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非谍》第499章


吴蕙和丁灵又笑了,冷谓却面无表情,没有话。
吴蕙笑道:“好了,咱们快吃饭罢,有话边吃边。”
王芳笑道:“对,吃饭!”
冷谓埋头吃饭,不话。三女看冷谓不话,也不好什么,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冷谓很快吃完了一碗饭,丁灵和王芳同时起身给冷谓添饭,两只手同时都去拿勺子,碰在一起,都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敲门声,屋内众人都是一惊。
吴蕙侧耳倾听,低声道:“不是自己人!”话音未落,冷谓已经冲出门去。
吴蕙和丁灵急忙紧紧跟着冲出去。
王芳一步冲过去,拉开抽屉,取出一把手枪,转身向门外冲去。
只见冷谓闪身到了院门后面,身子贴墙而立,眼神凌厉,双拳紧握,一脸杀气。
敲门声又起,吴蕙慢慢走到门口,沉声道:“谁?”
门外咳嗽一声,一个苍老的声音淡淡道:“怎么,客人来访,门都不让进么?”
这个声音传入耳中,众人心中一动,都是又惊又喜,吴蕙正准备开门,冷谓闪身上前,开了院门。
突然忽地一声,一个硕大的拳头迎面飞来,来势迅捷之极,拳风凌厉,已经到了冷谓面门。
好个冷谓,处变不惊,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头往后一仰,伸手揽住身后吴蕙的腰,脚下一滑,身子平平移后数尺,避开来势。
一个身影飞进院子,如影随形,平冷谓面前,劈面又是一掌,向冷谓打去。
冷谓一手揽着吴蕙,竖掌劈出,双掌相交,那人腾腾腾一连退出好几步,身子晃动,似乎站立不稳,冷谓身子晃了晃,眼里露出惊异之色,面沉如水,盯着那人。
丁灵和王芳都是又惊又怒,一起冲上前去,手一抬,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人。
只见那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汉子,一脸精悍之色。
丁灵一眼看到那人面容,不由得吃了一惊,失声道:“是你!”
那人脸色微微泛红,淡淡笑了笑,没有话。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好,还是原来的你!”脚步声响,秦伯背负双手,眯着眼睛,施施然走进院子。
冷谓望着秦伯,点点头,沉声道:“老爷子好!”忽然看到秦伯笑眯眯盯着自己,猛然醒悟,急忙松开吴蕙。
王芳一颗心怦怦乱跳,回过神来,急忙快步上前走出院子,探头张望。
秦伯笑了笑,沉声道:“没有尾巴,怎么,连我老人家都信不过么?”
王芳脸上一红,急忙关上院门。
吴蕙上前笑道:“老爷子什么话,快请屋里坐,我亲手给您老人家泡茶,好茶!”
秦伯哼了一声,转头盯着那个青年汉子,沉声道:“怎么样,你可服气么?”
那个青年汉子恭声道:“回老爷子话,弟子心服口服!”罢,上前两步,冲冷谓一抱拳,沉声道:“青帮弟子孙诚拜见掌信人,掌信人神功盖世,弟子衷心佩服,刚才无礼冒犯,多有得罪,还望掌信人宽恕。”
冷谓目光闪了闪,抱拳还礼,沉声道:“原来是孙兄,不必客气,你我本都是兄弟,还望今后多多指教。”
孙诚沉声道:“弟子不敢。”
秦伯望了一眼丁灵,哼道:“你这娃儿,让老夫好找,老夫派人寻遍了上海滩,硬是没有找到你。”
丁灵上前一步,低声道:“多谢老爷子厚爱挂怀,晚辈前段日子不在上海,烦劳老爷子费心了,晚辈感激不尽。”
秦伯点点头,望了一眼吴蕙,哼道:“还不快去泡茶?”
吴蕙微笑道:“老爷子,请!”
秦伯背负双手,迈步进屋,吴蕙急忙跟上。
冷谓望着孙诚,沉声道:“孙兄,请!”
孙诚急忙抱拳道:“掌信人不必客气,弟子还有事情,就不进去了。”
冷谓愣了一下,孙诚躬身一礼,转身朝王芳道:“麻烦姑娘开门,在下有事,先走一步。”
王芳愣了愣,望着冷谓。
冷谓还没有话,秦伯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冷谓,低声道:“好了,由他去罢!你跟我进来,我有话。”
冷谓点点头,快走两步,跟着秦伯进屋。
王芳上前开了院门,低声道:“孙师傅,请!”
