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封》第62章


“不管怎么样,现在事情都过去了!”秦少宗脸色更黑,“既然李沧易的事情已经解决,我也要走了,老叶那里我去就行,至于你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处理温容川那烂臭的名声吧!”
说罢,秦少宗便不再理会沈芸曦两人,迳自离开了房间。
而秦少宗刚踏出房门,便有一名家仆进入房中:“大小姐,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

马车缓缓向前驶着,叶城予目光望着窗外,看着外面一一掠过的景色,只觉脑中一片混乱。
他觉得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叶城予自认不是一个记性差的人,但在两人到达聚风山时,他竟已经忆不起当年他们父亲出事的地点。
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能感觉自己的反应能力似乎也越来越差,许多时候,甚至温容川在一旁唤了他好几次他都没能反应过来。
身旁忽然伸来一只手,轻抚上他的额头,叶城予伸手握住,目光缓缓移向坐在身旁的人。
温容川皱眉道:“你脑子没事吧?”
叶城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只是问道:“你刚才又唤我了是吗?”
温容川道:“已经唤了好几声了。”
叶城予微微偏头:“但我并没有听到。”
温容川闻言,眉头皱得更深。
他自然不会觉得叶城予是在和他开玩笑,因为叶城予的变化,这几日来他全都看在眼里。
他曾怀疑叶城予是不是中了□□,但血已经喂过了,伙食也已全部转由他接手,而同行的几名随从一点状况也无,叶城予的情况却是日益严重。
温容川不知道问题究竟在哪,只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你还患有什么隐疾?”
叶城予只是以手支着脑袋,没有立刻答话,如今他的反应变得极慢,简单的一句问话,他也必需花费许久的时间来吸收。
温容川见叶城予这般情况,心中更加不安。
他又开口唤了几声,过了许久,才听叶城予缓缓应道:“我想我们的行程必需延后了,以我现在的情况,去示鬼教太冒险。”
温容川立刻捉起叶城予的手为他切脉,依旧没感觉出任何异常,他思忖了一会,很快便有了决定:“我们还是往回返吧,你现在的情况不宜再前进了。”
叶城予问道:“探出什么异常吗?”
温容川道:“探不出来,但我的医术不行,这方面只能找大夫来看了。”
说罢,温容川也不等叶城予决定,立刻令外头驾车的侍从调头回返。

如今他们所在之处虽不算荒僻,但方圆几里内唯一能寻大夫之处,也只有他们三日前经过的小镇,如今叶城予的情况不明,温容川只能往这个方向赌一把。
叶城予靠着车壁,紧皱着眉头。
他的意识是恍惚的,甚至觉得自己就会这么晕过去,这一行虽带了六名暗卫,但要是发生什么需要决策的状况,只能靠温容川来支招,他就担心若有出现温容川都无法解决的问题,那才是真的麻烦。
离开聚风山已过了一日,如今他们所在位置依然处于山区。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或许是老天终于看不过他们这一路的顺遂,马车行进一段距离忽然停了下来,温容川探头询问之下,才知道是连日大雨致土石松脱,竟将他们的来路给堵住了。
侍从向温容川道:“没办法往回走了,我们只能继续前进,现在雨势越来越大,我们再不赶紧走,就怕连离开的路也要没了。”
温容川心中焦急,只能问道:“要是顺着这条路下去,还需几日才到道城?”
侍从道:“若是平时只需七天便能到达,但现在这种天气下,道路泥泞难行,等到了道城,大概也要半个月后了,庄主现在的情况,也许能往景空镇一赌,据说景空镇中有位医术高明大夫,便连道城的大夫也会到镇里寻他讨教,也许他会对庄主的情况有办法。”
温容川道:“景空镇离这里大概需要几日?”
侍从道:“这条路往前有条岔路,往西行就是景空镇,要是快一点的话,大约三日便能到达。”
温容川心中大喜,连忙道:“那就往景空镇!”
侍从领命,驾着马车再次调头,向着空景镇而去。
☆、第五十九章
温容川坐回叶城予身旁,担心地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没有?”
叶城予偏过头,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半晌才答道:“头有些昏,思考速度越来越慢,在这么下去……可能要傻了。”
叶城予的语气平淡,似乎一点也不紧张,温容川却听得更加着急:“随行的侍从一直与我们同食,要是吃的有问题,他们应该也会出现症状才对,但现在只有你有问题,究竟会是什么原因?”
叶城予苦笑道:“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温容川咬牙道:“只能往景空镇一赌了,就怕你的情况要是无法恢复……”
他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叶城予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温容川。
──要是叶城予永远无法再恢复,那就要永远变成傻子了。
温容川攥紧拳,不敢去想那样的结果。
到景空镇还需三日,他只能希望在这三日时间内,叶城予的情况不会太过恶化。

