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爵圣帝》第204章


的的样子。
千洛点头,脸色一抹儿犹豫浮现:“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你眼下势力还是太弱小,想要向溟家复仇,只有得到更高一级门阀的支持,因此这一着是必须要走的。你应该庆幸恰好眼下有这么个机会,毕竟这厮乃东域域主的嫡孙,身份可是比你破落户千家嫡子,甚至金秉坤圣王弟子,都要高贵。”冉小冉毫不客气道。
千洛摸着额头,皱眉道:“正因为我太过弱势,就怕这厮功成后,翻脸不认人。”
“他敢!真当我们一系是吃干饭了?我家老祖宗,加上你师父,他即使想反悔,也要好好酌量酌量。哼,也就是溟家在东域,想要灭杀必须取得东域域主孙家支持,如果在我们地盘,那里这么麻烦。”冉小冉不忿道,却是将千洛给逗笑了。
“行了,这些糟心事儿先别想,钟坎这老家伙你是自那儿挖来的?真是一块天大宝贝,我简直都要嫉妒你的运气了,——快跟我去看看,他给你炼了什么好东西出来。”冉小冉拉着千洛,不由分说向着钟坎的工作室跑去。
与潍安界交接的寿春领中央,广袤无垠沙漠中的那片深深下陷盆地上。
一干瘦年老与一肥胖年青的一对奇异组合的天命师,青衣小帽,草鞋布袜,各骑着一头——白嘴驴,就那么“颠颠”地吃力跋涉着。
“我说左老师,咱们即使装穷,也不用这么夸张吧?你我好歹都是天命师,一匹灵兽还是骑得起的,至于骑着驴子吗?”肥胖青年庞大如肉山般的身躯,骑在那头瘦小伶仃的小驴子上,双腿都要努力蜷曲才能不会耷拉地,而他硕大屁股直覆盖了驴子大半个后背,压得小驴子走一步喘三喘,几乎每一步都在挣命,从而让他也随之一阵阵心惊胆颤。
相比于这肥胖青年,干瘦如竹竿般的年老天命师却就自在多了,胯下的驴子一颠一颠明显走得大为欢快。
“年轻人,别看你修为高,但江湖经验还是少啊,咱们这是去干什么?虎口夺食啊。一切细节岂能不想到?你想想,如你前呼后拥,甲士、武元师一大群簇拥而行,那是去与人家谈判呢,还是去示威来着?”年老天命师语重心长的教导着。
这两人自然就是左会长与司马昭。
闻言司马昭大不服气,咧嘴暗道:就换骑一头灵兽,起码舒适一点儿,谁要前呼后拥了?旋即看着在前面策着驴子“颠颠”走得起劲的左会长,心头忍不住又一个古怪念头浮现:这老家伙,不会是故意折腾自己,因此选择骑这鬼驴子吧?
“来了。”忽然左会长勒住驴子,盯着远方盆地腾起的尘土,眯着眼道。
看着那队明显极为精悍、宛如巨龙般狂卷而来的甲士,司马昭长松口气,一时间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可算是有人接了,不用遭这个罪了。”
这队甲士足有千人,身上甲胄鲜血般赤红刺目,尽皆骑着“金爪豹”,冲到跟前,两下散开,将左会长两人两驴给一下圈在了里面。
“看样子,来势不善啊。”
“别作声,记住了,不要露怯,要有内涵城府,别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让人看轻了去。”左会长肃然嘱咐道。
为首的长有一部络腮胡须、面容粗豪的武元师,冷冷打量了两人一番,询问了左长老几句,确认了身份后,对两人的土鳖坐骑视而不见,就那么一挥手,说是护卫、无疑监禁地继续向前逶迤而行。
走了半响,司马昭忍不住胖脸发黄,大为难看:实心指望这队甲士能够给自己更换一下坐骑,不用再遭这个罪,那知人家根本不理这个茬,那怕驴子走得再慢,也一直耐着性子慢慢陪着,看样子走个年儿半载人家都不带草鸡的。司马昭叹了口气,心头越发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跟这糟老头子来遭这罪。
十几里的路程,又走了大半天,终于来到了陶家位于盆地中最低洼出的那巨大地洞之前。大胡子武元师一挥手,千余血甲卫四下散开,飞驰而去,他骑着“金爪豹”,一骑当先循着地洞四壁开凿出的宽敞山路,继续在前引路。
“记住了,不要露怯,要有城府,可不能被人看轻了去……”骑着驴子跟随大胡子武元师向地洞下走着,左会长不忘又肃然叮嘱了司马昭,然而话没有说完,就听他“嗷”的一声惊叫,脸色大变,“……我的娘,陶家的祖地,竟然是在这盆地内的地洞中,这要多深,岂不是通往地心去了……哎呀,这山壁上还开凿门户,哦,这就是一户户住宅了……快看、快看,我的天,山壁上镶嵌了这么多夜明珠啊,怪不得这地底下也这么明亮……哟,还有灵禽白鹤哦,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真是不可思议……”
走了一路,左会长惊叫了一路,还不时拉着司马昭,热切指点给他看。
司马昭都不想看前面引路的大胡子武元师的脸色,也就自己的大胖脸太大,否则他也早捂起来了:简直太丢人了!
