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风飞扬》第266章


三郎一双眼睛紧盯着依偎在杨凌身边的阿棠身上,心不在焉地冲乌有德摇摇头,依旧拒绝道:“乌先生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何必如此当真,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实不敢收”
乌有德手中匣子里装的实是一只比前些日送给杨凌,算做他和阿棠定亲信物的那只翠镯更加罕见的翡镯,他此次北上建康的初衷便是想借归还这只翡镯的机会来向三郎表明心迹的,此时见三郎仍是不肯收下这只翡镯,心中一急,便将阿棠唤过来,请她亮出手腕上戴着的翠镯,对三郎说道:“姑娘请看,杨凌已经收下了本该属于他的这只镯子,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吧。”
三郎望着阿棠手腕上那只碧莹莹的翠镯,一时有些发呆,不解地问乌有德道:“你说杨凌收下了这只镯子,可这只镯子怎么会戴在阿棠的手上呢?”
“这么长时间了,杨凌一直没告诉你吗?他和我师父已经定了亲,这便是他送给我师父的定亲信物。”乌有德笑着答道。
阿棠也趁机对三郎撒娇道:“姐姐,与我定亲的当晚,杨凌可是说了,您若不答应这门亲事,他是不会娶我的。好姐姐,您可千万要答应哦。”
她虽与三郎不过一面之交,却因杨凌格外看重三郎的缘故,心里早就把三郎当做了自己的亲姐姐一般,所以才会借助这一机会,先于杨凌向她说明了来意。
“崽子,和你定亲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三郎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脸上居然挂着笑容问道。
“就在您从徐闻返回建康后不久姐姐,其实,我和杨凌早就认识”阿棠喜滋滋地答道。
三郎把目光移向乌有德,看到他冲自己点点头,证实了阿棠的说法,心里也不知是种什么滋味儿,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转过身望着被毛球众兄弟围在当中,正和他们热闹说着话的杨凌,嘴里喃喃说道:“好,好,这是桩喜事我该向你俩道喜的”
乌有德察觉出三郎的反应有些不对,忙冲阿棠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回到杨凌身边去,有意把话题引开,笑着请求三郎道:“我初次到建康来,还想烦请姑娘做个向导,带着我四处走走,观赏观赏建康的景致,望姑娘不要推辞。”
当日,唐喜、蒙享得知杨凌返回建康的消息,也从“升和汤饼馆”赶来与杨凌相见,三郎遂在“羊羊羊汤饼馆”摆下酒宴为杨凌一行接风洗尘,席间,杨凌与蒙享、唐喜把酒言欢,畅谈在岭南时的厨艺心得,直到天色将晚,众人才尽兴而别。
“乌先生如不嫌这里简陋,今晚就留宿在汤饼馆吧。崽子,你和阿棠是随我回家去住,还是和乌先生住在一起?”三郎待蒙享、唐喜等人走后,不冷不热地问杨凌道。
杨凌因才听阿棠悄悄告诉他,已向三郎说明了两人定亲的事,便觉脸上讪讪地,不敢去看三郎的眼睛,只轻声答道:“还是回家去住吧,我也想去见见忠伯和小草。”
“那好,天也不早了,乌先生你们早点歇息吧,我们走了。”三郎看也不看杨凌,同乌有德打声招呼,回身率先走出了汤饼馆。
杨凌与阿棠默默地跟随三郎回到建康家中,帮阿棠安顿好了住处,这才独自一人跑来找三郎解释他和阿棠定亲的事。
三郎房中的灯光亮着,却没有请杨凌进门,只隔着窗户对房外的杨凌说道:“你用不着再来跟我说什么了。赶明儿我把店里的帐目盘点清楚,向你做个交接,建康的这间汤饼馆仍由你来打理吧。”
“你要去哪儿?”杨凌张了张嘴,还欲向三郎做一番解释,一时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向房内问道。
“回关外,或者四处走走吧。”
“姐姐,其实”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也许过些日子,待到你和阿棠成亲的那一天,我会不请自来,向你俩讨一口喜酒喝的。时辰不早了,回吧。”房内的话音方落,灯光也随之熄灭了。
杨凌怅然而归,当晚回到自己的宿房左思右想,遂提笔写了一份将建康“羊羊羊”汤饼馆转赠给三郎的文书,趁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叫起小草,吩咐她将这份文书亲手转交给三郎。他自己则唤醒了阿棠,早早地带着她离开了家,直奔朱雀大街来找乌有德了。
乌有德此次北上建康,除了来见三郎,向她当面表白心迹之外,还欲托杨凌引见他结识江南首富张伯和,恢复与广陵张家的丝绸贸易的用意。因此,听说杨凌今日就要带他过江去广陵找张伯和,虽嫌有些仓猝,但架不住杨凌三劝两劝,也就答应了。当下收拾了行装,同毛球等人说定,他要同杨凌到广陵谈笔生意,三两天就回,便和杨凌、阿棠一道出了建康,乘船渡江,到广陵去找张伯和了。
第366章 张家摊上事了() 
阿棠从杨凌昨晚至今早的反常举动中似乎猜到了什么,便在赶往广陵的路上,找了个机会避开杨凌,暗中窜掇乌有德道:“昨天三郎姐姐没有收下你送他的手镯,你打算就这么算了?就没想过再试试?”
