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域镇妖师》第683章


了出来,她的目光是冰冷的,两瓣儿嘴唇红色发黑,赤露的白皙嶙峋锁骨上沾着两滴墨绿色的妖兵血液。
还没有完全走出坠影虚,两名淬血壁的部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齐齐跪在谲纾离的命面前,沉声道:“禀报公主,妖皇陛下已经抵达人界了。”
谲纾离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放眼望了下遥远的天际线。黑色的天幕,赤色的空气,依稀有闪电在那里此起彼伏。如同一道道的裂痕。
谲戒与北霖王带着妖兵到来的时候,寂飖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
东瘿王贯彻落实其作壁上观的本事,对整件事不闻不问。北霖王却为谲戒保驾护航,迅速地察觉到了空气中泱荡着一股不稳定的气息。
“是人界的蝼蚁在作祟吧?”谲戒也很敏感,一下子就察觉出来了。北霖王点了点头,道:“应该就是那些家伙了。我这就带人将这两个家伙灭掉。”
谲戒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很感兴趣地道:“等等,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尤其是那个杀掉西爵王的家伙。”
北霖王肩头的蛟龙发出嘶嘶的声响,北霖王道:“那只是个意外罢了。”
“意外?”谲戒的声音里充满了质疑:“意外当然是有可能的,不过我想那些家伙还是有一些本事的。”
北霖王沉默了一下,然后十分恳切地说道:“陛下,今日非同往昔,而且寂飖那边也很有可能会有所行动。”
谲戒当然知道,今天这件事非同小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但是谲戒说这种话也并不是完全的一时疏忽。
“你感觉到寂飖的存在了吗?”谲戒缓缓地问道。
“还没有。”北霖王郑重地回答道。
“那不如我们就给他俩一个打草惊蛇吧!反正现在时间也足够,他既然还不出现,我们就不如激一激他。”说完又询问地看向北霖王,说:“你觉得呢?”
北霖王点了点头,道:“陛下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请求跟着陛下您,以防万一。”
谲戒默许地点了点头,便朝着凤长鸣与苏东何的方向走了过去。
白雪苍茫一片,靠近的妖瘴嚣张异常。苏东何立刻做出反应:“是谲戒来了!”
凤长鸣默默地看着谲戒来的方向,好半天才道:“来了也好,免得我们找他了。”
苏东何不置可否的看向凤长鸣,语气暧昧地道:“可是,我们两个现在的实力恐怕毫无胜算吧?你的那个‘陨桃飞剑阵’如何了?”
凤长鸣沉默了一会儿,苦涩地笑了笑,道:“其实那是个幌子。”
苏东何一怔,难以置信道:“难道你根本就不会这个阵法?”
凤长鸣摇了摇头,淡定轻松道:“会倒是会,不过这个阵法强虽强,但是弱点也很明显,想要从阵法之中向外突破不容易,但是如果有人从外面突破却很容易将阵法化解。你觉得谲戒他和我们单枪匹马地打一架不带任何随从,或者被困阵法之中也没有任何手下来救他吗?”
苏东何一下子就语塞了。确实,这种情况想要发生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就在苏东何想问凤长鸣为什么要用这个幌子来骗自己的时候,谲戒与北霖王已经出现在了他们两人的视野当中。
“只来了两个。”凤长鸣说。
苏东何见过北霖王,尤其是对他的一双翅膀很有印象,因而立刻就到:“那个是北霖王,他身边的没有见过,应该就是谲戒了吧?”
名为谲戒的那个人,身材不算高大,与天生魁梧的北霖王比起来完全就不是一个重量级。谲戒身上穿着紫璞铁的铠甲,不过这件铠甲可与东瘿王的铠甲不同,因为谲戒还没有疯狂到将盔甲烙在身上的疯狂程度。谲戒的步伐很沉稳,气度不凡,宛如一个百战百胜的神武将军。
苏东何与凤长鸣没有前进,却也没有退却,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这两个人过来。
北霖王与谲戒两个人的速度很快,两个人不打一会儿就走到了凤长鸣两人的面前。
“你便是谲戒?”苏东何最先发问道。
谲戒很郑重地看着苏东何,问道:“你们两个,哪个是把西爵王杀死的人?”