“土鳖!”司马昭心里忿忿骂道。
司马昭出身的家族,可是并不比陶家弱势多少,身为嫡子的他自然也是自幼见多识广,区区陶家地洞巢穴虽然超乎意料,却也不至于让他失态;反而这干瘦老贼,刚刚还教训自己不得露怯,眼下他这么一路大呼小叫,真是丢死个人。
就在司马昭一边忍受左会长的聒噪,一边忍受小驴子干硬脊梁的咯屁股,如此水深火热走了半天,终于抵达了地洞底部。
看着地洞最低部,因为天地元气越发浓郁,直如雾如霭,近乎凝成实质;而地面上更培植着金花草、丹霞花、清净果等等各类珍稀的大片灵药,左会长双眼圆整,“嘶”的抽了一口凉气,嘴角涎水差点没有滴下来:此次他直接被震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地洞中央位置,一座精巧亭榭上,身材颀长、眉目淡和,看上去尊贵之气十足的陶问道,端身跪坐亭内玉榻上,燃着“益神定魂香”,双眼微闭,不住默默静修着。
至于亭榭外的那座灵池,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了一片坚实地面。
能够将灵池换成地面,这陶问道不愧陶家家主,一身神通果真鬼神不测。而那灵池可是陶家最为重要的秘密,自然不适合给外人看。
引着左会长两人进了亭榭,大胡子武元师就躬身退了出去。亭榭内除了陶问道的那张玉榻,再没有坐具,左会长与司马昭两人就那么拘束站在亭门位置。
司马昭胖脸一丝恼怒泛起,然而左会长却是神色惴惴,干瘦老脸讨好地看着静默地陶问道,似乎完全被一路见到的瑰奇景象给震撼住了。
陶问道毕竟身为一家之主,虽然左会长与司马昭无论身份、修为都与他不是一个量级,但他还是要自重身份,不能失了礼数。
终于,过了盏茶工夫,就在司马昭大为焦躁到了忍耐的极限,陶问道睁开双眼,散掉手诀,看也不看两人,先端起几案上玉盏内的“九灵归元汤”喝了一口,然后又捡起一枚玉符,手指一弹,玉符内一副景象显出,赫然是陶问道与陶问贤两人在通过“万里声像符”交谈,而陶问贤置身一座装饰奢靡的房间内,正是宛罗城上官婴的雅阁,而上官婴也果真正跪在在陶问贤脚后。
这幅景象极短,就此消散。
“你给我送来这枚玉符,想要说什么?”陶问道淡声道。
左会长讨好一笑,一脸不好意思地道:“就是想让陶家主看看,这枚玉符值多少钱?不知道陶家主有没有兴趣购买?”
“呵,可是好笑了,我陶家立族数千年,还从来没有人敢到家门上来勒索、敲诈!”陶问道俯视着跪坐在下首的两人,话语依旧轻描淡写,然而一股无比鲜明、令人神魂皆不由自主剧烈战栗的杀机威压,弥漫流露而出。与此同时亭榭外天地元气陡然龙卷风柱般剧烈飞旋不已,气温随之忽高忽低不住波动,时而一阵霜雪时而一阵寒露时而一阵冰雹,“噼噼啪啪”倾泻而下。亭榭外的地面很快变得一片狼藉。
陶问道身为陶家家主,寿春领领主,修为高至侯爵阶,而今微微动怒,已然堪称风云变色,带动的周围天地元气为之发生剧烈变化,委实骇人至极。
当然,这还不是他故意所为,否则以他这个级数的强者,覆手间足以毁城灭池,翻江倒海。
司马昭喉咙一阵阵发紧,心头一阵阵发虚发凉,他饶是司马家嫡子,也算是见多了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却依旧维持不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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