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盛久安》第82章


不能说’,这才断定这人便是太子在酆都城内的接头人。”
“而这个陈振宇,是太子府上的管家于百汇附近的村庄中救回来的,以允以官职威逼利诱,后又偷遣兵卒控制其家室,陈振宇这才应下此事。君上想要证据,不知这酆都城进城记录,可算是证据?”
只见萧羿之从怀里拿出一本簿子,递给姬安君,姬安君翻至记录陈振宇运进粮车的记录,递给内侍,内侍小心翼翼地接过,随即递给姬靖凤。
姬靖凤拿过那簿子,看着墨字所述,微微蹙起眉头。
“这记录值得说明陈振宇运进粮车,并不能说明那辆车运着的是我北黎的赈灾粮,亦或是他自己的商粮。高平王,可有其他证据?”姬靖凤将簿子往案几上一放,随即又问道。
看着姬靖凤的动作,姬安君勾嘴一笑。
“君上难道不好奇那座百汇沼泽之下的地下古城,酆都城吗?”姬安君突然问道。
闻言,姬靖凤低头沉思片刻,这座城池,他的确好奇,百汇乃是千里沼泽,生人绝不能随意靠近,又怎会在这沼泽之下还有一座城池?
“却是可疑,可这与此案有何关系?”姬靖凤疑惑道。
“酆都城从不现世,故此,凡是进入酆都城的人,或是出城的人,必须记上姓名和进出城时间。这陈振宇家中贫困,有一妻一子,自己是个读书人,靠着鞋子卖画为生,试问,这般一人,怎会去买来如此数量的粮草,又哪来如此钱财去购买?”姬安君缓缓将心中所想说来,一边打量着姬靖凤的神色。
听着姬安君的话,姬长君的心中越加慌乱,可是到如今,他还能为自己辩解什么?
“陈振宇,高平王所言可有假?”姬靖凤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陈振宇,厉声问道。
陈振宇听到自己的名字,浑身一颤,连忙扣下脑袋,哆哆嗦嗦的模样,不敢回话。
“陈振宇,本君在此,你大可不必如此害怕。”姬靖凤再次说道,语气稍许柔和。
感到周身压力瞬间少了些的陈振宇,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姬靖凤,随即又急忙低下头,犹犹豫豫地转头看向姬长君,见着对方瞪着双还认得眼睛,他吓得往姬安君身侧躲去。
“君……君上!小的冤枉啊!小的也是受人所迫啊!”陈振宇竟是被吓的哭了出来,大声喊叫着。
一瞬间,姬长君感到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听到陈振宇的话,姬靖凤的心中亦是一冷,看来,他的话没有错。
“高平王所言,可有分毫差错?”姬靖凤对着陈振宇问道。
“没……没有一丝差错确实如此。小的还留着那人的物件!只是只是未曾带来。”陈振宇看着姬靖凤急忙应下,随即又说了些什么。
萧羿之听闻,便从腰间掏出一块木牌,放到陈振宇面前。
“可是此物?”他问。
“对对对!就是这个!那人说要小的凭这个去接应押运粮草的人,还说这个东西还要迎来下一个人的。”陈振宇连连点头,如是说着。
随即,萧羿之便将那木牌子交给了内侍。姬靖凤看着这木牌子,反反复复查看着,睁大了眼睛才发现这木牌子左下角有一列小字“胶东王府”。
姬姓王室的宗亲,凡王子皆有其各自令牌,王爷手上的是青铜玉牌,上头刻着各自封地,其府中高位者则是梨木牌,所刻之字则是其位别,左下角则为封地所属。所有刻字之具皆为王室专供,绝无可能伪造。
姬靖凤并未在意这梨木牌上可的是何等位别,只在意了这左下方的一列小字——“胶东王府”。这无疑,定是太子之人的东西。
“君上!莫要听这小人之语,儿臣根本不知此事,还请君上明察!”姬长君连忙双手拱起,双膝下跪,急忙为自己辩解,随即又看向姬安君,道,“高平王!这梨木牌只能说明与我胶东王府有关,可我根本不知此事,你又如何断定是我派人做的?”
