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巨寇》第132章


,所以他宁肯多送些银钱回去,也逃避着不愿意回去。
卢克让没水喝,两人也不再闲聊,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卢克让心中确实不怎么着急,朱全忠若是动了杀心,完全没必要这么麻烦,如今他还在试探卢克让,只要能挺过这一关,自己就能安然无恙。
又过了两日,卢克让嘴唇上的皮都开始裂开了,这牢里虽然潮湿,但嗓子如同冒火一般,舌头在嘴里打几个转,连个唾沫星子都没有。他紧紧的攥着陆蓁蓁的那块长命锁,想着不到最后一个绝对不能将这物什递出去,手里攥着这物什心中最少有个念想。
独孤损则是在一旁劝说着:“你还是从了那位少郎君吧,何至于吃这么多苦头,让人递句话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自己都说了不能做意气之争,不然白白丢了小命,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卢克让很想跟他解释,若是让人将话递出去才是愚蠢之极,只是嘴巴干得难受,别说是说话了,张嘴都疼,索性也就闭着眼睛在一旁静坐。
独孤损叹了口气,伸手将自己喝水的碗递了过来:“老夫吃了你两顿饭,算是欠你的情分,这水你喝了吧,也许还能多坚持几日。”
卢克让睁开了眼睛,笑着摇了摇头,独孤损眼睛一瞪:“老夫还怕你连累老夫不成?当初事不可为,老夫都没有离开二郎自己偷着跑,难不成在牢里待了七年,一身骨气都没了?”
卢克让摆摆手,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独孤损无可奈何,端起碗来伸手泼了卢克让一身:“你这猴崽子,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玩意?”
便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卢克让眼睛一睁,知道又有人来了。
站在卢克让面前的是朱全忠最为依仗的谋士敬翔,他的身后则是跟着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出现过的那些牢里的头目,他们听闻敬翔亲自来了,心中暗自庆幸不已,多亏这些年积攒下的经验,若是当日真的出头折磨卢克让一番,怕是今日就要到了还账的时候了。
敬翔看了一眼卢克让:“卢郎君别来无恙。”
卢克让勉强张开了嘴巴:“见过敬郎君。。。。。。”
牢里面光线不好,敬翔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有些不对:“你们对他用刑了?”
“在下不敢,在下哪儿敢用刑。”
“那他说话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旁边的衙役赶紧端过来一碗水:“这两日行事匆忙,忘了给郎君送水,实在是罪过。”
敬翔本想破口大骂,又一想这是朱全忠下的命令,也有些无可奈何,阴测测地说道:“这天底下的牢房还能有让人渴死的,真是奇哉怪哉!”
卢克让接过了那碗水,大口喝着,直到喝完了一整碗水,这才张口说话:“能再给我一碗水么?”
牢里的衙役一看这样下去非得把敬翔惹急了不可,赶紧跑出去,不多时端过来一大碗米粥:“郎君喝些米粥,饥渴全都挡了。”
忙活了半刻钟的工夫,卢克让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拱手冲着敬翔行了一礼:“多谢敬郎君救命之恩。”
“此事当不得谢,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要问你,你务必要认真思索之后回答于我,不可轻易开口,这些话我都是要按字回禀梁王的。”
“敬郎君请问便是。”卢克让心中倒是暗自感激敬翔,他若是不提醒这两句话,自己饿的头脑发昏,万一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怕明日便要人头落地了。
本章完
第177章 问答() 
敬翔咳嗽一声:“梁王托我给你带句话,希望你不要掺和少郎君之间的争斗,安心做事,将来无论哪个郎君继承了他的位置,你再投奔辅佐,对你对少郎君们来说,都是好事。”
卢克让愣在了那里,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陈佩斯那张贱兮兮的笑脸: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下面的话自然是没什么好话。
眼看卢克让没什么反应,敬翔又咳嗽了一声:“梁王说了,若是你愿意,那便即刻出了牢房,到他的麾下办差,若是你不愿意,能不能出去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卢克让笑着拱拱手:“梁王麾下人才济济,小子本事微薄,就算是归到梁王麾下,怕是也帮不到什么忙。末将受二郎活命之恩,二郎任命我为他的亲卫拱云都都头,我早就立下了誓言,定要保二郎周全,此事恕难从命。”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听从梁王的建议了?”
