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春秋》第83章


“哼!这个廉政真是疯了,竟然率领亲卫军,去袭击我西戎重镇北海郡,断了我军的退路!”
“将军莫要生气,这一战,他廉政不也战死了吗?”
很多副将,不断的安慰着欧阳远。的确,他们此时此地,正处于一种危险的状态。
北海郡是西戎屯粮的驻地,虽然重军守卫,但防御松懈,并没有意识到会有人偷袭。可如今却是不一样了,大夏军队出其不意的攻伐了北海郡,那么就给他们造成了彻彻底底的危机,使得他们腹背受敌。
但是,在这个袭击的过程中,廉政战死了,这就给他们解除了一个后顾之忧。既然统兵将领都死了,那么北海郡的大夏士兵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正是因为如此,西戎帐中的众多士兵,才会如此安慰欧阳远。
“人死不能复生,大夏数十年来统兵将帅匮乏,这个廉政算是万里挑一的了。如今廉政一死,我们派兵支援北海,也是极为轻松的了。再者,也可以趁着这一个机会,发兵攻伐凉州,到时候一鼓作气,便是能够拿下雍凉两州,甚至是兵出荆州岳州直抵中原啊!”
“赵将军果真是深谋远虑,现在看来,这倒是大夏的不明智举动,哼哼,再过一阵子,就有他们好看的。”
廉政将军深入北海作战战死的消息,不仅仅在西戎将领之间传开了,自然也是传到了蓟州朝堂。
蓟州皇城金銮殿上,夏昶脸色阴晴不定,众臣也是沉默不语。廉政战死的消息,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给大夏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管之前朝臣对廉政如何背后中伤,也不管文武臣子之间有什么纠纷,更不管朝堂之上党争如何激烈,但每一个人都明白,廉政的的确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北海战事,廉政战死。诸位臣工,可有什么人推举出来,担任这元帅之职?”
“陛下,且慢!”夏昶的话音还未落下,便是见得众臣之中的参政辅臣卫熵走出,“陛下,臣以为暂且不讨论这件事,应当讨论都该有哪些人对廉政之死负责!”
“廉政之死,若非朝堂上流言,他也不会这么着急的率兵袭击北海郡。”
卫熵眼神很是凌厉,他经历过朝堂上的众多事情,自然明白廉政战死,绝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个背后,自然是朝堂上的流言。
其实,卫熵看过廉政呈递上来的作战计划,明白攻伐北海郡乃是一招险棋,当然对于廉政而言的。他若是胜了,也许之前朝堂上对于他所有不利的言论都会消失,若是输了那么廉政顶多是丢官免职。
然而,现在朝堂上的环境,若是廉政胜了的话,班师回朝依旧会面对一些问题。或者换句话说,他仍然是党争的受害者。
“卫大将军,此言差矣。廉政战死,众人有朝堂上流言的缘故,但真正杀害他的则是西戎。”高参在辩解着某些事情,“再说,尸骨未寒之际,还是不要讨论这些事情的好,臣恳请陛下,拿出措施,好好奖赏廉政后代。”
“高大人,难道你就不知道人言可畏吗?这四个字,杀人于无形之中!朝堂上的流言,乃至于之前讨论的事情,就如同一张张催命符。廉政大将军原本计划是明年三四月份攻伐北海郡的,如今准备不足,让你们这些人催促着进攻,虽然胜了,却也葬送了我大夏的一员大将!”
卫熵掷声有地的言语,让原本想要开口辩解的一些人,立刻闭上了嘴。事实上,从西凉关放弃,到现在的这么多时间里,廉政率军袭击北海,其中除了八贤王夏淳的建议,更多的压力,则是来自于朝堂上。
与其说是他决定进攻,不如说是朝堂上逼他的。
夏昶听着众人的言语,脸上有些不自然,这一件事上,他也有责任。说实话,他很想亲自做些决定,然而四位参政辅臣的地位,让他无法下这个决定。更何况,他还不到弱冠年龄,依照祖制是不能亲政的。如果提前亲政,那必然会引来百官的阻挠。
“罢了!所有的这些军政大事,都交给卫熵处理吧?包括廉政战死一事。”夏昶有些心累,最近一阶段的事情,让他决断不下来,“高参你协助卫熵吧!”
