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宽的春秋大业》第154章


苏宽大军东行八十里进入偃师,此处就是周国的边境了。偃师南傍伏牛山,北依白云岭,因武王东征伐纣在此“息偃戎师”而得名。
大军在偃师城驻扎。
夜间,苏宽携士蒍、卫瑕巡营,发现偃师的军营早已经荡然无存。他也不觉得奇怪,因为更往东的虎牢曾经是周王大军的驻扎地,偃师的军营被废弃当然在情理之中了。可惜,现在的虎牢也早就被郑国占据,只是名义上属于周王而已。
卫瑕第一次跟随大军行军,对军旅中的一切都十分好奇,虽然是个贵族公子,但是卫瑕却离君位的继承权老远,对军队十分陌生。
士蒍跟在苏宽身边,心中火热,面上却沉静如水。几天来一个又一个的变化给了这个几近四十岁的男人太多惊喜了!
苏宽、百里奚离开去了成周,士蒍就算是独掌晋国大权!虽然所有的大政方针都是卿事寮出来,但是日常事务全凭副相执行。这个晋国可不是当初的晋国,而是整合了六国的大晋国。谁知道到了晋国没几天,又有公文到来,调动自己去中山为副相。中山国的控制区域已经是诸夏的边缘,却是个建功立业的好地方。而且在中山苏宽收服了数万胡骑,不愁没有大功业可建。而到了成周,士蒍惊讶地发现,苏宽请自己过来另有其事——楚国!
“竟然是楚国!”士蒍心中激荡不已,“这可是东西南北纵横千里的巨无霸的存在!”
苏宽走进一个营帐,伸手试了试士兵洗脚的水温,对伍长道:“汤还要热些,北风吹了一昼,热汤焐足可怯风寒,马上添加滚汤来!”
伍长答应着去了,正在洗脚的士兵,看到王师的最高统帅苏大师,竟然伸手到自己的洗脚水中试探水温,感动得几乎落泪!
士蒍心中暗暗点头!看着身边认真查看军营的苏宽心道:“仅仅不到四年,当年为了渑池这么个方圆百里的山中谷地,而以命相搏的少年,如今竟然开始谋算比诸夏各诸侯国加起来还大的楚国了?”跟着苏宽走出这个帐篷,士蒍接着想到,“公子一向运气奇佳!大小的仗打了不少,大部分却是兵不血刃就能开疆拓土。就算是厮杀起来也几乎都是以少胜多,可是细究起来,竟然没有一次的战果是真正的冒险得来!说起来,他所冒的风险最大的,竟然就是和景阳比武的那一回。这除了运气之外,恐怕还有点别的原因,只是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
巡营之后,苏宽回到帅帐,和士蒍等在帐中坐下。商议了明日的行军事宜,就各个回自己的营帐休息。
卫瑕与苏宽同帐休息,士蒍和暴昭、黑夫、郭摈一起出来。
士蒍边走边对暴昭道:“暴昭,公子的运气一向很好!此次竟然能代表周王与诸侯会盟了。”
暴昭点点头,没有说话。黑夫却插进来说道:“那是当然,咱们公子有观星奇术,再难的事情到公子面前也就不难了!”
士蒍愕然!忙问详细。于是黑夫大嘴巴“巴拉巴拉”一通说,把苏宽从苏国出来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黑夫自从苏宽给他讲过几个故事之后,对说故事就上了瘾,日日勤练不辍,口才大有长进!把个士蒍唬的一愣一愣的。
“暴昭,你和黑夫亲眼看见公子手一指,那郑公往后就倒?”士蒍骇然。
暴昭终于开口了,说道:“亲眼所见!公子的手指离着郑公的鼻子尚有三尺远呢,就这么一指,说声‘倒!’他就倒了,跌了一头的血!”
