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大帝》第417章


腓特烈被她捶得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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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团的命令传遍骑兵营。骑士们得知自己并没有奢侈的假期,都开始喂马砺剑,准备追击行动。
法拉格特知道,渡河追击计划折射着腓特烈以战止战的决心;而固守梅斯要塞的巴赞军团也准备将德军歼灭于河西之地。两股胜利意志互相撞击,必有一方粉身碎骨。骑士团明天西渡大河,很可能无缘东归。
所以,他想去跟战地医院的朋友道别。他知道闷骚斥候不幸被炮弹命中腿部,被迫留在战地医院,无法随军西征了。法拉格特去医院跟闷骚斥候话别,以免擦肩成永别。
他靠近圣光礼拜堂就开始皱眉。嗡嗡的苍蝇盘旋声令人烦躁。
十分钟前,法拉格特在礼拜堂的外厅受洗,而战地医院设在圣光礼拜堂的内厅,所以法拉格特没问路就走进去了。
法拉格特走进哀鸿遍地的内厅,看见红白斑驳的担架床摆满地面,忙碌的护师在弓腰止血,有些医师甚至就地手术,让内厅弥漫着铁和锌的腥臭味。高阶军官走进来,也没人来搭理。
因为神职人员志愿担任护理工作,挤走了大部分正式护士,而文森特事必躬亲,插手大小事件,很多事情都由文森特直接过问,导致管理混乱,上级长官的手令还没有文森特一句话好使。所以战地医院变得有点森严,不太买别人的帐。
法拉格特在森严罗列的病床中间穿梭,挨个辨认伤员的脸。他找了半小时,没看见闷骚斥候。这时,他看见一扇悬挂着白床单的大门,通往后面的手术间和停尸场。
他想,闷骚斥候该不会在里面接受截肢手术吧,于是信步往里走。
他一走近白床单,刚要掀开钻过去,就有人来招呼他了:“对不起,后面是机密场所,闲人免入。”
“银色骑士团的伤员在哪里?”法拉格特问。以前的战地医院很规范,伤员按编制都能找到。
“抱歉,圣光面前人人平等,我们不区分骑士和士兵的,加上伤员都穿病号服,所以我也区分不出哪一位是骑士团成员”那个护师垂着鲜血淋漓的两手,一脸茫然,显然是个志愿服务的神职人员。为了阻止法拉格特前进,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说:“我记得这里的伤员都是士兵,一个骑士团成员都没有。文森特先生叮嘱过,骑士至关重要,所以把骑士团的伤员全部移交给了编制内的医疗班。”
法拉格特说:“我亲眼看见麦克斯被抬进你们的大门。”麦克斯是闷骚斥候的名字。
“我可能没讲清楚骑士团的伤者,全部转交给了编制内的医疗组,由那些拿工资的医护人员来护理,你明白吗?我们这里的护理人员,都是不拿工资的,我们这里的伤员,全都是普通士兵,友军和战俘都有,我们这里只护理士兵,你找不到一个骑士的。”护师垂着双手,用肩膀阻挡法拉格特进入机密场所。
“你们不是说圣光面前人人平等吗?”法拉格特皱眉,指出对方的漏洞。
“我们是志愿服务的神职人员,我根本不需要向你解释这么多。总之你在这里找不到你要的人,你也不可以进入这扇门。请折返。”神职人员开始不耐烦,措辞强硬起来。
如果是在野外,法拉格特可能会蛮干。但是这里是战地医院,所以他克制了脾气。转身离去的时候,法拉格特觉得这里的气氛怪怪的。
这些护师,都是神职人员扮演的,这些人唯文森特之命是从,拉帮结派现象无法忽视。
也许,这就是腓特烈提防文森特的原因吧。法拉格特想,然后离开了战地医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552 钢铁和肉体的洪流() 
法拉格特没有整天的时间去找旧友了。他必须按时入睡,因为次日清晨就要做饭、开拔。闷骚斥候被他搁置在脑后。
军团在次日凌晨就吹号起床,从炉子里扒出面包食用,天亮时就集结列队,整装待发。
两大骑士团铠甲鲜明,跃马屹立在三军阵前。热烈的龙骑兵方阵鲜艳胜火。圣洁的银色骑士团方阵像璀璨钻石。
穿着绿色轻装的猎骑兵方阵与两大骑士团并肩而立。这是国防军中的轻骑劲旅,负责侦查和狙杀,是轻骑里的梦魇。
因为秋季渐凉,其余士兵都提前换上了厚实的冬季军装,漆黑的呢绒大衣笔挺矗立,令人精神大振。
而炮兵师的官兵则独成一列,集结于步兵首位。
腓特烈抱着头盔走上阅兵台,放眼三军,只见军装整齐划一,宛如漆黑的海洋。而两大骑士团的盔甲璀璨鲜明,整齐肃穆,像隐而不发的海底怒涛。
“士兵们,前面就是梅斯要塞,通往巴黎的要道!向它挺进,用战争洗礼你们躯体吧。”腓特烈搂着头盔,斩钉截铁地动员军队:“镜厅条约,国事诏书,这些敲骨吸髓的条约践踏了德国的尊严,而始作俑者就在躲在巴黎那高高的城墙后面。但是软弱的历史已经结束,德国的意志必将伸张!我们要求敌人为他们的愚蠢负责,因为就连懦夫都有能力发动战争,但他们的残暴盛宴必将以残暴收尾!”
