所以,一般的武者多数都是利用灵气自行疗伤,虽耗时费力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段冕的情况,普通医师无能为力,丹师和丹药则更不可能,一切就如同白须医师所言,看天意造化了。
……
屋子里,段冕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如同狂风中的蜡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忽然间,段冕的胸口闪烁起翡翠般的绿芒,那种光芒充满了生命力,就像是刚破土而出的小草,在卯足劲生长一样。
翡翠般的绿芒如同呼吸一般有节奏的闪烁着。
随着绿芒的闪烁,四面八方开始有无形的能量掠来,那一股股的能量细弱丝线,却密密麻麻,令人难以察觉。
此刻若是掀开胸口的包扎便会看见,结痂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
屋子外,翟三千猛然察觉到了什么一般,骤然睁开了双眼。
“矿精?”
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眉头紧蹙。
莫非是他身上的天阶兵器又在吸收了?
可是不应该啊,先前是因为我的关系,矿精才分成了一股股的能量,若是它自主吸收的话,矿精不会像现在这样细如丝线才对。
应该是因为我之前出手的关系让它有所警惕了吧,哪怕再怎么急着恢复,也知道不能造成太大动静。
一念及此,翟三千转过头来,没再多想。
这时,云裳端着一盆热水赶来,只是令人不解的是,她的脸上多了一道鲜红的手掌印。
“你怎么了?”翟三千问道。
云裳连忙捂住脸,摇了摇头:“谢谢翟大师关心,云裳没事!”
翟三千眯着眼睛,眼神如同能把人看穿一样。
“那……云裳先进去了”云裳连忙推开门钻进了屋子里,在翟三千那种眼神的打量之下,她说话都变得支吾起来。
白须医师摇头一叹:“这小丫头也是命苦啊,小小年纪却生为别人府中的仆人,现在受了委屈连哭都不敢哭,也不知道该对谁说,命苦啊!”
翟三千静静的注视着,不置可否。
进屋后,云裳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开始忙活起来,用热水给段冕敷头擦脸。
不知道是因为热水的关系还是眼花,云裳忽然看见段冕的脸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变化由苍白变得红润,甚至呼吸也开始变得浑厚温热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细微冰冷。
见状,云裳大喜,木盆中水温稍稍有些凉了,她立即又去打来一盆热水,翟三千和白须医师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她却没有为此做任何事的解释。
如此反复,竟然持续了一夜,云裳乐此不疲。
天,渐渐亮了,瘦小的云裳蹲着热乎乎的木盆从远处走来。
白须医师眯着眼睛叹道:“这已经是第九十六趟了,贵府的热水恐怕都被打没了吧!”
翟三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人心若滚烫,冷水也不凉!”
白须医师微微一怔,随即会意,抿嘴一笑。
第四十六章 苏醒() 
“翟大师,老先生,早上好!”云裳温和有礼的和翟三千二人打着招呼。
二老点了点头,笑呵呵的看着云裳,那笑容之中透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别的味道。
“那……云裳先进去了”云裳没来由的红了脸,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两小无猜,两小无猜啊!”二老相视一笑。
哐当!
就在这时,屋内异响传来。
二老脸色一变,连忙转身跑了进去,刹那间,二人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些老先生是医师吧?真是谢谢您了,我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您可真是妙手回春呐?”床边,段冕穿戴整齐坐得笔直,见白须老者走来,他很快就猜到了后者的身份,于是由衷的感谢道。
可哪有人还有心思听到这些感谢的话啊,三人都是满脑子一片空白。
包扎伤口的绷带不知何时给拆了下来,段冕的状态看上去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他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哪看得出是昨日在鬼门关徘徊的人呐。
或许翟三千和云裳不是很明白段冕伤得多深,但是治病行医大半辈子的白须老者却一清二楚,毫不夸张的话,当时的命已经去了九成九了,剩下的就只有一口气儿而已,可现在,短短的一夜时间,愣是凭着这一口气儿给活过来了?
见三人失魂落魄,段冕若有所思,随即问:“云裳,我昏迷几天了?”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
云裳狠狠的掐了自己的手一下,感觉到疼痛后,她捂着嘴,不敢置信,喜极而泣。
“我没事儿了,别哭!”段冕连忙来到她身边,将其拦在自己怀中。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云裳哭,他就想把她抱在怀里。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段冕的眼中尽是温柔和宠溺。
云裳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破涕为笑。
段冕的眼神却是忽然一变:“你的脸是怎么了?”
云裳脸上的红肿因为昨夜一夜未眠又过度操劳的原因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加严重了,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又狼狈。
“没……没事……”云裳连忙捂住了脸,随即岔开话题:“段二公子一整天没吃饭了,现在应该很饿吧,云裳这就去给公子端点食物来!”
没等段冕回答,她转身就欲离开。
“站住!”段冕一步步来到她面前,脸色肃然,眼神冰冷得吓人:“我说过,你是我的亲人,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欺负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云裳欲言又止,迟疑一番之后小跑着离开了:“段二公子好好休息,云裳去去就回!”
望着那瘦弱的背影,段冕心中的怒火难以平复,拳头紧握。
“到底是怎么回事?”段冕看着翟三千问道。
翟三千笑呵呵的摇了摇头,心思全然没在云裳身上,他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解开武锁重回千机门有希望了。
白须医师则是粘着长须无比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段冕,半晌后,啧啧称奇道:“好生特殊的体质啊,伤及心府,大量失血,竟然短短一夜就醒了过来,而且面色红润,容光焕发,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一夜?我不是应该昏迷了很多天吗?”段冕一脸茫然,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不由惊诧,原本触目惊心的伤口在此刻已经彻底的愈合了,昏过去的前一秒他脑海中只有一个词那就是九死一生,他很清楚自己当时伤得多重。
怎么会一夜就彻底康复了呢?
短短抬头望着白须医师,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连忙抱拳作揖道:“那必然是因为老先生妙手回春,医术高明,晚辈在此谢过!”
白须医师连忙摆了摆手:“这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同样的药同样的包扎,换一个人的话,铁定是醒不过来了,你不同,你的体质很特殊啊!”
这一说,段冕和翟三千都是疑惑不已。
“至于怎么个特殊法老朽也尚未可知,时间会揭开一切的,随遇而安的等着便是!”白须医师颇为神秘的笑了起来,那望向段冕的浑浊老眼当中闪过了一丝隐晦的光彩。
段冕和翟三千对视了一眼,不由苦笑。
忽然间,段冕想起了什么,左顾右盼起来:“对了,我大哥呢?”
翟三千的脸色顿时变得沉重了起来。
段冕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事了?”
翟三千沉吟道:“你大哥让人给带走了”
段冕的眉头顿时紧蹙:“怎么回事?”
“你受伤之后你大哥就跟疯了一样,当着袁惜逢的面就把袁猛给杀了,因为凶器上残留着银蓝花,而银蓝花又只有茅罡才有,以你大哥宁肯错杀不肯放过的性子,自然不会放过茅罡……”翟三千简明扼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话到最后,段冕的脸色变得凝重难看,眉头紧锁,面露沉思之色。
半晌后,他凝声道:“那个青袍老者不会杀我大哥,如果要动手的话,当场就动手了,没必要把我大哥带走,可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段弈,你一定不能有事,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你是我大哥,你不能有事!”段冕心中虔诚的祈祷着。
“的确如此,所以,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翟三千道。
段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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