士蒍虽然惊奇,却不相信什么鬼神之力。只是遗憾当日虽然自己在场,竟然没有亲见,搞得现在心中痒痒的只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回到自己的营帐,士蒍将这几天和苏宽、骞叔、未子的商议经过好好过了一遍,心中想着:“就看未子先生回去找公子元的结果如何了。”
士蒍如此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合计了半宿,方才沉沉睡去。
次日卯时未到,大营中就开始拔营,用过朝食,全军起行。
一路往东,骑兵行军甚速,傍晚时分前方斥候回报将至虎牢。
虎牢,又称汜水、成皋,是洛阳东边门户和重要的关隘,本来属于周王的近臣东虢的大邑,并长期驻扎周王的军队。虎牢关作为洛阳东边门户和重要的关隘,因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后来郑国看出周王的外强中干,寻机出兵灭了东虢,将此地强占。
周僖王在初见苏宽的时候,曾经想将自己的小女婿苏宽,趁着郑国内乱派到虎牢去重掌周师。结果郑厉公强势回国复位,使得周僖王的这一幻想破灭。
此邑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苏宽知道此地险要,早早派遣斥候前出探路,细细嘱咐不能只探大路,但有险要必要上到高处探看清楚明白方能回报。
等到了虎牢,大军更是小心翼翼。苏宽知道,除了地形因素,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什么军队能够在面对自己的万人骑兵的时候完全占优,或者全歼自己的骑兵。
正在分批经过险要地段,就见前方斥候一骑飞驰而来。那骑士跑到苏宽近前翻身下马,施礼的同时口中禀报道:“报大师,前方有郑国大夫持路节求见!”
第176章 息妫夫人() 
苏宽听说是郑国大夫持路节,于是对着卫瑕道:“卫掌卜,你去交涉。”
卫瑕初次从军,对军中一切的事情都有着分新鲜劲,听说叫自己去,马上兴冲冲地答应,带着另一个军司马,抱着几束绢帛骑马过去了,苏宽中军则继续缓缓而行。
又前行数里,只听得前方大路传来马蹄声。
苏宽举目观瞧,见是卫瑕一人一骑,疾驰而返,到了苏宽面前一带缰绳,马匹转向,变成和苏宽并辔而行,动作非常潇洒流畅。
苏宽赞叹道:“卫掌卜骑术精湛!”
卫瑕笑着回答道:“公子当初在下阳建立骑兵,吾就得到一副新马具,在云梦山中勤练不辍。”接着道,“公子,是郑国大夫前来询问来意和路线的。虢司马已经随他去确认路径和扎营地点了。”
苏宽听了,皱皱眉头,似还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卫瑕反应过来,说道:“哦!对了,那郑大夫道郑公和叔詹已经于四日前率军一万前往葵丘,参与会盟。”
苏宽这才点点头,问道:“郑公和叔詹皆去,如今郑国何人主持?”
卫瑕道:“问之不答。”
苏宽听了想到:郑国自祭足死后,厉公复位。国中卿士和公族得罪过自己的,也是基本上被杀戮一空。郑公带着最信任的叔詹去了齐国,他这是毫不担心,还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宗庙社稷?
摇摇头,苏宽不再想这个,开始叫郭摈增派斥候查看周遭,准备宿营了。苏宽对郑国天生的不信任,这还是第一次进入郑国,以至于如此小心。
到了天色渐暗,大军在虎牢军营之侧扎下营盘,刚刚立下营寨,苏宽果然看见那个郑国下大夫赶着几只牛羊和几乘牛车过来劳师。
来到苏宽面前,双方见过礼,苏宽问道:“祭大夫,郑公和叔詹不在,郑国此刻何人监国?”
那大夫道:“子人监国,子人向苏大师致歉,郑公不在,自己不能亲来劳师。”
苏宽点头,又问道:“祭大夫是祭氏,那祭仲是汝何人?”
祭仲是郑厉公之前的郑国权臣,掌管郑国大权数十年,显赫一时!曾经把现在郑公姬踕的父亲郑厉公逼得逃亡,在祭仲死后方才找到机会回国复位,所以苏宽好奇怎么还有祭氏子弟在郑国为官。
“禀苏大师,祭氏为郑国卿士数代,早已经开枝散叶,吾其实是新郑人了,早在祖父一代就已经从族中分出来。”祭大夫回答道。
苏宽很想从祭大夫口中多了解些郑国此刻的情况,无奈这人十分机警,除了子人监国之外的任何信息,都没有透露一丝一毫出来。
聊了一会,祭大夫见苏宽兴致缺缺,便即告辞,驾车离去。
苏宽从辕门回到大帐,没过多久,卫瑕、士蒍、黑夫和郭摈就进来将军中的各项情况汇报给苏宽知道,只是暴昭不知去了何处。
听完情况,苏宽留下士蒍,两人在帐中对坐。
天色已经全黑,帐外吊斗传来梆声,几根牛油大蜡在帐中席案边烧着,案上铺着一张以小羔羊皮绘制的地图。
苏宽和士蒍仔细盘算了明日的行军路线。祭大夫已经说了,不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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