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剑道》第252章


向叶砌。
叶砌拍了拍为首一人的肩膀,那人脸色肃穆,始终紧紧握着漆黑大剑的剑柄,他的容颜粗矿,一道深深的疤痕就在脸上跨过。
“这数万人都拥有绝强的能力啊。。。”荊离目光中带着几分感叹:“八年前我被称为天枪,这个称呼就是这么一群人为我厮杀出来的,我的枪术甚至比不上公孙放,然而这样的一支军队,即使是只带出了五千人,也已经足够破去不可一世的数万越国人了,那是连公孙放那样的男人都在临死前称赞不绝的军势。”
“荊老。。。当年的五千人,便是从此带出?”萧易低声问。
荊离点了点头:“我只推开了此门三分,愿意臣服于我的人只有五千人,而且并不包括这最前方的八千人,这八千人随便拉出一个,其身怀的武艺都接近了我,都是已经触摸到了武道的男人啊。”
“他们只听从推开此门的人号令,他们并不属于大燕,他们并非因大燕而生,或者说。。。”荊离的语气突然低沉了下去:“大燕,才是因其而生。”
一直在荊离身边沉默着的荊浅此时目光定在叶砌身上,美眸中泛着异样的光彩,就连扶着荊离的双手都变得有些不在意,她静静看着背对着三人的叶砌,目光清亮。
萧易点了点头,也看向叶砌的方向,他下凡之前就已经知道此次进入凡间,他更需要的是做一个旁观者,所有修士其实都是旁观者,虽然他们也会出手争斗,但那也只仅限于道仙之间,敌我之间的对决,他们屈尊自身成为了一个又一个凡人手中的棋子,他们不是那双下棋的手。
也许也只有天府,才配成为那一双下棋的手。
但是道修会看着这世间发生的一切,看到很多英雄的崛起与消亡,他们将会是见证者,无论之后他们效忠的人是否成功,他们都会从头一直观望到最后,从中他们会获得很多心性上的突破。
被一个道修追随是幸福的,无论一个凡人有多强,即便死后依旧能够余威犹震,然而他的一生事迹,那些英雄与传奇最终都只会成为史书上一行行工整的笔迹。
但若有这么一个道修记住了他,见证了他一生的争与伐,他将被铭记数千年。
虽然叶砌最初的愿望,也许仅仅只是拿着自己的枪看看这个世界而已。
荊离突然叹息了一声,缓缓走了过去,待得即将走到那宫门之前的时候,老人止住了脚步。
叶砌回过身,静静看着荊离,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那是一头已经年迈的鹰与一头力气正盛的猛虎的对视,两人就那样目光相对,四周开始吹起了寒风,此刻荊离身上貌似是散去了那几分虚弱的气息,他的气势重新燃烧了起来。
对,燃烧,他已经无力再挺直自己的腰,每一次试图让自己便变回年轻时候的气势,都会让这个老人的生命渐渐走到尽头。
但他是天枪啊,曾经威震大陆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即便是老了,依旧拥有让无数人都闻风丧胆的威势。
老人向后扬了扬手,顿时就有一个年轻人从后方走来,那个人眉目清秀,身躯散弱如同书生,脸上却带着怡然自得的神色,萧易不禁多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萧易并没有察觉到,虽然少年的神识相较于真正的修士而言要弱上不少,但一个凡人能够这样悄无声息的接近却让萧易没有发觉,这本身就带有几分不寻常。
那个年轻人路过萧易的时候对着少年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目光,随后越过了萧易向前走。
他手中拿着一柄枪,一柄银色的长枪。
年轻人走到荊离身边,微微俯身抬起长枪。
“子卿,你却看看,此人是不是你所说的天下之主?”
荊离接过长枪,低声道。
苏子卿看了叶砌一眼,也许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叶砌,也许并不是,年轻人只是摇了摇头:“这个决定,大王在心中已经有了八年时间,此时又何必要问子卿?”