出了沈家后,秦少宗直往血堂位在夙城的支点而去。
离开明风阁时带上的两名暗卫已押着李沧易离开,如今秦少宗身边已无人留守,要想去找叶城予,他还得到支点找些人手才行。
血堂的支点是一间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大宅院,在夙城这样的大城中随处可见,平时主要由戚空行负责管理,所在位置极为偏僻,极少有人经过,这正适合血堂隐匿的需要。
但秦少宗才来到宅院附近,便见不少青鸟自院中飞出,而青鸟在血堂所代表,是支点出事的意思。
秦少宗脸色大变,脚下轻功一提,立刻向宅院掠去,待他来到宅院之外,耳边便闻院中传来的兵器交击声。
大门不远处,一名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男童站在那里,他正睁大眼睛望着宅院方向,似乎是路经此地时被里面的动静所惊,因此驻足在此。
他的左臂缠绕许多伤布,上面还沾着些许血迹,显然受伤不轻,但秦少宗这时却已无暇关心,直向大门而去。
那名男童一见秦少宗想进入宅院,却是突然上前扯住了秦少宗阻拦他进入。
他用力扯着秦少宗的袖子:“不可以进去!”
秦少宗正担心十一的情况,对于男童的阻拦更是没了耐心:“知道危险就赶紧回去!别在这里碍事!”
说话的同时,秦少宗已一掌拍开了大门,他首先见到的,便是本该守在门口,如今却是横躺在地已然气绝的两名门卫。
秦少宗将扯着自己的男童拉往身后一挡,随即蹲下查看,发觉两人都是在没有查觉的情况下遭人一刀封喉,血液还没干透,显然事情才刚发生不久。
担心十一会有危险,秦少宗便想进入查看,但他才起身,便感到身后一股寒意袭来,秦少宗虽立刻侧身避开,利刃却已贯穿他的腰侧。
秦少宗一阵吃痛,立刻出掌击向身后偷袭者,却在看清对方之际瞳仁骤缩,连忙收敛招式。
对于秦少宗的留手,男童却是毫不领情,插在体内匕首又是一转,自腰侧横切而出,秦少宗一声痛呼,登时疼地跪倒在地。
这名男童显然是特意在这里等他,在被他拉住时,秦少宗便已发觉这名男童练过武功,但他却还是对这名男童站在身后毫不设防,更加没有去注意男童身上藏有武器的事。
虽为血堂的首领,秦少宗身边却已许久不曾有过危险,他已安逸了太久,加上有十一随侍在侧,他对旁人可说几乎没了戒心,更是有许多年不曾受这么重的伤。
秦少宗咬了咬牙,勉强又站起了身子,双眼死死瞪着眼前的男童,冷声道:“是谁让你来的?”
男童没有答话,而是缓缓向后退了几步,他的双手虽仍旧颤抖着,眼中却透着一丝掩不住的兴奋。
一道掌声自宅院中传来,秦少宗目光移向院内来者,却看到一名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在看到那个人后,那名男童立刻向着那人跑去,脸上有着一丝兴奋:“鬼王大人……属下……属下成功了!”
杨瑞看了眼秦少宗的伤处,却是挽惜地道:“没能伤到要害,人还好端端站着,这又怎么能算成功?”
秦少宗咬了咬牙,冷哼道:“堂堂鬼王大人,竟也会下作到拿孩子来当武器,这可真是好本事。”
“下作?原来你是这么看待你爹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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