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439章


缘何祝织山那块石头没有被腐蚀?
石头不生不死,不属生命显像,亦不属死亡景象。这座木制阁楼则不一样,材质本就属于树木,结果被人类砍伐失去生命转为死。
生命之力最大的显像就是生命古星,就是浩瀚大地。树木本就从土里生出,也会腐朽回到土里去。
这个最简单的自然法则,最核心的生命法则,无时不刻都在人们眼皮底下发生,可是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长霉、腐败、长菌、成泥等等现象,原来不是死亡作祟,而是生命轮回。长霉、腐败、长菌、成泥等等现象,被人们厌恶,被人们关注,就如同金乌越是黑暗,光明越是耀眼。
难怪,难怪,老爹牧苍常常讲得证牧道正果者,牧星不在话下,牧宇也不是不可能。
世界真是奇妙……
道牧想通了,透彻了,兴高采烈,停下煅造仙基。心锤化作决刀,道牧在心灵世界舞刀,习的是那苍决的基础。
升龙凤翎,乱砍一刀切,再到现在的苍决,道牧总觉它们不分品阶高地,道牧强则强,弱则弱,升龙凤翎为群战最佳,乱砍一刀切斩实,苍决斩虚。
武动升龙凤翎能够让道牧对乱砍一刀切和苍决有更加深刻的了解,习练乱砍一刀切能够让道牧的身体更加协调,操作入微,不浪费一分牧力,将本身力量发挥到极致。
苍决有招有式,每一个步骤怎样的姿势,多少成力道,斩那个角度,捻什么剑诀,念什么咒,全都明明白白,讲得一清二楚。
苍决的繁杂远超升龙凤翎和乱砍一刀切的总和,难怪当初就只传出苍决中的反击式。
道牧忽然明白自己能够用那几个浅薄的招式,还是得益于灭心牧剑曾经用道牧的身体来施展,道牧曾经有特意跟穆山学过反击式。
道牧沉浸武刀进入忘我状态,外界仙光瑞霭充满空间,又散不出去,聚如一盘宇宙,璀璨炫目。
原来,道牧在心灵世界中武动的决刀,就是那刀灵幻化。决刀在颤抖欢吟,仙缕道衣鼓气,龙皮金丝黑披风震展,覆盖在阿萌身上。
正是时,昏暗的心灵世界闪过两道灵光,一道黑,一道白,像是一条黑龙与一条白龙纠缠。
叮,道牧左手弹刀,声波如潮,瞬间铺满整个心灵世界。一黑一白两道灵光本是如鱼得水,一下子变得缓慢。
“苍决,慧心一击!”道牧原地挥刀,似那利刃划水,船桨撩湖。那一刹,灵光感受到威胁,竟一起合力而动。。。
“轰隆!”一声雷鸣,灵光断尾,主体挣脱游离,阳光充斥整个心灵世界。
一黑一白的断尾在阳光中消散,道牧身体剧震,猛地睁开眼睛,血色星眸阳光灿烂。
他嘴巴喏喏在动,呢喃着非人的话语。像是仙声,像是梵音,听见铜磬夹杂木鱼被淹没在鼓瑟琴箫之中。
道牧拿出蕴树盆景,放在面前。双手自然垂落,倏然闭上双眸,又进入修行状态。
心灵世界大变样,道牧脚踏实地,面前是梯子,抬头仰望是白绒绒的苍巅云海。道牧心念才动,心灵世界的决刀幻化成心锤。
登上天梯,来到尽头,苍巅云海还是那么高。好像登不登天梯丝毫没有区别,道牧一心一念,高举心锤,仙气自凝锤下,毫不犹豫挥落,仙气有了些许凝实。
一锤一锤落下,浑如打铁,反复捶打仙气,从无到有,从有到型。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块青黑的台阶形成。它是那么与众不同,就如那通往山巅的石路。没了新生的白芒,只有沉着的清幽。
而其他台阶晶莹剔透,闪耀着仙光,垂缕着瑞霭,光彩绚烂。连道牧本人都感受到其与众不同,这一块青黑的台阶足以顶替以前所有之和。
道牧退后一个台阶,毫不犹豫挥落心锤,将原本已经锤炼成型的台阶打爆。轰隆,仙气爆泄,瑞霭如潮,充基墙壁,竟有咚咚的细微声响。
当道牧重铸十一个台阶之后,脑海中竟然展开一副画面。就像是当初金乌展翅一样,道牧意识飘飘然出肉身,又像是苍天之眼,藏在云海之中,俯瞰云厌山。
云厌山那么多云,浓雾弥漫,却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名称,云厌山。
因为厌恶,所以侵蚀?