孙诚大步出了院门,身形闪动,快步而去。
王芳关了院门,快步回到屋子里,只见秦伯和冷谓都站在客厅中间,秦伯紧紧盯着冷谓,好半晌不话,渐渐地,老眼似乎湿润了。
冷谓端然而立,静静望着秦伯,面容沉毅,只是眼眶里似乎有泪花闪动。
吴蕙和丁灵安安静静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二人。
许久,秦伯点点头,沉声道:“很好,你很好!杜先生没有看错你,老夫也没有信错你!”
冷谓嘴角动了动,面无表情,沉声道:“晚辈不才,更不好,很多事都错了,大错特错!”
本章完
第679章 自责() 
秦伯淡淡道:“你错了什么?”
冷谓眼睛里闪出深深的痛苦之色,嘶声道:“晚辈错了,很多都错了,辜负了许多人,晚辈之错,百身莫赎,每每想起,晚辈都痛彻心肺,痛不欲生,如果不是倭寇未灭,晚辈真想以死赎罪!”
旁边三女听到冷谓心有死志,都是娇躯一颤,心头大震,一起望着冷谓,心中痛楚难言。
秦伯眼中厉光一闪,面上突现怒容,瞪着冷谓,厉声道:“懦夫!孬种!你心中有如此想法,如何对得起亡灵?又如何对得起生者?!”
冷谓虎躯大震,含着泪,嘶声道:“老爷子,我……”不下去,紧紧咬住了嘴唇。
秦伯脸上现出不忍之色,沉声道:“从前种种,已经过去,死者已矣,生者继续!”
冷谓脸上肌肉扭曲,紧紧闭着嘴,不话。
秦伯盯着冷谓,沉声道:“子,杜先生远在香港,老夫已经老了,不中用了,活不了几,重整河山待后生,今后就靠你们这帮年轻人打鬼子,光复我堂堂中华,你可明白?你如何能这般颓废,只知自责,不知自爱?”
冷谓虎躯又是一震,默然无语。
吴蕙走上前,沉声道:“老爷子,您正当壮年,春秋鼎盛,老当益壮,老骥伏枥……”
秦伯一摆手,哼道:“行了,别给我老人家戴高帽了,你这女娃,就会好听的哄我老人家。”罢,瞪了冷谓一眼,转身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声道:“茶来!”
吴蕙急忙双手捧起茶杯,恭恭敬敬递到秦伯面前,声笑道:“正宗的铁观音,老爷子,您请!”
秦伯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皱皱眉头,重重放下茶杯。
屋子里三女都吓了一跳,吴蕙声道:“老爷子,您……”
秦伯哼了一声,怒道:“茶倒是好茶,就是有些人让老夫失望,老夫还有什么心情品茶?”
三女一起转头望向冷谓。
冷谓定定神,一步步走过去,双手捧起茶杯,躬身递给秦伯,沉声道:“老爷子,您请!”
秦伯重重哼了一声,伸手接过茶杯,捧在手里,却不喝,盯着冷谓,沉声道:“你坐下罢。”
冷谓慢慢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
秦伯盯着冷谓,沉声道:“昨日夜里,鬼子三个巡逻队,共计一百二十九个鬼子,全部被人无声无息杀死,有的拧断脖子,有的捏碎咽喉,有的震碎心脏,还有的被砍掉狗头,还有的被一剑封喉,这件事现在已经传遍了上海滩,你可知道是谁做的?”
秦伯淡淡来,丁灵和王芳都是娇躯一震,花容失色,吴蕙却不动声色。
只是这三个女子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盯着冷谓。
冷谓默然不语,好半晌,沉声道:“老爷子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秦伯盯着冷谓,忽然重重一拍茶几,丁灵和王芳都吓了一跳,吴蕙却不动声色,始终微笑。
茶几上茶杯跳了起来,冷谓眼明手快,身子坐着不动,手一伸,稳稳接住。
秦伯一竖大拇指,大声道:“好,好身手,好汉子!”
冷谓沉声道:“老爷子过奖了,晚辈昨夜回到上海,一时郁闷,闲来无事,杀几个鬼子玩玩,聊解心中闷气。”
这番话淡淡来,吴蕙心中一动,微笑无语。
丁灵定定望着冷谓,心道:“原来你昨夜突然跑了,是去杀鬼子,我整夜担心你,你……”
王芳一双妙目定定望着冷谓,眼睛里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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