荊离苦笑:“你跟你的师傅一样,都是让人厌恶得不行的一张嘴巴。”
老人长叹一声,突然双手抬起长枪,高举过顶,对着宫门后的叶砌深深鞠了一躬,身体就那样定在了那里,不动。
叶砌仿佛对老人的举动并不诧异,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向前几步,轻轻地握住荊离手中的银色长枪,在握住长枪的时候,他感受到老人苍老的手蓦然爆发出一股绝强的力量,仿佛谁都不能从他手中拿走这柄枪。
叶砌也没有强行夺取,只是停在那里,荊离突然抬起了头,此时他的脸色狰狞,浑浊双目中烧起了火,紧紧盯着叶砌,仿佛要从男人的脸上确认什么东西。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最终荊离眼中的火缓缓熄灭,裸露在衣袍外的双臂青筋暴露,渐渐平息下去,老人轻轻叹息一声,仿佛是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托付了出去一样,松开了手。
萧易有些不明白此时的状况,却见那个名叫子卿的年轻人走到了自己身边,脸上是柔和的笑意:“看不懂?”
萧易点了点头。
年轻人举目看向一老一少两人,也是长叹了一声:“因为燕王陛下交出去的,并不是那一把枪。”
“这是一种托付,托付的是一个国度,与一只曾经想要飞越整片大陆的雄鹰的理想。”
第三十章 不得不为() 
第三十章 不得不为“放开我爹爹!你放开我爹爹!”凄厉的哭喊声响彻整个村落,夹杂着男人低声的怒骂,村落边缘一个小村屋中一队身穿铁甲的士兵鱼涌而出,每人腰间都挂着刀剑,然而身上铁甲残破,明显不是大家所出的良甲,就连武器上也都蒙着沙尘血迹。
一行甲士从那小屋中走出,头盔将他们的脸完美地覆盖住,狰狞的面甲后目光死寂,有几人眼中甚至有淡淡的不忍之色,队伍的最后,两个士兵押着一个壮年汉子,不由分说地拖着那汉子往外走。
一个不过六岁左右的孩童满脸泪痕,稚嫩的小脸上蒙着不少灰尘,身上穿着麻布的衣服,还打上了几个补丁,孩童的发丝糟乱,正死死抱住最后那压着大汉的一个士兵大腿,凄厉的哭声在安静的村落中如此响亮。
然而任由他如此哭喊,村中依旧没有半分回应,其他各户都是木门紧闭,若是细看都可看到在那一间间的木屋窗户之中,正有一双双小心而畏惧的目光在其后,静静注视着这一幕。
那被两个士兵押着的汉子面无表情,仿佛孩童的哭喊他完全听不入耳,他只是顺从地让两个甲士押注,一步一步向前走。
“通儿莫要胡闹!”其后的屋子中响起一声尖细的声音,一个村妇从屋舍中跑出,一把拉注童的手,将孩童从士兵身上拉开。
押着汉子的两个士兵突然停下,汉子被牢牢锁住的双手一松,两人缓缓转过了身来,微微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正在母亲怀里不断挣扎哭叫的孩童,左边一人突然开口,沙哑的声音从面甲后传出:
“此子,今年几岁?”
听得此人说话,村妇身子一僵,脸上透出几分惊慌又黯然的神色,她一手紧紧抱着孩童,一手却是捂住了孩童正哭叫的嘴,她抱注童,缓缓躬身,跪到了地上,忽而抬起头,这才能看清这个村妇那张略有些苍老的脸庞。
“小儿王通,生年。。。七岁!”
村妇万分艰难地说。
那士兵点了点头,还待说些什么,却有一声清细的女声从天而降,那声音清越柔然,说不出地好听,却有淡淡的怒气在内:
“身带兵甲,不思平定乱世,却在这穷乡僻壤之中欺负平民,你等几人,却是有几分取死之道。”
此声一出,四周的空间便凝固了一般,一股淡淡的香气凭空生出,一个蓝色的身影却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身影娇小,在场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晃,便好似有云雾萦绕,仿佛那人并不属于这个世间,仅仅一个背影就仿佛要透过万千的时光才可看清,但又不愿去看,仿佛自己看那人一眼就是多大的亵渎一般。
竟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子。
那些士兵都愣住,他们一生都未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或者说这女人姿色并不算倾国倾城,但是眉目如画,却也是难得的美人,只是她身上却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如同当真不属于这世间,便如仙人一般高高在上。
只是那女子轻俏的脸庞上如今却是含着淡淡的薄怒,却是掩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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