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军待朕归》第52章


还是纵然冷到爆也支持我继续写古耽~~
第50章 祭天
夜幕降临,繁星漫天。
赵清明带着红枫营的三十个精锐沿着玉落河而来,最终停在了覃牧秋和赵端午落水的地方。
“此处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但是一侧的丛林里有折断的矮枝,在附近靠河的一侧捡到了这个东西。”一名亲随说罢将手里的玉坠递给赵清明。
这玉坠看上去很寻常,并非稀罕物,不过赵清明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赵端午所佩戴之物。
“依属下之见,应当是有人从一侧的树丛里出来,跳入了河中,故意留下了此物以示提醒。”那名亲随又道。
昏暗的月光照在赵清明的脸上,让他本就布满寒气的脸,显得更加冷厉,“着十人沿着此路向前侦查,看看是否有线索,剩下的人随我沿河搜寻,务必在天亮之前找到他们的下落。”
众人闻言忙应是。
夜风吹过,月亮突然被云遮住,大地瞬间一片昏暗。
覃牧秋悠悠的醒来,只觉浑身酸痛无力,继而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了个结实。他心下一惊,随即挣扎了几下。
“我试过了,捆得很结实,挣不开。”赵端午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覃牧秋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才发觉赵端午正挨在自己旁边,也被捆了个结实。
“是什么人抓的我们?”覃牧秋低声问道。
赵端午道:“我醒来的时候就被绑上了,至今一个人也没见到。”
“你不会游水?”覃牧秋问道。
“你应该在跳河之前问我这话。”赵端午道:“你说跳河,我还以为你会呢,没想到你也不会。”
覃牧秋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没淹死也算万幸,先将这绳索解了再说。”说罢挪了挪身体与赵端午背对背,摸索着去解对方手上的绳索。
“哎呀。”黑暗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道:“看你俩这么费劲,要不在下帮你们一把,替你们解开吧。”
两人一愣循声望去,便见黑暗中突然有人打亮了火折子,点了一盏油灯。只是那人坐在灯下,背着光,因此只能看到一个黑影看不到长相。
覃牧秋转头在黑暗中与赵端午对看了一眼,两人默契的并未言语。
“不说话?”那黑影随即嘿嘿一笑,随后举着那盏油灯向两人走去。
那人举着灯在两人眼前一晃,如此一来两人亦看清了对方的样貌,那人看着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相貌算不得出类拔萃,却也极为耐看,面上隐约透着一股邪魅之气,一双漆黑的眼睛更是深不见底。
“两位公子好生俊俏,望着可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可惜呀。”那人移开油灯又走回去将油灯放下。
“可惜什么?”赵端午问道。
那人故作玄虚的啧啧两声,道:“可惜这次出手,在下一不劫财,二不劫色,倒是可惜两位公子这幅好身家和这两副好皮囊。”
覃牧秋闻言又转头看了赵端午一眼,沉声问道:“那阁下此次出手,劫的是什么?”
那人叹了口气,悠悠的道:“这次,劫的是命!”
夜空中乌云骤散,月光再次洒满大地。
赵清明与红枫营的精锐们沿着河搜寻,停在了一处浅滩上。
“此处脚步凌乱,岸上的草木折断了不少,想必落水之人是在此处上的岸。”负责侦查的亲随道。
“他们二人都不会游水。”赵清明眉头紧皱,片刻后又问道:“从岸边的踪迹判断,当时此地大概有多少人?”
“至少六人。”那士兵道:“岸边的脚印有的过深,不似寻常人身量,依属下之见或许是抬着或背着什么人所留下的。若是照此推断,有可能对方是六人左右,在此地将落水之人救起了。”
赵清明闻言沉吟片刻,道:“救起?”