早就料到此事的萧羿之,看向姬安君,后者则是回头对他一笑,眨了眨眼睛,表示会意。
“君上,此事还亏得一人,此人便是先前君上见过的,萧羿之。”姬安君拱着双手说道。
姬靖凤抬了抬下巴,示意萧羿之。
“君上,在下为求证据,便私自去了一趟胶东王府,却不料管家正遭人劫杀,情急之下,在下救下了管家,问出了此事,君上,可要传他?”萧羿之缓缓说道,末了又问了一句。
听至此刻,姬长君已然再无支撑自己的气力,泄气地做在了脚上,微微低着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走错了哪一步,竟是全盘皆输。
“传!”姬靖凤回应着。
☆、第四十七章 雪案终了,玄清入世(下)
他看向一边瘫坐着的姬长君,心中满是愤怒,如此之子,竟还能高居太子之位,简直是奇耻大辱!
随即,殿门口便进来一个瘦弱的中年男子,花白的头发高高束起,一步一稳地迈进宫殿,似乎早已料到自己的结局,亦是毫不畏惧。
“罪民叩见君上!”
只见那管家对着姬靖凤便是一个大礼。
“莫行这些虚的。你私自派人劫下赈灾粮后交予陈振宇,可有此事?”姬靖凤严声问道。
“回君上,确有此事。”管家老老实实地交待着。
“可是你一人所为?又或是”姬靖凤突然停住,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姬长君,眯起眼睛,接着问道,“太子授意你做的?”
那管家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久久才睁开眼睛,毅然回道,“是罪臣一人所为,与太子无关!”
此话一出,满座震惊。
姬靖凤屛住呼吸,看向姬安君,眼底布上一层怀疑之色。
而听到此话的姬长君,则是满脸愕然与不可置信。
到底是二十年老奴仆。这管家看着姬长君长大,在这宫中步步为营,从纯良少年变得不择手段,他终是狠不下这个心,纵使眼前的姬长君做尽了丧天害理的事,他亦是无法做到亲手将姬长君毁掉。
似是早就料到一般,姬安君看着君上的眼神,反倒是勾起嘴角,冷笑一声。
“忘记提一件事。儿臣与太子一同押运赈灾粮的路上,还遭到了劫杀,而雇佣这批杀手的正是太子本人。若非萧公子相救,想必儿臣早已命丧黄泉了。”姬安君冷言说道。
听到此话,姬长君一脸地不可置信看着姬安君。
“姬安君!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从未雇佣过杀手杀你!”姬长君大喊道。
“放肆!”姬靖凤突然愤然怒骂。
随即,姬长君便是闭了嘴。
“不是你,莫不是我自己?总不见得我会找一群人杀自己吧?”姬安君讥笑道。
“你!谁知道你这是不是苦肉计!”姬长君怒言道。
“这般的苦肉计,还不得把我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姬安君反问道。
不容姬长君回话,姬安君便又说道,“君上想要证据,儿臣便是寻来了证据。萧公子是江湖中人,自有他的办法找到证据。”
如此说着,萧羿之便又从腰间掏出一块木牌子。
“此木牌出自江湖第二大暗影堂罗武门,那批劫杀两位王爷的,便是这些人。在下托了些人,才将此木牌拿出罗武门。”萧羿之双手递上木牌,一边缓缓说着。
姬靖凤从内侍手中接过木牌。
正面:劫粮杀王——姬长君
反面:罗武门
一瞬间,他将木牌猛地拍在案几上,愤怒地盯着姬长君眼中神色满是凶狠,好像此刻便是要将这姬长君千刀万剐!
劫粮杀王!
纵使这姬安君再无权无势,受尽冷待,可他自始自终都是姬姓王室之子,且是他北黎帝的亲子,岂能容许他姬长君如此放肆,残害同胞兄弟!
而姬长君此刻已然绝望。
原来,那日他们的对话,竟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暗中联系罗武门进行刺杀,确有此事,可那日在屋内听到姬安君与萧羿之的对话,说是姬安君的安排。他以为,他以为是罗武门权衡利弊之下,选择了自己,放弃了姬安君的委托!
可就在刚刚!
这个姬安君竟是倒打一耙!
这不可能!
一旁的姬安君此刻感到心中甚是舒畅。罗武门,是他安德家的旧部,岂会是你一个外人能够轻易调遣的?笑话!
从姬安君与姬长君一同押运赈灾粮起,他便是在演戏,一直陪着这个太子演戏。
而对于萧羿之,他从头至尾,并未与他商量过什么。因为他知道羿之从来是最懂自己的,只一个眼神,便可知晓所有。
堂上的姬靖凤深吸一口气,雪灾一案,他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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