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宽的春秋大业》第143章


隗皋果然聪明了一回!真让他给猜中了,苏彤确实是在等狄王出兵!
这边两万多人惊天动地地喊杀声和上百面战鼓的擂鼓声直直喧闹了半天时间,一直关注着苏彤部动向的白狄王终于出兵了。
“看我怎么把你从乱军之中给揪出来!”骑马走过厚池河木桥的白漠嘿嘿笑着自言自语。
数万白狄人马风驰电掣地直接向昔阳城扑来!
八十多里路,骑兵急行军也不到两个时辰就到。急急走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白漠隐约听到了昔阳城下的鼓声和喊杀声,于是传令众军加快速度。再走上小半个时辰,鼓声喊杀声反而听不到了。
此地离着夕阳仅二十多里,又是一马平川,声音能传出很远,如果正在攻城,应该能够听见。于是白漠心想:莫不是天黑了,正在收兵?
不由得放慢马速,再次凝神去听,却听见前面众军传来喧哗声。细听之下,却是都在叫“火!火!”
如今时节正是秋末冬初,北风正紧的时候。道路两侧的荒草都有一人高,更有许多乔木灌木遍布四野。白漠正在惊慌之间,又听得后军也喧哗起来,听喊声也是“火!火!”接下来没有多久,白漠就闻到了烟味,随即看见了北方正在升起的青烟。
数万人马在路上奔驰,队伍几乎拉成了十几里地,这大火一起,都堆在大路上就是个烤乳猪的下场,如果冲下道路,则必然深陷荒野,那里的草更深,肯定也是个叫花鸡的下场。这一片荒原,以前是白漠最喜欢纵马追逐猎物的猎场,如今却成了他急急想要逃离的魔鬼炼狱!
情急之下,白漠下令“快速往前冲,前面就是厚池古河道。”
原来,厚池河(滹沱河)发源自晋,向西南流经恒山与五台山之间,切穿系舟山和太行山,出山时水流奔涌湍急,深可数丈。东流至华北平原开始变缓,泥沙于是沉积下来,河床就渐渐抬高,所以厚池河曾经多次改道,留下许多堆积着鹅卵石砂砾的老河床,河床宽阔的地方可达数里。
白漠经常在此逐猎,熟悉此地环境,终于在此危急时刻救了自己一命。
一阵的狼奔豕突,终于在噼噼剥剥的大火燃烧的恐怖声音和热浪烤着身上发烫的时候,白漠和身边的众军跑到了那个古老的河床。
到了河床稍稍缓了口气,白漠第一时间唤军司马清点此地人马数量。
片刻之后,就见军司马回来对他说道:“听后面的说有少数退回去的,还有一半跑下了大路的,此地尚余二万余人马。”
白漠听了双眼一黑,几乎站立不住,急忙伸手到处去扶,军司马连忙伸手扶住。
白漠举目四望,见到处都是烟雾和火光,待要找人去探探路径,忽然又听到北方喊杀声大起!
第162章 狄王接诏() 
白漠大惊失色!
刚刚逃脱火海,人马几乎跑到脱力,一片混乱之中又被人乘机打个突击,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犹豫了一瞬间,就看见西北方向的故河道上一大股黑色的骑兵浪潮对着白狄人马的所在冲将过来!
亲随卫士五六个人也不等白漠下令了,七手八脚地将他扶上马背,在马屁股上就是一鞭子。于是,还没喘匀气的白漠又开始随着反应快的白狄骑兵大队纵马狂奔。
纵马飞奔之中,白漠抽空扭头往后看,发现被追上的白狄骑兵大部分都往河道两侧跑散,只有少数不及逃开的部分人马被后面的黑甲骑兵用长槊刺倒,然后被践踏成泥。
白漠看得亡魂大冒,赶紧在马屁股上连连挥鞭。好在狄王的战马是万里挑一的好马,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在跑起来之后渐渐稀疏,白漠得以越跑越快,等天色开始黑下来的时候,白漠已经跑到了大队人马的最前端。
听着身后的喊杀声渐渐弱了下来,白漠放慢马速,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还在自己身边的骑兵只剩下两三千人了。
他停下战马,周围的骑兵们见状也都停下。
白漠此时稍稍有点喘息的时间了,心想:没想到苏宽小子会在路上放火!原野上火势虽然大,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马都跑了出来。就算是后来被从上游河道的黑甲军一冲,大部分人马也就是从两侧跑散,杀伤的也是少数。我这四万多人马也就损失几千,只要明天天一亮再聚拢起来,仍然对苏宽的军力占优。
想到这,白漠不由得哈哈大笑!
