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被逼成攻》第68章


憾盒Α?br /> 可能是他就算没笑出声,但表情透露了一点,苏盛挑眉,“你在笑什么?”
然后他表情恭谨地弯了弯嘴角。
突然他听到鄢凛笑出了声,他比他要随意自在得多,而苏盛见这个对他们几乎从不展颜的女婿竟然吱声笑,也很是意外,愣了下,接着竟然大笑起来。
鄢凛侧头瞟了他一眼,脸上复又绽出了一个微笑,很浅。
是最后一次见他笑。以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这一幕往往都让他心口发烫,只是他走以后,他也清晰明白他的时间不会多。
接着是午睡时间,各自回了卧室,至于做什么就是各人的自由了。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别说躺在一张床上,就是坐在一张床上他和苏晓午就都会起鸡皮疙瘩。但今天苏晓午潇洒挥了挥手,说你睡吧,我猜你肯定特别心累,看在你今天卖力演好女婿好连襟好妹夫好……
顾优头疼地制止了她。
苏晓午抱着胳膊在木地板上赤着脚走来走去,嘴里不住碎碎念,“怎么,难不成怕我说你好老公,别自恋了好吗,虽然外界都说我们感情甚笃堪称都市童话的范本但是……”
“停!”
“哟,”苏晓午嘲讽他,“怎么就今天神经这么脆弱,以前我说这些时都淡定得跟如来佛似的,我还以为您不在乎呢,原来都是装的呀。刚刚不是还和他笑得挺开心的吗,哼。”
搞了半天原来是为着这个不爽。
他一个男人,活了这么多年,大概最奇妙的事情之一就是——和一个女性情敌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年而且相处模式如同老友。
没错,苏晓午早早和他摊了牌,论定力她不如他,所以一发现了他的所谓“秘密”后,就很干脆地和他开诚布公了。用她的话来说,她又不是木头人,一个男人喜不喜欢自己还是能感觉到的,爱情是一个眼神就能确定的事,她在偶然见到他看鄢凛的眼神后明白了一切。
再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和他半斤八两,都没安什么好心。苏晓午还说哪怕没有他,她估计也会和别的男人闪婚去刺激鄢凛,反正她的追求者也是大把大把。而且还挺幸运冲动的时候碰上的是他这种男人,因为如果是其他种类的,说不定她还会被骗财骗色,接着反复说冲动是魔鬼啊魔鬼,末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离婚时我的遣散费起码得几个亿吧,这买卖可真是划算啊……
顾优当时的心情只能用省略号来形容。
后来的时光简直是水深火热,苏晓午以打击他为乐,每天嘲笑他脑子有泡三遍,比一日三餐还准时。一会儿说我这可是给你保守秘密,你*工作做得这么好有我的一份功劳,一会儿说这秘密憋心里太累了,我想找我闺蜜说说。然后在他凉凉的眼神里又改口,要不你和你亲爱的妈妈讨论讨论,相应的,我和我小妈妈说道说道。
她一直喊她的闺蜜小妈妈,可见是缺母爱缺到什么程度了。
而他的妈妈,他猜就算他一个字没说,她可能也在怀疑着,毕竟他和苏晓楚之间不对劲的蛛丝马迹可以瞒过绝大部分人,但瞒不过那些真正用眼睛看他们的。你可能糊弄所有人一时,糊弄一部分人一辈子,但没有人能糊弄所有人一辈子。
离婚的事已经摆上他们的议程。
苏晓午本质上是个很活泼的人,悲伤都是略带调皮的,她身上有着一种极端却又柔顺的气质,他呆在他们房子里的时间其实较少,他总在用工作冲淡心里的郁气,经常满世界飞,偶尔深夜归家,会见到她一个人站在壁炉旁,手里拿着一叠画纸,一张一张地烧。
她“结婚”后,干着一份自由职业,兴致上来了会拼命接活,赚着或许连她一副耳钉都不够的钱,低落的时候可以一个星期都宅在家里,画许多东西。她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自嘲就是她最擅长也唯一擅长的就是烧钱,喏,现在就是。
她画的最多的是她一直爱着的人,但每一张,都让看了的人莫名难过。
此刻苏晓午见他不说话了,恨恨地踢了他一脚,明明故作冷漠一句话不和鄢凛说的人是她,却连他得了他一个淡得不能再淡的笑也能气成这样。她说:“你睡吧,睡死算了,祝你做个美丽的白日梦,梦里你成功地勾引了他!”
