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最后的暗杀名单》第29章


俊?br /> 陈赓答曰:“他进步快。”宋庆龄点点头,未再说什么。
不久,中共中央派出邓颖超为专使,特地到上海恭请宋庆龄北上进京,宋庆龄慨然允诺。行前,她想到了孙中山惟一的儿子,曾奉劝蒋介石不要妄动国父未亡人的孙科。
孙科虽然担任国民党政府要职,又是共产党公布的43名战犯之一,但他属于被蒋介石一贯打压的元老派系。蒋介石欲冠冕堂皇抬出孙中山的灵位时,又不得不装模作样地礼待孙科一番。这一点,宋庆龄看得非常清楚。当然,她作为孙科名义上的继母,年龄与孙科相差无几,两人的关系亦很微妙。从现时解密的档案资料看,他们表面上没什么大的冲突,也无过多私人交往。惟一一次共同公开亮相的照片,是一起为孙中山守灵。
但孙科对宋庆龄继母身分的认同,最初是带有抵触情绪的,据传孙中山欲与宋庆龄成婚时,曾受到国民党上层元老的极力反对。内以胡汉民、朱执信为甚。这两人喋喋不休劝诫孙中山时,孙中山曾斩钉截铁地答曰:“这是我的私事,请党内同志不要横加阻挠。”这两人又请孙科以父子情分相劝。孙中山给远在美国的孙科写了封长信,解释这段婚姻的来龙去脉。
此时,已深沐西洋之风的孙科没有说什么。归国后,他到澳门安顿了母亲卢太夫人,便到广州参与国民党的政事。在那里,他首次见到了宋庆龄。由于孙科特别敬畏父亲孙中山,即使他心中有所不快,亦不敢表露出来。从大面子上讲,两人维系了普通礼仪并无冲突。后来,孙科儿女成行,在公开场合,他的子女仍尊称宋庆龄祖母。
不过,自从1929年孙中山的奉安大典举行后,他们没有在公开场合一起露过面,平时往来也不多。据说,宋庆龄对蒋介石数度想谋杀自己的事,一直没作公开回应。即使解放后,批倒批臭“人民公敌蒋介石”,宋庆龄也未发表过什么指斥的言论,更别说愤怒声讨对方的恶劣行径。可以肯定的是,宋庆龄通过一些渠道,获知了孙科曾专门打电话给蒋介石,劝说对方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宋庆龄对此颇为感动。
大约在1949年9月的一天,广州解放在即。宋庆龄已获知孙科无意去台,而是滞留香港。于是,宋庆龄拨通了孙科的电话。
“哲生吗?”
“你是……”正忙于逃离广州的孙科抓过电话,不待对方反应,便惊呼了起来,“啊……夫人。您在哪里?安全吗?”
“我在哪里你先别管。安全上绝对没问题。”
“那……”孙科惊异之下,问道,“夫人有什么赐教?”
“你不要走。”宋庆龄在电话那端劝道,“留在大陆吧。”
“可我是共产党所列43名战犯之一。”孙科犹豫着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以他们的阶级成分而论,我留在大陆,还不是革命的对象?”
“你不要顾虑那么多。”宋庆龄苦口婆心劝道,“你没有领兵打仗,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参与蒋介石的重大决策。共产党这边也是清楚的。我劝你留下,不要到处乱走。这样会有好处。”
孙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宋庆龄握住话筒,焦急不已,“哲生,你在听吗?听清了我的话没有?”
