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大义无声-笛落梨花韵无声》笛落梨花韵无声-第8章


翌日,仁宗稳坐朝堂,道:“近日洪泽一带频频水灾,朕深以为意,欲遣有识之士,助其平患。”包拯上前奏道:“圣上,如此,臣有一人可举。乃是当朝状元郎颜查散,此人少年才识,沉稳自好,堪当此任。”一旁庞太师奏道:“不然。颜查散乃是阁下门生,包大人自当多加维护。依微臣所看,倒不如丁氏总兵兼管此职。丁家源自茉花渔村,自当熟悉。”仁宗道:“如此说来,丁兆慧已去襄阳甚久,怎不见回还?”包拯忙道:“想是襄阳王感激圣上厚意,多留些日子。”仁宗道:“罢了,将军还应多顾些边防才是。颜查散为朕钦点状元,实有才学。若监察此事,倒也无妨。”颜查散出列,躬身施礼:“微臣谢圣上。禀圣上,微臣尚有一请。”“但说无妨。”“臣恳请圣上准许开封府主簿公孙策与从四品带刀护卫白玉堂随臣同行。”仁宗点头,道:“公孙策博学多识,白玉堂本领高强,这一文一武,实可助你功成。”又道:“朕自小与十皇叔亲近,如今皇叔年纪已高,朕政务繁忙,不能远行,深感为憾。颜查散既去洪泽,不若先走襄阳,替朕问候皇叔。”当即拟旨:升颜查散为巡按,监察水患治理;封公孙策六品职衔,同白玉堂跟随颜查散。
半月后。京城急讯,山西边关不稳,急召总兵丁兆慧还京。丁兆慧山呼万岁,再拜于地,当下启程。襄阳王倒也未加拦阻,反送了私礼予丁兆慧。丁兆慧哪里敢受,讷讷接了,一离襄阳便丢至一旁,路上捡个借宿的人家予了出去。
颜查散自下了朝堂,心中未免惴惴,当夜赶至开封府寻包大人请教治河之道。包大人面沉似水,略略讲了些许,又道:“你可知为何圣上允你先入襄阳。”颜查散忙起身施礼,道:“学生暗自苦思不得不知,亦想请教老师。”包大人捋着胡须,瞧了一眼一旁公孙策与展昭,沉吟片刻,道:“此行颇为凶险,你自当小心为上 。襄阳王已萌生反意,但皇恩浩荡,不愿涂炭生灵。 故此派你等前去,旨在暗中削其羽翼。”颜查散听罢一身冷汗,连连说了几个“是”。包大人思沉片刻,又道 :“你少年沉稳,本府自是放心。只是今日你要了那白护卫……”颜查散躬身道:“今日朝堂险象频频,学生虽不能妄揣圣意,亦知此行凶险。想白护卫少年聪敏,武艺高强,又是臣之义弟,便选了。”包拯点点头,道 :“你也算思虑周全了。况当日是白护卫保得你赶考升官,也算知遇之恩。”颜查散以袖拭额,道:“正是。” 
展昭一旁听得认真,一面暗中注意院中动静。忽听得不远处“啪嗒”一响,随后又是几响,连忙与包大人招呼一声,出了院门。行至护卫院中,果见白玉堂大马金刀鱼藤椅中坐着,一手随意的扔石子砸展昭房门,“ 啪嗒”之声由此而来。展昭无奈,道:“玉堂好兴致。” 白玉堂早听得展昭脚步,也不吃惊,随意倚靠了,道 :“官猫甚忙啊。”展昭也在白玉堂对面寻地坐了,道 :“展某不甚忙碌,倒是玉堂,要有得忙了。”“此话怎讲?”“玉堂受皇恩,听调不听宣。却不知今日朝堂之上,颜大人点了玉堂随往襄阳。圣旨已拟了,想是颜大人尚未告知。”白玉堂皱了皱眉,道:“襄阳么,又是劳什子襄阳。既是颜兄相请,白某不会推脱。”展昭叹口气,道:“襄阳水深,不可估量,玉堂此去须多加小心。”白玉堂嗤笑道:“又不是几岁孩童,爷不省得么。”展昭瞧了白玉堂一会子,道:“玉堂聪明伶俐,展某自是知晓。”忽又笑道,“有件事好叫玉堂知道:那襄阳广德寺后花池内,放养了特产锦鲤。金磷红尾 ,尺长有余。”白玉堂大笑道:“可是不寂寞了,有得下酒了。”又道:“你个贼猫,说甚么送张厨子,果是 被那皇帝老儿派去襄阳了么。”展昭点点头,道:“襄阳甚是热闹,周边集市贸易多有北夷。展某暗中窥测数日,见那刀剑生意竟不知避讳,可见襄阳王反心已 定。”白玉堂摸着下巴,咋了咂嘴,道:“那襄阳老贼既如此猖狂,待爷寻个空闲取了他项上人头便是。”展昭一把按住白玉堂,急道:“且不可胡来!你可知那襄阳王心计颇深,步步眼线。展某出行之前,曾得暗旨与那城中小诸葛沈仲元联系,尚且多方周折。”白玉堂嗤笑一声,并未作答。
