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当昏君[重生]》第95章


周海堂瞧着屋内没有反应,便抬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便得令冲了过去,白术瞧出了他们的意图,连忙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周海堂的士兵拦住拖到了一旁。
白术挣扎着道:“你们如此胆大包天,小心掉脑袋!”
周海堂却不以为然,继续让士兵前去撞门,却不想这刚冲到门口,房门便打开了,所有的士兵愣在原地,直愣愣的瞧着站在门前的人。
萧戎身姿颀长,此刻一身黛色锦袍站在门前,剑眉星目,一身正气,迈开大步便出了房门,气势咄人,逼得眼前的士兵们却是节节后退:
“怎么周都督便是如此待客的?”
萧戎的声音低沉,此刻又带了些狠劲儿在,倒是让眼前的那些士兵有如芒刺在背。
“公子,这周都督想要硬闯。”白术连忙说道。
萧戎顺着白术的声音望去,拖着他的士兵立马识相的松开他,得了解脱的白术连忙跑到萧戎的身侧站着,朝着他揖礼一拜道:“公子,这周都督也太不讲理了,不让他进,他非要硬闯。”
周海堂瞧着台阶上站着的人,连忙抱拳行礼道:“莫非您便是梁公子?”
第84章 
萧戎瞧着眼前的周海堂; 视线从他身上扫过,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侧身站到一旁; 元胤环臂迈着悠闲的步伐从屋内走了出来:“表兄可看清了; 这屋外是什么臭虫。”
听得元胤此话一出,这周海堂的脸色便不太好看了,正欲开口时; 却见着先前出来的那位公子恭恭敬敬的朝着他揖礼一拜道:“公子,是静安军的周都督。”
元胤上下打量着石桥下站着的周海堂,不由勾唇一笑; 眼神微含怒气,迈步下了台阶走到周海堂的面前驻足:“静安军都督好大的威风啊; 竟然敢带兵闯进朕住的地方; 胆子不小啊。”
周海堂一听元胤称了朕,这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便算是安稳了下来; 朝着元胤规规矩矩行礼说道:“陛下微服出巡; 臣是怕有人图谋不轨,故而带兵前来,保护陛下。”
“是么; 那倒是朕错怪你了。”元胤笑着说道; 敛起眸中的怒意; 回眸瞧了白术一眼,白术便立马会意,跑回屋中搬出一张凳子摆在门口; 元胤迈步上了台阶,一撩裳摆坐到凳子上,抬眸瞧着站在眼前的周海堂:
“不过朕是微服出巡,不曾露出名姓,周都督如何得知朕在这丰州城呢?还住在这月间客栈的后院里。”
周海堂听得一愣,随即单膝跪地道:“这丰州城乃是国之重地,臣乃是丰州驻军都督,有责任护卫丰州城安危,更何况陛下前往永昌官窑制白瓷,因着陛下气度不凡,故而前来大营找臣,故而臣才前来护卫陛下安危。”
元胤听着他那些像真话的假话,倒也没拆穿,只是笑道:“如此说来,朕倒是该夸奖周都督的细心了,不过方才周都督的阵仗,可并不是想来护卫朕,而是想强闯入内,将朕拿下啊。”
元胤抖了抖裳摆坐端了身子,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被怒意所取代,语气凌厉,听得周海堂竟一直埋首:“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是敢的很呐。”元胤轻哼一声,随即便道:“罢了,知道朕在这儿,你们便离去吧,今日贸然强闯之罪,朕便不怪你,走吧。”
周海堂依旧跪伏在地,许久才道:“陛下,这月间客栈总归是鱼龙混杂之地,陛下,还请移步臣的府邸,由臣亲自伺候。”
“鱼龙混杂?朕住在这里几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更何况等着白瓷做好,朕便会回京的,此时讨饶周都督,倒是不妥了,你且回去吧,朕就留在这里。”
元胤笑笑,随即起身欲往屋中走去,可周海堂却在此时又开口道:
“陛下巡视丰州城,作为臣下,便有责任保护陛下的安危,还请陛下移驾。”
元胤背对着周海堂,斜眸与萧戎对视一眼,随即颔首笑着,可转身瞧着周海堂时,却敛起了笑意道:“既然周卿如此说,朕也觉得这月间客栈不够安全,什么人都能闯进来,这样吧,朕的六弟武英郡王就在丰州城,想来朕也好些年没见过他了,王府的防卫自然也不会差,如此,朕便去郡王府,顺便见见朕的六弟。”
