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墓弃婴》第23章


“我还没有下定论,只是说有可能。这是那小孩咬她的地方的摄像截图,明天你们也多注意这种人。”安佑把一张模糊的相片递到白泽手上。
白泽看着相片上头戴破线帽、衣衫褴缕的小孩,满眼的愤恨:“他是怎么接近她的?”
“苏艾当他是小乞丐,她给钱的时候咬的。”安佑点了点相片里孩子的帽子,“…;…;很可能是已经感染了DRHP真菌。要是那样就麻烦了!”
白泽明白,如果咬她的小孩子感染了DRHP真菌,那苏艾会先经历一个生不如死的过程,再百般痛苦地死去。
“但愿不是。”白泽腿一软,瘫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如果真是这样,他一辈子也不会心安的。
安佑盯着自己的脚,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是,我也要尽一切可能救她!
…;…;
白泽和苏艾的父母分头暗访每一户有光棍的家。一路上,白泽只要遇到个小孩就会死盯着看半天。他心里已经倾向安佑的判断。
车里,安佑把两万块钱递给一位光头中年人。这是他通过好几层人际关系找到的当地地头蛇——光头老虎。如果真是哪个光棍把苏艾抢走了,他有手下的兄弟一定有人知道。再如果是被哪个道上的人劫了去,他更是会知道。
“放心,兄弟。一有消息,我就联系你。”光头老虎习惯性地用钱拍了拍大腿,推车门下车。
光头老虎刚走不一会,安佑的电话就响了。他一时急于接电话,车子差点撞到路人。
原来是陈伯把他来保山的事告诉舅姥爷,舅姥爷打来让他赶紧回去治疗。
“你那伤奇迹般地有好转,你不好好配合治疗,跑那去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要是治好了,意味着什么吗?!”
安佑重重踩下刹车,语气平静却透着万分的坚定:“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
电话那端顿时陷入惊鄂的沉默,一直沉静、稳重、顾全大局的安佑说出这样的话,怎能让人不意外。
“…;…;你。什么时候的事?”舅姥爷惊鄂归惊鄂,却仿佛明白他的意思。
“不知道。”
“你回来,我再安排人过去和那边警方交涉。”
安佑想也不想,直接挂了电话。舅老爷对着已挂断的电话叫道:“那我安排医疗人员过去。”
又是一天无果,苏艾爸妈已经到了心理极限,俩个人在旅馆的房间里抱头痛哭。
“都怪我!一心想着给祖上争光,让小艾跑这么远来工作。”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我前几天竟还想着你为什么不是我亲生的。妈妈不配你喊我这二十三年的‘妈’啊。只要你回来,我们一家人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子。什么房子家产的,我都不计较了!”
“小艾,爸没房子没钱,和你妈离婚都能过。可要是没了你,这以后怎么过!”这是苏艾爸爸第一次失态痛哭。
房门外,白泽慎重地说:“她若回来,我们欠她家的,我来还!”
另一侧的安佑像被剌到一样,望着白泽:“什么意思?”
“我要娶她!给她父母想要的名利,给她一个轻松体面的工作,安稳的家。”
白泽说的斩钉截铁,可每一个字都钉在安佑的心尖上,一字一个血窟窿。
白泽见安佑表情异常沮丧,补充道:“那个…;…;你不用担心。如果那张纸符真的是藏宝图,资金就不再是问题。我们也就不用再畏惧关家的态度。”
“你…;…;你爱她吗?”安佑问得很艰难。
“我很喜欢她!长得很清纯、为人真诚、善良。现在,更多是愧疚,对她,以及对她家的。你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要不是我当初答应舅姥爷帮他…;…;”
安佑转身回房,他再听不进去白泽说出的任何一个字。或是说,白泽说的“我要娶她”那四个字,已经占满他的整个脑海。
他不知道自己对苏艾的感情是什么?
是她救他一命的感恩?还是日渐生出的友谊?又或是独特无二的喜欢?
苏艾,安佑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样子。梳着柔顺的马尾,白皙水灵的脸上稍带稚气。穿着睡衣拦住他车子时,一副不可一视的清傲的神情。雾区里发沷地强吻…;…;
安佑想到这,不由清了清嗓子。
一定要找到她!