适逢颜查散谈话出来,众人相送,白玉堂听得热闹,也自偏院而来。 颜查散此刻见到白玉堂,不可谓不欣喜。白玉堂给包大人见礼,又与众人一一打了招呼,听得颜查散唤“贤弟”,抱拳道:“颜兄。”颜查散喜道: “正欲去寻贤弟。”白玉堂道:“小弟这便与颜兄同行。” 遂与众人作别,随颜查散而去。
颜查散一路缓行,斟词酌句,左右皆为不妥。倒是白玉堂道:“小弟听闻官家拟了旨。”颜查散道:“正是,为兄……知你不喜官场……”又叹了口气。白玉堂道:“哪里话,你我既是兄弟,颜兄有事,小弟自当全力相扶 。” 颜查散点点头,道:“也不许你什么,只当出游了罢。”白玉堂笑道:“正是,竟日于这京中坐着,险些认不得回乡路。”颜查散闻言顿了顿脚步,到底没说甚么。白玉堂又道:“待襄阳事了,小弟便要回趟金华。 恐要颜兄自行回京复旨了,还望颜兄担待则个。”颜查散道:“你自去便是,京城这边尚有为兄。若他日得了空闲,为兄也欲见见那灵山秀水之地。”两人又闲聊了会子,方各自散了。
翌日皇城颁旨,颜查散白玉堂公孙策同赴襄阳。颜查散将自家马匹让与白玉堂,同公孙策进了马车,白玉堂稳攥缰绳,对前来相送的展昭抱拳笑道:“白某去也 ,展兄莫送。”展昭知白玉堂那性子,离京好似闲鹰归野,此刻定然畅快无比,也不多言,只道几句“路上小 心”,抱拳作别。白玉堂跨下催马,率先出城而去。展昭紧走数步,赶至马车边唤了声“颜大人”。颜查散探头出轿,展昭笑道:“白福疼自家车马辛劳,玉堂又是个不要人服侍的,便央在下,将这包裹送来。”边递过一蓝布包裹,十字双扣系得甚是仔细,又道:“里面乃是些京中吃食,玉堂虽不挑,白福却忧心他家爷路上 饿到。”又递过一小包裹,“此乃些许金创药。乃是展某標局朋友所赠,药效更甚寻常药物。”颜查散一一接过,道了谢,方催马夫出城。白玉堂那一人一骑,早不知撒欢到何处去了。
第7章 第六回 忆经年书生叹心正 忍苦楚老汉诉恶行
此时已有了秋韵,过了午时便不那样燥热,傍晚更是凉爽,众人乘兴多走了会子。白玉堂一路扬鞭纵马,好不痛快,待颜查散与公孙先生赶过来,他已不知路边喝了多少碗茶了。雨墨看着眼馋,也下车去喝了一碗,过会子就嚷嚷腹痛,肚子里叽里咕噜好一阵,逃下车寻个草稞解决了一顿才好,到让白玉堂笑了好久。
公孙策道雨墨是书童当久了,平日里温水暖饭的,受不得路边硬水凉茶。一路说着话便过了驿站,车夫问哪里停靠,颜查散见众人兴致正好,便道:“既然未觉疲乏,便再行一程,寻个村落人家落脚吧。”公孙策手捻青须,点头笑道:“这样最好,好些年不曾出门了。年纪大了,总爱忆些当年求学时候,也是这般随意,虽有些清苦,到底自在些。”“公孙先生乃学识大家、博览经史,为晚辈所敬服。”颜查散忙施了一礼。公孙策摇头还礼道:“哪里哪里,自随了大人,方知这经书易懂,行之却难呐。仅大学一篇,几人自省,何况这中庸治世之道呢。”颜查散亦有同感,叹道:“正是,吾等自读书起,便知修身当先正心,然凡有指几之过者,鲜有不横眉冷对的。心不正则身不修,身不修则污贿横行。故如包大人者,自是千秋敬仰。”公孙策笑道:“大人若听得此话,必会说‘不过做些当做的事罢了’。”二人相视抚掌而笑。
雨墨自外挑了车帘,道:“老爷,已近亥时了。白爷说就在前面村子寻个人家。”颜查散应了声好,又问:“谁去叫门?”雨墨道:“白爷已去了。”颜查散道:“叫车马快些行。”雨墨应了,放下帘子。
白玉堂放开缰绳,晃晃荡荡,由着马自家乱走至一户门前,俯下身拍了拍马后颈,顺了顺鬃毛。此马甚通人性,竟于院门前站定了。白玉堂翻身下马,又捋了捋马鼻梁,走至院前叫门。屋内早有人听得马声嘶鸣,正推门出来瞧,见一俊俏后生立在门前施礼,忙问:“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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