听得元胤如此说,周海堂便是背脊一僵,连忙行礼道:“陛下,这郡王还小,怕是招待不周,陛下还是与臣一起吧。”
“周爱卿说笑了,郡王虽小,可朕记得淑太妃却与郡王一道来了丰州,况且郡王未成年,府中事物都是由太妃操持,想必也不会慢待了朕。”元胤笑着说道,玩味的视线与周海堂对个正着,周海堂只觉得背脊一凉,随即低下了头。
“不过,朕若是去了郡王府,一定要告诉他们该好生待客,这周爱卿都有待客不周的话了,定是去王府时被怠慢过。”元胤笑着说道,随即冲着萧戎说道:“萧卿,这周爱卿说的对,这月间客栈好虽好,到底是鱼龙混杂,不如王府安全,咱们这便收拾行装,往郡王府去。”
“陛下……”元胤话音刚落,这周海堂便立即开口阻止道。
“怎么,周爱卿一定要朕去你府上?朕好歹是一国之君,如今想去哪儿都不能自己做决定,得听你的么?”元胤眼神愈发的凌厉起来,可这周海堂却是稳了稳心神,抱拳说道:
“陛下哪里的话,臣只是一番好意,想尽一下地主之谊。”
“怕不是要尽地主之谊吧,周爱卿,朕接到奏报,你将静安军参将严华下狱,罪名是贪墨军饷,今日就算你不来见朕,待得朕拿到白瓷后也会来找你。”元胤负手站在周海堂的面前,晚风撩起他的裳摆,更是衬托了他挺拔的身姿:
“这小小参将便能贪墨军饷,上有都督将军,他竟如此大胆,怕是这其中,另有隐情吧。”
周海堂抱拳垂首,不肯再说话。
元胤冷哼一声道:“萧卿,走,咱们去郡王府,明日便提审严华,朕倒要看看这个贪墨军饷之人,到底长了几个脑袋!”
“是。”一直静候在廊下的萧戎朝着元胤揖礼一拜,随即朝着白术使了眼色,便跟上了元胤的步伐。
“陛下且慢。”周海堂唤了一声,他带来的士兵便纷纷向着元胤拔刀相向,萧戎连忙将元胤护住,喝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
“并非是我们胆大,而是你们胆大包天,陛下万乘之躯,京中人都知道陛下病重不朝,而你们却在此冒充皇帝陛下,简直罪该万死!”周海堂终于朝着元胤拔刀,却也被萧戎护着,刀刃便搭在了萧戎的肩头。
周海堂眸中戾气骤升,瞧着眼前三人也是令人十分胆寒,似乎他是想真想将他们处之而后快。
元胤瞧着周海堂的刀落在萧戎的肩头,殷红的血浸湿了肩上的衣裳,渐渐蔓延一片,不由有些担忧,连忙上前搀扶着萧戎道:“萧卿,你受伤了。”
“不碍事的。”萧戎侧眸瞧了元胤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
岂料这一句话,却惹得元胤心头一动,有些疼,他瞧着萧戎肩头的伤,抬首怒视着周海堂:“你好大的的胆子,想要弑君不成!”
“陛下远在京城,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丰州,兄弟们,眼前的人根本就是骗子,不是皇帝陛下,你们大可以放心捉拿,死活不拒。”周海堂连忙举起手中带血的刀,怒吼道。
元胤瞧着眼前这位几近疯狂的人,不由啐了一口:“疯子。”
“本官是丰州驻军静安军都督,在丰州城就是我说了算,来啊,将他们拿下。”周海堂后退一步,一招手,他带来的士兵便提着手中的刀朝着他们三人进攻而来。
萧戎转身将元胤护在怀中,出招挡开朝着他袭来的刀刃,而白术也是拼尽了全力保护着自己的公子与皇帝。
元胤瞧着萧戎的肩头渗血越来越来,转头瞧着那带着得逞笑意的周海堂,胸中便被怒火所侵蚀,他原想着这周海堂不过是就是胆大妄为,重在敛财罢了。
可如今看来,他竟然还敢弑君,这样的人,留他不得!
“玄策军!准备!”元胤终是忍无可忍,握紧双拳,用尽了他这一辈子都不曾用过的力气吼出了声。
他话音刚落,周海堂便是一愣,下一瞬,这月间客栈周围的屋脊上便出现了将近百名的玄衣战士。
他们长身挺立,每人皆是头戴面罩,只留下一双精明有神的眼睛在外,每人的腕上皆配有一支腕弩,腰间背着箭囊,挎着弯刀,从上自下皆是玄色,与夜色融为一体,他们端端正正的站在屋脊之上,用手中腕弩瞄准院中周海堂带来的士兵,只待元胤发话。
“杀。”元胤一声令下,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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