安佑只身闯入夜色里。
第32章:咬人的二娃儿
另一方面,警方也是日夜奔劳。刘所长亲自开车到大元乡卫生院院长家。
“老李,我们找到二娃儿了,可没见那丫头。你赶紧跟我走,也许你能从那娃嘴里问出个一二来。”
“好,好。等我拿点东西。”李院长回屋,过了一会拎个药箱坐刘所长车里。
刘所长一边开车一边叮嘱李院长,“老李,这事得处理好喽。咱这穷得咯嘣响,也就外里人来玩给挣点钱。这个事一捅喽出去,鬼还来咯。还有那两个青酱火色足呐。真是样事都让我赶上了。”
李院长一脸的阴郁:“可这事不是小事,豁得了一时豁不了一世。再说,这次省疾控和研究所都来了人。我看,差不哩他们已经掌握大致情况了。”
“那他们也没证据,要不然,早都封城由我们自生自灭。哪还有什么外来游客。其余那些个人都看紧了吧?可别再出什么漏子。”
“上午又死掉一个。左脑全病变了。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健康的人都要逃出去。这里…;…;”李院长冷嗤一声,“你可以考虑租给别人拍‘丧尸’电影。也挣钱的。”
“你少在那掂声气!这是上面的意思。”
说话间,刘所长把车停在污水处理厂院子旁。两人一前一后绕过工厂大厅走到步梯,蹬蹬下到负一楼,才七弯八拐地走到关二娃的地方。
这是一间储藏室,只是把原来的木门搬成了警局的防护门。蜷在水泥墙角的小孩,见到他们到来不禁一抖。怯怯地把头埋在膝盖上,他那没有毛发的头,就像一个马蜂窝。
“二娃,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李院长说着,从药箱里抓了只小公鸡出来。
那孩子慢慢把头抬起来,原本黯淡的眼珠倏地明亮起来。他连走带爬地到门边乞要。
“那你告诉我,前几日你咬的城里来女的在哪?”李院长把鸡抬得很高,意思不说就不给。
孩子流着口水“呜呜”地乞求了半天,眼巴巴地看着李院长,可李院长举着鸡反而渐渐往后退。
“啊~嗯嗯。”孩子急得边叫边比划。
刘所长见孩子知道而且愿意带他们去,赶紧提起警棍准备开门带他出来。
“等下。”
李院长拉住他,把鸡顺着铁栏缝递给孩子。那孩子一把毫住鸡脖子,一口咬下。“滋滋”地吸着,随着鸡的挣扎鲜红的血溅到他的头上、脸上,溅出铮亮的铁门,落到清浊的地面。
直到那只鸡吸得一动不动,孩子才放下它,竟“嘤嘤”地哭了起来。
“他也不想这样。”李院长声音低沉,拿过刘所长手里的钥匙准备开门。
“小心!”刘所长警惕地把他往后拉。
“放心,现在不会有事。”李院长望着地上松了毛的小公鸡,“就怕那丫头…;…;”
小孩带着他们到一个依树堆的稻草墩旁,扒开一堆散草,朝洞口指了指。刘所长用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
原来里面被掏了一个大洞。地面的草被压得很平整,看样子这个洞可能是以前他住了很久的。
“你看着他,我进去看看。”刘所长拿着手电钻了进去。
他刚钻进去半个身子,手上电筒不由一晃。眼前,一个女人披着头发,半靠在树干上。露着惨白的双脚。
刘所长一使劲,全身钻进洞里。一看洞里满地都烂巴的果子、破瓦罐盛满的水。再看苏艾背后胸前都是血迹,已经虚弱地陷入昏迷。
刘所长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苏艾家里人,而是先喊了所里的人来,再把她先送到乡医院再转到县医院。
苏艾爸妈、白泽接到电话赶到县医院时,苏艾已经醒过来了。爸妈见女儿头裹着纱巾,一脸的苍白,默不作声地流着眼泪。
苏艾说那晚有人掐住自己的脖子,把她拖到一个三轮车车斗里。那人满脸满手的毛像个野人,车里还有一个人,把车往小路上开。可过了不一会,那毛脸人骂骂咧咧说了句什么。车子停下来,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和那毛脸人吵吵了几句。再过来看了看她的手背,随后一把把她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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