腓特烈明显地停顿一秒,立刻收获排山倒海的敬礼,收获山呼海啸的呼声:“挺进!挺进!”
无数手臂像长矛林立,向他们的精神领袖致意。
军官团和菲莉雅站在腓特烈身后,欣慰地眺望雄壮军容。他们没看见,后台下的文森特在不屑一顾地摇头。
腓特烈庄严地戴上头盔,举臂呐喊:“窒息的德意志,需要呼吸的空间;被践踏的真理,需要长剑的捍卫!雅利安的勇士们,去夺下梅斯要塞,去把铁十字的军旗插遍每个城市,用铁和血来拾回真理和尊严!不消灭贪婪的敌人,就永远不会产生和平,那就用战争来孕育和平吧,那就让敌人在炮火中颤栗吧,挺进吧勇士们,子孙后代会感激你们的牺牲!你们要化作疾风暴雨来洗净世界,你们要扮演黎明天使来结束战争!披甲的战马是和平使者,手中的步枪是和平的使者,精良的大炮是和平使者,我们踏着火焰而来,长剑所指之地,洒遍真理光辉!挺进吧,向着巴黎挺进!”
“向着巴黎挺进!”怒吼声排山倒海。
文森特终于不摇头了。他对腓特烈的煽动力叹为观止,终于相信这年轻人一手缔造了这个秩序帝国。
总统戴上头盔,宣布出征。三军开始有序流动,振奋鼓舞的军队从腓特烈前面开过去,灰尘喧天,而腓特烈在军旗下高举右臂,致礼送行。
裹着黑色呢绒军装的精锐步兵像油漆流动,缓缓开出阅兵场。而骑士团则优雅离场,钢片随着马蹄发出规律的噪音,盔甲成列,骑枪如林,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文森特眯眼远眺,屏息喃喃:“钢铁和**的洪流,真是太美了。”他沉醉在战争的浪漫里,仿佛有萌芽在撩拨他胸中的土壤。文森特忍不住混进主席台,挤到腓特烈身后,亢奋难耐地耳语:
“如果我们搁置争议,这支士气冲天的军队将为我们征服世界的尽头。”
在清一色黑绒制服的军官队伍里,文森特的橘色防核服格外扎眼。但是文森特的议题非常敏感,吸引了几位将领的注意。法里纳和克劳德都沉默倾听。
腓特烈扭头回答:“我对征服世界尽头没兴趣。只有击败巴黎,我的国家才能长治久安。我计划在下雪之前驻兵巴黎,然后和全世界签订利益瓜分条约,收兵进入冬季休整。”
文森特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他攥拳怒吼:“可你明明坐拥征服欧洲的机会!你可以推进到大陆的末端,把不肯臣服的人通通赶下海!你可以建立史无前例的大帝国,让整个世界都奉行你的意志,你却惦记无聊的冬季休整,白白错失良机?!”
菲莉雅恼火地一推,把文森特搡得躺进人群,她立起眉毛警告:“你懂什么?我们的粮食根本不够吃,每占领一公里土地,都会多出十几张吃白饭的嘴!你如果不喂饱他们,他们就会反抗你,你想在怨声载道里征服世界吗?不可能!如果不受欢迎,你只会被这个世界吞噬!”
文森特一跤跌在人堆里,被七手八脚扶住。他想不到自己居然被女人欺负,暴跳如雷,哆嗦地指着菲莉雅,气得瞪眼时,突然看见大总统上前一步,挡在女骑士身前。
“菲莉雅上校说的对。如果后方粮食透支,产能就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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