还是说云厌山已经不是这副景象,那个时候真的是天高地厚,无云无雾?
思绪之间,道牧以为自己是金乌形态,下意识扇动双翅。当道牧反应过来,道牧已经俯冲而下,真如按金乌一般,在高空遨游,在低空拂掠,将整个云厌山仙境浏览个遍。
“差不多了。”道牧心念才动,真个就振翅回身。
当道牧俯冲而下,直冲阁楼。他总算看见自己与阿萌,原来他与阿萌在那阁楼的顶端那一个暗金色的圆顶。
“若天雷劈落,那是怎生一副场景?”道牧才看那一根长长的金属棒插在圆顶上,意识已经回归本体。
噫!
心锤没有间断锤炼仙基,这并没有让道牧惊讶半分。倒是此时此刻,道牧将整个阁楼的一切了然在心,看得通通透透,阁楼就是他,他就是阁楼。
原来,并没有什么三楼!
第四百零七章 厌玉牌() 
呼,道牧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如龙如凤,化虎成麟,张牙舞爪,千变万化。
“梁山主的女儿究竟是谁,我好奇了!”道牧双脚一抬,鞋子自行套上双脚。他从床上站起身来,又不禁又抓了抓素白绸缎,“梁山主的女儿得多强,梁山主又得多强?”
哒哒哒,道牧走下楼,一楼的青苔消失不见。淡淡的腐败味道还有,却无法压住那淡淡的异香。一楼的木头全都已经干燥,留下一出出腐败的痕迹,裂缝纵横,满面疮痍。
掉落的大门还在地上,而那几扇窗户没了青苔,反倒全都掉落。书籍和札记并没有变化,好在位于高空,没有大雨清洗。
道牧踏在木板上都叽叽喳喳惨叫,阿萌在一楼蹦蹦跳跳,跟个五六岁的孩童似的,都没甚声响与动静。
道牧带着疑惑,来到梁广昇的屋门前。笃笃笃,敲三下门,唤几声。许久都没有声音,道牧又反复敲门叫唤几声,还是没有声音。
道牧也没再等,下了台阶,道牧忽而驻步,他望着阁楼上的圆顶,看着那很明显存在的三楼,怔怔出了神。
唉,道牧轻叹一气,跩开步朝着阁楼走去。可他才跨出两步,立马又停住脚步,目有波澜涌动。
须臾,道牧抓出六粒藤种,弹向阁楼六根大柱地下。道牧快速捻个决,念个咒,呼出一口仙气。
藤种闪烁耀眼绿光,紫色藤蔓顺着绿光生藤,攀附在梁柱上,将一楼外围的腐朽木材腐蚀,爆碎成粉,道牧招风将灰尘吹走。
一楼很快被镂空,就来书架和书桌都变成藤蔓编织,书籍和札记却没有移位。道牧又花一刻钟处理细节死角,却没有将藤蔓生长到一楼之上。
道牧算是明白那一股异香来自书籍,那书香是某种特殊的墨水,特别是女主人留下的札记散发出来的香味最浓。
藤蔓扎根于山巅之顶,被道牧以牧力之源为钩,让其钩钉云厌山整体。此后,就算道牧收回牧力之源,藤蔓依然能够自行吸收云厌山的牧力活下去。
道牧正要走进阁楼看看自己成果,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阁楼门前。乍眼一看,正是那梁广昇,“心意不错,有想法。”梁广昇头也没回,直接踏入阁楼。
道牧闪现至梁广昇身边,没了木地板,干净青黑的石地板,纯粹天然,虽然时而高,时而低,但是无论眼睛所看和实际踩踏,都给人很舒心,很自然,没有任何其他异样。
道牧环视一圈,对于自己的改造,道牧很是满意。一旁的梁广昇换了一个人似的,微微弓着腰,脸上笑容常在,明明很灿烂,道牧却有种觉得假。
“梁山主,小子闭关几日了?”管他笑得假不假,道牧感受不到梁广昇的敌意便是。
“半年。”梁广昇迎着阳光呵呵笑,他的笑容真的很假,可道牧从他的眼神却看到了真诚,语气也是赞许。
“小生却只觉过了一夜。”道牧喃喃低语。
“不打算改造二楼,三楼,甚至整个阁楼?”梁广昇两步三步就走到书架与书桌之间,道牧却见他袖袍在颤抖,好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不去触碰。
“彻底推翻磨灭,这并不符合一个牧道者的道德。”道牧原地旋转,对于自己突发奇想的改造,道牧越看越喜欢。本来死气沉沉的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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