☆、第66章 番外:前世(二)
确实是个美丽的白日梦;梦里的一切都妙不可言,不过梦里十年梦外却只过去了半小时不到。门外隐约的吵闹声让他很快睁开眼睛;看了下时间,捏着眉心从床上坐起来。
一开门就见到苏晓楚抬手差点扇到苏晓午。
苏晓午反应挺快,避了开,不过显然苏晓楚对她不爽已久,争辩几句远远不够,想和妹妹肢体较量一番。隔壁的门也很快开了;而且时间不早不晚,鄢凛抓住了苏晓楚没理也不饶人的手;声音微带咬牙切齿;“苏晓楚……”
接下来的一幕令人目瞪口呆;苏晓楚突然身子一晃;整个人掉下去抱住了鄢凛的腿,“呜呜……”
苏晓午和他对视一眼,显然无语至极。
偶尔她和他聊天的时候说起苏晓楚,也并不全是厌恶,还会有羡慕、嫉妒、佩服等等意味,而每次见到婚后的苏晓楚,都是现在这种情况,无语到认输。
求来的,终归和真正属于自己的不一样。
骄傲如苏晓楚也渐渐低到了尘埃里。
“怎么了?”萧语玲的声音传来,接着人也跟着出现,一见这种情况,先是瞪了一眼鄢凛,然后是苏晓午,他跟着躺枪。
她去拉耍赖的苏晓楚,根本拉不起来,鄢凛不可能把她踢开,就这么任她抱了几分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把手递给苏晓楚,“来,我们先回去。”
“没力气,站不起来。”
苏晓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漂亮的脸蛋都微微扭曲,他猜她可能特别想冲上去踩她几脚,难得苏晓楚这么不要脸面蹲在地上让自己讨厌的人看笑话。
他也看不出是不是面子上的功夫,反正就这么一瞧,鄢凛和苏晓楚是一对挺正常的夫妻,他弯腰把人抱了起来,然后下楼,打完招呼就真的提前离开了。
苏晓午看着他们的背影,半天挤出一句,“还没切蛋糕呢。”
萧语玲显然是犯了偏头痛,佣人扶着她回房间,她边走边说,“这把年纪了生日还过得有什么意思,今天本就不该喊你们来的。”
“妈,对不起。”不管怎么样,今天是她母亲的生日,不管有什么都该先放到一边,更何况苏晓楚那德行,她也不是不知道,却还是没忍住又和她吵了起来。
萧语玲对她摆摆手,“你和顾优要是呆不住了也先回去吧。”
苏盛知道他们要走,显然原因已经了然于心,只嘱咐了一句,“开车小心。”
顾优自己开车的时间不多,苏宅离他们居住的地方大概有一小时的车程,路上苏晓午坐在副驾上百无聊赖地翻杂志,只是久久都没翻过一页,光在愣神了。
等红灯的时候他问了句,“想什么呢?”
苏晓午吸了吸鼻子,胸口忽然剧烈起伏了几下,然后有眼泪无端掉了下来。
她说她不为自己软弱爱哭而难过,只为自己在不该哭的时候哭,不想哭的时候哭而难过。
现在就是。
他递给她纸巾,然后绿灯亮了,车子又驶出去,外面的街道灯火辉煌,似锦繁华。
自那之后苏晓午又变了点,变得不太爱说话,顾优数了数,这几年他们和鄢凛见面的次数都不多,他还好,交谈得少,但照面打得不少,而苏晓午,一年能见三次都算多的了。每次见完回来,整栋房子里都会弥漫几天低气压。
“你后天要出差吧,干脆提前一天去,早点解决,回来我们把这破婚给离了。”苏晓午丢给他这么一句话,高跟鞋都没踢掉,啪嗒啪嗒地踩着十几厘米高的鞋子上了楼。
也就是说,在出差这段时间里,所有离婚的准备工作也都需要他来做完,然后直接把所有文件摆在苏晓午面前,让她唰唰签完了事。
离婚后被各路人马狂轰滥炸的时间终于过去,后来他接受着名财经杂志的专访,没想到特约记者居然是李理。和他对话的时候,李理言辞间带出了点儿对他的欣赏,关于他离婚的事则一字未提,只表达了祝福。
“怎么反而觉得你精神气要好了些?”采访结束后一起晚餐,吃东西的时候气氛轻松,李理笑问。
他一愣,“是吗?”
李理点头,他又说,“可能是你在非洲做了一段时间的义工,回来星海城这边,看谁都觉得特别健康特别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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