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夫当官》第82章


皇帝有旨,令丞相安排完战后局面后速速归朝,又要事相告。
来送信的奴才笑着朝邵堰鞠躬行礼,“丞相大人这场仗打的完美,皇上大概又要奖赏大人了。奴才在这里先恭贺大人。”
邵堰冷淡的嗯,负手站在大漠边缘跳远远处逐渐藏于黄沙的骄阳,眼底映出幽暗的星火灼热却又冰冷刺骨。
三天后,邵堰带三百士兵从东漠沿绿洲回王城。
车队行了有五日后,西延关派人快马加鞭前来拦驾。
“大人,西延关爆发疫情了!”
战争对百姓而言就是灾难,而灾难过后伴随而来的也许不是雨过天晴的希望,而是更为绝望的瘟疫。
“再行三日便是东泽关,告诉卫将军我们会在东泽关城外驻扎营地,让他速速将疫情症状查清楚,本官会从东泽关征集粮草药材运送至西延关。”
“是!”
命令军队快马加鞭昼夜不息的赶到东泽关,在城外扎营驻地,与城中的官员进行沟通交互,令他们派出人手与军队一同赶往下一个城镇为西延关收购粮草和药材。
分配大夫药材,询问病情,与王城紧急互通密信,沿路收购药材,调剂部队人手。邵堰几乎每日都忙至天亮,日日待在东泽关的官府衙门处理事情。
这一日天边晨曦刚露,土灰墙外传来鸡鸣的声音,一夜就又要过去了。
邵堰用手指按压太阳穴缓解脑中混沌,忽听外面传来吵闹声。
有人进来道,“大人,外面有位陈公子求见。”
邵堰眉宇不展,隐而不发,他知道他为何来。
从离开西延关那日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陈桓洛乐,只是将他安排在马车中跟随军队前行。
即便如今停留在东泽关,他也一直没有回去见过陈桓洛,甚至不知道毒雾的毒是否已经解了,他是否能说话了,他在做些什么,邵堰不想知道,通通都不想要知道。
只要他每每想起陈桓洛在他手心写的字时邵堰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那人,怎么能如此狠心?
那是他们的孩儿啊,好不容易在战乱中微弱长大的孩儿,他却告诉他想要打掉孩子。
这孩子是邵堰期待了两世的,与他的。
邵堰低头,痛苦的闭上眼睛。
洛儿是恨自己吗?否则不会这么狠心的。
陈焕匆忙走进来,有些蹒跚但却走得飞快,一眼瞧见邵堰,急忙上前一掌拍在桌子上。
“你们到底怎么了!”
陈焕以为邵堰是真心疼爱洛洛的,却没想到他能放任洛洛十几天而不闻不问!
邵堰苦笑,“陈兄还是问他吧。”
陈焕一怔,眼中刻出邵堰压抑的痛苦和茫然,他看着他,沉声道,“洛洛不见了。”
“他前两天一直在发烧,今日刚醒了过来。我去市集为他取药,回来之后下人却说洛洛想出去透透气,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邵堰心里一慌,连忙起身,急吼道,“来人,带人跟我出去!”
☆、第七十四章.解释清楚还是亲亲
东泽城是西南两地的关口,再往南走就是平原闹市,不像西延关那般紧靠大漠物资紧缺。
这里的街市和王城不同,没有烟柳画桥的江南风味。
房屋的墙壁是用砂砾掺了石子搭成的,土黄色的墙壁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与生俱来的沧桑。
陈桓洛独自慢慢沿街边走,夏末的暖阳落在肩头将他的脸照的通红。
他停下脚步往前头逐渐变多的巷口停了下来。
清冷的眸子多了几分迟疑。
他手掌轻轻贴在腹部转圈轻柔,他明明记得院里的仆人说衙门离这里不远的。他走了这么久都没见到。
腹中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可还是那么小一点。
微微跳动的脉搏告诉他这孩子有多么的不健康。
都是他,害的还没出生的宝宝这么微弱。
又都是因为他,邵堰也生气了吧。
他应该去解释清楚的。他不是不爱这个孩子的。
陈桓洛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心里叹气。他应该等着哥哥与他一起的。
现在倒是好,他找不到邵堰,又忘记来的路了。
“快,又送来患者了。”
“大夫都去哪儿了,人手不够用了。”
“官府征集到城外给人看病了,李大夫刚刚出诊了!”