身边的护卫骑兵们人人侧目,都在想:莫不是大王受此刺激发疯了?如此狼狈还能哈哈大笑?
一个贴身护卫见白漠大笑,问道:“大王为何发笑?”
白漠道:“我笑那苏宽不会用兵!他仅仅两万人马就敢孤军深入到寡人的三国平原之中。”
那护卫奇怪地问道:“可是大王,我们不是刚刚大败亏输了吗?”
白漠又是哈哈大笑着说道:“不错,刚才跑得狼狈了些,可是我军都是骑兵,只是跑散,并没有多少杀伤。明日大旗一竖,收拢起来又是一只强军!”
正说着话,后面喊杀声又起!白漠左右看看众人人疲马乏的狼狈相,二话不说,又开始顺着河道往下就跑。
这次刚刚跑了一里多路,就见河道侧方支流汇入处又冲出一标人马!猝不及防之下白漠的人马再次被截成两节。
白漠马快,听着身后的厮杀声大起马上又快马加上几鞭子,继续一马当先沿着河道往前狂奔。
跑着跑着白漠回过味道来了:我这一路都是顺着河道跑,谁知道苏宽这小子在前面是否还埋伏着伏兵?不如离开河道改道而行。
这样想着,白漠又将马速慢下来。右边有火,虽然还没烧到此处,但是往右走难免不被大火追上,不如往左上岸,总不至于他在左岸再放一把火?
想明白了,白漠往左一带马缰,就打算往河岸上去。
正在此刻,只听得一阵锣声响起。两边河岸上亮起无数火把!
白漠立即停下战马,仰头望岸上看去。
只见干枯的河道两岸突然出现无数的弓弩手,个个张弓搭箭、蓄势待发!白漠一见这个阵势,知道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圈套,后有追兵,两侧都是弓弩手,估计再往前跑也没有什么好路给自己走的。
果然,白漠身边数十个骑兵承受不住弓弩瞄准的压力,往黑洞洞的河道下游打马就跑,跑上十几丈就噼里啪啦地全数摔倒。就着岸上的火光仔细看去,白漠发现前方河道上密密麻麻地打了不知道多少矮桩子,拉上了不知道多少道绊马索。
看看身边硕果仅存的数百亲随骑兵,又看看岸上数千的强弓硬弩,白漠叹口气,扬声说道:“叫苏宽那小子出来,寡人要问他一问。”
“苏大师此刻不在此地!全数下马,放下兵器!”
随着这一声命令,河岸上出现一个人来。黑亮的甲胄,猩红的披风,外貌倒和苏宽有三份相似。
“苏彤!这些都是苏宽小子搞的名堂?”白漠无奈下马,问道。
其余白狄骑兵也都跟着纷纷下马。
苏彤见状,这才笑嘻嘻地上前两步,对着白漠拱手揖礼,说道:“恭喜狄王!有王诏!”
白漠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等着看苏彤搞什么名堂。
却见苏彤果然取出一封绢帛诏书,展开念到:“王若曰:‘庶邦侯、甸、男、卫,惟予一人钊诰。皇天覆周,用训厥道,付畀四方。乃命建侯树屏,亦孔之固。俾尔单厚,何福不除,……诰封狄王白漠,爵中山侯!虽尔身在外,乃心罔不在王室,用奉恤厥若,无遗鞠子羞!’”
白漠化外之王,一封诏书听得头昏眼花,就听明白“诰封狄王白漠,爵中山侯!”这一句,心道:“苏宽小子这是在告诉寡人,让他办的事情他办成了,后面该看我的了。也罢,既然你那么不好糊弄,就真给你做了中山国相,寡人白狄一族也算有了个大靠山!”
至此,白漠这才恭谨施礼,道:“臣中山侯白漠接诏!”
苏宽将诏书递给白漠,将白漠和他自己的亲兵分开,就此收兵回营。
回到大营,白漠果然没见苏宽的人影,不免纳闷。晚间招待他的饭食倒还丰盛,而苏彤还连连道歉,说是军中简陋,招待不周云云。
“苏宽此刻何在?”白漠忍不住了,问苏彤道。
苏彤和苏宽混了一段时间学坏了,不好好说话,而是反问狄王道:“狄王,白月儿公主快生了吧?”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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