乌有德便冲阿棠发牢骚道:“这不,我本来想今天请三郎姑娘带我到建康各处走走的,却被杨凌一早地拖了到广陵来,只好等返回建康后再找机会向三郎表白心意了。”
“在广州时我常听杨凌说起,三郎姐姐与寻常女子不同,你只送她手镯恐怕不成,须得另送她个称心如意的稀罕物事才能打动她。”阿棠热心地帮乌有德出主意道。
“原先我曾想送她一柄波斯弯刀来的,可是她照旧不肯收,我有什么办法?”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乌先生,你除了送东西以外,就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打动三郎姐姐了吗?”
乌有德冲阿棠眨了眨眼睛,笑着问道:“师父,你有什么好法子可以教教我吗?”
“乌先生,凭我对女人的了解,像对三郎姐姐这样的女子,你只有表现得比她更强,更具有男子汉的魅力,方能打动她的芳心。所以呀,我给你出的主意就是,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什么铺垫都不需要,直接向她求亲即可。”
“你,你这不是要我学你向杨凌求亲时一样吗?这对三郎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即使遭到了拒绝,我敢向你保证,这也比像唐二公子那样腻腻歪歪,不吞不吐地强许多。更何况,初次拒绝并不代表第二、第三次她仍会拒绝你呀?”阿棠宛若一位恋爱专家似地为乌有德指点着迷津。
“师父,恕我多嘴问一句啊:您为何如此急于要我去向三郎姑娘表白呢,?这是不是与杨凌脱不开干系?”乌有德忽然冲阿棠问道。
“呀,我不能和你再多说了,前面怎么出现了这么多军士,拦下了杨凌。”阿棠被乌有德问中了心事,连忙找了个借口,像只小鸟似地朝前跑了过去。
杨凌确是在距张园尚有四五里远的地界被道旁突然闪出的一队官军给拦下了。
这队官军中带队的一名别将上下打量杨凌两眼,冲他伸出手来,吩咐道:“官凭路引拿来!”
杨凌闻言忙从怀中摸出官凭路引来,交给别将。
别将接过杨凌的官凭路引,展开来只瞧了一眼,便用手指着杨凌身后跟着的阿棠和乌有德两人问道:“他们两个也是跟你从广州一道来的?”
“正是。阿棠,乌先生,这位军爷要查验官凭路引,你俩”哪知他话未说完,就见那别将把手一挥,喝令手下的军士道:“将这三人绑了,押回去!”
几名军士向前就要来绑杨凌等三人。
“且慢!”杨凌急忙退后两步,拦在阿棠、乌有德身前,问那别将道,“请问这位军爷,平白无故地为何要抓人哪?”
“广陵总管府有令,凡是自岭南来造访张园的,无论男女老幼,一概先缉拿回衙,等候老爷面讯。尔等如要反抗,即以谋逆论处。绑了!”那别将嘿嘿冷笑道。
乌有德见此情形,回想起曾听阿棠提到过,广陵张家的二管家张仓现被官府通令缉拿一事来,急忙走到杨凌身边,小声劝他道:“咱们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且随他们回去把事情说清楚了,或许就没事了。”
杨凌听他说得有理,遂冲那别将拱手说道:“军爷,我们俱是广州的合法商户,愿意跟随各位军爷回衙接受面讯,但求军爷顾及我等体面,还是莫要上绑了吧。”
那别将见杨凌等三人的穿着装束,确像是岭南来的富商,且见乌有德还是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遂勉强点点头,没再坚持命军士捆绑杨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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