“末将不敢,只是末将大恩未报,不敢贪图富贵弃二郎而去,否则梁王就算是用了我,怕是也会心存疑虑,有恩不报,寡义也。”
敬翔叹了口气:“我也听说过你的事情,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偏偏在此处要钻牛角尖,在梁王麾下一样办差,将来若是二郎继承了梁王的位置,到那时再报恩也并不迟。况且在梁王的麾下,你却以二郎的臣子自居,未免有结党之嫌。”
卢克让快要被绕懵了,本来他打定主意要坚持留在二郎身边听用,如今却听闻敬翔说有结党之嫌,可有些左右为难了,这种事也很好理解,梁王还没死呢,你麾下的兵将便只知道听你的号令而不听梁王的号令,梁王心中该怎么想?
“末将不过是军中一个普通的兵卒,之前在杨司徒麾下也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校尉,二郎看重才把我提拔成了都头,像我等这般底层的兵卒,本就对大局无关紧要,也谈不上结党营私,兵卒只服从上级命令,不参与朝政议事,从本身的意愿来讲,我更加偏向于士为知己者死。”
敬翔点点头:“我会将你这番话一字不落禀报给梁王,你的事情等待梁王决断便是。”说着转身向外面走去,走到半截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位郎君是二郎身边的心腹,尔等好自为之吧。”
卢克让非常感激地拱了拱手:“谢过敬郎君大恩。”他很清楚敬翔这句话等于是间接救了他的小命,若是那些狱卒再次擅自揣摩上意,他怕是等不到梁王宣旨便会因饥渴而死了。
敬翔心中也不是滋味,心说梁王这两年的脾气是愈发地捉摸不透了,许多事情做得毫无缘由,也于大局无益,全凭他自己的喜好。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在做大事之前,那些领头的人物大多数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秉性,哪怕是委屈了自己也不能委屈身后的弟兄,这样才能拉起队伍来干大事,只是眼看着大事要做成了,心态自然发生了变化,从以前的委屈便委屈,总归是要做大事的,变成了老子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也该顺着自己的心意做几件事了。
这样一来底下人自然觉得领头的身居高位,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殊不知他本就是这般秉性,之前不过是因为要做大事一直在委屈自己而已。
朱全忠便是这般心态,之前他广纳言路,收拢天下豪杰,胸怀四海,不过是为了大业,如今眼看着四海之内全无对手,有些难听的话自然便是不想听了,有些想做的事也不再遮掩了,许多人以为是张氏的死造成了朱全忠的性情大变,若张氏真的对朱全忠影响这么大,那张氏留下的四个字劫杀戒色,朱全忠为何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牢里的衙役头目苦笑着给卢克让赔着不是:“这些日子苦了郎君了,我这几日家中有要紧的事,想不到下面这些人自作主张,居然敢折腾起卢郎君来了,我这便将他们押过来,与你报仇!”
卢克让赶紧摆手:“万万不可,当初朱郎君留下了狠话,他们也不敢不从,此事怪不得他们。”从内心来说,卢克让恨不得把两个狱卒宰了才解心头之恨,只是目前局势尚不明朗,甚至他还关在牢里,若是将自己的恨意表现出来,引起了眼前这些人的忌惮,只怕为了他们的身家性命,也绝不会容忍卢克让活着走出大狱,到时候跟朱全忠说因为牢里条件恶劣,重伤不治,只怕卢克让就得活活冤死。
果然那些衙役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赶紧一巴掌拍在身后那个狱卒的脸上:“还不赶紧给卢郎君准备酒菜赔罪,也亏得卢郎君不愿与你计较,否则你有几个脑袋也掉了!”
那两个狱卒有苦说不出,心说这些事都是你们交代我们做的,如今出了事却要怪罪在我们的头上,只是这些衙役积威深重,两个狱卒哪儿敢顶嘴,赶紧应道:“我等这便去准备酒席与卢郎君赔罪。”
卢克让着实饿坏了,这几日饥一顿饱一顿,吃的还都是陈米麸糠,肚子里的油水早就被刮干净了,伸手扯了一块肉便塞进了嘴里,他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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