“属下不敢断言,只是猜测。”那士兵道。
赵清明点了点头,随后又有士兵来报,说是此前沿路向前搜寻的士兵回来了,找到了一处陷坑,里头死了一匹马。
赵清明将人叫来又细细的问过,那士兵将那马惨死的情形说了一遍,听得赵清明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死的是马,若是人也落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可能判断出那陷坑是出自何人之手?”赵清明问道。
“陷坑里埋了削尖的高木桩和低矮的铁蒺藜,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只要落进去,断无生还的可能。”士兵道:“设陷之人,出手狠辣,定非寻常猎户,属下以为像是出自行伍之人所为。”
赵清明目光一凛,道:“此处靠近南坝军的活动范围,行动时务必要小心谨慎。留下十个人随机找地方隐藏起来,若是后续出现什么情况也好接应。剩下的人将马留在此处,随我沿着踪迹寻找他们的下落。”
众人闻言经过短暂的部署,留下了十个士兵及所有马匹依次隐入了一旁的丛林中,剩下的二十人则随着赵清明一起沿着河边开始追踪。
对于赵清明而言,这一夜堪称他的生命中最漫长难熬的一夜。
他知道覃牧秋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与之同行的还有他的亲弟弟。
可是他除了按捺住心中所有的惶恐和不安,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不得不一次次的将脑海中忍不住便开始发散的思维遏制住,他不敢想象任何的后果,于他而言,除非对方相安无事,否则任何别的后果都无异于灭顶之灾。
与此同时,被缚的覃牧秋几乎一整夜都在设想这次自己将面临的境况。眼下逃走是没有指望的,那人自宣判了此次要劫两人的命之后,便坐在那把椅子上不再言语,想必是看着二人以防生变。
如果这次死了……
覃牧秋心道,自己已经死过了,虽然不至于熟能生巧,倒也不是多么的恐惧。可是赵清明怎么办呢?对方想必接到自己离开中都的消息后便一直盼着相见之日,若是等不到自己,对方定然会焦急难安。
老天真会作弄人,让自己反复的死也就罢了,偏偏还要让顾念自己的人反复的经历失去自己。
无论多么长的黑夜,总有尽头。
天刚蒙蒙亮,看守覃牧秋与赵端午的那青年便拉着捆住二人的绳子,将二人拖到了一处空旷的高台。
高台下围着数十位身着猎装之人,他们有的头发随意的束成数股毛辨,有的头发披散着戴着插着羽毛的头冠,面上均纹着简易的花纹,赤裸的手臂上则纹着同一种图腾。
覃牧秋打量着青年,见那人是大余人的装扮,与这些围着高台的人显然不是同族。
“看他们的打扮,想必便是南坝人。”覃牧秋对身边的赵端午道。
只见那南坝人当中,一个头冠上插着三支长羽之人走上了高台,慢慢的走到了两人身前。
两人不由心头一紧,彼此对看了一眼。
“你们别想整什么幺蛾子,这是南坝族的祭司,无论他做什么你们都不要反抗,否则这些南坝人当场便会要了你们的性命。”那青年叮嘱道。
两人正自不解,便见那南坝祭司突然将手伸向了覃牧秋的胯间,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覃牧秋身体突然一僵,尚未回过神来,那人便将手收回伸向了赵端午那处,随后也是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两人俱是一脸的尴尬,此时便见那南坝祭司转身对高台下的众人说了句什么,随后便有一名南坝人拎着一个钱袋子递给了那青年。
青年收了钱袋子,对两人道:“南坝人祭天要用男人,方才是在验明正身。在下挣的钱只是抓人,一会儿你们是生是死,由不得我,在下也盼你们运气好一些,能躲过此劫。”说罢便看向那南坝祭司。
南坝祭司又说了句话,随后有人端了一个笸箩上来,将笸箩放到了两人面前。那笸箩里覆着两片宽大的树叶,一左一右。树叶微微翘起,底下似乎盖着什么东西。
“石头和花?”覃牧秋喃喃道。
“什么意思?”赵端午不解的问。
覃牧秋咽了一口吐沫道:“我爹在《异人志》里写过一个故事,说有的部族若是有陌生人闯入,部族的头领便会让闯入者选石头和花,选了石头就是死,选了花就是生。没想到当真有这种部族,竟给咱们遇到了。”
“你是说这树叶底下一边放着石头,一边放着花?”赵端午问道。
“八成是这样。”覃牧秋道。
那青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想不到令尊竟有此见识。这树叶下头却如这位公子说言。此番南坝人打了败仗,要用外族人的头颅祭天,以求神灵护佑他们能反败为胜,可是他们不愿滥杀无辜,便将这处置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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