凤长鸣果敢地接口道:“是我。”
谲戒看着这个接话的男人,惊诧于他竟然半点儿杀气都没有。谲戒觉得奇怪,疑惑道:“就是你?你有这么强的实力吗?”
凤长鸣没有理睬谲戒,倒把谲戒的胃口吊了起来,他淡淡一笑,说:“你这个样子倒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不如我们走两招试试看?”
谲戒这个慈眉善目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内心有多邪恶。凤长鸣很不客气的道:“谲戒,你少在这里废话。你心里想到什么勾当,就不用掩饰了吧?直接放马过来,我接战便是。”
谲戒看不透凤长鸣的冷静是不是装出来的,可是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哪怕是装的,也叫谲戒甚为佩服了。
谲戒还没有说话,凤长鸣却缓缓地抽出了思若笛,阴着脸提醒苏东何道:“小心点儿,这家伙身上穿的是紫璞铁,六界最坚硬之物,没有什么东西能将它刺破。”
第816章 双雄进击(中)() 
“你忘记了,玄妃剑是可以的。”
就在凤长鸣的话音落去之后,这一声如花铃般地声音响起,简单而不做作,却情不自禁地带上了一种冰雪般的凄恻。
凤长鸣的思若笛攥在手里,可是手臂的动作却已经停住了。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倏然别过头,看着声音的来处,只见何怜月一身白衣,长风玉立地站在冰雪之中,端着的手臂是那把无坚不摧的玄妃剑。那一瞬间,凤长鸣仿佛回到了初见。可是他的大脑却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的眼睛睁得极大,也正因为如此,冷空气在他的眼珠上液化成一层薄膜。
何怜月的目光从凤长鸣的脸上快速地扫了过去,在他鬓角的苍白停顿了一下,又看向谲戒,咬字清晰:“翠微宫人郁潇,奉宫主纭湘之命凭此剑斩取谲戒项上头颅。”
凤长鸣踉跄地向何怜月走了两步,脸上浮现出又惊又喜的表情,何怜月似乎是向后退了一下,又似乎纹丝未动,想必是被风吹得有些晃动了吧?反倒是凤长鸣突然停住了,他的嘴唇发着抖,目光紧紧地盯着何怜月,可是何怜月却未曾施与他一点儿目光。
“潇潇,我……你好吧?”凤长鸣的声音很低,稍稍远一点儿或者耳朵迟钝一点儿都听不到了。
多么熟悉的称呼,她已经好久没有被人这样叫过了。此时听到这歌简单的称呼,心头竟然有点儿隐隐作痛。
这种感情,就像是用指甲刮流血的伤口,嫩红的心头肉被一层层地刮成卷,鲜血直流。
“我很好。”何怜月回答说,抬起头来看着凤长鸣,平静的脸干净地像一张白纸,什么东西都没有。
“玄妃剑?”谲戒很感兴趣地看着何怜月手里的玄妃剑,淡淡地开口说道:“我记得,东瘿王就是因为这把剑险些丧命的对吧?也真有你们的,区区几个人族的杂碎,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此正好,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苏东何迅速地将判官笔抽了出来,毫不畏惧地站了出来,光是那股气势就丝毫不输对方。
凤长鸣回头看了眼谲戒,默不作声地将思若笛从右手交付到左手,然后将右手向何怜月伸了出去。
他的目光藏有期待,他觉得何怜月能够理解他的。为了不产生歧义,他甚至将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
“把玄妃剑给我吧潇潇。”凤长鸣说。
何怜月微微顿了顿,然后目视前方,施施然地迈步过来,然后目不斜视地从凤长鸣的身边走了过去。
凤长鸣的视线落在何怜月的身后,那里空荡荡的一片,没有什么东西留下,他有点儿不甘心,没有办法接受何怜月就这么从他身边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了。
何怜月走到苏东何的身边,表情冰冷,优雅地伸手将玄妃剑从剑鞘里缓缓地拔了出来,纯黑色的剑身,血红色的剑气粒子在其周围包裹盘旋。何怜月平视前方,将剑鞘向一旁的雪地丢了过去,剑鞘登时斜斜地插在雪地上,凛然的样子像一座墓碑。
凤长鸣木木地转过身去,那一瞬间,他似乎已经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姑娘了。
何怜月的冷漠,甚至比第一次见到她还有令人透不过气来。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有闲情逸致陪她玩上一阵,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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