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好色》第37章


苏萧离被他的这话震住,尽管那天看到桌角的那滴血,苏萧离心中就有了猜测,可亲耳听见阮容起这有些残忍的话,还是心中一片冰凉。
可是苏萧离什么都没有再问,他知道即便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于是他狠狠地点了一下头,动作很大,脑门都撞到了阮容起的脑门上,有些疼。
两人都笑了,笑得很是开怀。苏萧离微微抬起下巴,吻上了阮容起带有弧度的嘴唇,阮容起两手抚上他的脖颈回应着,两人难舍难分,似要把这一生的神情都用尽。
苏永思在屋外面的院子中覆了薄薄一层初雪的土地上发现了一块好看的石头,两手把它挖了出来,擦了擦上面的泥土向屋内奔去,想要拿给苏萧离看。
还没跑出两步便被纪笙揪着抱了起来。
“我说小祖宗,你现在可不能去打扰他们,走吧,我们去后边玩。”纪笙一边笑着对怀中的小人儿说道,一边向后院走去,留了屋内一片寂静。
其实只想与你相守在红尘之外,浪迹于江湖之中,看一片岁月永安,来日静和。
☆、第五十章 江湖之远
这山间初雪倒是越下越有劲头,晚间夜幕下,院中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连那棵粗壮的桂花树都被白雪裹得快要看不见了。
苏萧离从榻上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将屋门仔细地掩好,放下厚厚的帘子,接着又钻回了榻中阮容起的怀抱里。
苏萧离的黑发散落在阮容起的手中,头抵着阮容起的胸膛。阮容起由于受了严重的伤,消瘦了不少,苏萧离觉得他这胸口都有些硌得慌了。
“这地方是你选的?”苏萧离一边拿脸蹭着阮容起的胸口一边问。
阮容起揉搓着他的黑发说道:“不是,纪笙选的,我只是过来看过一眼,见院中那树应该很是和你胃口,就同意了。”
苏萧离没再说话,静静地听着阮容起的心跳声,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他左胸上的刀口,这伤还没有完全养好,触碰时还会有些微微的痛感,阮容起忍不住“嘶”了一声,吓得苏萧离赶紧收回了手。
“你还说不疼!”苏萧离责道。
“不疼啊,那是想你想的。”阮容起说着便将怀里的人紧了紧,又解了苏萧离的里衣,将两人的胸膛紧贴着。
“你有伤你有伤,注意点儿。”苏萧离提醒着。
“嗯。”阮容起淡淡地应了一句便不再动作。
两人的胸膛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阮容起的呼吸长而沉重,苏萧离的呼吸则相对有些快,于是苏萧离放缓着自己的呼吸,配合着阮容起胸膛起伏的节奏。
而阮容起则是故意戏弄苏萧离,呼吸的一下重一下缓,一下短一下场,弄得苏萧离几乎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眼看着苏萧离快要被憋死了,阮容起才放开了环着他的手,眼含笑意地看着憋得满脸通红的苏萧离大口喘着气。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欺负我。”苏萧离点着阮容起的鼻尖骂道。
“嗯,就是仗着你喜欢我。”阮容起承认道。
苏萧离戳了一下阮容起的脸颊,仰头,吻上了他那双幽邃的眼睛。
“那我让你欺负一辈子。”
“你觉得我会害你吗?”阮容且端着一碗绿绿的药汤大声问道。
“阮大神医,你可没少害我,你放过我行不行,我这伤早都好了。”江茴躲着阮容且说道。
“你好什么好?这才几天啊你就好了,快喝!”阮容且命令道。
江茴若是没有看见阮容且做碗药汤的过程的话,他可能真的会喝,可惜他看到了,那些他叫不上名字的生物被阮容且抓得汁水四溢,那场景想想都让他觉得后背发凉。
“你就没有一副正常的药吗?这东西你让我怎么喝?”江茴看着这碗药都快吐了。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快过来。”阮容且冲他摆手示意站得离他远远的江茴到他这里来。
江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阮容且斜眼睨他,眼珠一转,立刻变了一副神色,脸上那笑容就跟烂桃花似的,细着嗓子像个姑娘一样撒着娇。
“江茴,江哥哥,小茴茴,你快过来喝药呀。”
江茴快被他吓哭了。
“阮容且!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江哥哥你凶人家,人家好不容易才给你熬好的药。”阮容且一边说着一边学着小姑娘扭身子。
“你,闭嘴!”江茴咬着牙说道。
阮容且真就闭嘴了,紧抿着唇,一双眼睛似要哭了一般望着江茴。
江茴投降了,快步走过去,夺了阮容且手上的药碗,深吸了一口气,把那药送进了嘴里。
阮容且乐了:“哎呦江大侠,你不是死也不喝吗?”