朝堂上做的什么决定,自然不会很快传入到大夏军中。
北海郡,半个月过去了。秦奕站在城墙上,望着西边黑压压的军队,头皮一阵发麻。他现在是这一支军队的副将了,正主则是牧南风。
“牧将军,你看前方就是西戎的救援大军。以此阵势看的话,足足有上万人。”
秦奕做出了准确的判断,西戎这个时候的到来,恐怕抱着必定要夺取北海郡的决心了。
“所有的准备我们都已经做好了,接下来所做的,就是撤退了。”牧南风同样望着远方,见证了秦奕所说的,“传令下去,叫各处兵马,以最快的速度撤离,把这一座北海郡空城留给他们!”
“是!”
数日之后,西凉关处,欧阳远脸色很是阴沉:“哼!原本大夏副将牧南风,太嚣张了,不光光毁了北海郡囤积下来的十年粮草,更是摧毁了所有的民居!”
“我军的后路断了!”
听到欧阳远所说,一些将军脸色也同样变得阴沉起来。
“他们这不是在攻伐城池,而是在屠城。”
这一则消息,也传到了西戎都城——西碎叶城。
而与之到来的,还有大夏的使者。
第一百十九章 议和() 
西碎叶城,城中王宫林立,身着虎皮豹衣的居民,在城中不断走动着显示着这座都城的繁华。
这里不比中原地区,地处西边,接连外国库曼尔斯坦等地区。民俗风情远远不同于大夏,但却有着另外一番韵味。
此时,大夏使臣王庆龙的车驾,正缓缓通过街道,两边的居民纷纷让路。
西戎王宫中,西戎之主正坐在高位上,脸上阴沉的神色,显示着此时他的心情极为糟糕。他刚刚得到消息,北海郡郡城被毁了,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让人看不起眼的书生将军牧南风。至于背后还有没有别的人,他就不清楚了。
不过,这个倒不是他生气的真实原因,而是明明前线欧阳远的军队势如破竹,攻入了凉州纵深百里,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也不知道是大夏的哪位人才想的方法,坚壁清野,使得整个西戎军队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让欧阳明这个西戎之主心里很不好受。
“禀陛下,大夏使臣王庆龙殿外候旨。”
值殿官进来通报。
“宣!”
王庆龙此时身着华服,缓步走入宫殿,拱手而拜:“夏建武皇帝使臣奉命拜见西戎之主。”
“为何不下跪!”
殿中一些官员,见着王庆龙只是拱手作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便是脸上的神色阴沉了下来。堂堂的西戎之主,竟然还有人不下跪拜见,简直是岂有此理。
王庆龙闻言,脸上旋即显现出不屑的神情:“上国天使,不拜小邦之主!”
“哼?兵临城下,你大夏被我西戎打的连连败退,就连统军的廉政大将军,都死于北海。诸多事情,你怎么敢妄言/”
一名职官走出队列,指着王庆龙,他脸上飞扬跋扈的神情比周围的同僚更甚,仿佛这个天下,就只有他们西戎一样。
“孱弱之国,还有什么脸面,派出使臣与我们议和?”
王庆龙此来的目的,早已是为众多大臣所知晓,正是谋求议和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西戎和大夏开战的这几个月的时间,也的的确确是该到了收尾阶段。
从根本上来说,西戎是胜利了,可以说是胜利者的姿态,那么他们就有了嚣张的资本,从而在这议和的场面中肆意妄为。
王庆龙深知根本,虽然这一场战争中,看似大夏在那一场攻伐北海郡的战斗中占尽了上风,但是讲道理大夏已经是没有任何能力继续作战了。粮草出现的问题,已经让大夏的军队,陷入了困苦之中。
但不管怎么说,身为一国使臣的骄傲,代表着的是国君,王庆龙绝对不会轻易下跪:“据我所知,西戎之主的册封,还是弘光年间决定下来。依照这个典例的话,你西戎不过是我大夏的附庸而已,又怎么谈得上是一个国家呢?”
“再者,我大夏纵横万里,海疆之广,陆地疆域之庞大,亘古未见,更是有着十万万子民,也不是你西戎所能够比的。如此种种,不知道我身为大夏的使臣,凭什么要向你这贫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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