吵闹声从路那边的医炉里传来,浓郁苦涩的药香缓缓飘出来,这味道让陈桓洛十分舒适。
他走进医炉打算为自己买些药,医炉中忙成一团,掌柜的焦头烂额。
屋里还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叫喊声。
陈桓洛微微蹙眉,“屋中发生何事?”
“王家小三从屋顶掉下来了腿折了,我这医炉的大夫出诊了,唉,可急死老夫了”
陈桓洛本欲离开,却突然想起一年前他曾与邵堰有过约定,为他医够一百人。
他微微一笑,不知那人可还记得。
唉,他用医毒害的人比他医治的多了太多。
他低低叹气,若是邵堰在的话也不会让他当做没听到吧。
陈桓洛转身走到掌柜的面前,“我是大夫,让我帮他看看吧。”
“这……”,掌柜的见他年纪轻轻身体单薄实在不像是大夫,但物资。屋里痛苦嚎叫让他无可奈何,“那公子就给他看一看吧。”
邵堰派出去十几人在城中按照画像去寻找。
他心急如焚,眉梢上带着浓浓焦急,怎么会找不到了呢!
都是他,明明他早就认定了洛儿了,他却为他不想要孩子而生气。
不要就不要,他只要他就好了,就算再难受心里再痛苦,他都不该放洛儿自己一人的。
他受了伤,腹中还有胎儿,自己这样的态度,一定会很难受吧。
邵堰发现自己真的是混账。
陌生的街巷上散布了官府的人,手中拿着画像一个一个人的询问。
邵堰眼底焦急成火,举目四望飞快的寻找熟悉的身影。
医庐中,陈桓洛将小孩破碎的骨碎块用镊子一点一点捡出来,血水不断从他指间渗出,看起来格外骇人。
屋中按住孩子的其他人都不忍直视,只有陈桓洛神色平静手指稳如泰山飞快准确的挑拣出伤口处的脏污,然后止血,撒上药粉,用药膏固定骨骼的位置。
一层又一层不断换下血污的纱布。身边的掌柜的见他熟练而小心的处理伤口总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晃悠着去外屋透气再取些药材。
街上来来往往突然多了不少的官兵,掌柜的往外头看了看问边上的小童,“这是做甚么?”
“好像是在找一人。”
掌柜的拍拍胸口,“不是来抓人的就行。去把这副药也熬了吧。”
屋里受伤的小孩已经昏睡过去了,陈桓洛擦了擦额头的汗,站起来时眼前一晕,连忙扶住床角才堪堪站稳身形。
“唉,公子麻烦您了。这孩子的腿怎么样了?”
“前一个月莫要下床,我开几副药让他来医庐还药和服用,最少休养半年。”
“多谢公子了,这是给您的银两。公子若不然在那儿歇会,我给您熬贴安胎药给您。”
掌柜的注意到他身形便小心猜测,毕竟虽然男子可以受孕,但民间真正见过的也并没有几个,他怕猜错了让人难堪。
陈桓洛微微皱眉,他刚刚精神过于紧绷导致现在脑中一时有些发晕,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问,“你知道这里的衙门怎么走吗,我要去那里。”
掌柜的给他倒杯水,“官府衙门在西边呢,离这里不近呢,公子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陈桓洛嗯了一声,心下懊恼起来,下人的确说是门前一条路顺着走就到了,可路分两头,他往反方向走,怪不得好久都见不得官府衙门。
还真是笨啊。陈桓洛无奈,怪不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害的邵堰生他的气都不肯见他了。
他就算主动去寻他都找不到地方。
掌柜的将安胎药端放到他面前,“公子今日帮了老夫大忙,您喝下药后我便派人给您送过去。”
“嗯。”也只好如此了。
黄昏的骄阳一点点垂落,他午后出门的,现在太阳都要落山了,竟然半日都快要过去了,兄长该着急了吧。
陈桓洛饮过药后在医庐外等候掌柜的派人安排马车。
街上吵吵闹闹人来人往,落日的余辉在远处高耸的沧桑的城门墙上印下一点点痕迹,慢慢日夜变更。
街上小贩都准备收摊了,远处的人拿着画像一个一个拦下路过的每个人。
“您有见过他吗,就是画像上的?”
“没有。”
“有见过这个人吗,很瘦,穿青色长衫,不是这里的人。”
“好像在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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