“受不了你了,你比这药还恶心。”江茴白了阮容且一眼说道。
“哦?是吗,江哥哥。”百战不殆,没皮没脸的阮容且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妥协。
江茴气得胃疼。
“哈哈哈,好哥哥,我可不逗你了,咱们也该离开这儿了。”阮容且道。
“嗯。”江茴点头,样子很乖。
阮容且的笑意在江茴的面前从来都藏不住,他张开臂膀给眼前这人一个暖意溶溶的拥抱。
“如果你的胳膊不方便,我来抱你。”阮容且将温热的气息吐在江茴的耳边。
“伤还没好,疼。”
“忍着!你就不能懂点风情!”阮容且怒斥。
阮将军府自此成了一座空空的院子,而流云阁也被盘给了一个富商,常跟在阮容且身边的那两个小厮早已不知所踪。
宁王登基以后,勤于打理朝政,将内外管理得井井有条。南疆小国听闻当今圣上的威名都惧怕的很,北方匈奴先时还很嚣张,但在吃过两次苦头之后也就没有了动静。宁王虽是雷厉风行,却从来不是内心狭隘之人,朝内大臣的谏言他多数都是听得进去的,深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道理。于是一代明主之名渐渐地传开了。
皇城依旧是人声鼎沸,车马喧天,只是百姓茶余饭后总喜欢议论议论那一个月内,帝位三次易主的故事,街头巷尾的说书人也总是喜欢讲这一段,讲那断袖皇帝如何风流,讲那冷酷将军如何惨死,讲将当今的圣上多么骁勇开明。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故事的背后,断袖皇帝有多么深情,冷酷的将军为这国土撒过多少热血,为这江山安定又付出了多少心力,而那被当今百姓奉为圣主的当今皇帝又是一个杀掉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残忍之人。
史书卷中是非功过谁又能说得清呢?
就像那日,苏萧离小心地踩着地上的白雪问阮容起:“你说史官会如何评价我?”
阮容起想了想,道:“断袖贪乐,昏庸无能。”
“那会怎么评价你呢?”
“大概会说我是逆臣贼子,混淆视听。”阮容起答道,随即又问:“怎么,你很在意?”
苏萧离沉吟了一下,摇头道:“只是有些感慨,有些事情,非经历不能体会。我不在意后人会怎么评价我,我只管现在,我活得很开心。”
阮容起看着他认真的眉眼笑了,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第五十一章 纪竹
纪笙要走了,在皇宫中服侍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可以离开了。
“你要回哪儿去?”阮容起问道。
“回家乡看看吧,可能亲人都不在了,可老奴还是想回去看看。”纪笙道。
“一路小心。”苏萧离嘱咐道。
纪笙点点头,留恋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从此,江湖不见。
苏萧离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是纪笙的亲妹妹。
纪笙家里太清苦,做父母的没办法,拿自己的两个孩子换了几袋干粮,两个孩子因生得五官端正,干活又勤快便被卖到了宫里。
纪笙的妹妹名叫纪竹,刚入宫时被安排干一些洗染杂活,而纪笙则被安排着干一些粗活,后来因为纪笙干活时犯了一些错误便被罚着净了身,沦为了太监。
净身那天,纪笙疼得一直在喊,也就生生将嗓子喊成了现在的样子。
成为了太监后,纪笙倒是有更多的机会接近皇上了,慢慢地也就得到了皇上的信任,甚至由于骨骼精壮,被特许和皇宫内的死士习武。
而纪竹也被皇帝看上,被选为了妃子,宠爱有加。这之后不就,纪竹就怀上了苏萧离。
纪笙本觉得这一生这样过也挺好,看着自己的妹妹在宫中大富大贵,自己也颇得皇帝信任,这对于两个小门小户家出生的孩子来讲是多大的幸运。
可是后宫内是非太多,皇帝那么多的孩子,男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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