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好色》第29章


像吗?或许吧,谁知道呢?
“兵临城下的日子快到了。”阮容起提醒道。
“所以是你快死了,还是我快死了?”苏萧离抬眼迎上阮容起的目光问道。
阮容起在阳光下缓缓阖了眼眸,慵懒着声音说道:“皇上万岁。”
苏萧离笑了,道:“那朕命你活到一万零三岁,为我守三年的丧,我才准你死。”
阮容起睁眼,皱了皱眉道:“你这未眠太残忍了些吧,那我死后,谁给我守丧?”
“那我可管不着喽,你爱找谁找谁。”苏萧离摆了摆手道。
盛夏,
当真是热啊,热的人有些想吐。
☆、第三十九章 孽缘
“你别这么盯着我看了行不行?我又不会跑喽。”
江茴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阮容且,盯了有大概一个时辰了,弄得阮容且什么事儿都做不下去。
江茴此刻也盯得有些累了,眨了眨眼睛叹道:“孽缘啊。”
阮容且看着他故作深沉的样子“噗呲”一下就笑了。
“你不用听我大哥胡诌,哪里有那么邪乎?”
江茴摇了摇头,实在是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能醉且醉,重要的是今天,是此时此刻。
“看你忙活了半天了,到底在干什么?”江茴转了转有些僵硬的头问道。
“为了给我那大哥吊命呗,你不是也听到了吗?”阮容且漫不经心地答道,执着一把草扇轻轻扇着炉火,药香伴着水汽青烟缓缓淌过。
江茴嗅着满室的药香,忽而想起一些往事,沉了声音开口说道:“我从前最怕闻这药汤的味道,每次生病我师父都会给我灌好多这样的药汤,喝得我直反胃。”
阮容且轻笑,道:“药这东西,有几个好喝的。”
“可是现在这味道倒是好闻得很。”江茴应道。
阮容且从一片烟雾中抬了头看他,一缕白发顺着耳郭滑下,江茴似乎可以听见那缕发丝划过他皮肤的声音。
凝了片刻,江茴又道:“你从前的很多事情,还没有跟我讲过,比如,你那一身的伤疤。”
阮容且将药壶从炉上取了下来,又拿了一个青瓷碗盛了药汤,道:“你沏一壶茶,最好是清淡一点的,我把这药给我大哥灌了就回来和你细说。”
江茴乖乖地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嘱咐道:“你且悠着点,别硬给大将军灌啊。”
“知道了,我是那种人吗?”阮容且应道,随即转身出了门。
你当你不是吗?江茴在心里想道,起身,敲了一小块茶饼泡茶。
不消片刻,茶香四溢,混着屋内还未散尽的药香,江茴有些醉。
“多大个人了,喝碗药还嫌苦,下回我给你熬上一碗黄连灌下去。”阮容且一边开了门一边抱怨着阮容起。
江茴听着他的抱怨,掩着嘴笑了,想不出那阮大将军皱着眉头喊苦的样子。
阮容且收了炉上的药壶和搁在地上的草扇,坐到江茴的对面,嘬了一口茶问道:“怎么?你想从哪里开始听起。”
“打你记事起好了,反正我都没听过,你一件一件讲来给我听。”江茴答道。
“哟,那可要讲好长时间。”阮容且笑道。
“我乐意听。”江茴催促道:“快讲。”
“好好好,我讲。”
阮容且放下茶盏,从阮家的祖上三代讲了起来,讲着阮家如何随着开国皇帝夺取江山,如何世代为将。又讲了自己小的时候身子骨不好,有多讨厌练功,又是如何得到背上的那些疤痕。
江茴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问些自己没有听懂的地方,面色平和。
阮容且对江茴没有一丝隐瞒,他觉得没有必要,曾经可怜的他,阴暗的他,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待讲完了这一大长串的话,重温了那些过往的日子,阮容且觉得他这些天都不想再讲话了,自己声带嗡嗡的震动声震得他头疼,长长吐了一口气便趴在了桌子上。
“都讲完了?”江茴轻声问道。
此刻夜已深,些许寒意透过窗子漫了进来。
阮容且趴在桌子上沉默以作回答。
江茴起身,绕过桌子来到阮容起的跟前,将他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
阮容且已经困得上下眼皮睁不开了,索性就不管了,任由江茴将他抱起,扛到了床榻上。
江茴给这人盖好了被子放下了帷帐,又吹熄了桌上的竹灯,自己则披上一件薄薄的纱衣,掩了门,出去了。
夏夜星河极美,江茴坐在屋前的台阶上望着夜空,毫无倦意,呆呆出神,连阮容起来了都不知道。
“这夜用来睡觉还是可惜了些。”阮容起带了壶酒,坐在了江茴的身边。
江茴正出神,倒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见阮容起手里抱着的酒,皱眉说道:“将军你刚刚喝过药,不能饮酒。”
阮容起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大口地喝了一口酒下去,咽得“咕噜”响。
于是江茴知道劝也没用,便转了话题,道:“将军那日所说是真的?”