“夫人,”孙科扶扶眼镜,抹了抹汗涔涔的脸,颓然叹道,“哲生误入宦海太深,早已回头无岸。请夫人善自珍摄。”
宋庆龄知其去意已决,只得怏怏放下了电话。后来,孙科去了香港,滞留了两年,后转道欧洲,再赴美国。飘零十三年后,蒋介石又要借用他“国父哲嗣”的名号,惺惺作态中,这才邀请孙科去台,给了他有职无权的考试院院长一职。
就在宋庆龄挽留孙科的当晚,一向笔走龙蛇的毛泽东以工整的笔法,恭恭敬敬地给宋庆龄写了一封信:“重庆违教,忽近四年,仰望之诚,与日俱积。兹者全国革命胜利在即,建设大计,亟待商筹,特派邓颖超同志趋前致候,专程欢迎先生北上。敬希命驾莅平,以便就近请教,至祈勿却为盼。”
一位老学究感叹:新朝“天子”敬重“前朝太后”,史无前例。
军统特务李志桐也来了兴趣,便蹲下身,用树杈在地上随手划了个“笑”字。那老兵围着字一看,又打量了李志桐一番,略一沉吟,便拆解道:“这个字表面上看大吉,实则不吉利。”绥远来了个不速之客。曾被蒋介石寄予厚望的主帅董其武在宴会上说:“你们的枪还没摸出,早成了马蜂窝。”
令蒋介石切齿痛恨的民盟几个首脑人物,如张澜、罗隆基、史良、章伯钧安然脱险后,蒋介石大为震怒,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些人冲出樊篱的现实。
此时,共产党已解放东北、华北,据有古都北平,正紧锣密鼓地筹备开国大典,与民盟和各界人士一道商讨召开政治协商会议。闻知这一切,蒋介石如就汤镬,当他拧开收音机,读罢各类电报函件后,所见所闻全是这类消息。
最绝密的暗杀(10)
失望、愤懑、自责,总之,一切的焦躁莫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对于华北关防,他曾一直寄望傅作义。谁知,傅作义会在林彪的四野、聂荣臻的华野合围下,束手无策,经过共产党的争取,不发一枪一弹,宣布和平起义。如此,东北、华北一失,中原易手,则国民党的败局就是注定了的。
见此情景,已丢掉了山西的土皇帝阎锡山劝诫蒋介石,傅作义迫于形势,不得不走出这
一步,但他的影响力并不能代表华北全部。
蒋介石一听,心中顿时升腾起了无限的热望,他用鼓励的眼神示意阎锡山道:“伯川兄,您讲讲,这倒是怎么说。”因为,傅作义集团早年曾是阎锡山晋军中分流而出。
阎锡山借机分析道:“傅作义困卧愁城,但北平从古至今非坐守之地。”
蒋介石听到这里,一下立起身,倒背着手在屋内恨恨地踱步开来,“他不是有‘守城将军’的美誉吗?当年,张汉卿十万人马攻涿州,他不就守了一年多时间吗?”
“委座。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阎锡山失望地摇摇头,一想到傅作义当年拖走部队投向蒋介石,他就心如刀绞,“此一时,彼一时。当年他能守住涿州,可大(同)、宣(化)、张(家口)三城皆在我手,南面又有冯焕章,张学良围而不攻,顾忌受制,所以才成就了他。现在不一样,中原陷入刘、邓之手,东北、华北被林彪、聂荣臻所据,北平孤悬其中,如何能守得住?”
“这就可以成为叛变党国,背弃总理信条的理由?临生死,重大节,这是我党国军人始终应遵循的信条。对傅作义这类贪生怕死、恋栈富贵之辈,我们岂能任其恣肆妄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阎锡山嘴唇上那醒目的两撇胡须抖动着,愈发显得张牙舞爪,但他话锋一转,“北平是一座孤城,傅作义不也就是一个‘孤人’吗?”
“伯川先生的意思?”听这一说,蒋介石顿时惊疑地瞪大了眼。
“绥远、怀化还在董其武手中。傅作义早宣布了他的什么和平起义,为啥董其武始终按兵不动,没作任何表态?以他追随傅作义几十年而论,凭他们的交情,过去一有风吹草动,他还不紧随了去。而今,他据10万大军于绥远,根本没表态,这不正说明他还有其他想法吗?至少,那董其武还在观望徘徊之中。”
蒋介石摸摸光光的脑袋,缓缓地点了点头。这时,绥远踞有国民党近10万正规军和游杂武装,且关联西北、内蒙,政治与军事的影响力举足轻重。如果绥远一失,则西北、内蒙必然会起连锁反应,尤其是在军事上。
“也不知那董其武心里究竟在怎样想?”蒋介石苦恼地说道,“我们令他部队西撤至甘、宁一线,他按兵不动。这不,俞局长(军务局长)已报告我,停发了他们的经费,可那个董其武,简直就是又一个叶名琛。”
叶名琛为满清鸦片战争时期的两广总督。广州被英军沦陷前后,他不战,不守,不和,不降,被掠至印度加尔各答,绝食而死。谁也无从探究他的真实心理和匪夷所思的举措。
“不然。”阎锡山迎着蒋介石阴冷的目光,劝道,“知迷途而其犹未返。绥远本是苦寒不毛之地,得失之间,并不妨碍大局,但关键是要争取那10万大军,尤其是董其武。一旦能说服董其武不与傅作义同流合污,那就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
“呃……这个,”蒋介石点点头,“我明白伯川先生的意思。如果能拉出董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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