“你说哪句?”阮容起问。
“阮家人短寿。”江茴有点不愿说出这句话。
“真的。”阮容起答得无波无澜。
“哦。”江茴傻傻地应了句。
“抽身还来得及。”阮容起弯了半边嘴角道。
“来不及了。”江茴摇头。
阮容起正欲举杯而饮的手忽然停滞了一下,转了头迎上了江茴认真的眉眼。
“孽缘。”阮容起叹道。
江茴微笑,一半欣然,一半苦涩。
“我也要喝。”江茴指着酒坛冲着阮容起嚷嚷道。
“要喝自己拿去。”阮容起搂着酒坛像是搂着宝贝。
“你不给我就让阮容且明天给你熬黄连。”江茴威胁道。
阮容起咽了一下口水,想到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被江茴这厮威胁了?
皇城繁华,皇城郊外的村落许是也不差,这村头客栈虽然不必城里的华丽,但是该有的倒是一样不差。
这客栈叫山泽客栈,倒是极富山水画意,这客栈如今的主人,是宁王苏敬飞。
川忌其实是先于宁王来到皇城的,就着宁王的命令在城外寻了一家客栈盘了下来,准备以此为据。
客栈内来往的人并不很多,基本上都是些乡野脚夫,或是一些江湖浪荡客,或坐下点些酒菜充饥,或坐下谈天饮茶。
“王爷,军队已经在悄悄分批北移了。”川忌拱手在侧,缓缓说道。
宁王点头,铺开了面前的棋盘,道:“来陪我下一盘棋吧,好好下。”
“是。”川忌的脸上有微微笑意。
苏萧离这几日没完没了的吃着桂花糕,连正常的饭食都不好好吃了。
阮容起看着他左一块右一块地往嘴里放,想劝但又有些不忍。
打小苏萧离就喜欢桂花的味道,每到一年的这个时候就离不开什么桂花糕桂花酿一类的吃食了,而且无论怎样吃都吃不腻。
阮容起带着些纵容的笑容笑了笑,道:“你在这么吃下去,脸都会吃绿的。”
苏萧离根本没空跟他说话,只是用眼睛白了他一下。
结果这夜,苏萧离脸倒是没绿,肚子倒是先不干了。
☆、第四十章 桂花糕
“你今儿,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阮容起盘坐在榻上,已经去了束腰的衣服松松垮垮地在身上罩着,语气里充满了戏谑,挑着眉问道。
苏萧离两手揉着肚子蜷在椅子上,无比怨愤地看着榻上的阮容起说道:“你也不知道拦着我点儿。”
“不让你吃点苦头怎么行?怎么,还想不想吃了?”阮容起从榻上下来,走到苏萧离的身边,一边给他揉着肚子一边问道。
明知道苏萧离一看到桂花糕就忍不住,阮容起还是吩咐人源源不断地送进来,弄得苏萧离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在啃着桂花糕,待到胃里终于装不下了才喝了几杯茶解渴。阮容起这次实在是故意的,不欺负作弄这个人,今夏该多没意思。
苏萧离任由阮容起温热的手掌给他揉着肚子,这才感觉好一些了,没有了往日的公子气质,“大”字形地在椅子上张开了手脚,把最柔软的部位展露给了阮容起,没有丝毫的防备。
阮容起看了他这个样子,唇角微勾,本该覆在苏萧离肚子上的手缓缓下移,隔着衣服触到了苏萧离敏感的部位。
苏萧离被他这样一戏弄,立马虾米一样弹了起来弓了身子。
“可不行,今天晚上肚子痛。”
阮容起轻笑,在他的□□狠狠地掐了一把,道:“明日让太医给你开两副泻药,让你知道什么叫‘一泻千里’。”
“你怎么那么恶心。”苏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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